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男,逃出入深山老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藏丹珠
阮冬倏然想起自己的母亲,她的慈爱善良,她的勤劳能干,对儿子的关爱和期望,强烈地冲击着他的心,使他良心发现,良心不安。自己一走了事,母亲会怎样她还有勇气活下去吗自己不能孝顺母亲也罢,还要把无尽的痛苦留给她,于心何忍
阮冬又想起父亲,尽管自己一次次挨打,受了皮肉之苦,可那也是自己的错啊,父亲是慈祥的,是爱儿子的,只是儿子不孝不争气,连累了家人。
阮冬日茶饭不思,夜难成眠,苦苦考虑如何摆脱目前的困境,如何与白四月花一刀两断,如何解除婚约。
过了三天,阮冬在无法可施,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突然想到那句名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是这样考虑的,自己出走可以让白四月花死了这份心思,县城人那么多,帅哥也很多,也许她很快忘了自己,爱上别的帅哥。至于柏彩花,她也许觉得婚姻没有希望,另寻婆家,那样的话自己就自由了。。
阮冬准备去大城市,那里没有熟人亲友,那里繁华热闹,他要振做起来,忘掉过去的痛苦烦脑,开始新的生活,
阮冬在县城坐上班车,经过五六个小时的颠簸来到洮市。
他走出车站,行走在人行道,放眼望去,一座座高楼大厦,门面大小不一的商铺鳞次栉比。宽阔的大道,各种车辆络绎不绝。阮冬目不暇接,处处感到新鲜好奇。
暮色将至,阮冬这才想到住宿的问题。看到不少宾馆,他不敢进去,怕要花不少钱。他是来打工的,不是来旅游的,没必要住高档宾馆。他走了好几条街,终于找到一家旅店,登记了单间。
阮冬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班车,又加在市区奔走,他觉得累了,尽管很想出去看看城市的夜景,可力不从心,简单洗了脸和脚,然后上床睡了。
阮冬一觉醒来已是早晨九点,跃身而起,穿上衣服,顿感身轻气爽,精神抖擞。他洗簌过后,走出旅店,在一家小吃店用过早餐,然后寻找服装店。他的衣服有点旧,也有点土气,他要把穿着焕然一新,让人们看不出自己来自深山老林,要把自己融入这座城市。
阮冬昨天就留意本地年轻人的衣装打扮,现在走进商铺,他挑选了自以为时髦的衣服和裤子,又找到鞋店买了双皮鞋,然后回到旅店,换上新衣裤,穿上皮鞋。
阮冬从旅店走出时已焕然一新,感觉自己不是来自深山老林,而是这座城市的一份子。他尽量不东张西望,不再显示对这座城市的新鲜好奇。这样一来,他看起来和本地年轻人没有差别。
阮冬一米八二的身材挺拔健美,面容俊朗大气,时髦的衣着。他走路昂首挺胸,目不旁视,大步流星,俨然一位高贵的明星,引来路人的侧目,年轻女性惊叹的目光。那些外地来的游客,很有可能发出这样的赞叹:洮市的小伙子真的很帅。
阮冬毫无目标地行走,尽量保持常态,目不斜视,遇见好奇新鲜事物视而不见,至多用眼角瞄一下。一条大道走到尽头,阮冬来到山泉公园。
星期天的山泉公园熙熙嚷嚷,游人如织。
阮冬一口气登上公园的最高建筑物,坐了一阵慢慢往下走,来到一处较平坦的开阔地,坐在条椅上观望城市的面貌。
太阳已偏西,天气闷热,很多人躲在阴凉处,游人大都一副懒洋洋的神态。
阮冬心里纳闷,大城市的天和太阳怎么是这样的,天空灰朦朦的,阳光不那么强烈,温度却高,热得他直冒汗。他不由得想起家乡,湛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阳光强烈刺眼,气温却是凉爽宜人的。
阮冬的眼光扫向前面,原本冷清的开阔地出现五六个少年,他们跑来奔去踢足球,一副生龙活虎的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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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艳遇(一)
阮冬觉得不可思议,这么俊美的少年也是小偷他走过来原要帮少年,这样一来他无能为力,他移动脚步想离开,走了几步站下,他想看个究竟,这么美的少年咋就沦落成小偷他会得到怎样的惩法,会不会坐牢啊太可惜了,家里人难道不管吗他会不会是孤儿
中年人看到少年已掌控在手中,这才缓了几口气,向大家解释道:“你们别误会,他是我儿子,亲生儿子。”
游人们感到诧异和不解,议论纷纷:
“怎么这样对待儿子呢”
“带回家好好教育。”
“别这样待孩子,他也是有自尊心的。”
“是啊,别伤害孩子。”
听了游客的议论,中年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态,再次解释:“别误会,我也不想这样啊。我长年在外做生意,没有好好管教,他经常不回家。我这次回家找了三天才找到他,我不把他拉住,他就跑了,很难再找到他。”
听了中年人的解释,游人们把矛头转移了,纷纷指责孩子,只是轻微的声音,生怕刺激孩子,扩大事态。
“宏宏,听爸的话,回家吧。”中年人央求的声调。
“你先回去,我再踢一阵足球。”美少年倔犟地说。
“我还有别的事,不能在这里陪你。”中年人有点低声下气地说。
“我干吗要你陪,你走你的路。”少年固执地说,一边还挣扎着想摆脱父亲的手。
“你别骗我了,我走了你回家吗”中年人显然不相信。
美少年不吱声,明显他不准备回家。
阮冬想到自己的父亲,想到自己挨父亲的打,想到当父亲的不容易,便走近少年,好言劝说:“听你爸的话,回家吧,你爸是为你好。”
美少年望了阮冬一眼,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那是一种惊讶,一份好感和爱慕。
阮冬见少年神态有点转变,庆幸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劝道:“别让你的父亲担心,以后有时间再来玩。”
“你也常来这里玩吗”美少年望着大帅哥开口了。
“我常来这里玩。”阮冬说过后自责,这不是在哄骗少年吗很快他又不在意,为了让少年跟上父亲回家,这只是善意的谎言。
“听这位大哥哥的话,跟我回家吧,我这样辛苦还不是全为了你。”中年人感激地望了阮冬一眼,拉了儿子一下,诚恳地说。
“别说谎话,我有那么重要吗”小帅哥冷笑一声道。
父亲有点尴尬地说:“你们都重要,你是最重要的。”
“真的吗”小帅哥有点不相信地问。
父亲恳切地说:“那还有假吗,你是我唯一的儿子。”
“还可以让那个女人养个儿子啊……。”美少年有点玩世不恭的神态。
“别这样说话,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父亲赶忙制止道。
“我都快十五岁了,还叫小孩”美少年冷冷地说。
“好吧,你快成年了。”父亲恳切地说,“走吧,别让人看着你像小孩子。”
“我只在你眼里是小孩子,我这么大个子,是成年人了。”
“好吧,你是成年人。这么多人看着我们,你说咋办”
“就让他们看呗,我们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父子俩走了。美少年转过身朝阮冬友好的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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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艳遇(二)
阮冬一想到这些,有些害怕,一瞬间的念想消失殆尽。
美女见阮冬神情疑重,觉得对方好笑,接着问:“你咋不说话”
阮冬忙说:“不是我没礼貌,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没有及时回答你。”
美女诚恳地问:“那么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游玩”
原来她真的有同伙。阮冬心里咯噔一下,跟上她去会不会是个套,是个坑让自己往里跳不管是什么,躲得远远的就啥事没有,他回答:“我喜欢一个人玩。”
阮冬在县城上学时参加普通话培训班,经过一年多的培训,他普通话还是比较标准的。
美女仍不放过:“一个人怪冷清的,人多热闹。”
“我不喜欢热闹,上山来就图个清静。”见她纠缠不休,阮冬不友好地说。
美女看到对方如此态度,恍然道:“你误会了,怪我没把话说清楚。”
阮冬茫然望着美女,等待她说清楚。
美女解释道:“刚才走过去女人们你看见了吧,她们是外国人,让我邀请你一道游玩。我是陪同她们的翻译。”
“为什么啊我又不认识。”阮冬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是误解,不过觉得这样的邀请不可理解。
美女翻译打量了他一眼,迟疑了下说:“她们夸你很精神,长得很英俊很特别,喜欢和你一道游玩。”
阮冬心里飘飘然,自豪感涌遍全身。心想自己一事无成,作为一个男人,能得到外国女人的赞美,说明自己活在世上还有意义,也有点价值。
美女诚恳地说“怎么样过去吧。”
阮冬拒绝道:“我和她们不熟悉,一起游玩会很别扭的。”
美女翻译说:“一同游玩后不就熟悉了。”
阮冬不情愿:“我干吗要和她们熟悉那样的话熟悉的人太多了吧。”
“你这思想,有点跟不上时代,”美女好意道,“你放心,不用你破费,游玩的一切费用她们出。”
阮冬有较强的传统思想,又在县城呆了一年,素质并不差,不友好地问:“你是中国人吗”
美女茫然道:“这还用着问吗”
阮冬面容冷峻,语气严正:“一个中国人怎么能这样说话。”
“那样的话”美女翻译茫然问。
“让一个中国男人陪外国女人游玩,我成什么人了。”
美女翻译有点尴尬,心平气和地解释:“这是她们的意思,我只是照本翻译。这有多大的关系呢,大家都是游客,一起游玩有啥不好。”
阮冬毫不客气地说:“公园里二三十岁的男性游客多得很,你可以去找他们陪玩。我和她们不是同龄人,说不到一块。”
“你不就是特殊吗别的男人那能和你比,”美女恳切地说,“你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别让她们认为我们不友好。”
“我不去,我和她们不认识,那能随便友好。”阮冬语气硬邦邦的。
美女好言道:“她们只喜欢你这样的。”
阮冬望也不望她一眼,生硬地说:“公园里我这个年龄的小伙子很多,你去找他们。”
“她们只喜欢你,”美女谨慎的用词,“她们说你和别的的帅哥不一样。”
阮冬急切地想,她们是不是看出我是从深山老林来的难道我这身装扮不起作用他犹豫了下问:“我那里和别人不一样”
“我一个姑娘家,不好意思翻译这样的话。”美女为难了。
阮冬迟疑了下问:“她们说的话很难听吗”
“那到不是。”美女摇摇头。
“那你直接翻译,我不会见怪的。”他心里还是不踏实,怕听到不想听的话。
美女翻译了:“她们说你的帅气与一般人帅气不同。”
阮冬嘟囔道:“长相都差不多吧”
“她们说你长得特殊,看上去纯朴清新,稚嫩憨厚。”
阮冬心里欣慰,说:“我没和她们接触过,她们咋知道这么清楚。”
美女照实说了:“她们说你脸上写着呢。”
阮冬心里产生了自豪感:“我长得咋样和他们有啥关系”
“是没有关系。她们只是想和你相处几小时,”美女翻译思忖了下说,“你不光是陪她们游玩,她们还很想了解本地的风土人情,你可以给她们好好解说。”
“
第一百三十三章,艳遇(三)
“你别说笑话。”美女不大相信对方的话是真的。
“我是认真的。”阮冬半开玩笑道。
“我……在工作。”美女竟然有点相信了。
尽管阮冬在说笑话,内心却喜欢这位美女,在深山老林成长起来的他,对这位美女的喜欢,也是对城市美女怀有的神秘感和好奇心,这样的感觉促使他想接近对方,可他心里明白,这个可能太小,尤其在这样的场合。
“怎么样”明知不可能,阮冬还是发问。
美女翻译有点口吃:“这……不合适吧,我还工作呢。”
阮冬不想多说,带着报复后的快意,昂首阔步朝前走去,那架式好像千儿八百里路都不在话下。
外国女人们失望之下,遗憾地望着离去的中国小伙子,又发出几声赞叹。
阮冬闲逛了几日,身上带的钱花得差不多了,这才想起找工作。他首先要租房屋,住旅社太费钱。
阮冬知道热闹繁华地段房价高,他只在偏僻地段奔走,费了半天时间才租了间小屋,然后天天忙着找工作。
阮冬的出租屋比较边远,是歌舞团的所在地。每到上下班时间,那些俊男靓女三五成群经过大街,他们充满青春活力的欢声笑语,无忧无愁的神态,使得阮冬无不羡慕,有时心生嫉妒,他们生活得太幸福,自己要是他们中间的一员该有多好,过后又觉得好笑,要是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员,自己能干什么呢他少儿时在六一儿童节跳过舞,到了中学,班级组织文艺活动,他只是滥竽充数,到了高中个子猛长,高一般同学半个头,和大家一起跳舞很不协调,只跳过一次舞,从此和舞不搭边。唱歌更不行,别人说他是左嗓子。
阮冬身上带的钱越来越少,只能勉强度日,每天只啃干馒头,泡方便面,还不敢多吃,一整天都觉得肚子是空的,有一种饥饿感。他心里慌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阮冬这时才想起家乡,想起温馨的家,慈祥的双亲,他很想回到家乡,可手里的钱不够回家的路费。他开始对自己从家乡出逃产生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目前来看有点冒失,就算是逃离家乡,在县城或周边县城打工,何必要跑到大城市
阮冬整天东奔西跑找工作,为了节省开支,他甚至连公交车都不敢坐。他从东跑到西,又从西跑到南,一天下来比干农活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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