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留梦炎没有叫人来帮自己穿靴,整个大间里就他们两个,对于这份谨慎,王熵笑着表示了赞许,他不得不多吩咐一句,一切才刚刚开始,在没有结果之前,散布出去只会扰乱人心。
好在之前已经有所察觉,并做出了一些安排,还算不上是慌乱无措,怎么处理已经有了章程,告诉圣人只是朝廷规制,这是不能瞒的。
半个时辰之后,慈元殿上,一位平章两位相公再加上两个枢相,大宋的所有执政就全都到齐了,只等着临朝称制的太皇太后驾临。
在自己的居殿里不需要垂帘,谢氏穿着大装慢慢走上居中的那个位子,她方才刚刚安寝还没有睡着,因此,精神还算不错。
“都来了,说说吧,出了何事”
等下面众人礼毕,谢氏挨个打量了一番,从这些老油子的脸上太多的东西,她也懒得费心思了,直接开口问道。
“启禀圣人,漏夜求见,实是事情紧急,不得不如此还望恕罪。”
听到王熵的告罪,谢氏一言不发地,等着他的下文。
“这是刚刚接到的六百里急奏,请圣人先行御览。”
王熵将陈文龙的奏书交给女官,谢氏敏感地发现,他说的是“御览”,那就是说,要自己亲自么事情会保密成这样子
奏书一共两页,读完第一页,谢氏的神情就凝重起来,她挥了挥手,贴身的女官马上将殿中的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而她自己则是最后一个,顺便带上了殿门。
“好大胆的贼子!”
读完了奏书,谢氏的脸上已经有了抑制不住的怒意,一掌拍在了书案上,勾结海贼杀害朝廷官吏已经是除族的死罪,如今居然煽动守军据城造反!那可是一州之地,谁给他们的胆子。
“圣人息怒,此事臣等也有责任,圣人可记得二月里禁军作乱
第十四章畲人
兴化军位于泉州与福州之间,一共辖三县,莆田仙游和兴化,而在军治所在的莆田县,陈姓是一个大姓,远的不说,咸淳四年戊辰科状元就出在这一族,有宋三百年,按三年一科来算,状元总共才一百来个,怎不叫本乡人士傲然于外
此刻,被乡人称为“文曲星”的陈文龙正坐在一张木桌前,桌上只有他一人,手里的酒盅早已经空了,他却是惘然不觉地凝视着窗外,外面同样下着大雨,雨水打在窗棂上发出“劈啪”的声音,一个男子打着伞从外进来,见状摇了摇头,将手里的伞也不收起,就这么放到了空地上。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小说
“大郎,独酌观雨,正当时也。”
“小叔说笑了。”
来者是他的小叔陈瓒,同他的年岁相当,不过辈份就高了,他站起身来相迎,这里本就是他小叔的屋子,而他自己的那个院子,则在不远处。
陈瓒没有同他客气,两人因为年纪的缘故,关系很好,平日里不像是叔侄,倒更像是兄弟,重新坐到桌前,陈文龙先帮他倒了一盅酒,接着给自己倒满,两人也不说话,先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那位张知军,言语倒是客气得紧,可一听到有叛乱,便吓得退入了后院,如今只怕是闭门不纳客了,这样的人,指望不得啊。”
这也是意料的事,陈文龙对小叔打探来的消息并不感到吃惊,作为本地人,兴化军中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他大致知道了,没有什么像样的驻军,想要靠他们,确实如小叔说的,指望不上。
“福州也是一样,那里的人马不会多过三千,可用的也就二千多点,王刚中接到你的文书,只怕和张知军差不多,眼下在咱们这个福建路,可用之兵还没有叛军多,这就是他们敢悍然举事的原因吧。”
陈文龙知道小叔说得是对的,不光是福建路,就算在临安府,想拉出一万两万能打仗的军士,都是不可能的事,那可是京师,他心里有些烦闷,自顾自又酌了一杯下去。
“大郎,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在此,倒底想要做到哪一步”
“家中父老俱在此,至少要保他等不遭兵灾吧。”
“就这样不想建功。”
陈瓒有些不信,贼人在泉州据城而叛,可是反迹其实并没有露,那城头飘的还是大宋的旗帜,不管拖延也好,还是有什么别的阴谋,至少说明他们没有打出来的意思,兴化军虽近,其实没有多少危险。
“无兵无将,叫某能怎么办”
建功立业,谁不想这种实打实的军功,一旦达成了,升迁会比谁都快,没见到刘子青一日三迁么羡煞旁人啊,当然,北行不算。
“要说无兵嘛,却也不尽然,但有些关碍处,不知道大郎可敢”
见侄儿露了口,陈瓒饮了口酒,神神秘秘地说道。
“小叔是说家丁也不过数百吧,如何济得事。”
陈家不只是大族,还是本地最大的地主,族中佣者租户作工的都为数不少,当然家仆打手也有,可这点人手,怎么像能成事的样子,却见陈瓒缓缓摇了摇头。
“淑姐儿最近回过一次,你婶婶跟我说,好像又有了。”
冷不防小叔把话题给岔开了,一下子转到了他的长女身上,他人一直都在京师,这个女儿有几年没见了,陈文龙还在想着人手的事,刚想着支应几句好把话题拉回来,一叔有些玩味的眼神,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畲人”
“嗯,此事还要着落到侄孙婿那里。”
陈瓒的话把陈文龙吓了一跳,自己的女婿许汉青算是泉州人,家中也是海商,不光是如此,他同畲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些人,陈文龙陷入了沉思,确实有些关碍啊,因为一旦发动了,不知道会不会引火烧身。
“依某这畲人比泉州城里那些回回可靠,同咱们相处也不错,倒是一股可用之兵。”
“如果,某是说如果,找了他们,他们会有何条件”
陈文龙语气有些谨慎,畲人倒是不同于西南那些夷人,很少有作乱的迹象,当然这也是因为本地的官府不怎么欺压他们的缘故,可是必竟事涉太大,陈文龙一时也难下决心。
“条件不会让你为难的,不光是你女婿,就是陈家族人,也多有交好他们的,若是需要,一两万人没有问题,只是朝廷会不会认这个账毕竟人家要出的是身家性命。”
听到这里,陈文龙就知道这个小叔还是有所保留,,只怕是远不只一两万人那么少,福建路内的畲人号称有二十四峒,搞不好能拉出十万大军,他被自己的结论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是这么大一股势力。
他的犹豫被陈瓒中,作为一个文人,这是很自然的事,陈瓒知道不能催促,只能己想不想得通,这世道还有能为大宋作战的人就已经很不错了,人家要是有二心,只怕比泉州还反得快
第十五章变数一
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在下雨,江南东路的宁国府就是如此,出了广德军,再前行几日就到了这个叫做太平的县,这里曾经是个历史名人的封地,没错,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武氏之女,差一dian就步其老妈后尘登上帝位的太平公主。
天气情况不错加上道路通畅,刘禹一行走得不算慢,在太平县歇息一晚,明日就将进入池州境内,过了池州,此行的第一个重要目标就到了,那就是江州。
这样的行路对于刘禹来说是种折磨,因为自己是领队,队伍之中又有半数是元人,他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从后世走,而现在这样子按部就班一天几十里路赶下来,体力也好精力也好都有些跟不上,要知道那可是骑着马ding着日头在空旷的路上走,他何时尝过这种罪。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想起之前家人的担忧,刘禹有些后悔,对困难估计得不足啊,其实吧,这还不是最难过的,古时的娱乐活动太少了,就说这太平县吧,在吃过了知县精心准备的晚宴之后,就只能睡觉去了,因为这城里连个像样的青楼都没有,痛苦啊。
“明天又是个好天气啊。”
刘禹有些无聊地在院子里望天,满天的繁星、高悬的明月,都喻示着他的判断不会有错,想偷懒休息一天都不成,他弯了弯有些麻木的大腿,就当是户外运动了,或是强制锻炼
“刘中书好兴致啊。”
估计是看他有些劳累,平日这个时候前来听他讲古的那些随行军士都没有来打扰,院子里就他一个人,就在刘禹考虑要不要去找他们聊天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转过头来的时候,刘禹有些发愣,来人并不是他认为的廉希贤,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中年人,当然只是刘禹不认识他,人家可是一口就叫出了他的姓和官职。
“是某冒昧了
第十六章变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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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队伍起程的时候,以廉希贤为首的元人使团突然发现,宋人的布置又有了新的变化,原本夹在队伍中间的那十多个俘虏不见了,而在队伍的后面,多了一支规模不小的步卒行伍,人数多达千余。
“他们”
刘禹高据马上看了前来询问的元人副使柴紫芝一眼,果然,这个小小的变化一下子就被元人察知了,看看他们反应有多快,没准真有什么猫腻呢。
“临近江州了,这些人太过重要,为了安全起见,本官另有安排,你去转告你们尚书,若是一切顺利,待交割完我朝接手了江州,这些人自然原样奉还。”
他没有说如果不顺利会怎么样,但对方肯定听出来了,也没有分辨什么,直接转身回去复命了,而之后元人再无动静,仿佛这个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一般。
“命人传下本使之令,启程之后一直往前,看到大江了再沿江岸而行,如此两日之后便可抵江州。”
这条路线也是临时修改的,现在还在宋境内,自然要以他为主,一直到出发,元人都没有表示什么异议,刘禹在一旁看着他们走过,心里越发肯定事情有些蹊跷。
“那姓解的到哪里了”
其实那些俘虏就在赵应定的人手中,交给他会不会有风险,刘禹同样考虑过,如果赵真有问题,不交也是一样,他手上的一千人就足以解决自己了,不如赌上一把,当然最大的倚仗则在大江的那一头。
看到俘虏中的解汝楫,刘禹突然想起了他的小儿子,于是转过头同亲兵小声的问了一句。
“前日里传来的消息,已经到了江州左近,不过没有入城,一切要听中书的示下。”
“江州城中有动静吗”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城里一直在抓人,听说抓了不少富商,搞得人心惶惶,若不是鞑子看得紧,百姓们只怕都逃了。”
解汝楫多半还不知道,他的两个儿子都在这附近,之后会发生什么刘禹冷冷地一笑,那阴冷的神情看得解汝楫心头一颤,赶紧低下头来,再也不敢同他对视。
这件事自然不会在宋境内解决,要怎么做刘禹还没有完全想好,但是只要江州城在自己人手中,以这里到鄂州的距离,下手的地方不会少,暂时来说,还不需要多加操心。
池州境内显得很荒凉,这一方面是战乱之后还未曾回复,二则是官府失去了组织行政能力,逃亡在外的百姓都不敢回来,做为实际上的分界点,看上去,宋人和元人都没有进入的打算,因此突然出现在江道上的一小队元人侦骑就显得极不寻常。
“五个人,十匹马,鞑子想干什么”
道旁的丛林里,一个声音喃喃说道,透过手中的千里镜,鞑子的面目都清晰可辨,奇怪的是,他们似乎有特定的目标,毫不停留地疾驰而过,根本没有注意附近。
“那是太守他们过来的方向,鞑子莫非......”
“胡咧咧什么探子只要上报看到的事实,分析和决策自有别人,忘了太守说过的”
旁边一个身形从草丛中站起身,鞑子快马已经看不到影了,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他们这条线本来就极为荒凉,一天也未必有个人影,要不是发现鞑子,原本不用躲入丛林中的。
他们二人只是线上的其中一组,从这里一直到江州,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被申斥了一句的那个军士虽有些不服气,可也没有敢回嘴,老老实实站起身,用对讲机将方才的发现传回去。
离此百里的江州城中,益、莱路行军上万户、汉军兵马副都元帅张弘范同样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这里是原来钱真孙的总管府,自从接连发生事故之后,就被张弘范接管了,而和议结果传回来之后,元人也不需要再派新的总管来,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啊!”
江州大牢就在总管府后面不远,那里时不时地就会传出一声惨嚎,让人听得毛骨悚然,而站在前厅的张弘范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知道手下们在干什么,也清楚他们什么有用的都问不出来,然而却没有阻止。
按照和议,这里马上就会成为宋人的土地,既然是这样,稍微过份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勒索几个富商,敲出一些钱财,上上下下都有份,这种事连阿里海牙平章都不会在意,他就更不会去管了。
在他入主江州的这些日子里,并非完全没有收获,至少那两件案子都有了些线索,然而他并没有再深挖下去,因为据目击的军士证词,这些线索最后都指向了他不愿意去查的一个姓氏,解。
解家与他张家是同乡,还是好几代的姻亲,就如今来说,两家称得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据他所知,解家同严家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恩怨,严忠范的失踪,真是解家所为他想想就有些头大,而心头最大的埋怨居然是,你们他妈的就不能做得干净点
当然,这些证词和证人他并没有交上去,这样做不仅仅是徇私,他很明白,就算是到了阿里海牙那里,平章的烦恼也不会比自己少,因为目前解家太红了,可是说只要他们不造反,大汗是绝不会动他们的,哪怕他们真的绑了严忠范杀了钱真孙。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张弘范的表情有些无奈,既然这些证物用
第十七章变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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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彪子,你狗日的何时到的人呢,怎的就你一个。”
姜才一拳打在来人肩上,将他推得趔趄而退,还好没有用上全力,否则肯定就倒了。
施忠被两个军士搀了一把,嘴角歪斜着挤出一个笑容,奶奶的,他可是飞骑赶来的,几乎就没有停顿过,人其实已经萎顿不堪了,哪还受得住这么大的力。
姜才确实很高兴,这几天雨一直不歇,同海上又断了联系,前方的敌情也不甚明了,他心头烦闷无比,突然看到离开已经一个多月的老兄弟站到了面前,自然喜出望外,哪里还顾得上那些细节。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姜才带着他来到县城中的一处客栈,这里整个被他包了下来,老板伙计都遣回了家,住的全是自己的亲兵和一些军官,其余的军士都在城中各处扎营,同时接管了城防。
此刻,客栈的一楼大堂只摆了一张桌子,余者都收起来垒在了墙角,因为天雨,堂上升起了一个火盆,施忠的全身都已经湿透了,水珠顺着他的衣甲直往下流,上身也不由自主地有些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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