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有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带刀暖男
王庆望着她娇羞的面容,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只因脚下踏过了无尽的污泥,才会珍视面前幽静的花丛。
牛小娇,正是一个值得他守护终生的女人。
望着她巧笑嫣然的样子,不禁有些痴了,却听她在一旁问道:“你从前耍棒时会召出一个美女来,甚是清丽,近来怎么不见了,是不是嫌你花心,弃你而去了”
王庆听得一愣,开口问道:“什么美女”
牛小娇比比划划,王庆这才明白过来,她说得是武魄。
这经历了天地玄变的世界,最特异的便是文魂和武魄了。
据说武魄有三个阶段。先是武魄生成,这个时代考究一个人有没有习武天分,便教他些基础,先练三个月。三个月练不出武魄,以后也没必要练了,不是这块材料。
稍微有些材质的人,一般都能练出武魄来。这一步,大抵算是一个门槛。
下一阶段武魄凝形,便能够区分高低上下了。
武者将武魄演练到一定程度,与身体融会贯通,便能将武魄凝聚成形。通常凝形之时,自身都会有所察觉,通过观想,把意念中的形态显现出来。譬如林冲观想的是一头猎豹,最终也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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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林冲
凛冬远去,暖春到来。
清晨醒来,枕边空空如也。王庆披上衣衫,走出卧室,看到牛小娇正弯着腰扫地。见他起来了,小娇便送上一个甜美的笑容,道一声夫君。
在王庆不厌其烦的纠正下,牛小娇终于不再喊他驴怪物了,改称较为文雅的夫君。配上古典的衣裳,美丽的脸颊,这声夫君委实动人心弦。
王庆踱步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嘴唇贴住她的耳朵:“娘子辛苦了也。”
牛小娇嫌他晨起口臭,掩了鼻,推搡着让他去洗漱。
宋时,牙刷、牙膏、肥皂这些日用品都已出现了,价格也不算高,普通市民都能买得起。其中牙膏和肥皂,已经和后世没太大区别,只有牙刷的差别较大。宋人制作牙刷的材质多种多样,有牛角、兽骨、竹木等等,有钱人甚至会用用象牙来制作牙刷,植毛则用马尾毛。
马尾毛比较硬,容易损伤牙齿,和后世的尼龙丝比不了。这时代自是没处寻尼龙丝,不过天然猪鬃还是随处可见的。猪鬃比马尾毛要柔软的多,王庆便找手艺人制造了两把自用。
洗漱完回到客厅,牛小娇已把猪荷包摆在了盘子里。这是用松针铺在笼屉里蒸出来的猪肉馅灌汤包,吃起来清香可口,回味悠长。旁边是两盏桂花味的煎点汤药茶,晨起喝一碗煎点汤药茶是汴京人的习惯,以茶为主,以药为辅,既能补充水分,又能滋养身体,一茶多效,人皆爱之。
王庆咬了一口包子,包子的皮很滑嫩,咀嚼起来又有面香和韧劲,又有松针的香味儿。烫烫的汤汁在舌尖滚了个来回,王庆惬意的眯起了眼,咂着嘴说:“一会儿我去府里画卯,娘子在家准备一下烧烤的东西,晚上林冲一家要过来吃饭。”
牛小娇用丝帕擦掉他颊上的汤汁,随声应道:“肉都是昨天腌下的,调料也备好了,回头把肉穿进木针里就行了。”
王庆笑道:“别的学不会,做吃做喝倒是一点就透。”
牛小娇摇头晃脑的念道:“孟子曰,食色,性也。”
王庆脸色一黑,呵斥道;“没文化就别瞎显摆,这句话是孟子说的么那是人家告子说的,告子知道不知道”
“告你妹!”
“哪来的妹妹,你赐我一个啊,给我个妹啊。”王庆一边说着一边去挠她的痒,牛小娇惊呼着躲闪,两人在屋里一通追,跑了一会儿,牛小娇忽然停住,刚要说话,就被收不住脚的王庆撞了个满怀。两人相拥着跌倒,也不急着起,就在地上打起了滚。
……
王庆这个副排军,听着像是军官的样子,其实不然。
开封府诸事繁多,却有各司分管。像王庆这样的军健,和街上的帮闲没甚两样。户部尚书的二大爷要修房子,王都排速去帮忙;刑部侍郎的七舅姥爷逛窑子叫人揍了,王都排速去搭救;蔡京三孙子和王黼的外甥打起来了,王都排速去调解……这种闲事也不是天天有,无事时,画个卯,捱到午时就能自由行动了。
几个同僚因王庆新婚,撺掇他去遇仙楼摆酒请客。王庆又不傻,遇仙楼是汴京顶级正店,虽略逊矾楼,亦是个奢遮的所在。这伙人随随便便吃一顿,没三、五十贯走不了。热热闹闹吃顿好的,尔等舒坦了,老子破产了,真当爷们是冤大头了
王庆推说心系娇妻,要早回家。众人听了,纷纷嘲笑他娶了个河东狮,变成了软脚蟹。
与林冲这等豪杰结交,方才称心快意,不枉回宋一场。眼前这波老油子算是个屁,也值得他多费唇舌
虎目一瞪,暴戾的目光缓缓扫向众人。
这伙同僚一向畏惧王庆,见他发怒,登时作了鸟兽散。
……
日落西山,晚霞斑斓。
小院里,王庆烤串烤得汗流浃背,旁边几位埋头猛嚼,大快朵颐,气氛甚是热烈。
客人是林冲夫妻,以及他家的女使锦儿。
在政和四年,林冲还过着平淡而甜蜜的幸福生活。八十万禁军教头听着唬人,实际上地位不高,薪水微薄,唯一的好处是工作清闲,颇有闲暇。
周侗和陈广是一辈子的朋友,因师傅的缘故,两人算是世交。之前为了林冲不喜风月,王庆和他交情薄薄。如今换了一个熟读水浒的灵魂,岂有不结交豹子头的道理
林冲见王庆不再留恋烟花之地,锐意习武,自然也乐得相聚。两人时常相约饮酒,较量武艺。王庆实战不是林冲的敌手,可他得过陈广的真传,出手之间颇有大家风范,林冲与他切磋也是受益不少。王庆就不必提了,他在武学上最大的短板是应变不足,有林冲这么个高手喂招,进境一日千里。
自从吃了一顿王庆烤得羊肉串,聚会地点就从林家改到了王家。没办法,大热天的撸个串喝个酒,小日子不要过得太美。美中不足的是,他一时半会还捣鼓不出啤酒来。
“贤弟,你枪法近来提升不少,只是这气力上还需多加打熬。你根骨资质比我要好,若是勤练不怠,力量比愚兄只高不低。”
王庆听了连连点头:“兄长说得是,小弟先前荒唐了几年,武艺都荒疏了。如今重头拾起,每进一步都难如登天,端的是悔不当初啊。”
林冲笑道:“贤弟不必灰心,过了这个槛就好了。愚兄旁观你的进境,不出半年,便可强健如初。”
他俩说些枪棒拳脚,牛小娇则和林娘子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林娘子名张媛,虽是将门出身,从小读得是诗书,学得是女红,一言一行合乎礼法。本着贤妇不出门的原则,她一贯闷在屋里,整理家务。只有来王庆这儿时,林冲是带她一起的,为的是让她尝尝新鲜的羊肉串。肉串带回去热热也能吃,味道就差了许多。
一回生二回熟,撸了几次串,大家就熟悉了。林娘子很喜欢看牛小娇骂骂咧咧的样子,觉得很有趣。有一次吃完回家,还学小娇的语气,满嘴驴球狗入的讲话,吓得林冲要带她去看大夫。
牛小娇则对大家闺秀有一种盲目的崇拜,见着轻声细语说话的女子,就忍不住的艳羡。她平日接触的多
第八章 论武
武艺算是切磋不下去了,牛小娇便取出两碗冰雪冷元子给他们吃。
这东西是用黄豆和砂糖做的,把黄豆炒熟,去壳,磨成豆粉,用砂糖或者蜂蜜拌匀。加水后,团成丸子妆,最后再浸到冰水里面,做出来的东西就像冰激凌一样,甚是冰爽可口。
汴京冷饮极多,一到六月天,几乎每条街道都能找到卖冷饮的摊子。宋人并不会制冰,用的是藏冰之法。每逢寒冬腊月,河水里结了厚厚的冰块,人们便把冰块凿下来,运到专门存放冰块的地下冰窖里,密封严实了。等到来年夏天再一块一块运出来,或者拿去卖了,或者自己留着作冷饮。
林冲一边吃,一边说道:“贤弟,你一身本事,不投军戎实在可惜。禁军教头近来有两个空缺,你若是有意,愚兄可以替你走动一下关系。”
王庆连忙说道:“兄长,小弟功名之心久已熄灭。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和内子平平安安甜甜蜜蜜过完这一生,余外不做他想。”
林冲叹道:“贤弟,你师出名门,天资又高,在军队里历练几年,成就绝不在愚兄之下。二十来岁就要避世隐居,端的要避到几时”
王庆诺诺连声,心里不以为然。林冲又有什么成就了,八十万禁军教头听着唬人,其实就是个底层武官。平时也去不了战场,混不着战功,天天守着一群乌烟瘴气的禁军,还要受本管上司的气。
林冲是一片好心,自是不能拿话噎他。王庆敷衍了两句,就想方设法把话题给岔开了:“兄长,你久在军中,可知军中的战气为何物”
自穿越以来,王庆对这个就充满了好奇。行军打仗,头顶有五光十色的战气流动,怎么听怎么魔幻。
说到军中之事,林冲精神大振,细细讲解道:“天地玄变不久,各国就纷纷发现了战气的存在。究其实质,其实就是士兵的内气凝结在一起,产生质变。每一色战气,都代表着一种类型的加成。红色为攻击,蓝色为防御,橙色为力量,黄色为体力,绿色为自愈,紫色为速度,大致是这么几种,据说还有白色、黑色、粉色、棕色等战气,愚兄孤陋寡闻,却是不知其出处和效果。”
王庆听得入迷,忙给林冲倒了杯酒,润润嗓子。
林冲把酒一饮而尽,专注的解说道:“行军之时,将领可以选择在适合的时候释放出战气,整个军团都会获得巨大加成,战力剧增。当然,战气也有着时效的限制,不可能一直持续。将领对释放战气的时机把控,会对整个战局产生不可测的巨大影响。”
王庆一边殷勤敬酒,一边追问:“兄长,这战气是训练出来的,还是靠实战打出来的”
“单纯累积内气的数量,是无法形成战气的,还需要将领的意志来作指引。越强大的将领,对内气的调和也越高明。五代时,只有王彦章、李存孝这等名将才能驾驭战气,那时有个双色战气,就堪称天下翘楚了。”
“随着天地玄气的稀释,战气开始在军中普及。一般严格训练的军团,都能达到单色战气的程度。而只有见过血打过仗的,才有机会练出双战气。在我朝,三色战气的军团已是顶级精锐了。自杨家将和狄青之后,就一直没再出现过四色战气的强军。”林冲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辽与西夏,皆有数支四色战气军团卫国,底蕴深厚,我朝若非依仗弓弩之利、城池之坚,绝难与之抗衡。”
王庆听了,安慰道:“我朝重文轻武,豪杰自矜志气,大多不肯屈身行伍受制文人。若论英雄好汉,我大宋何止千万不过是藏身在草野间罢了。”
林冲摇摇头,道:“不在这个,主要还是军制出的纰漏。虽是罢了更戍法,可将领的调动还是太频繁了。今时不同往日,天地玄变之后,再拿从前的法子防范武将,只会落伍于邻国。你要知道,战气非是苦练就能练出来的,起决定性因素的,是士卒对将领意志的认同。我朝除了边戎之地,极少有将领能够稳定待在一个军团,往往才窥到门径,就被调到别处,或者被罢黜取代。这般练兵如何能出强军需知将是兵的魂,纵然练出四色战气,一旦换了主将,很快就会从云端跌落,泯然众人矣。”
王庆略略听懂了些。如果没有天地玄变,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危害还没那么大。毕竟唐朝时藩镇割据搞得太大,后面的君主肯定是要引以为戒的。从效果看,大宋内部还真没出过大乱子,外战虽然难堪,也是吃了缺马缺骑兵的大亏。可天地一玄变,大宋军制的缺陷也就被无限放大了。
大势所趋,将领必须得守着一支军队练。再是名将,调来调去的也就废了。怕武将拥兵自重,怕藩镇割据,怕这怕那,到头来与敌国差距越拉越大,羸弱不堪一击。
要知道,历史轨迹中大宋外战胜率在七成左右。之所以看着狼狈,皆因宋军都是步军,步兵打骑兵,赢了没法追击,无法扩大战果。输了被骑兵赶羊般一追,那就是个灭顶之灾。
可在这个时空,宋军外战的胜率只有三成不到。现在不止缺马了,更缺精锐兵团。神臂弓再狠,弓箭手再覆盖射击,步兵阵型再严整,也只挡得住三色战气军团。一旦敌国用四色军团来冲锋,箭雨根本阻挡不住,阵型一崩
第九章 辞职
阴雨。
牛小娇面含笑容立在门口,等待归家的夫君。她做了一桌子的菜,欣喜的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猪头。
王庆舔着一张红肿带血的脸,半吐着舌头,像滩烂泥一样歪进了她的怀里。
“老天爷,你又和谁打架了,怎么伤得这般重,可是遇见了硬手”
王庆在娇妻的搀扶下,深一步浅一步的走进客厅,往塌上一趴,哀声叹气:“盛家的衙内又使唤我去相扑。这一天天的,我都快成他盛家御用的打手了。”
王庆因手段高强,频频被请去相扑。当然也不白打,每次关扑结束,他都能捞到五、六贯辛苦钱,还能跟着去大酒楼吃顿好的。按说也不少了,可你扑一场数百贯利钱上下,给五贯是在打发要饭的么不说笑,王庆自己去打黑拳相黑扑,利钱最少都能抽一成的。一次两次,忍忍就算了。可相扑次数也太频繁了,元旦前后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要赶场。虽是积攒下不少银钱,身上也伤得不轻。他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挨揍了也疼,揍狠了也伤!
牛小娇匆匆取来伤药,眼圈红红的为他敷药:“就是相扑,也不该伤得这般重。”
王庆一脸晦气的说:“别提了,今儿对上了曹铁凛,那个杀才你也该听过,脑筋缺根弦的。”
牛小娇大惊:“这厮怎么又冒出来了,不是被李宝摆布了么。”
汴京本地相扑名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那一二百人,平时贵公子大衙内关扑,多是请这些名手来相扑,偶尔也会在外地请高手来打。似李宝这种专业的,每个月都能打十多场。久而久之,大家形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相扑不下死手,只凭气力和技巧决胜,这样不论输赢,都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想看生死斗抱歉,哥几个角抵是为了赚钱糊口,没道理把命都搭进去。
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直到最近出了个曹铁凛,平时斯斯文文的,一动手立马就变疯狗,为了赢无所不用其极。京城里的名手被他打坏了四、五个,其中一个蛋都被踢碎了,直接成了残废。这就犯众怒了,能在京城混出名堂的,谁手里没藏几记杀招,都跟他一样往死里打,一天残一个,三天死一个,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李宝是角抵圈的扛把子,对这事看不过眼,半夜套了麻袋,一顿闷棍砸下去,把曹铁凛给打了个半死,将养了两个月才能下床。
本以为挨顿毒打,曹铁凛该消停了,该隐退了。谁知这厮记吃不记打,活蹦乱跳了两天,又开始冒头。王庆开打前就和他约法三章,哥们不是专业干这个的,碍不过本管上司的情面,过来凑个场子。大家规规矩矩扑一场,完事拿钱走人得了,别整那些个阴损招数。
当时曹铁凛指天画地,满口应诺。一动手,招招不离裆下。
“这杀才脑袋有问题,事先说得好好的,一动手眼珠都红了,没命价打。他妈的连抓带咬,招招不离我命根子。我一时不察,险些中了他一招猴子偷桃。”
牛小娇一听就急了,鼻青脸肿不要紧,养几天就消了。猴子偷桃就过分了,真把桃给偷了,老娘后半辈子岂不是要守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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