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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仵作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关上门窗,替孟姑娘将外袍褪下,然后便去外间候着吧。”

    秦莞吩咐几句,没多时,茯苓、白樱几个都退到了外间,孟瑶见此,便将自己的丫鬟婆子也遣了出去,这么一来,屋子里便只剩下孟瑶和秦莞二人。

    秦莞让孟瑶躺在睡榻之上,又在旁焚了一炷香,然后便让孟瑶撩起了袖子开始为她施针,屋内香烟袅袅,孟瑶便缓缓闭上了眸子。

    “九姑娘今年可是十七岁”

    今日的施针并非救命,秦莞没用上那么多的心力,便一边和孟瑶说起话来。

    “是到十七岁了。”

    孟瑶睁开眸子看着秦莞,只见秦莞指尖捏着一枚银针,一脸的沉静持重,看准了穴位,轻轻一刺银针便没入了肌肤之中,秦莞的手极稳,眼底亦是清泉一般的清亮,再加上她精致的面容,孟瑶虽然是病者,却觉得被这样的大夫医治,身上的难受都要减轻几分。

    “九姑娘才十七岁,便有这般的造诣,真是让孟瑶惭愧,孟瑶今年也十七岁,却是一个病秧子,除了会读几本书,别的什么也不会了。”

    秦莞闻言失笑,“孟姑娘何必如此比较孟姑娘会读的书,想来我也是不会的,孟姑娘会吟诗作画,这些我也不会,孟姑娘如此说,岂非要让我觉得惭愧”

    孟瑶出身好,性情亦是琼玉一般的温润,再加上她身上特有的书卷气和大家小姐的优雅矜贵,便越发给人和气亲切之感,再加上她语声也柔婉动听,便是秦莞,也生出了几分怜惜相护之意。

    而她如此一说,孟瑶温软的笑了开来,“九姑娘真是好性儿,如今九姑娘名满京城,那日前来府中,甚至未能见到九姑娘,当时还担心,盛名之下,九姑娘或许是心高气傲之人,如今看来,那时候的我真是狭隘极了。”

    秦莞一双眸子都在针上,孟瑶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秦莞,“九姑娘这样的姿容,为何不早点回京城来若是早些归来,我也能早些认识九姑娘。”

    秦莞又下一针,这才得空看了孟瑶一瞬,“现在难道晚吗”

    孟瑶便唇角扬了起来,却又道,“九姑娘,我弟弟也身患哮症,若你改日得空,可能帮我弟弟也看看他年纪小,病况还不算严重,若是能治,不知能不能治好”

    秦莞一听,神色一正,沉吟一瞬道,“自然能,这病的确要早些医治为好。”

    孟瑶眼底一亮,“好,那九姑娘何时得空”

    秦莞笑,“这些日子午时入宫给太后看病,大概一个时辰就出来了,别的时候大部分都在府中,空闲很多。”说着,秦莞想起什么似的道,“我也可去你们府上看病,你弟弟年纪小,你如今也不便多走动,我过去也无妨。”

    孟瑶眼眶一红,“九姑娘,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秦莞手下停了停,见孟瑶十分动容,一时心中也有些陈杂,“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本就应当,不算什么的。”秦莞并非没去过孟府,不仅如此,可能之后还会去,既然如此,她再多走一趟孟府也不碍什么。

    孟瑶颇为感激的笑道,“九姑娘是医者,却也不是寻常医者,若九姑娘在外开馆问诊收诊金便罢了,偏偏你不是。”

    秦莞闻言倒是失笑,“我不是没想过开馆问诊。”

    孟瑶赫然睁眸看着秦莞,显然是信了她的话,秦莞见状笑意一深,“只是身份所限。”

    孟瑶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当你真的要去开医馆,侯爷和夫人不会同意的。”

    秦莞又下了一针,然后才停了手,“是啊,不会同意的,好了,就这样,过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取下来,你可觉哪里不适”

    孟瑶摇了摇头,默了默忽然问,“你可知外面是怎




第222章 验尸孟巍,伤势之谜
    秦莞换好男装和燕迟到了孟府之时已经是辰时过半,依旧是从侧门而入。

    冬日的清晨,孟府之内一片寒肃萧瑟,秦莞身上披着一袭深蓝色的斗篷,脑袋上带着兜帽,如此一装扮,的确叫人辨不出身份。

    沿着回廊一直往里走,没多时便看到郑白石和展扬迎面而来。

    秦莞摘了兜帽,行的一礼,燕迟已问道,“如何了”

    郑白石忙道,“孟府的人已经隔住了,九姑娘可以过去。”

    燕迟回头看秦莞一瞬,二人一起跟着郑白石展扬往案发之地走去。

    一边走燕迟一边道,“孟巍是上吊而死的,他吊死在了府中内湖边的一棵古柳之上,那地方距离发现孟津尸体的地方十步不到。”

    秦莞眉头一皱,吊死孟巍竟然会上吊而死

    郑白石继续道,“被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了,府里人惊惶一片,忙往官府而去,刚好那个时候我和展扬也要往孟府来,一听此话便过来了。”

    说着话,一行人已经近了内湖,远远看去,十多个墨衣侍卫分散的站在四周,更远处,还有府衙的衙差拦着孟府的下人,秦莞一眼扫过去,只瞧见孟洲、孟辉等人都在列,秦莞眉眼一垂,直跟着燕迟几个走到了湖边去。

    秦莞不止一次来过湖边,昨日她还在这湖边查探了几圈,因此今日过来,只消一看便知周围的环境如何,目之所及,最靠近湖边之地有一株近百年的古柳树,古柳枝干虬结,主干有两人合抱之粗,眼下隆冬,古树不见绿意,只剩下横生的枝节胡乱的伸向四周,眼下,在一根横着伸出来的粗枝之上,挂着一根十分寻常的麻绳,而在靠近围栏的地上,孟巍的尸体已经被抱下来放在了一边。

    秦莞先走到孟巍身边探看,孟巍身上着一袭藏蓝色的袍子,和昨日秦莞所见一模一样,他衣衫不见丝毫不整,双眸也是紧闭,可是脸颊上,和露出来的手腕之上却有淤伤,而他面色青白一片嘴唇青紫,领口处可见一道极深的青紫色淤痕。

    秦莞先扒开孟巍的领子看了看,然后眉头一皱。

    郑白石忙道,“九姑娘,怎么了”

    秦莞没答话,先是问,“他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郑白石苦笑一下,“不光是看到的这些,身上还有呢,都是昨天受了家法留下的。”

    秦莞自然记得昨日孟洲要行家法,而后孟巍不服和孟辉大吵大闹的场面,她皱眉一下,神色一定道,“看绳结,似乎真的有自缢之嫌,不过还得细细的检验才可,将他搬到停放孟津的偏院去,我要好好看看。”

    郑白石点头,连忙招呼展扬搬人,秦莞起身让开来,回头望了一眼古柳树上的绳子,再一低头,看到了古柳树之下的淤泥。

    她眉头一挑,连忙走了过去。

    这古柳太靠近湖边,以至于柳树根下一片淤泥露在外面,此刻,那淤泥之上脚印有几分杂乱,然而细细分辨之下,还是能看出那些脚印是一个人的。

    见秦莞看那些脚印,燕迟走过来道,“这些脚印只有最中间的是孟巍留下的,其他的都是别人的,今日是负责洒扫的仆妇发现的孟巍,发现之后先是不敢动,然后去禀明了孟洲,等孟洲来的时候,发现这下面的淤泥之中只有一个人的脚印,且只有走过去的,没有走回来的,也因为如此,才说孟巍是自杀的。”

    郑白石也上前道,“前几日的积雪化了之后这片淤泥一直没有干过,所以人踩上去还是会留下明显的脚印,我们来的时候孟巍已经被放下来了”

    只有往树下走的脚印,没有往回来走的脚印,表面上看起来,的确像是孟巍想不开自杀的,秦莞点了点头,“我先去看看尸体。”

    燕迟便道,“我陪你去。”

    说着交代了郑白石一句,便同秦莞一起到了早前的偏院。

    偏院门口守着侍卫,内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无,进了院子,便见衙差们将孟巍的尸体放在了屋内的长案之上,而孟津的尸体还在棺床之上。

    屋子里一下子放了父子二人的尸体,秦莞莫名觉得有几分惨凄,她走到孟巍的尸体旁边,先是检查了头部和面部以及耳鼻等处有无伤势,然后才将其领子解了开来。

    领子一解开,孟巍脖颈之上的痕迹便尤其明显。

    燕迟上前,“你适才说,这绳结有自缢之嫌”

    秦莞颔首,戴上了护手套的手拨弄着孟巍脖颈之上的伤痕道,“绳索勒痕在舌骨之下和咽喉软骨之间,且勒痕最深的地方,是平的,而两侧,则是斜着向上提空,伤痕的深度,也就是着力最重之处最深,两侧较浅,伤痕的痕沟之中并无出血,上下伤痕边际却有出血之处,再加上面色苍白,眼膜上出血点浅淡,的确像是自缢而死。”

    说着,秦莞走到了孟巍脚的位置,她撩起孟巍的袍摆,果然在孟巍的小腿和脚背上看到了明显的尸斑,秦莞眉头微皱,“他的死亡方式的确是缢死无疑,是不是自缢却要再看看。”说着,秦莞解开孟巍胸前的纽扣开始全身检验。

    燕迟吩咐白枫在门口守着,独自陪着秦莞在屋内验尸,燕迟一边看秦莞验尸一边道,“我派人查了孟府四房的内情,大房的大夫人早就病逝,二房的二夫人乃是孟津的续弦,因是如此,她看起来才格外的漠然,相比之下,三房格外的多灾多难一些,三房老爷在五年前病逝,他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本是聪颖非常,自小文武双全,却在十二岁上就病死了,如今只剩下二儿子孟子义,这个孟子义自小患有口吃之症,曾经因为骑马摔下来,左手手臂还受过伤,三老爷死后,三房便只剩下孤儿寡母,三夫人性情软弱,再加上孟子义常年患病,三房在孟府便是依附一样的存在,幸而后来孟子义娶到了妻子。”

    燕迟所言和孟瑶所言附和,足见孟瑶并未骗她,秦莞耐心听着,一边仔细的查看孟巍身上的伤痕,燕迟又道,“至于四房,孟辉多年被二房压着,心中早就不满,此前他有过两个铺子也是真的,其中一家关了门,还有一家现在开着,却是入不敷出,孟辉早前也派人去二房掌管的几家酒楼闹过事,还差点闹到了官府这。”

    秦莞听着,“如果不是因为争夺家产,你觉得还会因为什么”

    燕迟便道,“二夫人的存在十分特殊,她嫁入孟府也有十年了,却是没有生下孩子,且一早就和孟津关系不好,所以我叫人去查了二夫人的身世,这一查,果然有发现。”

    秦莞手上一顿,转而看着燕迟,“查到了什么”

    “这位二夫人,乃是洛州一位富绅的女儿,在此之前早有婚约在身,当年嫁给孟津,是因为她的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忽然暴毙,这位富绅见女儿没了婚事,刚好他们家和孟家有往来,当年的孟洲已经是朝中五品员外郎,孟家的生意也小有所成,那富绅想着将女儿嫁入了京城,还嫁给了官家,自然乐意,于是便将女儿强嫁了过来。”

    秦莞听着燕迟的话眉头一皱,“所以二夫人这么多年一直念着那未婚的夫君”

    “并非没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一缘故还不至于让她杀死孟津,何况她已经嫁入孟府这么多年了,就算当年的事和孟津有关,也不会在这时候才动手。”

    秦莞便道,“如果她是最近才知道当年之事的内情呢”

    燕迟唇角一弯,“所以我已派了人去查当年的事,得等个三日才有消息。”

    秦莞闻言眼底也生出几分皎洁的微光来,她和他在锦州之时就颇为合拍,到了如今,更是心有灵犀,洛州是距离临安城最近的城池,然而去洛州也要走一天多的时间,就算一切顺利,一来一回也要等个三日了。

    “在孟津的死上,二夫人的确有一定可能,毕竟整个孟府,光看孟津死后的表现,嫌疑最



第223章 剖验父子,线索频出
    燕迟一问,直问的孟辉下意识将手缩在了背后。

    “小人小人的手是”

    孟辉眼神躲闪几瞬,很显然是想隐瞒事实,然而燕迟双眸如剑,直看的孟辉无所遁形,孟辉面色白了几白,终于还是道,“不敢瞒着殿下,昨日,昨日大哥离开之后,我的确用拳头揍了那小子一顿,主要是主要是那小子说话难听了,一直在说他爹是我害的,我会遭报应之类的,可是如今,遭报应的却是他”

    孟洲在旁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四弟!你是长辈!得有长辈该有的样子!”

    孟辉被孟洲一吼,面色青红交加,面对燕迟的目光,更是不敢抬头,燕迟淡淡看了他二人一眼,转而看向身边的郑白石,“郑大人,找个人仔细的问问他们,都用什么打的孟巍,又都打了哪些地方,问仔细一些。”

    郑白石看向展扬,展扬立刻去做了。

    郑白石便语声放低了两分道,“殿下,您看孟巍的死”

    “等她验尸完毕,自会有结果的。”

    闻言郑白石点点头,又低声道,“今日早间,下官已经入宫一次,皇上没想到前面那案子刚完竟然又生了别的案子,很是不满,这案子还关乎朝廷命官哎,开春之后北魏和西梁皆有国使来访,陛下勒令我们十日之内查的清清楚楚。”

    燕迟眯眸,“我已想到了,昨日陛下召见我时言辞便很是凝重。”

    郑白石看了一眼院子一角的孟洲和孟辉,又回头看了一眼半掩的房门,叹气,“虽说还有十日,可也不知道十日之内能不能破。”

    燕迟下颌微扬,“九姑娘是京城之内最好的仵作,郑大人不必太过担心。”

    说至此,郑白石唇角一扬,“这一点倒是的,且皇上今晨还问了九姑娘,我便说九姑娘在帮忙验尸,皇上听着倒似乎有些放心。”

    燕迟便看着远处的孟洲,“孟洲还是不愿剖验尸体”

    “昨日问的时候他还是犹犹豫豫的,稍后我再去问问看,他们一家人在这事上迷信的很,硬是不知变通。”

    听郑白石此言,燕迟便道,“他若还是不愿,我来同他说。”

    燕迟只是语声微沉,郑白石却听的心头一突,燕迟这话莫名含了几分罡煞之气,再想到燕迟此前的种种传言,郑白石忙道,“殿下放心,稍后我一定争取说服他。”

    很快,展扬的查问有了结果,他将孟辉和孟洲所言全部记下,然后交到了燕迟的手上,燕迟拿在手中看过之后才道,“里面还在验尸,孟大人带着孟府人先行退下吧。”

    孟洲欲言又止,郑白石无奈的走上前,“孟兄请,请孟兄相信官府”

    同朝为官,孟洲自然和孟洲相熟,他这么一说,孟洲终是没办法,对燕迟行了一礼之后方才退了出去,院子里回归安静,燕迟这才转身入了屋子。

    屋内,秦莞正在小心检查孟巍身上的伤痕,见燕迟进来,便道,“他们怎么说”

    燕迟拿着记录着口供的纸走到了秦莞跟前,“孟洲只用行家法的长棍打了孟巍的肩背等地,包括两侧手臂和下臀部也可能带到,孟辉除了打上述之地,还用拳头打了孟巍的面部,以及用膝盖顶了他胸腹之处,推搡之间还踢到了孟巍腿部,将孟巍打倒之后,又在他背上踢了两脚。”

    说着,燕迟又将口供状子递给秦莞,秦莞并未接过,只走近他身边歪头看了片刻,随即她眉头一皱,忙倾身将孟巍的尸体翻了过来,这一翻过来,便看到了孟巍背脊之上更是伤痕累累,尤其脑袋枕骨之下风府穴的地方有一道明显淤伤。

    “他背上的伤痕的确多是棍子留下的,后腰处的两处伤痕应该是孟辉踢出来的,可是这里有一处淤伤却不似棍子打出来的,而孟辉会直接踢他的脑袋”

    说着秦莞指向孟巍尸体上别处的伤痕,“棍子打出来的伤痕十分规则,可这里的淤伤,却像是拳头打出来的,孟辉并未说打了他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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