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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梅远尘

    徐家外门共设十大长老,几乎每个长老都自成一脉,有着为数不少的门人、子弟,其中最强的便属贺家、王家和江家。

    三家皆是祖上受了徐家的恩惠才自愿归服,多年来他们或多或少与徐家有通婚,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亦从属、亦姻亲的关系。

    此刻台上站着的江小鱼乃是外门大长老江沧海的长孙,适才败给何悲鸿的江小白的堂兄。

    江小鱼长得其貌不扬,也向来不爱打理形容,却素来为徐、江两家所看重,只因他是实打实的外门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

    贺峥嵘、江小白、王玉堂、苏青衫虽都并不显名于江湖,却皆是一等一的青年高手。

    然,他们都不如江小鱼。

    甚至,徐啸衣觉得,他甚至已不弱于他的爷爷江沧海,乃是和徐簌野、徐啸石一个级数的高手。

    本次武林会盟,徐家势在必得,这时候正好对外秀一秀实力。

    江小鱼的那句“还有谁要上台”的确镇住了不少人,一时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是没人上台。

    武校执事看了看一旁的沙斗漏斛,知午时已至,乃行到徐啸衣面前,恭声报道:“禀掌门,午时已至。”

    按照之前定的仪程,武校分上下两个半场,中间有一个时辰留给大家吃饭、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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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一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八)
    听宋红枫讲完汉州的防务异动,张遂光脸露怪异神色,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他知道,朝廷绝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小皇帝出动这么多人,会是为谁”

    “难道... ...不会的,徐家应该还不至于走这一步。”

    在他看来,大华与厥国之间还未开战,就算徐家真有二心,眼下也不是起事的好时机。

    “莫不是他”

    张遂光左右想了想,这个念头越发笃定了。

    “哈哈,一定是他!除了他,还有谁能让小皇帝兴师动众把最精锐的神哨营都调离出都城看来,这几日大华最精彩的戏不是在武校场了。”

    宋红枫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该问的当然不会去问。

    ... ...

    梅远尘和湛明、湛为、湛乾一起回了“神阙”。

    他一个人,不想劳府上单独派人送饭、送菜,一起去“神阙”用膳,正好也能趁着膳后的空档和几位师兄说上一会儿话。

    “师弟,你年纪还小,见闻尚有不足,多在旁边瞧着,于你接下来的武校有益无害。上午的那几人武功都不弱,尤其是那何悲鸿,说不准就是我们武校的对手。”膳厅出来后,湛明把梅远尘拉到一边,刻意叮嘱道。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何悲鸿的武功路数和他见过的人都不同,他自己都有些忌惮了,当然更担心自己这个小师弟会吃了亏。

    “他每次出招前都会盯着江小白的肩胛,然后脚下先动,再出招。”梅远尘点了点头,轻声言道,“他紧盯江小白肩膀,想来是在看对方何处蓄力、发力,从而预判他的招式,师父说这叫做‘料敌机先’。”

    长生功探求人体极限,四五十年来,青玄把肌理、筋骨、血管、脏器、穴道、气径几乎都已穷究了个透彻。梅远尘的天资令他惊为天人,长生功可谓毫不藏私,倾囊相授。、

    武校场上,梅远尘看何悲鸿出了几十招后便发现了他的眼睛和脚下的异样,又细看了百余招,始有了这个想法。

    “他脚下先动,应该是定好一个最好的发力点,如此,他才能每每后发先至。”梅远尘补充道,“与其对敌时,最好能连招,手上使虚招,脚下设法阻断他的落脚位。”

    湛明睁大眼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

    “这话竟是出自小师弟的口”

    梅远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继续道:“他的步法我还没有瞧明白,要阻断他的落脚位也不容易。”

    其实他已看出何悲鸿双脚的步法不一,左脚显然是八卦步,右脚似乎是九宫步,只是不确定的事,还是慎言才好。

    “师弟,你的天资,师兄今日算是真正领教到了。”湛明摇头喃喃叹道。

    突然间,他的心里冒出了四个字:过慧易夭。

    “湛为师弟说过,每一个天煞双孤星命格的人都有极其罕见的天资。以前还不明白,今日我是知道了:一个有如此逆天资质的人,倘使一生顺遂将时间都用来窥探天道,那岂不是要洞尽天地道规长生者本就是逆天而为,自要承担天道之谴,被夺尽所爱也就在所难免了。”

    梅远尘可不知道师兄在想这些,他担心恨红尘的伤势,辞了湛明便往“天池”行去了。

    虽已知道恨红尘不是海棠,但她毕竟是海棠的妹妹,且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他对她总有些特殊的情感。

    云晓漾似乎料到他会来,早早守在了院中。

    “云儿,你天冷着呢,你怎不进屋子里”梅远尘一进来便见她站在梅树下,笑着迎上去牵住她手,“呀,你手怎这么冷进去披件袄子罢!”

    一边说着,一边把她的手放到嘴边哈气。

    云晓漾被他的亲昵惹得一阵脸红,轻嗔道:“你放开手,一会儿被师姐她们瞧见了。”

    听她这么一说,梅远尘才想起此间还有素心宫的许多门人,自己的行止的确有些唐突,忙收了手,讪讪笑着。

     



第三六二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九)
    “梅远尘,你给我出来!”这第二遍,云晓濛是直接吼出来的。

    她的师姐、师妹有很多,但只有云晓漾是跟她一起长大的,二人虽不是血亲,却比寻常的亲姐妹还亲近。

    在云晓濛眼中,自己这师妹不谙世事,心善纯美,最是容易被人骗,梅远尘虽不算骗子却也是个多情之人,“他比骗子更可恶!”

    “师姐,你怎的了”先走出来的是云晓漾,她一脸急色地问道,“因着甚么,怎这般恼怒”

    虽还不明缘由,但云晓濛的呼喝中带着呛人的火药味,机敏如她自已察觉不对,急忙拉住了往外行的梅远尘,自己先一步出了房门。

    她话说完,人已经行到了云晓濛身边,挽住了她手臂,再问:“师姐,你找他有事么是不是有甚么误会”

    云晓濛皱眉看了她两眼,欲言又止,终是挣开了她的手,扯着嗓子朝内唤道:“你出来,我有事问你!”

    梅远尘原本就不想躲在屋里的,听她有事问自己,便立时开门走了出来。

    “云宫主,有事但请问,在下答无不实!”

    他也想知道究竟自己做的哪桩事竟让她如此愤懑,料想这其间或有甚么误会。

    意料之外的是,他才行到廊下,云晓濛便骤然猛攻而来,使得还是先前在都城御风镖局分号中用的碎玉掌。

    其时,梅远尘自忖武功尚浅,还不敢硬接,这会儿他自觉掌法、拳法皆有小成,有意要试一试身手,便不闪不避地迎了上去。

    “嘭!”两人各退了三步才止住身形。

    梅远尘横眉微皱,倒显得挺淡定。

    云晓濛的脸色却很丰富,有怀疑,有欣赏,有怨恨,还有浓浓战意... ...她歪了歪脖子,握紧拳再一次冲了上去,依旧是一派男人的打法。

    “师姐,究竟发生何事,怎见面就打了起来你手下多留情... ...可莫要伤了他。”云晓漾倒是想拉开他二人,却跟不上他们的步伐,只得在旁劝道。

    在她看来,自己师姐却是当今武林有数的顶尖高手,梅远尘武功虽好,也绝非其敌。

    院子里的其他素心宫门人听了动静,都纷纷持剑跑出房,在院中摆开了阵型,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你们且收了剑,师姐和梅公子在切磋武艺。”云晓漾也不知原委,只得择了这个说辞。

    她在宫门地位甚高,一众老少门人闻言皆收剑站到了她身旁,权当看热闹了。

    这会儿两人已交手七八十掌,似乎也是堪堪平手,丝毫看不出梅远尘露出半点败迹。素心宫门人不喜言语,倒没人论议赞叹。然,她们眼中的敬佩、惊讶却是毫不做掩。任谁也没想到,这个少年公子的武功竟能与自家的宫主相提并论。

    云晓濛在摘星阁的高手榜列在第六,乃是闻名天下的大宗派掌门,而梅远尘是真武观弟子,虽也名门出身,却并不闻达于江湖,但两人在院中打得不可开交,完全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局面。

    打着打着,二人已跃上了屋顶。

    不到半刻钟,院外便聚了好些人,他们多半是徐家的府丁。

    “云宫主,若有事,你还是先问我罢倘使我有不得宜之处,说清楚了,我这厢便请罪!”越往后,梅远尘越觉得云晓濛是动了真格,他不欲与之交恶,趁着对掌各自震开的空档正色谓她道,“在下实在无心冒犯。”

    “你武功进益很快。”云晓濛也已发觉院外来了不少人,也及时收了手,盯着梅远尘冷声道,“要么只对我师妹一人好,要么离她远远的!”

    ... ...

    未时至,铜锣响,武校继续。

    翻身上台的是个精瘦中年,他向江小鱼执了一礼,自报姓名道:“洛州冯聪”。

    “折叶手冯聪”江小鱼双手执礼,回道,“久仰大名!”

    冯家是洛州武学世家,立派绝技便是冯聪的太爷爷冯常征自创的折叶手。

    江湖上一直有传闻,冯家的先祖曾在苦禅寺当了多年武僧,还俗后将寺中的“大慈悲手”稍作改动就有了现在的“冯氏折叶手”。

    只有内行人才知道,冯家的折叶手看起来与佛家的大慈悲手有五六分相像,实则运气、施力、出掌、收掌完全自成一脉,实无有任何借鉴之处。

     



第三六三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十)
    四方台上一个招走灵,一个爪力重。

    冯聪攻,江小鱼抵不住他的快手,脸被打得啪啪响。

    江小鱼攻,冯聪以拳硬接了他三十几爪,已被扣得双拳发麻,血流不畅。

    两人都是攻强于守,无论谁主攻都能占得先机。

    武校圈中的冯聪急退六七步,收手驻足正声唤道:“我输了。”

    见江小鱼和执事都怔着不动,似乎没有听清,他又毫不犹豫道:“我认输。”

    就场中的局面看,冯聪并未落于下风,明面上看,甚至还胜机还略大于江小鱼,众人均不解,何以他会突然罢手。

    “冯掌门... ...”

    执事的话还未说完,冯聪便答:“冯某武功粗浅,此番来若州不敢妄图盟主之位,也不求扬名于江湖。今日上台,只是想让法相大师看一看在下的冯氏折叶手和苦禅寺的大慈悲手究竟有无异同若两者并无渊源,还请大师做个好,替在下向众位江湖豪杰澄清一二,解冯家百年之恼!”

    他一边说着,一边行到圈外的法相座前,抱拳弯腰,神情凝重。

    冯家早已在江湖上打出了名头,但总有人拿他们的折叶手和大慈悲手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冯氏四代人为此抑郁难解,一生也不得畅快。接到徐家派来的邀请函,冯聪首先想到的便是借这个机宜,请苦禅寺替自己做明证。他料法相乃是当今武林德高之人,义所当为,自不至于辞却。

    法相缓缓从座上起身,行至冯聪跟前将其扶起。

    老和尚年逾花甲,却眼目清明,精神矍铄,显是个内家高手。他点了点头,执了个请手式道:“如此,便请!”

    江小鱼看了看身旁的执事,又看了看正前的法相、冯聪二人,有些无奈地退到了武校圈外。

    冯聪立驻身形,朝法相深鞠一躬,嘴里念道:“捻珠手,胭脂扣,集气腕,使力节。”

    念完,双手执起如扣,十指作势如捻珠,他右腕骤然发力,朝法相急攻而去。

    “借自力,招连招,力不竭,招不断。”

    法相凝神听他念着,手里不停以大慈悲手相抵。

    “冠上叶,随风摆,折叶手,千取一。”

    四手交叠越来越快,渐成虚影,不辨招式。

    江小鱼越看额眉皱得越紧,许久乃低声叹道:“我不如他。”

    “啧啧... ...冯氏折叶手名头虽不小,终究还是名不衬实啊!冯聪能与法相大师打平手,谁曾想到”

    “大慈悲手是苦禅寺绝学之一,法相大师最拿手的武功就是伏魔掌和大慈悲手。他虽不在摘星阁的高手榜之列,但武功之高绝不容质疑,就算比其师叔悬月大师,也差不了多少。冯聪能与法相大师交手至今而不败,世间能有几人”

    “你看你看,他们比拼内功了!”

    台上,法相、冯聪四手相抵,不久二人头顶便都冒出了明眼可见的热气。

    “冯聪头顶冒出的蒸汽略多,看来还是法相大师略胜一筹了。”

    二人对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同时撤了内力。

    冯聪拉法相比试,并不是要跟他分出一个胜负、高低,而是要让他辨出自己的折叶手和苦禅寺的大慈悲手究竟有无异同。是以,无论是招式、抑或内功相较,二人都是点到为止。

    “大师,以为如何”冯聪沉声问道。

    为给折叶手正名,他甚至不惜从头到尾将祖传绝学解析个遍。如此,相当于法相现学了一遍冯氏折叶手。

    当然,以法相的品格,就算学会了这门武功也绝不可能擅用、擅授。也正因为此,冯聪才敢将折叶手的精要毫无保留地讲于他听。

    法相笑着点头再行到四方台前沿,以内气渡声:“适才老和尚与冯施主印证了一番,冯氏折叶手无论招式还是心法,皆与我苦禅寺大慈悲手并无雷同之处,请各位豪杰做个见证。冯氏折叶手奥义精妙,比之大慈悲手毫不稍




第三六肆章 武校场风云际会(十一)
    肥圆老者脸大、眼小、肚凸、腿短,一副笑呵呵的形容,的确颇有喜感,但台上认出他的人却没一个有好脸色,厌恶中还带着很显然的提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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