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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快快,都脱了来烤烤,吩咐厨房温一壶酒来,再置些菜肴,有什么现成的赶紧上,肚子里有东西就能缓过来了,你呀,是不是生怕误了战事连命都不要了。”

    这时候,姜才才注yi到他的情形,多半是又累又饿,又气又笑地摇摇头说道。

    大口地喝下一杯酒,再垫上些热菜,已经脱得几乎全裸的施忠长长舒了口气,不过对上姜才灼灼的目光,他的神色又黯淡下来,出发的时候二十余人,现在只有自己一个回来了,这要怎么开口呢

    “不急,慢慢说,既然回来了,天大的事都不算个啥。”

    招抚说得没错,现在回到了军中,同弟兄们在一起,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心神平复下来的他慢慢地说起了之前的经li,上京、遇袭、获救、两个犯人死了一个,手下只有五人无恙,姜才有些动容,谁料想,那些人如此胆大,居然敢在天子脚下动手。

    “某动身之时,金帅已经接到了诏书,相信不日就会到来,不过某路过泉州时,发现他们已经控制了城池,进出都盘查甚严,于是便绕城而行,不料在城外遇上了张先生的手下,这才得知招抚行踪。”

    “你这厮,倒是来得巧,若不是这些天的大雨,只怕战事已经结束了,如今只能困在此处,等着天色放晴,好不丧气!”姜才恨恨地一摆手,又接着说道:“既然遇到了张先生,他可说泉州城内有异动么海港那一头呢。”

    施忠想了想摇摇头,城中是否有察觉据他看来应该是没有的,否则城中就应该封闭城门禁止出入了,至于泉州港,施忠的感觉就是一个大,整个舶区一眼望不到边,里面停靠的海船密密麻麻,就像是琼州城周边的那些山林一般。

    姜才相信他的判断,这是自己手下最好的探子,对敌情有着异乎寻常的触感,看来这该死的天气也并非毫无好处,自己固然不能动,敌人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天气,那些船只能老老实实地停在港湾里,等着自己去接收。

    “既然你回来了,今日不必说,好吃好喝好好休息一夜,明日里,城外的骑军就交由你了,事情该怎么做你很清楚,不必老子多说吧。”

    “放心吧,老施定然不会让一只鸟儿飞过去。”

    因为劳累,体力没有往常那般好,几杯酒下肚,施忠已经有了些醉意,他很豪气地拍拍胸脯保证道,姜才点点头站起身走出去,他的那杯酒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就在施忠被接入营中的当儿,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一个同样浑身湿透的身影被带入了泉州城的蒲氏别院,他本来是要找城中主官田知州的,可是现在根本轮不到那人主事,自然就被带到了蒲氏这里来。

    看着来人从贴身处拿出一卷油纸,里面包得很严实,书信一点都没有被打湿,而这封盖着知漳州军州事大红戳子的文书,竟然是来自邻州的正式公文,蒲氏心里闪过一阵滑稽的感觉。

    “你们太守可还好”

    来人如此狼狈,书信又藏得这般隐秘,蒲氏一时倒是没有急着去看书信,而是打量着问道。

    “性命倒是无逾,只是被关在府中,不得自由,那叛来军封锁了城外所有通道,小的绕了好大一个圈方才到此,看城中戒备森严,是否已经得了消息”

    来人的话让蒲氏有些诧异,漳州虽然近在咫尺,那边还有几处自己家的船场,可自己并没有打它的主意啊,这来人口里的叛军是从何而来

    “不急,喝杯热水慢慢说。”

    从来人的口里,蒲氏听到了一个在他看来十分荒谬的消息,隔壁广南东路的一支兵马,越境到了樟州,其所做所为与自己这里如出一辙,占据州城胁持主官,除了没有扯旗,已经与造反无异了!难道这种事还会传染

    “广南兵马司”

    蒲氏这才仔细读了读




第十八章变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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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看着眼前这张薄薄的纸,上mian不过几十个字,却像千钧重担压来,让赵介如喘息急促、面色潮红、脑中阵阵发晕,双腿颤颤地几欲跌倒,还好背后就是靠椅,被他本能地一伸手给扶住了。

    没法怪他如此失态,实在是事情太过出人意liao,谁曾想这伙打着邻路旗号、行事乖张有如叛军的家伙竟然真是官军,而他心驰神往、寄予厚望的援军才是叛贼!赵介如一时间失语了。

    前来递送文书的年轻军校一脸严肃直立堂中,对眼前这位绯袍文官的窘态恍若未闻。文书是一早到的,说起来这应该算是金明签发的第一封都督钧令,而赵介如并没有与有荣焉的兴奋,回过神后,他的脑子就在不停地转着,如果手中这封文书是真的,那他的麻烦大了!

    许多人都有个误解,以为大宋不杀读书人,其实准que地说是“不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者”,就连这条所谓的铁律,也并非没有破例,何况这是货真价实的据城做反!而他却充当了叛贼的帮凶,说自己不知情谁信。

    “……太守”

    寂静的大堂上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打断了赵介如的神思。

    “禀太守,大都督钧令已送至贵府,如何答复还请明示,在下才好回去缴令。”

    堂中的军校不卑不亢的朗声答道,他已经站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实在不明白就那么几行字,做什么要想那么久,军中事多,谁愿yi在这里耗时间

    赵介如看着来人,心知躲是躲不过的,手中的文书多半不假,因为城池已经落入人家之手,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再则以他老宦者的眼光,上mian的印鉴也毫无破绽,除了广州督府,还加盖了枢府大印,落款也不独金明一个,枢相吴坚、左相陈宜中的签名豁然在后,这就是明明白白的信息,敷衍塞责是过不去的。

    “督府钧令,下官自然无有不从,但不知姜招抚有何差遣”

    既然抗不过,那便只能遵命而行,事毕多少还能得个襄赞之功,无须权衡,利弊得失已了然于胸,赵介如放低了姿态,不知不觉中言辞里竟然带上了卑称。

    “如此便好,招抚的意思,尚须三千民夫以充军用,一体支应还要贵府筹措,这是其一。”

    战事将起,这些都是地方的本职,也是钧令之上诸相签押的原因所在,赵介如略略一想,虽然秋收在即,征发三千民夫咬咬牙还是做得到的,至于府库,他同坐在一旁充作书记的心腹文吏交换了个眼神,点点头应下。

    “这二么,招抚有言,近日大军入城,对百姓多有叨扰,少不得会有些流言。不过事涉军机,眼下还不能走漏了风声,因此城门及各处路口的盘查仍须加强,倘有熟知乡情的本地差役参与更好,不知贵府以为如何”

    一个看似简单的要求让赵介如的神色突然尴尬起来,对于要不要将那件事和盘托出,他的脑海中天人交战,直到军校交待完毕转身向堂外走去,这才鬼使神差地张口喊出一句。

    “这位……小哥,烦请留步,下官尚有另情禀报。”

    池州,东流县境。

    这个县是整个江东路最边缘的地区,出了县境就是江州,县城建于大江南岸,隔江与安庆府的望江县相对,原本是个极为繁华的水路要埠,而如今

    “他娘的,城里的活物除了野狗就是耗子,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某遣人去附近乡里打探了一番,俱是如此。据乡民所说,城里人自鞑子过境之后便都逃了,有钱的去了邻县各处,没钱的,不知道一路逃荒到了哪里,这许多人马,只怕连个吃食都没处寻,唉。”

    杨磊说完还叹了口气,一脸地惨然,能让这个老兵油子如此,刘禹能想像他看到了什么,只怕路旁伏尸不少,不过这种情形,他早就有所准备,闻言只是拍了拍他的臂甲。

    “就是此处吧,吃食我等还带了些,水源应该有,只是告诫众人不可生食。老杨,还要辛苦你,同兄弟们接掌关防,咱们可能要在这里稍上几日。”

    “不走了”

    杨磊听到这话一愣,眼下日头还早,就算不歇息,今天怎么也能赶到江州地界,难道要在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驻扎迎着他疑惑的目光,刘禹也不答话,微微朝后一撇嘴,他们一行的后面就是元人使团,杨磊顿时悟到了什么,在马上一抱拳,扯着笼头又调转回去。

    “你带上几个人先进城,找处宽敞点的院子,安置那些元人,咱们的人就在安排在周围,边上最好有高处可望,明白了么”

    紧接着,刘禹又朝自己的亲兵吩咐了一句,他的语气不像平时那般随意,亲兵郑重地接令而去,几个骑兵催马加速,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烟尘里。

    等他们走后,刘禹身边只余了一人,身上带着对讲机,作为联络调度之用,其余的都散在了前路各处,刘禹的心情



第十九章变数五
    下一页

    “人呢去哪里了。”

    泉州城的蒲氏别院里,一个尖利的声音在咆哮着,院中的仆役们不敢多作打听,一个个低着头匆匆避开,尽管他们都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让素来冷静的郎君如此失态,发了这么大的火。

    后院里站着几个垂头丧气的军士,中间一个老者被绳索捆着,眼神不屑地撇向前方,看都没看抓着他前襟大吼大叫的那个人,只是在唾沫溅到脸上时才皱了皱眉,仿佛这才是天大的事。

    “......我等到时,整个坊内除了这个老东西再无一人,问过了周边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何时跑的,只说好些天了都是如此。”

    领头的一个指挥低声说道,他这话等于没说,蒲氏本就有些气急败坏的脸顿时变得铁青,他恨恨地一脚将老者踹倒,一下接一下地踢打,似乎不如此不足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行了,老蒲,省省吧,你打死他,人也回不来了。”

    夏景坐在一边无所谓地说道,对于蒲氏的这个计划,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心知那些人就算捉到了,朝廷也绝不会因此而罢兵,甚至可能激起更大的反应,不过一些普通宗室而已,又不是皇子公主,全死光了,朝廷还能省下一笔俸禄呢。

    许是打累了,蒲氏不甘心地踢了一脚之后终是停了手,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者突然睁开了眼,戏谑地望着他们,满是伤痕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个笑容,在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之后便开始放声大笑,惹得蒲氏心头又是一阵光火,却没有再下手打他。

    “他骂咱们是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夏景张着大嘴喝了口茶,悠悠说道,刚刚坐下的蒲氏一听马上就想站起来。

    “算了,人家也没说错,你我是犯上做乱嘛。”

    一把将蒲氏拉住,夏景使了个眼色,让人将老者带了下去,他知道蒲氏是在悔恨,可是事情已然如此了,后悔又有什么用,当下最紧要的是如何应对。

    “夏帅,某失措了,你倒是说说,朝廷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将人转走的他们怎么会清楚某的打算。”

    “老蒲,你是个聪明人,这事的关碍在哪里,你还没有想透么这件事,夏某都是最近才听你提起,你自己数数,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夏景撩着大腿靠在椅上,敞开的衣襟里露出毛茸茸的胸脯,眼神溜溜地四下乱瞟,坐相极不雅观,蒲氏却无心同他计较,心头一转,顿时想起一个人来。

    “你是说那......还活着”

    “这不明摆着嘛,你算算日子就明白了,这还不是最麻烦的事,如果那时候朝廷已经知道了,那他们引而不发,咱们收到的消息,就都不可靠了,这一点,老蒲你要想仔细了。”

    不等蒲氏回过神来,夏景又接上了一句。

    “如果你是朝廷,会怎么对付咱们”

    说完,便住了口,边喝茶边打量着各处,这里是蒲氏自家的院子,自然少不了侍奉的女人,而其中多有金发碧眼的胡姬,与汉女相比别有一番风味,看着那些衣着暴露的窈窕身姿,夏景色魂与授,似乎没有任何事放在他心上。

    蒲氏沉默地坐在一旁,思考着他的话,朝廷绝不会容忍叛乱,之所以不动,肯定是在调遣。一想到这是一个蒙古人都未曾征服的大帝国,蒲氏突然感到后颈发凉,将事情前后一串起来,他的思路慢慢开始清晰。

    如果不是朝廷一意要在琼州开埠,他也不会利用海贼去破坏,而自从那件事之后,整个事情就开始失控了,亲信失手被抓,他被迫动用叛军冒险营救,开弓没有回头箭,从此一步步踏入这个深渊,自然他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源于一个人。

    可怕的是,朝廷对他们的举动一清二楚,不用说那位前来核实的陈状元让政事堂诸公下了最后的决心,那他们会怎么做蒲氏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可就是理不清。

    “夏帅,老夏,夏景!”

    连续两声都没有回应,蒲氏抬头一看,这人眼睁睁地看着前面,心思不知道去哪里了,急得直呼了他本名,后者才从梦中醒来一般坐直了身体,还顺手擦了擦口角。

    “老夏,你在这儿给某透个底,如果朝廷大军来攻,你究竟能守得几日”

    “老蒲,你还是没弄明白,要说守城,似这般的大城,哪怕来上二十万人,夏某自信也能守得数月,可问题是,你的命根子在哪里是这泉州城么。”

    夏景一边擦着口,一边摇摇头,他的自信并非毫无由来,历史上泉州城还真是守了三个月不下,由张世杰统领的大军人数,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数,宋人的攻城能力,夏景作为资深老军,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他的这句提醒让蒲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夏景说得没错,城中这些财富、女人甚至家眷都不足惜,他蒲家安身立命的根本在城外,否则元人凭什么看得起他

    “行了,你慢慢想着,某还有事,就先走了。”

    夏景抓起放在几上的头盔,随意地摆摆手,也不待主人起身就径直向外走去,虽然话说得轻松,但既然事情有变,必要的防备还是应该做的,这也是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

    一脸阴沉的蒲氏没有起身相送,等到夏景走出去,才挥手召来一个亲信,让他低下头将耳附过来。

    “......你暗地里带上人去,一定要问清楚,是否亲眼所见那人已毙命,如果没有,找个僻静处结果了,做得干净些。”

    虽然事实俱在,蒲氏还是不想放过,一步错步步错,他心中的愤恨无处渲泄,自然只能找人来出口气,结果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亲信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领命而去。

    “来人,备马。”

    码头那边太过重要,现在他谁也信不过,不得不亲自去看上一眼,哪怕外边仍然落着雨,不过这样的天气,任是谁也动弹不得吧,蒲氏在心里宽慰自己。

    上了马正待加鞭,蒲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俯下身子



第二十章急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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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江州州治所在的德化县城到池州,中间要经过湖口、彭泽二县,这一带的湖泊众多,除了鄱阳湖这个大泽,还有为数不少的河泊港杈,沿江的官道上桥梁处处,并不利于大军通行,而延着大江走水路才是最为便捷的。

    这条官道几乎与大江并行,许多地方直接以堤为路,之所以这样修自然是靠着水路的便捷,因此行军时通常都是水陆并进,人马不过数千的张弘范也没有更好的选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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