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男,逃出入深山老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藏丹珠
主仆三人走出东城门,来到洮河和迭藏河交汇处。貂婵观河流,美好的往事霎时涌现脑海……。
三年前,也是这个季节。太阳出山不久,三驾马车缓缓来到这里。
貂婵和两个丫环坐一驾车,两位哥哥坐和两个小厮各坐一驾车。他们专门是来画“二龙戏珠”的。
小厮把矮桌从车上搬下来放在草丛,丫环们把画具放在桌上。小厮给少爷打着阳伞,丫环给小姐打着阳伞。
三个人一边画一边切磋画艺。
貂婵叹息道:“二郎山太高了,画不上哦。”
鲜怡俊跟着说:“岷山更高,只能画一点点。”
阮冬好像故意斗气:“我不画山,专门画河水和城。”
貂婵说起风凉话:“到底是城里人哦,爱城不爱山。”
鲜怡俊附合道:“城里人有啥了不起,还不是要吃乡里人种的粮食。”
阮冬强词夺理:“我们拿钱买。没白吃你们的。”
鲜怡俊反驳道:“我们不种粮食了,看你们怎么买一斤黄金也买不上一斤青稞。”
 
第54章 ,秘密情人
在临洮这地方,一个青年男子想拥有一个情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想拥有一个未婚女子做情人更是天方夜谭。
然而,阮冬例外,他拥有一个未婚的情人。这种情人关系只有天知地知本人知,其秘密性远远超越那些地下工作者,间谍和特务。男女特工在一起可以说说笑笑,散步聊天吃饭,还可以让别人知道情人关系。阮冬和情人不能这样,他俩就是有十个胆也做不到这一点。
阮冬的情人名叫四月花,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两家是紧挨的邻居,也是世交,逢年过节相互走动,像亲戚一样来往。
小时候,四月花偶儿也和男娃们在一起玩耍,无非在一起猫拉老鼠,老鹰抓小鸡,跳房房,划道道……。这样的机会一月里也就两三次,那还是四月花的父母外出走亲戚,或着家中有大事,父母顾不上管女儿的时候。一般情况下,父母绝不允许女儿和男娃们玩耍。
过了十岁,男女娃们就不能在一起耍了,女儿很少出门。四月花偶而出门,阮冬也是遇不上的,就算能遇见,路上人多眼杂,那也不能站下说话。最大限度也是阮冬主动打声招呼,四月花应上一声,然后各走各的路。四月花和家人走在一起,阮冬绝对不敢打招呼。四月花十二岁定婚后不久,父亲调任外地州官,她随父母在很远的地方生活了三年,在即将出嫁时回到临洮。这一年她十五岁。
在阮冬看来,四月花的父亲是官员,家里有钱有势,本人长得美,还在大地方见过世面,不是一般女儿。他很想和她说说话,叙叙旧,了解外面的世界,可四月花家势显赫,他多少有点自卑感,没有那个勇气。尽管如此,他还是渴望见到她,不说话望上几眼也知足了。
夏季的一天下午,阮冬走在回家路上,冷不丁和四月花相遇,她刚从商铺走出来的。她惹人注目,这不光是长得美,重要是衣裙有点特别,说白了就是领口有些低,脖子露了出来,袖口太短了,手露了出来,头饰也和临洮女儿的头饰不一样。
阮冬又惊又喜,惊的是她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是如此别样的打扮,喜的是儿时的伙伴重逢。这几年他时常想着她,见了面却不知如何是好。即是邻居又是儿时的伙伴,可都到了娶妻嫁人的年龄,你就不能在大街上随便说话。他对她多少有了陌生感,再者她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丫环。他当然很想主动打招呼,可乡俗不允许,又是三年的疏远,不便在大街上给她打招呼。他还有一点顾虑,就算给她打招呼,她会理睬吗他只是瞟了她一眼,有意向一旁走去。?四月花却有意向他迎来,款款大方地说:“你浪着呢呀”
阮冬吃了一惊,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女儿家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向一个小伙子打招呼。他不得不站下,慌然不知所措。
“怎么,不认识了”她竟然带着外地口音。
阮冬不得不开口:“你啥时间来的”
“来了七八天,今天才见到你,真不容易。”她的一双眼睛大胆地盯着他。
阮冬听出她话里有话,不敢沾惹她她,匆忙说:“来了就好。”二话没有,抬腿就走。
就在他和她擦肩而过时,她竟然还说:“你急啥也不叙叙旧”
 
第55章 ,约会
走过来的人是鲜怡俊。他今天来城里赶集,本应该早些回去,不料碰见一个好友,几个人在饭馆吃饭喝酒,费去很长时间。吃喝完毕,他在洮河边睡了半个时辰,酒劲过了,这才回到城里朝拴马的地方走去,准备骑马回家。他就看见路边站着的一对青年男女,这是比较少见的,自然引起他的注意。他再往前走,发现是阮冬,另一女却不是貂婵。要是那个男人不是阮冬,鲜怡俊也只是瞟上一眼走自己的路。可是,阮冬是貂婵的夫君,他有什么过错直接关系到貂婵,他不能不过问。
阮冬也看见了鲜怡俊,他自然不想让他看到此时的情景,既然让他看见了,那只有避开。他大步前走,企图甩开鲜怡俊,无奈对方小跑而来,和阮冬并肩而行。
鲜怡俊尽量和气地问:“你在干啥”
“没干啥”阮冬爱理不理,还不怀好意,“乡里人进城了”
如此的不友好,鲜怡俊直截了当:“你怎么在大街上和女儿说话”
“犯法了吗”阮冬望都不望对方一眼,“就是犯法也轮不到你来管。”
“伤风败俗,”鲜怡俊不得不生气,“貂婵可是我妹妹,你不能对她不忠。”
“我只是和邻居说几句话,怎么就对貂婵不忠了”?“她是你的邻居吗”鲜怡俊有点怀疑。
“这还能假吗,”阮冬有点洋洋得意,“她可是道台的女儿。”
“那又怎样”鲜怡俊不屑,这和他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怎样一般人能和她搭上话吗”阮冬声音里洋溢着傲气,“你去和她搭话,看她理不理你。”
“我不希罕和她搭话,”鲜怡俊轻蔑地说,“没见过这样的女儿,在大街上和男人说话。”
“你呆在远乡,没见过的事多着呢。”
“我没吃过诸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阮冬有事要办,不想和鲜怡俊纠缠:“忘了告诉你,她是临洮人,可在外地长大,自然和临洮女儿不一样。”他说了谎,四月花在外地只生活了三年。
听他这样一说,鲜怡俊没话说了。
阮冬继续说:“她婆家在东门,是临洮城里名门望族,我敢胡思乱想吗”
鲜怡俊一想对方的话没错,就不再说这事了,转而问了貂婵的情况:“妹妹她好吗”
阮冬急于脱身,有点不耐烦地说:“好着呢。”
“你要对她好点。”鲜怡俊说了不该说的话。一个男子关心另一男子的妻子,这在临洮是大忌。
阮冬果然不愿意了:“这话是你说的吗”
鲜怡俊强词夺理:“她是我表妹,我关心一下不可以吗”
阮冬很不耐烦:“你再没事吧”
“没事。你好像不高兴”
“高兴不高兴关你啥事”阮冬懒得多说,匆匆告辞。
这年夏天,临洮城里出了件大事,在临洮传得沸沸扬扬,轰动一时……。
五个男娃在洮河游泳,两个被突如其来的洪水冲走,其中一个是四月花的未婚夫。
这样的事不光是死者家里的灾难,也是死者未来岳父家的灾难。也就是说,女方到了这个年龄很难找到合适的婆家,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这样的年龄大都结婚了,或者即将结婚。像四月花这样的家庭,在本地再找婆家是难上加难,唯一的出路是嫁到外地。
四月花死活都不到父亲任职的地方去。理由只有一个,那地方太热了,实在无法忍受。其实她有一个秘密的理由,那就是喜欢阮冬。她的未婚夫也是本城的名门望族,他家在东门,她家在西门,自定婚她只见过他四五次,俩人一句话也没说过。未婚夫的死对她来讲没有太多的悲伤,如果还有感受的话,那也是一个普通人的感受,只有同情和怜悯。
未婚夫的离世,四月花也曾伤
第56章 ,恋恋不舍
四月花稍一犹豫,很快就答应了:“行呢。”
阮冬为她的答应而惊愕,也有点窃喜;“那我就等你了。”说过只觉得脸发烧,心跳加速,不敢再望她一眼,抬腿就走。
阮冬和四月花约会了三次,关系就不寻常了。
第一次在钟楼口,俩人都是平生第一次约会,有点兴奋也有点紧张。他只向她了解一些外地的情况,没用上多长时间,就匆忙分别了。
第二次约会时,俩人没说上几句话天就黑了。过了一会,像被风吹了个边的月亮从东山顶上露出来,周围的一切景物清晰地显现。
钟楼口是中心地段,时不时有人经过。阮冬心里还是不踏实,生怕被人发现,想换个地点,又不敢冒失提出,就先试探道:“天黑了人还这么多。”
“城里人比以前多了。”
“临洮是个好地方,这几年来了好多商人,一些商人来了就不想走了。”?“他们都做什么生意”
“重要是药材,临洮的药材有好几百种,还有名贵的。”“什么药材最名贵”
“当归。这药重要是女人用的,很多处方都有当归,有十方九归之说。”
“我知道一些女人都在用当归煮肉熬汤。”
“这里产的当归是天底下最好,每年都要向朝廷进贡。”
“还有啥名贵药材”
“黄芪党参,太多了,一时说不过来。”
俩人站在大树下,比较隐蔽,没人刻意注意是不被发现的。阮冬时不时看见熟人从前面走过,他的心里有点发慌:“月亮这么亮,有人会不会把我俩认出”
四月花随口道;“肯定能认出。那就换个地方吧。”
“那里好呢洮河边上成不成”如此大胆的提议让他脸烧心跳,生怕她说出拒绝的话。
她的声音却是轻松的,还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这有啥不成的,走吧。”
洮河边上只有一对情人,他们迎着洮水缓缓而行,情话绵绵。“你是不是很快要离开临洮了”
“我为什么要离开临洮”
阮冬被问住了,他是不明白,这么简单的意思她能不清楚,难道是装糊涂
四月花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在临洮再嫁几乎没有可能,也就是说,本地的名门望族不多,能够门当户对的更少,未婚青年都在十一二岁订婚,到了四月花阮冬的这个年龄,不是已婚就是面临结婚,没有那个男子还等着四月花。她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临洮,然后寻机会嫁人。如果说在家乡下嫁没面子,被人笑话,那么到了外地人生地不熟,下嫁就没有多大关系了。这一点她想都不敢想,她已把希望寄托在阮冬身上。
“我离不开临洮。”她还有话,就是离不开阮冬。毕竟他是有妻子的人,她不可能太放肆。
“别这样说,你的出路还是在外地。”
阮冬宽慰她。“我怕外地的天气,夏天太热。”
“时间一长就习惯了。”
“怕是习惯不了。”
洮河好像依恋着这片土地,似流非流,窃窃私语;月光撒在河面,恰如撒了一大把碎玻璃,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微风吹来,河柳轻轻地摇摆,花香四处飘溢……。
“我有点冷。”她双手抱着肩,有意朝他身边靠。
阮冬感觉到了她的身体,闻到她的体香,心里觉得麻酥酥的,辣的,说话也不流利了:“是有点冷,多穿一件衣裳好了,要不是回去吧。”
她不乐意了:“好不容易来了,怎么又回去。”
“我怕把你
第57章 ,要挟
阮冬和四月花在洮河边的沙坑里,很自然地发生了那种关系。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四月花把家里的丫环和门房贿赂好了,他们是不敢说出的,万一主人得知,饭碗就丢了。
阮冬和四月花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彼此感到亲近多了,说话随便多了,有的话不大顾忌。
四月花这样问心上人:“你这一向没去什么地方吗”
“这么忙,能去那里”阮冬不大经意。
“没到乡里去么”她弦外有音。
阮冬明白他的话意,犹豫了下说:“忙得很,没顾上去。”其实他前天去了岳父家。
四月花酸溜溜地问:“你就不想那个乡里婆娘吗”一双大眼睛紧盯着他,想看出他是否说谎。?阮冬心里格噔一下,避开她的目光,勉强道:“任藏庄离城这么近,算不上乡里。”
四月花可是快人快语:“离城一丈就是乡棒。”这是一般城里人的口头语。
尽管这是城里人的常用语,可他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也觉得没面子,因为城里的大户很少和乡下人做亲家,就他所知,自家是唯一的。他想起鲜怡俊的话,回道:“你别这样说,离了乡里人我们吃什么”
四月花傲然道:“我家不吃青稞面,专吃小麦面粉。”
临洮高原小麦不成熟,小麦面粉是商家从外地运来的,只有大户人家用得起。阮冬家也是一样的,不过他家也用青稞面粉,他这样回应:“我觉得青稞面馍馍很好吃的。”“
吃了胃里难受,不容易消化。”
“那是你不干活的缘故,可能也很少活动。”
“干活是男人们的事,至于活动,临洮城就这么大,到那去活动。”
“时常到两条河边走走就是活动。”
“一个人走走有啥意思,只要你陪着,我见天想走走。”这是不可能的事,阮冬不予回答。
约会次数多了,四月花就更放肆了:“你婆娘的鼻子怎么那么高和别的人不一样。”她见过貂婵两次。
阮冬的身上像爬进了蚂蚁,觉得不舒服,呐呐道:“她的鼻子不高么,合适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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