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那还能有假没见下头的鞑子射箭都射不穿。”
“哈哈,狗日的也有今天!”
雉奴拉开舱门跳下来,又把他们吓了一跳,感情这么个大铁疙瘩,居然是宣帅在飞。
“师傅。”
郑德衍笑得眉毛眼睛都缩成了一团,倒不是送来的那点事
第一百九十二章 北伐(五十)
济南府衙大堂上,刘禹向老爷子和其余的将帅介绍了新式的火枪,这种武器之所以迅速淘汰了冷兵器,并不是它威力有多大而是使用很容易,通常来说,培养一名合格的射手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神射手除了时间还需要天赋,首先一点女人就不合适了,所以雉奴这样的才是异数。
而火枪手的培养异常容易,一个农夫只需要两三个月就能熟练上手,缺乏的只是实战经验而已,通过低烈度的战争很快就能弥补上这一块,僻如守城。
守城战是最容易锻炼新卒的战场,通常一名新卒只要在首次守城中不死不跑,就能变成心理素质合格的军士,再经过个把月会迅速成长为老卒,比普通的训练过程要快上两倍还不止。
“砰”
雉奴手中的火枪口冒出一股白烟,大堂的门口摆着的一支烛台摇晃了一下,上半截烛身连同火苗掉了下来。
“好!”
郑德衍的大手拍到几案上,盘子里的汁水四溅,其余的守城将校也跟着喝起采,不过慢了半拍,雉奴将手中的火枪扔给张通,拍拍手坐回到位子上。
“师傅叫好,却不知好在哪里”
“考你师傅”郑德衍先是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从你发枪的位置到门口不过二十步远,以你的身手,若是换成弓矢,一定可以做到火灭,而烛身不断,对么”
雉奴看了一眼那盏烛台,点点头:“差不离。”
“那就是了,你从九岁入军营开始练射箭,到如今近八年了,才练出这样的准头,那把枪呢,有没有三个月”
“一个半月。”
张通插了一句嘴:“宣帅之前一直用的是自来火,就算把烛台放远一百步,她也可以做到郑帅所说的火灭烛不断。”
“呵呵,雉姐儿的天份很高,一个半月便能枪响烛断,普通百姓三个月十发五中不是什么大问题吧,以火枪的射程几近神臂弓了,难怪你们会有如此信心。”
“新式火枪没有那么远,百步左右吧,五十步是最佳距离。”
刘禹为他倒满酒,解释了一句,郑德衍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五十步也足够了,军中惯用的一石硬弓,能在五十步上靶已经是强手,可这样的强手,非一年以上的训练不成,还容易伤了臂力。”
“老爷子的眼光就是毒啊,除了射程、易用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持续性,要想将枪管打得地无法射击,必须不停顿地发射一千发以上,弓箭做得到吗’”
刘禹举起杯子,做了一个总结性的发言:“从明日开始,城中的守军开始换装,这回随机运来了两千五百把火枪,先从守军中挑出一个军做为示范,由张指挥的手下当教官,一共十八人,可以直接补充为军中的各级军官,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新军新火器新战术,还要加上新的军中条例,按照射声军和虎贲军的标准,指挥以上要配备文化教员,军以上是文化教官,厢以上是文化教头,他们的主要作用是加强军中的教育程度,也就是教军士识字,还有就是掌握他们的思想动向,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
几个将帅包括郑德衍在内全都怔住了,以他们的观念根本想不到,当兵吃粮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识字老爷子却没有再问什么,反而热情地招呼他们吃酒吃菜,酒宴散去之后,郑德衍将雉奴留下来,向她仔细询问了军中的情况,听完之后,沉吟了良久。
“这一天总算是来了,当初第一次与你们的人打交道,这位刘先生就没有说过他是代表大宋朝廷,如今很清楚了,这支军队只能掌握在他的人手中,这个人就是你,无论是调离齐宝柱也好,还是这个劳什子文化教员也好,都是出于这个目地。”
雉奴独自掌权这么久了,早已不是当初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之前就隐隐有个感觉,如今听到师傅这么一说,马上明白过来,这个刘禹的人,就是自己。
若是以前有人这么说,她会很高兴,现在却感觉怪怪的,因为刘禹不只一次说过,京东交到她的手上才会放心,其中或许另有深意。
一直以来,京东地区所推行的律法也好,政权组织形式也好,都迥异于其他地区,名义上她这个京东两路宣抚使既不合法也不合理,只是一种权宜之计,不仅她自己没当一回事,治下的百姓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大宋的一份子,可以说从某种程度上,这里比琼州更接近地区自治,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京东路从一开始就采取了更激进的做法,已经相当接近后世红色根据地那样了。
将直升机飞进济南城,不是为了满足雉奴的兴趣,也不光是运送一批火枪来到城里,而是将郑德衍这个定海神针从重重围困下的济南城运出去,因此,新的城守变成了齐宝柱,权力交接的第一步,有了老爷子的坐镇,才不会闹出什么风波。
接下来,已经跨过般阳路的忠武军各厢包括多达五万人的四个厢火枪兵,一个厢的步枪兵从三个方向逼近了济南城,再加上近十万人的冷兵器辅兵,一场双方加起来超过四十万的大战一触即发。
阿塔海的反应很快,在接到宋人进军的消息伊始,便将手头上所有的骑军派出去,在几条河流之间层层阻截,与忠武军的前锋骑军多次发生小规模的交锋,当他的人发觉即使是单打独斗也无法占到上锋时,果断地选择了后退,等到忠武军的前锋逼近巨合水,即将进入历城县境内时,突然意外地发现,元人竟然开始撤围了!
这个结果最早是由蒙魌的人发现的,当飞行器将城外的画面传回来时
第一百九十三章 北伐(五十一)
保定路易州定兴县,回到阔别两年多的家乡,解呈贵骑在一匹雄健的骏马上,抬着看着那座高高的石制牌坊,那是中统三年李檀之叛被平定后,他的家祖解诚绶金虎符、晋上万户时,由大汗亲旨命地方旌表的,上面用蒙古、汉文分别写着。
“河北庭柱”
这座牌坊是幼时最喜欢流连的地方,可那时的他并不知道嫡庶之间会有那么大的区别,那时的长兄也是兄友弟恭的世家子典范,非但从来不会欺侮,反而多方爱护有加,多次替他挡下了父亲的责骂,就连出去游玩嬉戏所费的银钱也从不吝惜,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知不觉现出一个微笑。
“郎君,小的们先行回府禀报一声可好”
此行他只带了四名随从,全是解家的家生子,此时的解呈贵身着一袭精细铠甲、头戴毛边铁盔、披着一领白色皮裘,面上留下着细细的黑须,倒是比两年前显得成熟稳重,闻言不过抬抬手。
“走,你们去前头叫门。”
不到一会儿功夫,整个解家庄就沸腾起来,一骑接一骑的家丁沿途大喊。
“二郎返来了,二郎返来了。”
庄子里的解氏亲族和庄户纷纷涌出来瞧热闹,沿着庄中的前行不过一里地,便是他家的宅院,院子外围筑着一丈多高的厚墙,四周还竖着高高的哨楼,这些都是寻常的手段,引起他注意的却是墙外的深壕,带着草根的泥土就堆积在壕边,明显是新近开挖出来的,而大门外的吊桥更是让他眉头一皱,要知道保定路与大都路只隔了一条龙泉水,算得上京畿要地了同,竟然戒备至此。
过了吊桥,解呈贵远远地看到自家生母在几个丫鬟婆子簇拥下等在大门外,赶紧甩鞍落马,疾步上前跪倒在地没等说话,就被一把拥住。
“我的儿啊。”
“儿不孝,让娘忧心了。”
他的生母心肝肉地又哭又笑,还是族里的几个长辈再三劝说才停下,解呈贵发现他的嫡母,解汝楫的正室并没有出现,于是站起身问了一句。
“母亲可在正堂,儿这就去请安。”
他的生母收住泪,冷哼了一声:“一年前就搬去佛堂了,理她做甚。”
解呈贵打量了一下生母的穿着,用得果然是正室才能穿的大装,解汝楫已然故去,以解诚的年纪,就算再生出儿子也不过是偏房,根本无法动摇大房唯一子孙的地位,看着那些叔伯唯唯诺诺的嘴脸,他只觉得胸中一阵快意,哪怕生母的身份还只是个妾,不也得舔着脸上来巴结。
“二郎此次是跟随大汗班师的么”一个亲族出声问道。
解呈贵略显矜持地点点头:“承蒙大汗看重,特许回乡省亲,大军已然回京。”
“回来就好啊,你是不知,宋人在山东闹得极大,听闻河间路被糟蹋得够呛,邻近几个州府也是风声鹤呖,生怕哪天不小心就打过来了。”
解呈贵惊诧地问道:“太子不是从辽东调了大军,怎么还未平息么”
“谁说不是呢,二十余万大军,征讨了两年之久,每个月的钱粮全都是咱们河北诸路分摊的,要不是家中还有些积蓄,一早就撑不下去了。”
“哪里还有什么积蓄,也就是空壳架子样子货罢了,下头的庄户人家有那等交不起的,把家当卖光了也不在少数,还有活不下去的,只能卖儿卖女,如今一个十来岁的小厮或是婢子,就值两斗米。”
一群亲族七嘴八舌地冲他诉苦,谙然已经将他当成了主心骨,解呈贵越听越是心惊,没想到短短地两年时间,河北一带竟然变成了这个模样, 不光是解家,但凡有点家底的,号称汉军世家的大都集中在保定路一带,张家、何家、范家、史家等等无不是如临大敌,除了深壕壁垒,各庄更是组织起了私人武装,以他解家为例,连家丁带庄户不下千人,全都是甲兵的标准,比起不远处的定兴县城也不遑多让。
如果按这个标准来推算,光是一个保定路的地主武装就不下五万人,解呈贵却一点也不托底,直到一个自称是店铺伙计的男子找来。
“解东家,别来无恙啊。”
“你是李掌柜的长随”
“东家好记性,正是我们李掌柜遣某来,与东家打个招呼。”
来人穿着解家商铺的杂役服,在庄子里毫不起眼,他紧张得无以复加,因为对方来者不善,而且来头很大。
他将男子让进自家书房,沉着脸问道。
“李掌柜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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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吩咐在下带个话,不知道解东家还记不记得当年的约定。”
“记得如何,不记得又怎样”
男子晒然一笑:“记得便能谈下去,不记得在下就只能告辞了。”
解呈贵的面色有些阴晴不定,这些人与他的牵扯太深,处理起来很麻烦,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找上门,他都快要忘记了,这些年来,对方仅仅靠在解家的旗下开了几处铺子,并没有让他做什么出格的事,现在嘛就不好说了。
“李掌柜的恩情,某家不敢或忘。”
思来想去,他还是低声说道:“听闻贵军出师北伐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北伐(五十二)
从汴梁渡过黄河,沿着纵贯北华夏的太行山脉一路北行,便进入了广袤的华北平原。
第一站是卫辉路的新乡县,渡过淇水河之后是彰德路,经汤阴县,也就是岳帅的家乡和安阳县到达漳水之滨,这条大河最终汇入永济渠,成为元人所修的大运河的一部分。
越过漳水进入了广平路的辖境,比起路治所在的永丰县,邯郸这个曾经的的赵国国都更为出名,这一片地区,在春秋时为晋地,战国时为赵魏韩三家平分,自古以来都是人口最为稠密的地区,经济发达,宗族势力犹为强大,而做为外来势力的琼州军,几乎立时就陷入了地主顽固势力的包围当中。
十二月的晋中大地已是一片寒霜,云层又密又低,风从那些大大小小的山凹冲下来,“嗖嗖”地如同刀子,刮得脸上生疼,让习惯了南方温_湿气候的施忠忍不住一个激灵。
“直娘贼,这鬼天气,生冷生冷地,叫人好不爽利。”
他在马上嘀咕了一句,被副手听见,附和着说道。
“指挥说得是,北边就是这样子,大寒小寒不打霜,等到了雪花落下来,才会好受一些,没这么干硬。”
副手是个汉军骑出身,身着骑军新制的冬装,又轻又暖和的内衣自不必说,外头还罩着一件灰色的毛料大衣,这是指挥一级的军官才有资格分到的,普通军士是普通的棉大衣,不过他更喜欢那种厚重的棉大衣,配后驮在马背上的防潮睡袋,哪怕这种天气下睡在野地里也不惧寒冷,这么好的装备在元人的军中可不多见,他们汉军骑平素都是节俭惯了的,挨冻受饿算是家常便饭,这位宋人厢指居然还嫌冷当真是一群少爷兵啊。
不能怪他这么想,以投降前所在的元人汉军骑为例,寻常的配备是一人双马,乘馱两用,如果遇这种前出大军三十里以上的进军,至少要携带三天的口粮,再加上喂马的精饲料、一条薄毯、一壶箭、一把骑弓、一柄长刀、一把破甲用的钝器、一袋发火的礈石、一个水葫芦,宿在野地里与战马挤在一块儿,再盖上毯子就能扛上一夜,饿了捏一把脆硬的馕饼,在手里碾成渣,一点一点扔进嘴里,被唾沫浸湿了咽下去,至于味道谁会在乎,另可亏了自己也不能亏了马儿,因为那是命。
现如今呢,武器便是背在身上的一把56半,三十发的弯型弹夹四个,插在胸前左右各两个武装带的袋子里,加上枪上的一个一共备弹150发,骑军没有配备火炮,重火力就是每人携带的四枚67式木柄手_榴弹,攻坚能力不如步卒,也不是他们的作战目标,冷兵器是68式弯柄马刀,再加上一把多功能工兵铲,应急的时候也能劈能砍,至于后勤,寻常出兵都是至少十五份标准野战口粮,考虑到骑兵的特殊性,每个五十人的队还会配上一个柴火和油料两用炉,以便他们烧开水及做汤之用,人人都知道油料珍贵哪舍得用,每次宿营都是到处去捡拾柴火,就是这样才出现的第一例伤亡,被人冷箭射中了上身,好在不是什么重箭,被结实的棉衣和制服给挡了一下,没有致命。
这是大军进入北地以来首次非战斗伤亡,马上引起了全军上下的重视,新的野外宿营条例立刻颁布下来,严格规定了在野外行军时的注意事项。
此刻,施忠的这个指挥前出全军大概一百里,差不多就是一天的路程,他们是全军的哨探,一个都的骑兵作为他的尖刀又要前出十里左右,施忠拿下千里镜,镜头里灰蒙蒙得,已经看不到前锋都的影子了,做为骑军,无线通讯配备到了每个队,根本不必担心有失,可他是个传统的老探子,不是亲眼所见,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他们到哪儿了”
“这会儿,该是过了洺水,差不离就要进邢台县了吧。”
汉军老卒对这一带不陌生,家乡就在顺德路过去的真定路,也就是后世冀省的省会石家庄,在这个时代,连个镇子都算不上。
“传令全军,加快脚步,咱们在洺水边上歇个脚。”
“遵令。”
由于骑军的专业性,并没有将教员配齐,他的这个指挥只配了个文化教员,偏偏这个十五岁的教员,却不怎么安份,不但没有与他呆在一块儿,反而跑到了前头,去亲自带那个前锋都。
洺水,发源于太行山中,自西向东流过广平路,到了曲周县突然向上一拐变成了南北流向,最终汇入巨鹿县西北的大陆泽,寒冬来临,河面已经上了冻,在灰蒙蒙的大地间像是一条白色的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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