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男,逃出入深山老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藏丹珠
“多好啊,真让人羡慕。”
阮冬继续表述对家乡的爱:“平时谁家宰了猪羊,做熟了给每家端一碗。过年家家杀猪,互相端一大碗熟肉,热闹得很。端午节还兴时互相端粽子。谁家有事需要帮忙,人人抢着去。土地虽然分了,但好多人家都在一起劳动。村里有两家五保户,每年的庄稼都是村里人帮着种,谁也没怨言。谁家有重病人,全村人去看望,谁家婚丧嫁娶,村里人全部参加。”
鲜怡俊听入迷了,感慨万分地说:“我要是出生在这样的地方就好了。”
“那你就当一辈子农民。”
“现在当农民很好啊。”
阮冬转了话头:“话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不习惯在林畔生活,太偏僻了,一年四季就那么些人,见不到一个外人,半月来一次报纸,有时觉得与世隔绝了,苦闷得很。我还是喜欢大地方,人多热闹,活着畅快。好了,不提林畔了,你还是说说县城,那地方才叫美呢。”
“当然美了,‘二龙戏珠’嘛,大西北可能没有第二座这样的县城。听别人说,周围的几座县城地势不是窄小就是不平整,只有县城平展展的,大西川和大南川……。你又不是没去过,还用着我多说吗”
阮冬羡慕地说:“还是你命好,从小生活在城里。”
“你这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生活在那么好的地方还不满足。”
阮冬苦笑道:“在林畔当老师那当然好了,问题是我们那个村庄事情多,我心烦。”
“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何止不愉快。我是一天也不想呆在家里,很想走出去。”
鲜怡俊试探道:“父母对你不好。”
“我父母是天下最好的父母。”
“那为什么你不想呆在家”
“说来话长。你别问了,想起来就心烦。”
“我看你在说谎。”
“那就全当我说谎吧。”
对于阮冬来说,兄弟固然要交往,可梦中情人更为重要。这样一来,阮冬和于红在一起的时间相对多一些,这让鲜怡俊心里产生隐隐的妒嫉。这种妒嫉丝毫不能表现,只把它埋藏在心间。有时,他也为这种妒嫉羞愧,给自己宽慰,给自己下台阶,那就是男女不同,自己是长着女儿一般的容貌,可是终究是堂堂男子汉,不要产生莫名其妙的想法。
女工人们都做小锅饭。工作在怎么忙,一天至少要做一顿饭。于红比较懒,平日只做一顿饭,另一顿饭用在食堂。阮冬到来后,她一天做两顿饭,为的是阮冬和自己在一起。
阮冬和于红一起吃过午饭。他觉得和她一起时间长了,冷落了鲜怡俊,说:“你休息吧,我去看看鲜怡俊。”
于红平日是要睡一会午觉的,现在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但没一丝困意,反而显得很精神。她婉言道:“他们干的活比较重,中午不休息不行,你去了会打搅他休息。”
阮冬觉得他说的不错:“你就不休息吗”
她撒谎道:“我干活时坐在石板上打了个盹,现在一点也不困。”
吃过饭来到白龙江,走着说着,不知不觉进了一号沟。过小河时,她踩石头滑了一下,阮冬眼明手快扶住她。她趁势倒在他的怀里,激动得心儿紧跳,她感觉到两条强有力的胳膊,嗅到男性那特有的,带有淡淡的烟草味的气味,望见俊朗迷人的脸盘朝自己的面庞靠拢,先是觉得脸颊被那诱人灼热的嘴唇吻了下,她幸福得差点没晕过去,全身酥软无力,头脑晕乎乎的,像在梦中,又如同在云雾……。
幸福的感觉激发了于红,她试探早就想知道的话题:“你有女朋友吗”
阮冬沉吟了下,觉得她有点唐突,反问:“你有男朋友吗”
“你这样问不礼貌。”她避而不答。
“你问就礼貌”
“男女不同,”她强词夺理,继续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
“这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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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男神(五)
阮冬并不是有意将于红扑倒,而是身材高直不起身,一时无法控制。
于红被阮冬碰撞又挤压,浑身发痛,她强忍着没有喊叫,竟然心里萌发了这样的念头,不痛,忍住。天哪,被他拥抱的感觉美妙无比……。
寂静的山林传来“噢……!的呼喊声。
阮冬急忙拾起身,惊讶道:“咋回事”
于红惊慌失措:“我也不知道。”
“难道有人跟踪”阮冬猜道。
“不会吧。”
“你是不是有男朋友”
“没有啊。”
“咋有人跟踪”
“我也想不通。”
“要是和我们没有关系,没有必要跟踪。”
“是啊,谁这么无聊。”
紧接着石头连续砸在洞周边……。
阮冬还真害怕被人堵在洞里,然后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急之下他慌忙钻出洞。于红跟着出来。
阮冬朝四周观察,一脸的惊异不安。
两面的山是采伐过的,除了山顶留有树木,山面光秃秃的,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虽然山是光秃秃的,但也有多处藏身之地。至少藏个百十人没问题。
“是不是有工人在山上干活”
“不会的,育苗队的工人从来不上山干活。再说山上没有干的活。”
“那么是谁呢”
“可能是狩猎的人。”
“这里光秃秃的那有动物。”
石头和土块从山上飞下来,好像那里不至一个人。
阮冬顾不上观察石块飞来的具体位置,手拉了于红一下就跑。
石块土块纷纷飞来。阮冬身上挨了一石块。
于红惊叫一声:“我的妈呀!”她也挨了一土块。
阮冬只好站下,一把拉于红怀中,自己背朝山面,保护着她免受袭击。很快阮冬觉得这不是个办法,只好拥着她往前走。他反现石块都是小小的,只要不落在头上,是不会受伤的。俩人前行了几米,到了石块无能为力的地方。
俩人一路上没有多的话,心里都在犯嘀咕,这是咋回事
“现在有的人真是坏,我们又没招惹你,何必要和我们过不去。”于红忿然道。
阮冬想了想说:“就算是有仇人,那也不可能是我的仇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仇人”
“这还用得着说吗。”
“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有的人是无意中得罪人,而自己是不知道的。”
于红思忖片刻:“我实在想不起来得罪过什么人。”
“有一种可能……。”阮冬欲言又止。
“什么可能”
阮冬犹豫了下说:“有人暗恋着你,自然暗中关心保护你。”
这到时有可能,于红不可否认,不过她实在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再说了,育苗队也没有让她动心的男子。以前没有,现在有了阮冬,那就更没有什么人让自己动心了。
阮冬见对方不吭声,认为自己说准了:“想起是谁了吗”
“想不起来,于红果断地说,就算他对我有意思那也是闲的,我把育苗队的小伙子一个也看不上。”
“这话要是传到他们耳朵里,要引起公愤。”
“我只给你说说,你难道会给他们说”
“那到不会,我是堂堂男子汉,从来不在背地里捣闲话。”他认真道。事实也是如此。
于红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对不住同事们,就补充道:“育苗队的小伙子们都不错,只是我父母不想让我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这么说你和家人都嫌弃这地方”阮冬不悦。
“话不能这么说,地方很好,就是生活有点艰苦,”于红说,“再说,谁家的父母不想让儿女在身边呢。”
“这也到是真话,我的父母也不让我外出生活。”
在以后的日子里,于红一次又一次回忆着和阮冬在一号沟山洞里的情景,尤其到了晚上,对阮冬的思念使她难以入眠,反复回味那张俊朗大气的面容贴近脸的感觉,那匀称健美的身材,那灼热温柔的嘴唇,强有力的
第8章 ,男神(六)
于红河阮冬说着闲话。
于红心不在焉地回着对方的话,脑海里不断涌现俩人在一号沟的情景:她先钻进洞里,他后面进来,猛地扑在她身上,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她感受到他压在身上的美妙……。
阮冬显得很镇静,好像和对方没有特殊关系。
于红接着又想,那次在洞里,要是没有人捣乱,会发生什么事呢他会不会……他要真那样,自己该如何是好当然是不能答应,可是万一自己失去理智……。
“还是当工人好,月月有工资。农民一年才有收成。”阮冬说着闲话。
“整天在苗圃干活,就跟农民在地里干活一样。”
“别说笑话了,那咋能一样呢。”
于红说的是宽人心的话,那意思就是你我条件差不多,你就放心追问吧。
“我们村有两个当工人的傲得很,路上碰见连招呼都不打。”阮冬说。
于红心里涌出几份优越几份自豪。她心里这样想,你长得再帅也是个民办老师,和农民没啥差别,我一个拿工资的要是嫁给你,那是你眉梁上的福,是你家祖坟埋的好,你一家人脸上都是荣光的。她想到这里说:“他要是看不起你,不和他打交道。”
“不和他打交道,和他家人那是要打交道的。”
于红心里想,你要是娶了我,看他在你面前怎么傲可是你在我面前怎么也有点傲气,你应该百般讨好我,让我感受到你的爱,然后求我嫁给你……。
阮冬平静的声音:“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阮冬的话仿佛一巴掌扇在于红的脸上,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烫,心里当即像把五味瓶打翻了。
“你也快结婚了吧男朋友是那的”
“我……还早着呢,“于丽莲吱吱唔唔,“工作不好,又在深山老林,男女工人……都不好找对象。”
“这有啥难的,在本林场找,然后在这里安家。”阮冬说的很容易。
“那是你的想法,”她苦笑一下,“我们没有一个人这样想,人人都想把工作调出去。”
“岁数是不饶人的。”
“那到也是,一年又一年快得很。”
“我结婚时请你去上宴席。”
于红觉得头婚眼花,全身发软无力。天哪,自己前面想的啥,怎么会那样想,太丢人了。可能是以后人生路上的阴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这样给自己安慰,我是幻想嫁给他,可还是顾虑重重。那就是工人嫁农民,首先家里人是不会同意的,我想也是闲的。她心里还是酸酸的,勉强搭言:“听说你们那里不容易找到。”
“我可以带你们去。”阮冬这样说着,心里明白她是不会去的。
“你带我去你家,不怕你媳妇见外”
“她见外又能咋的,我和你又没啥见不得人的事。”
“祝你们幸福。”
“祝你早日离开这里。”
“林业局不放人,谈何容易。”
“嫁个好人家就调出去了。”
“一般人往外调工作很难的。”
“这么说你们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以后的事谁能说得上,边走边看吧。”
“你们也要在这里呆一辈子,太冤了。”
于红苦笑一下,她知道鲜怡俊就要回来,明白呆下去无意义,借故回到宿舍,一头朴在床上,痛苦不堪。
她回想着和阮冬刚才的对话,又回忆起阮冬上次来杏子沟的情景,多少还有点心醉神迷。阮冬和每一个年轻人都能说上话,大家对他很友好,对他的评价也不错,自己更没有得罪他,就连一句不合适的话也没有说过。是不是由于一号沟发生的事情,当时他的情绪好好的,难道后来他越想越不对劲,才转变了态度。
于红陷在痛苦中无力自拔,她一遍遍回忆在一号沟山洞里的情景,怨恨那个喊叫的人,是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于红在宿舍坐立不安,只好在外面转悠,希望碰见阮冬和鲜怡俊,从他俩嘴里知道原因。过了一阵,她看见鲜怡俊提水桶走过来,赶忙迎上去说:“问你个话。”
鲜怡俊放下水桶,漠然望着她:“啥话”
“阮冬什么时候结婚”她有点不相信阮冬的话,想证实一下。
“他要结婚吗”他也觉得意外,“没听他说过。”
“终身大事,他不可能说谎。”
“可能快结婚了吧,乡里人一般结婚早。”
“他怎么和上次不一样。”
“我看是一样的。”他说的不是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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