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有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带刀暖男
“喂,这只手还脱着臼呢,你倒是弄完了再去啊!”王庆叫了两声,没人应,无奈的望向悯月:“这招用几次了,还好使呢。”
悯月笑得合不拢嘴;“你哄人还是有两下子,就这招,百试不爽。”
王庆狐疑的说:“这不对啊,区区一个小戏法而已。该不是惜春喜欢上你了吧”
悯月给他端来杯水,道:“那当然了,我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嘛。”
王庆想了想,还是别给她灌输什么百合了,挺单纯一孩子,污了就不好了。
惜春的医术是好的,不到半个时辰,就给他调理的妥妥帖帖。听她的话说,胳膊和内伤六七天就没事了。腿伤麻烦些,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在童府有的是上好药材,配合他强悍的体质,最晚一个月也就痊愈了。
治完以后,她就匆匆忙忙的走
第二十九章 陈希真半夜托孤
王庆养了六七日,内伤和胳膊都不打紧了,只有右腿还欠些,发不得力,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惜春把童府名贵的药材,大包小包的拎了来,供他将养,又过了四五天,已能下地行走了。想舞枪弄棒,还要再养些时日。
他在家休养这些日子,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高俅像是疯了一样,挨家挨户的搜查张望和林娘子下落。
从早到晚,街面上喧嚣不停,时刻都有官兵在抓人。
王庆渐渐觉得头势不对,便想先出去躲躲风头,带牛小娇游山玩水一番,顺便网罗几条好汉。
经此一事,他深切感受到身边须有得力的人手,这次要不是众人帮衬,计划也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身上的伤才好些,牛小娇又感染了风寒,一头病倒。王庆放心不下爱妻,只得把远行的念头先放下。
只是他辞职后断了收入,为了林冲的事又多方打点,早花光了积蓄。从前的酒肉朋友一哄而散,像避瘟神一样离他远远的。人情冷暖,一至于斯。倒是童娇秀好似得了相思病一般,隔三茬五托薛婆送封信来,倍诉渴慕之情。许是打探到王庆家里拮据,随信还附上些银两钱物。
王庆本待不收她的,一者牛小娇吃药花销不小,还要买些补品滋养,家里吃穿用度,样样少不得银钱使用。二者童娇秀对他着实不薄,这次要不是悯月跑来易容,林娘子如何出得城去他得了人家的帮助,转过头甩脸子,那成忘恩负义了。三来童娇秀字里行间,常常露出要私奔的意思。王庆怕她真个头脑发热跑了来,吃人看见需不是耍处。只得收了钱物,亲笔回信,劝她不要莽撞,当以大局为重。
一个深夜,他正哄着牛小娇睡觉,院子里响声拂动,他披衣持刃赶出去查看,只见一道黑影从墙头掠过,转瞬间消失无踪。
王庆也不追赶,四下查看一番后,在书桌上找到一封信,原来是林遵派人寄来的。
信上先是一番寒暄致谢感恩不尽,笔锋一转,便写起了诸人在沧州的遭际。
刺配路上,那两个差人果然在野猪林下手,要取林冲的性命。关键时刻,鲁智深神兵天降,止住了二人。林冲不让杀那两个差人,一意去沧州服刑。鲁智深无可奈何,想起王庆嘱咐的话,只得随行护送,径投沧州。
沧州城外,一行人先去拜会小旋风柴进,期间洪教头出言不逊,要与林冲比试,结果惹恼了鲁智深,三拳两脚打翻在地。柴进大喜,厚赐林冲。数日后,林冲到了沧州牢城营内,花钱免了杀威棒,安排在天王堂内食宿,每日只是烧香扫地。
林遵一行赶到沧州后,也是先去拜会了柴进。柴进端的好客,先留诸人在府上,一连款待了六七天,又在林冲过活的地方租下一套宅院,使他夫妻得以时时相聚。
到十月底,管营差遣林冲去管草料场。鲁智深走之前,王庆怕出意外,特意叮嘱了几件事,草料场便是其中一件。只因水浒里林冲躲过那场大火,实属机缘巧合,王庆岂会把林冲性命压在所谓的轨迹上
鲁智深把话说给林遵听,诸人倍加小心。转过十一月来,果然有人要害林冲,把那座草料场焚烧殆尽。林冲大怒之下,连杀四五人,遂与林遵、杨金豹、鲁智深等夜投柴进,趋避数日。据信上所说,前去放火的并没有陆谦富安,都是些生面孔。
林遵在信的后半段提到:他反复思量,觉得这世道无药可救了,要带着儿子亲家一起啸聚山林,落草为寇。
略略商议,诸人都无异议,连本分的张望也被逼出了真火,连卷带骂,不肯再受那贪官污吏的鸟气。林遵遂决心意,写这封信时,他已和柴进说过了,次日便要奔梁山泊而去。这信亦是柴进遣人送来的。
林冲无恙,王庆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终日只是陪伴小娇缱绻,闲来练练枪棒,日子过得颇为舒适。
这一日,王庆买了一只鸡,下厨熬了鸡汤,端到床边一勺一勺的喂妻子吃。
牛小娇喝了两口,眼眶先红了:“你一个拽拳使棒的人,如今在厨房里忙里忙外,都是奴家没用。”
王庆听了,伸手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休得胡说。”
牛小娇嘟着嘴,泪珠还在眼眶打着转儿:“我以前听人说,君子远庖厨,你一个七尺汉子在厨房里弄,需吃人笑话。”
王庆笑着辩解道:“这话不能拆开来解。孟子的原句,是‘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讲得是孟子的仁义,也是儒家的仁义,可不是说男人不能进厨房做饭。”
牛小娇听得一头雾水:“郎当怪物,你几时也学会掉书袋了。”
王庆俯下身,在她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爱妻成狂,护妻成魔,是为我王庆的仁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牛小娇也不知听懂没有,吃吃的直笑。
忽听得院子里有风声拂动,旋即有双脚落地之声传来。王庆情知家里进了夜行人,作个手势示意小娇噤声,顺手抄起了一把解手刀。
却听得一个娇俏的女娃作呕道:“好酸好酸,阿爹,我刚吃的酒菜都要呕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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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林循之独霸梁山泊
梁山泊,分水亭。
寨主王伦与三个头领--杜迁,宋万,张荣,坐在左边主位上;林遵、张望、杨金豹、林冲、鲁智深五人坐在右边客席,杨再兴立在后面护着林冲家眷。
一个喽啰捧着个大盘子,立在王伦身后,盘里放着五锭大银。
王伦起身把盏,对林遵说道:“感蒙众豪杰到此聚义,只恨敝山小寨,是一洼之水,如何安得许多真龙聊备些小薄礼,万望笑留,烦投大寨歇马,小可使人亲到麾下纳降。”
林遵叹道:“我等因犯下弥天大罪,久闻梁山泊招贤纳士,特来投托入伙。若是大寨不能相容,我等众人自行告退。重蒙所赐银两,决不敢领。速请纳回厚礼,只此告别。”
王伦笑道:“何故推却非是敝山不纳众位豪杰,奈缘只为粮少房稀,恐日后误了足下,因此不敢相留。”
说言未了,只见张荣双眉剔起,两眼圆睁,坐在交椅上大喝道:“前番我上山来时,也推道粮少房稀。今日林提辖与众豪杰投山,你又发出这等言语来,是何道理”
张望连忙劝道:“头领息怒。自是我等来的不是,倒坏了你山寨情分。今日王头领以礼发付我们下山,送与盘缠,又不曾赶将去,已是十分见情了。请头领息怒,我等自去罢休。”
张荣怒道:“这等笑里藏刀言清行浊的人,我其实今日放他不过!”
王伦喝道:“你看这畜生,又不醉了,倒把言语来伤触我,却不是反失上下!”
张荣大怒道:“量你是个落第穷儒,怎做得山寨之主!”
林遵便道:“张兄,只因我等上山相投,反坏了头领面皮。如今办了船只,便当告退。”
林遵等人齐齐起身,要下亭子。
王伦留道:“且请席终了去。”
张荣一脚踹翻桌子,掣出一把尖刀来。王伦见头势不好,转身要走,被张荣一脚踏翻,刀尖抵住脖子骂道:“你这厮是个乡野穷儒,林提辖威震天下时,你还在襁褓里吃奶,今日众豪杰特来相聚,又要发付他下山去。这梁山泊便是你的!你这嫉贤妒能的贼,不杀了,要你何用!”
杜迁、宋万、朱贵素知张荣英勇,见他双眸含恨怒发冲冠,谁敢上前拉劝
王伦被张荣按住,恰如苍鹰扑兔,半分挣扎不得,口里厉声叫道:“我的心腹都在那里”
眼见王伦就要血溅五步,林遵迈步近身,一掌击在张荣手腕上,那柄尖刀便向下掉落。张荣身手敏捷,右手失刀,探腰伸出左臂接刀在手,反手刺向王伦心窝。
林遵阻挡不及,只得一肩撞去,张荣见来势快猛,闪身避过,三扑三击,都被林遵以绝快身法给截停下来。
张荣见冲不过去,不由怒喝道;“林提辖,何故阻我”
林遵见他不冲,便后撤两步,深深作揖,道:“头领息怒,请听林某一言。我等穷途末路,来投梁山,奈何寨主不容,只得退去。张兄欲火并以留我等,林遵感激涕零,无以为报。正因张兄仗义,林某更不能让你杀了王伦。”
张荣诧异:“这是为何”
林遵正色道:“江湖之上,道义为先。张兄犯了罪走投无路时,是王伦收留了你,若杀王伦,便是忘恩负义。兄乃盖世豪杰,岂可为我等背此不义之名。故天下人皆可杀王伦,唯有张兄你万万杀他不得。”
张荣听了这话,背脊满是冷汗。他本是一介渔民,因鸟气杀了两个官差,自此逃在绿林中,受了多少磨难。今日一时气盛,又要闯下弥天大祸,幸是林遵挡住了,不然这顶负义大帽如何戴得
林遵越过张荣,冲着王伦长长一揖:“非是我等贪心,要夺寨主的基业。绿林之中,强者为王,梁山泊是形势之地,落草之人谁不觊觎寨主以为这几百喽啰,四五个头领,便可与天下豪杰争锋么既是寨主不容,林某理当告退,前言肺腑,乞请三思。”
说完,林遵转过身,冲张荣拱拱手,引着自家兄弟便要下山。
张荣要是不闹这么一出,林遵就强夺山寨了。但事情演变到这一步,他实在不愿张荣背一辈子不忠不义的罪名。至于前途如何,且待出了水泊再作计较罢了。
“林提辖且慢。”
王伦突然大喊了一声,林遵等人戛然止步。杨金豹松动了一下筋骨,嘿笑道:“王寨主,还有什么指教”
林冲和鲁智深一左一右逼上去,王伦只要有一丝不对,两人便要下狠手了。
王伦走上前两步,忽然拜倒在地,仰头叹道:“听君一言,如醍醐灌顶。王伦本是一介书生,屡试不第,愤而投笔从戎。仗着杜迁宋万二位兄弟,侥幸占得梁山泊,一天天胆战心惊,生怕别人来夺取山寨,取我性命。小生嫉贤妒能,非是不能容纳豪杰,实图自保而已。”
诸人听了这番话,都是唏嘘不已。
一个无拳无勇的书生想要在绿林中立足,太难了。尤其是作一寨之主,时时刻刻都要忌惮别人来强夺山寨。这种对生命的不安,乃是弱者的本能,细想之下,又有什么错处呢。
王伦接着说道:“今有林提辖,英名扬于天下,若作梁山泊主,必能开创一番大事业,给弟兄们一个广阔前途。小可王伦情愿让位,尊提辖为山寨之主。”
林遵忙推辞道:“不可,自古强龙不压主。林某是个远来新到的人,苟得寨主收纳,已是感激不尽,安敢窃居高位”
张荣将林遵推在交椅上,叫道:“提辖居上,谁人不服事已至此,休要推辞。”
杨金豹向林冲等人打了个眼色,众人齐齐跪下:“参见寨主!”
杜迁、宋万、朱贵三个,见王伦都自愿让贤了,还有何话说跟着一起拜倒,山呼寨主。
林遵环视众人,起身道;“众家兄弟快快清起,既是诸位瞧得起林某,推我为尊,林某权舍此位。待来日有出众英雄上了山,林某再行让
第三十一章 陈希真当街刺高俅
陈丽卿是个闲不住的,喜欢到处走走逛逛,此番困在家里,好不气闷,终日里缠着王庆演练拳脚。
这丫头是天生的神力,雪嫩的臂膀能分开斗牛,一脚踢过去山岩俱碎。王庆从前和她玩耍,没少断胳膊折腿,因此不招惹这个晦气。陈丽卿求战不得,心中抑郁。好在她和牛小娇投契,腻在一起说说体己话,彼此很是相得。
王庆伺候完大的伺候小的,整日忙得团团转,倒也乐在其中。其实他本非野心勃勃之辈,能有个其乐融融的小家庭,便是一生心愿了。
这一日,王庆服侍小娇睡下,自去小院里打了一趟拳。经不起天气炎热,汗流浃背,只得掇条板凳,放在天井中乘凉。刚要坐,牛小娇在屋里呼喊,王庆忙赶过去,却是口渴要水喝。喂她喝了半杯水,扶她躺好,返身回到院子里。只见那条板凳,四脚搬动,从天井中走将入来。
王庆只看得目瞪口呆,一颗心几乎要迸出来。水浒里神鬼之事不少,最古怪的莫过于这一件。话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豪杰蠢蠢欲动,就连个板凳也不耐寂寞,没病出来走两步。原轨迹中,王庆正是踹这古怪板凳闪了协肋,自此一路霉运,生生给逼上了造反的道路。
他本以为和童娇秀保持界限,便能远离祸端,谁知这板凳依旧出来作怪。
王庆不敢触碰这板凳,蹑手蹑脚的往后退,打算着走为上计。岂知这板凳成了精一样,迈开四条腿,吧嗒吧嗒的赶将入来。王庆空有一身武艺,被一条板凳逼得闪转腾挪,满地打滚,使出了浑身解数。争奈这院子狭窄,施展不开身法,没几个起落,王庆便被逼到了墙角上,再无处躲藏。
眼见得板凳吧唧吧唧的凑拢到身前,王庆出了一头的冷汗,大喝一声:“不是你,就是我!”飞起一脚,径朝板凳踹去。
他这一脚有名唤作‘窝心脚’,踹在人心窝上一脚死一个,端的是力大式沉。不防那板凳啪的向后一倒,使他这一脚落了空。
王庆叫声‘阿也’,噗的跌倒在地,却是用力过猛,闪着了协肋。
侧目去瞅那板凳,死了一样躺在地上,再不动弹半下。王庆胸中又可气又可笑,明明预知了结局,还是被个破凳子搞成了重伤。
牛小娇听见声响,在屋里喊道:“夫君,出了甚事”
王庆不愿她担心,捂着腰忍着痛应道:“没事,踢翻了个板凳。”
在地上坐了良久,经不起协肋钻心的痛,大声呼喝陈丽卿。小丫头刚入梦乡,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院子里,见他趴在地上,一时莞尔:“叔叔,你闹什么,莫不是在捉蟋蟀。”
王庆翻了个白眼:“我闪着协肋了,还不快扶我起来。”
陈丽卿蹦跳过来,伸手揽住他腰,神力到处,一把拉起,满眼尽是遮不住的笑意:“怪道叔叔不肯与我比试,原来是被婶婶掏空了身子,脚步虚浮,走个路也能闪到协肋的。”
王庆伸手在她额头敲了一下:“便只会说风凉话,妄自疼了你个小白眼狼。”
陈丽卿眼珠子一转,故作关怀之态:“叔叔可是疼得厉害我扶你去街上买贴膏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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