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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仵作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茯苓歪着头,真的在想秦莞说的话,片刻后叹了口气,“小姐就是小姐,小姐从前拘着性子,如今却是大为不同,奴婢果然是做奴婢的命,全没有小姐这样的豁然开朗。”

    秦莞摇头失笑,茯苓却轻哼一声道,“今日没想到霍公子也在,霍公子从前如何轻看了小姐,今日他便得有多难受,奴婢看的真切着呢,今日霍公子像是惊呆了!他可没想到咱们小姐从前藏着技呢,更没想到小姐天赋异禀,如今连她父亲都要让小姐帮忙。”

    想到霍甯,秦莞心底倒没什么波澜,瞧今日霍甯的神色,想必心底委实受了一番煎熬,既然如此,他从前和九小姐的事就暂且一笔勾销了。

    马车徐徐而行,秦莞清晨出门,等马车停在侯府门前的时候,已经到了午时。

    马车刚停稳,岳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快去告诉老夫人和夫人,九姑娘来了。”

    岳清十分明显的心情大好,连岳琼下马车的时候都面带笑意,燕迟反身下马,看到从马车里走出来的秦莞,眉峰微微一挑。

    一行人先后入府,直奔太长公主的小院。

    岳琼走在最前,岳清在后面紧跟着秦莞,一边道,“祖母昨天就醒了,只是那时候还虚弱的很,今早天还未亮的时候,再醒来却是可以说话了,九姑娘留下的药真是厉害。”

    秦莞唇角微弯,“太长公主虽说此番十分凶险,却也是她老人家自己意志力强才扛了过来,否则光用药也是不够的。”

    岳清点头,又笑道,“九姑娘不要自谦了,你的医术连黄神医都甘拜下风的,不仅医术过人,还会……九姑娘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茯苓跟在秦莞后面捂嘴笑开,这侯府二公子对自家小姐的热情可真是明显!

    “清儿,快到了,你就不要多话了。”

    岳琼大抵也看出岳清的格外热络,忙在前喊了一句。

    岳清笑着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了院门口,“母亲,九姑娘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一闪出了院门,江氏一脸含笑的迎出来,“莞儿可算来了!”

    江氏仍向从前那般,上前便拉住了秦莞的手,还不等秦莞行礼,便带着她往院内去,“母亲早就念叨你许久了。”说着上下打量一眼秦莞,“今日可又累坏了吧”

    江氏知道请秦莞验尸的事,语带关切的问了一句。

    秦莞忙摇头,“没有没有,多谢夫人挂怀了,一切都轻松的很。”

    江氏含笑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母亲今日天还没亮就醒了,精神竟是不错,知道清儿的事情解决了,非要追问,我压不住,便直说了,你放心,母亲也是开明之人,待会儿她若是问起你来,你且直说便是。”

    秦莞从打算帮岳清那一刻开始,便没想瞒着太长公主,如今这样她也不意外。

    秦莞跟着蒋氏入门直奔内室,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已经靠坐起来的太长公主,秦莞忙上前行礼,“拜见太长公主殿下——”

    “起来起来,快过来我这里。”

    太长公主仍然是一副病态,可同那一日秦莞初来时已然天差地别,秦莞几步上前,太长公主拉着秦莞坐在了自己身边,她有些无力的手紧紧的握着秦莞,却没有立刻开口说话,上下扫了秦莞几瞬才点头,“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看重的人!”

    微微一顿,太长公主又低声道,“今日如何”

    秦莞见太长公主满是皱纹的面上一片谨慎小心,不由微微一笑,也低声道,“今日有小小的收获,应当能给知府大人些许帮助,待有了消息,知府大人自会告知太长公主殿下。”

    这一老一少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模样让江氏和一旁的绿袖都笑出声来,江氏上前道,“母亲眼下不该劳心这些,莞儿来,且先让她为你把把脉才好啊。”

    秦莞也笑着道,“太长公主身体为重,让秦莞为您问脉吧。”

    太长公主坐直了身子,面色和蔼,“没事了,我自己有感觉,用了莞儿的药是好了太多了,就是伤口有些疼呢……”

    江氏嗔怪道,“母亲可是知道疼了,便应该一直躺着。”

    太长公主呼出口气,“一直躺着也难受,我那日都以为要这么一直躺着躺过去了,谁知,却让莞儿给我捡回一条命来……”

    太长公主语气感叹,看着秦莞的目光满是慈爱。

    秦莞面带浅笑,专注的为太长公主问脉,片刻之后方才收了手,又道,“还请太长公主躺下,让秦莞看看您的伤口。”

    “嗯,好好……”

    见太长公主一边应声一边躺了下去,江氏嗔怪更甚,“看看,我们怎么说母亲都不听,莞儿一句话,母亲却是乖乖照办了……”

    因是要当先看病,岳琼等人都未入内室,秦莞解开太长公主的衣襟,查看一番才彻底的松了口气,“伤口已见初愈,脉象也平稳下来了,秦莞给太长公主换一副方子连用七日,等伤口第一次脱痂了再换新的方子。”

    说着秦莞又笑道,“太长公主如今的确不宜久坐,夫人的担心极为要紧呢。”

    太长公主看了江氏一眼,“瞧,这是在为你说项呢,那我就躺着吧。”

    屋子里一片和乐融融,待给太长公主盖好被子,岳琼几人才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岳琼进来,太长公主便又道,“待会儿可得把莞儿原样儿送回去,以后再有这等事,切记不能露了风声,若是坏了莞儿名声,可得拿你是问!”

    岳琼本就极小心了,听着太长公主教诲忙不迭应是,“母亲放心,来的时候是迟殿下亲自接来的,回去的时候,自然也会好好送回去。”

    “哦”太长公主扫了一眼站在后面的燕迟,“小七,你去接的”

    燕迟走上前来,爽朗笑道,“是啊,侯爷和知府大人不方便出面,我是从京城来,说奉您的命令去接的秦府半点不敢质疑。”

    这么一想,太长公主不免觉得燕迟考虑周到,若是岳清或者岳稼去,同在锦州,难免有些闲话,燕迟则不同,且他地位超然,去了还能给秦莞壮声势。

    太长公主定了定神,“那好,待会儿你继续送莞儿回去!”

    太长公主最是明白秦莞在秦府的处境,自想着法儿让她在秦府站稳脚跟,于是便想利用燕迟的身份,可她却不知道,燕迟摸准了她的心思,乐得被她利用。

    “好,姑奶奶放心,定把九姑娘亲送回去。”

    太长公主便呼出口气,拉着秦莞的手道,“听说秦府上的大夫人身上不好了”

    秦莞眼底划过一片阴霾,“是,前些日子大嫂回家省亲了,回来的路上大抵是劳累过度,有些见红,眼下正在调养。”

    太长公主便蹙眉道,“女人生孩子便如同一脚踏入了鬼门关,可千万仔细些,你大嫂怀的还是长嫡孙,不过你大哥听说是个不错的,在锦州也颇有贤名,将来京城那边出些力,再加上建州知府,定然是能有好前程的。”

    姚心兰是建州知府次女,秦莞倒不知建州知府能为秦琛出什么力。

    似乎看出了秦莞的不解,太长公主接着道,“建州知府马上就要升了,回了京城,如何也得是个从三品,且他故旧满大周都是,极能说得上话的,等来年吧,来年京中局势稳下来再让你大哥上京城,到时候若是需要,我写封信送到京城去。”

    就算是离开了京城多年,太长公主仍然是太长公主,她此刻将话摆在这,便算是许下了承诺要帮秦琛一把了,秦莞忙替秦琛道谢。

    又说了几句,秦莞亲手为太长公主喂药,药一喝,太长公主便有些昏昏欲睡,秦莞重新写了方子,又和绿袖一起替太长公主重新包扎了伤口,而后便退了出去。

    走出内室,秦莞只见外面院子里新添了两只灯笼,灯笼的罩面上并非寻常图样,而是一手风骨极好的字,秦莞再一看,竟然是佛经!

    江氏见她看着灯笼便道,“要过秋夕节了,每年秋夕节锦州城都有灯会,往年侯府都是要捐好些灯船的,今年……哎,连番出事,母亲身体也不好,侯府便不好弄得往年那般铺张了,不过母亲说捐灯船也是造福百姓,今年不弄那些花哨的,就捐两艘祈福的灯船便好,这不,这是外面定好的灯笼,母亲看了很是喜欢,留了两盏。”

    不说太长公主喜欢,便是秦莞看着都心生喜爱。

    江氏拉着秦莞走在前,岳琼和燕迟不知因为何事要去书房,岳清却不愿离开。

    燕迟扫了一眼岳清,并未看秦莞便离开了。

    这边厢岳清听到江氏的话道,“就算今年不大办,到时候出去看看灯会总可以的吧”

    江氏回头瞪了她一眼,“那是自然,到时候要去放生祈福还要给南边的流民发放赈济粮米,自然也不会拘着你们,到时候把你哥哥叫上,哎,他这些日子也是气郁不已了。”

    岳清忙应好,眸光一转道,“九姑娘可要同来”

    江氏一听眼底微亮,“是啊,莞儿到时候同来今年虽不比往年那般奢闹,可侯府有两艘灯船,你便是要看灯游湖,也是极方便的。”

    在大周,八月十五是为秋夕节,通常提前两日便要开始节庆,不论是京城还是锦州,都是以灯会游园为主,而锦州城城南有一处丽水湖,每一年锦州城的秋夕节灯会都在丽水湖畔举行,那时候整个丽水湖通宵不夜,有富贵人家捐的灯楼灯船,也有热闹的游园街市,可在湖中放灯祭祀祈福,也可三五成伴的游园赏灯,不仅如此,秋夕节还是有情人互诉衷肠的好时机,不过对于未出阁的秦莞来说,这灯会不过是玩耍赏灯的。

    然而从前的九小姐来锦州四年,却从未去过秋夕节的灯会。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让不让出门。”

    虽说秦莞如今可以自行出入,不过她还真拿不准蒋氏和林氏让不让她去这种游园会。

    江氏一听便笑了,“到时候让凝儿去接你,怎还有不让的”

    秦莞便弯唇,“好,那到时候就要麻烦小郡主了。”

    江氏失笑,“这几日家里事多,除了清儿没想那么多,稼儿和凝儿都有些心重,到时候你也来,小辈多了才热闹些,这些事终归是大人的事,你们都还是小孩子,哪用得着去想这些,到时候我让他们多备些祈福的天灯,你们放个痛快。”

    江氏虽说的欢喜,可语气里还是有些无奈,如果没出宋柔的事,眼下的侯府刚经过一场喜事,本是还要再添一位小辈的,到时候儿子儿媳俱在,一大家子人和和美美才是真的欢喜,而现在,侯府喜事被搅,宋柔死不瞑目不说,岳稼心底只怕也添了一重阴影,江氏做母亲的自然担忧。

    “对了,清儿,你记得叫宋家侄儿也一起。”江氏说着叹了口气,“都是苦命人,他也极不容易,到时候和你们一起松快松快。”

    岳清自然应下,“母亲不说儿子也会叫的。”

    沿着府中回廊往东走,没多时便到了一处偏厅,厅门之前,岳凝正候着。

    “母亲,午饭都备好了——”

    江氏回头,看着岳清笑道,“今日的午饭分了两处,你们的已经送去外书房那边了,去找你父亲吧。”

    岳清扫了秦莞一眼,一步三退的转身。

    江氏多看了岳清一眼,拉着秦莞的手进了屋子。

    岳凝显然也知道秦莞今晨去做什么了,一进门便问,“今晨可有新的线索了”

    秦莞点点头,“宋小姐并非死在轿子里,知府大人有可能能找到宋小姐被杀的地方,亦极有可能找到宋小姐的脑袋,若是还能发现些别的线索,找到凶手就简单容易的多了。”

    岳凝颔首,颇有些不快的道,“我本想同去,可母亲和父亲偏不让。”

    江氏闻言瞪了她一眼,“你还去呢,上一次都那般了。”

    被提起前次的糗事岳凝面上颇有些挂不住,却扬了扬下颌,“那只是第一次,以前没见过,待见过一次就好了。”说着转而看向秦莞,“你为何一点异样都没有难道你从前已经剖验过很多尸体了”

    江氏蹙眉,“用饭了,说这些做什么”

    岳凝不理江氏,仍然看着秦莞,这是她心中极大的疑问,自然要解开。

    其实莫说是岳凝,便是江氏,都有几分好奇。

    见她母女都看着自己,秦莞弯唇道,“自是没有的,可能是……天赋异禀吧。”

    “天赋异禀”岳凝挑眉,“怎么说”

    秦莞浅笑道,“天赋异禀就是……同样都是第一次习武,可郡主却比我演练的好得多学的快得多,这就是天赋异禀。”

    同样的,她虽然不擅武功,可学医验尸,她比较有天资。

    岳凝明白过来,唇角扬了扬,“吃饭吧,我虽然不擅医术和验尸,不过我瞧你寻找蛛丝马迹推案倒也觉得颇有意思,待会儿吃完饭,你同我讲讲”

    秦莞从善如流,“当然好。”

    江氏闻言无奈摇头,“你们两个……罢了罢了,都不像寻常人家的闺秀……”

    秦莞和岳凝对视一眼都笑了,她们一个喜欢习武,一个擅长验尸,和别家的闺秀小姐的确大为不同……

    ……

    ……

    “是谁这么狠辣,竟然用这等方式杀人”

    饭后,岳凝过来拉着秦莞论起了宋柔的案子,秦莞点头,“是啊,凶手手段太过凶残,极有可能是因为恨宋柔。”

    “可是不应该啊,宋家小姐出身高贵,所识之人自没有这样穷凶极恶的,而且,她平日里养在深闺,能和什么人有仇恨呢”

    秦莞一下子想到了宋柔肩上的那个暧昧齿痕。

    她垂眸摇了摇头,“很难说,即便是养在深闺,也难保没有因为什么小事让别人心存怨恨,有时候你不曾发觉,可别人或许已经将你恨入骨髓,这世上并非每一个人都和我们一样想法正常,也并非每一个人都是非分明的。”

    略一顿,秦莞又道,“又或者,宋小姐的脑袋被砍掉,是因凶手想掩饰什么。”

    岳凝眉头微抬,“想掩饰什么”

    秦莞点头,眸光转了转道,“或许是宋柔的脑袋上有什么关键的线索,所以凶手将她的脑袋砍掉了,以此来造成假象。”

    这么说着,秦莞忽然心头一跳,宋柔既然是在外面被杀死,那她是怎么被送到了喜轿之中难道一整日都没有人去问她看她

    没有脑袋,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凶手到底用了什么障眼法

    秦莞脑海之中疑思重重,想了想却未直言。

    如今到底不比从前,该她做的她做,其他的就等霍知府的调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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