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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带刀暖男

    她定了定神,半愤怒半担忧的问道:“这腌臜泼贼,好大的狗胆,夫君你伤到要害没有”

    “亏我反应快,躲开了。”王庆有些后怕的说:“我当时是真急眼了,拼着受伤,直接捏碎了他两条腿筋。直娘贼,他这辈子别想站起来了。”

    牛小娇忿忿的一拍桌子:“碎得好,自这厮出道以来,不知坏了多少京城好汉,如今也让他尝尝残废的滋味。夫君不必介怀,你这是在替天行道。”

    王庆喝了口热汤,犹豫了一下,道:“娘子,我想把府里副排军的职事辞了,你看如何”

    牛小娇一愣,旋即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辞职,可是在府里得罪了人”

    王庆摇头答道:“我这职事说是武官,其实无品无阶。天天要去点卯,时不时被差遣帮闲,一身不得自由,俸禄却稀薄的很。小娇,在这京城里,武职都是定死了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为夫本身没有过硬的关系,想往上爬,除非拿大把银钱去洒。休说我囊中羞涩没那个钱,就算有,买个中层军官的职位又有何用”

    牛小娇沉默了。

    结婚伊始,她就一直担心王庆花销无度,家里财务会入不敷出。

    不料成亲以后,王庆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凡事收敛,花钱也不再大手大脚。王家说是败落了,底子还有一些,只要不去酒楼饭店,家里就是天天吃肉喝酒,也尽承受得起。真正费钱的,无非嫖、赌二字。成亲后,王庆不再留恋烟花之地,一直待在家里陪她玩耍。如此一来,家里花销就宽裕了许多。

    说句不好听的,王庆当差那点俸禄,聊胜于无罢了。

    见她沉默不语,王庆不禁忐忑起来。他终是后世思维,觉得男人不去拼命赚钱,女人就会




第十章 三大宝全废
    辞职一事,对家庭的影响微乎其微。

    年前时节,关扑大盛。王庆被本管上司支使,频繁参与角抵,虽说抽成寥寥,积少成多也攒下了两百多贯。只要不去豪华酒楼消费,这笔钱足够他花销很久很久了。

    只是坐吃山空,终非长久之计,好歹也是个穿越者,改不了天换不了地,难倒还赚不了钱吗王庆谋而后动,没有直接闷头搞发明,而是走街串巷作起了市场调研。这一调查不要紧,得出的结论令他大跌眼镜。

    小院里载着一棵石榴树,地面堆积着一层浅浅的雪。干干净净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块如水晶般纯净、透明的玻璃。

    小小的玻璃,如水晶般纯净、透明,几乎没有杂质和明显的大气泡。

    玻璃是一位有夫之妇送的。荒唐的凤见愁曾和她春风一度、两度、三四度,情深笃好。那女子听闻他成亲了,便偷偷送了些稀罕物件来,一是作贺礼,二来也是告别那段回味悠长的青春。

    自成亲以来,半夜里常有包裹从天而降,丢在院落里。王庆受有百金,香囊、首饰无数。在所有的东西里面,他最在意的是这块小巧的玻璃。

    诚然,古代确实有更胜一筹的装饰物。1990年在杭州发掘了一个战国墓,里面出土过一个杯子,看上去就和后世喝水的玻璃杯一模一样。但那其实不是玻璃,而是以一块完整的水晶作原料,由高级匠人精雕细琢出来的水晶杯。

    桌上这块绝对不是水晶。它就是一块玻璃,一块远超这个时代工艺水平的无色玻璃。

    为了这块玻璃,他暗中偷会了那妇人,询问根底。妇人见他如此钟意这物件,心中亦喜。原来这种玻璃最近几年才出现,由几个形貌古怪的番人贩卖,一开始定得是天价,但汴京人对这种透明的东西并不热衷。买的不多,价格便持续走低,一降再降,才稍稍卖出去一些,买家多是女性。去年年中,兴许是生意惨淡,那伙番人离开了汴京,不知往何处去了。

    番人,王庆有些迷糊了。在那一个月的知识恶补里,他紧急翻阅了一些关于玻璃的文献,亲手制造玻璃有点难,大体的玻璃历史还是知道一些的。

    在1291年,因为担心玻璃厂的炉火,会引起布满木屋的威尼斯城发生火灾,威尼斯玻璃行会将所有玻璃厂和技术人员迁往穆拉诺,自此,穆拉诺正式成为七彩玻璃制造业的中心。在15世纪末,穆拉诺开发出一种水晶玻璃,物如其名,它就像水晶一样纯净,几乎没有杂质和明显的气泡。这种玻璃的透明度和折光率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在那个时代风行一时。

    如果说是穆拉诺的水晶玻璃,时间就对不上了。要知道,这中间差得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几个世纪。

    王庆也有些拿不准。以欧洲的玻璃制造基础,加上天地玄变带来的改变,行业内产生质变并非不可能的事。归根结底,无色玻璃并不存在特别艰深的技术难点。

    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无色玻璃在汴京城的遇冷。

    这块玻璃的透明度算是相当好的了。按理说物以稀为贵,不该无人问津才怪,谁知销路竟如此惨淡。他也搞不清是有人暗中打压,还是宋人压根就不爱这玩意儿。

    事实上,不止无色玻璃的销售遇冷,白酒也是。宋朝已经有了蒸馏酒,酿制法子据说是从北方传过来的。他这几天在大相国寺喝过两回,入口辛辣,确定是高度数的蒸馏酒无疑。但是卖酒的人告诉他,这种辛辣的酒很少有人会买。

    王庆询问究竟,卖家说出两个原因,一是南方炎热,高度酒‘大热有大毒’,对身体有害。辽国地处北方,天寒地冻,需要饮用烧酒来驱寒,故而蒸馏酒起自辽国,畅销自辽国。

    其二,宋人讲究一个君子温润如玉。再风度翩翩的文化人,灌一斤白酒他也得急头白脸。再说那种辛辣口感,也不中宋人的意。至少在汴京,酒楼里是不售卖高度烧酒的。愿意喝高度酒的,或军卒,或绿林,或粗坯,皆是社会底层。底层汲汲于温饱,吃穿用度之余,还能剩下多少购买力呢

    王庆能够对蒸馏酒作一点点的改良,使得口感更好一些。可再怎么改良,他也无法让宋人爱上那股辛辣的感觉。至于说酿酒卖到北方,蒸馏酒在辽国已经有成熟的生产工艺,甚至都形成产业了。他自己酿酒千里迢迢去辽国卖,这就好比从平顶山贩煤到大同去卖,即便单价卖得比辽酒贵一些,也抵不回中间的路费。再者说了,他自己往辽国卖东西,那是走私,逮着要杀头的。

    穿越者有三大宝,白酒、玻璃和肥皂。白酒和玻璃都废了,香皂也不能独善其身。在唐朝还算是奢侈品的澡豆,宋时已飞入寻常百姓家。后人又从澡豆的基础上制造出胰子,这玩意几乎就是肥皂的雏形了。此外,宋朝还出现了‘肥皂团’,将天然皂角加工成粉末,然后配入香料,再制成橘子大小的球,用来洗浴十分好用。

    胰子和肥皂团,肯定是比不上后世的香皂。但王庆用土法造出来的肥皂,和胰子真没太大区别。指望造肥皂发财,还不如捡肥皂靠谱。

    三大宝全废,王庆并不在意,他本来也没打算去当商人作生意。以为拿点新鲜东西,就能在汴京大赚特赚,那是真没把权贵放眼里啊。就凭王庆这没根没底的家世,他敢暴富,别人就敢动他。区区牛东构陷他,他要么顺从要么血溅五步。换成个权贵呢,也不用蔡京童贯高俅,随便来个衙内,他连鱼死网破的机会都没有。要么刺配,要么死,赚的钱都得给别人作嫁衣裳。

    比起火药,这些东西连根毛都算不上。

    是的,火药。

    天地玄变深刻的改变了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



第十一章 要命的邂逅
    这一日艳阳高照,霁光柔丽。

    赤毛朱超大功告成,给他的心上人赎了身,欢天喜地请弟兄们喝酒。

    店是小酒肆,比不得大店肴馔精美,但是喝得痛快。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喝酒喝得不止是酒,更是心情。

    众好汉推杯换盏,聊些武艺、江湖事,意兴遄飞,豪气纷扬,直喝到黄昏方才散去。

    王庆辞别众人,戴上毡笠,浴着夕阳,迤逦回家。

    当时起了一阵大风,扑簌簌吹在王庆头上,一腔酒意上涌,不由得东摇西摆,走不成个直线。

    路过薛婆茶馆时,他便停下脚步,进去要了一碗六和汤来解酒。

    “都排多日不来了,闻得大婚了,老身还不曾去贺过喜。”薛婆子今日甚是殷勤,打从王庆进门,就立在一边絮絮叨叨说个不休。王庆新婚不久,只道她想多讨几个赏钱,心下并不在意。只是这婆子越说越偏,渐渐把话题引向了一道无尽的深渊……

    王庆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薛婆,那满脸的褶子像是丘陵一样起伏不定,带着笑意的眼珠子透着一股子奸诈和精明。

    这婆子一定是疯了,竟然替人来作马泊六,要赚他从后门进童府,去和那童娘子苟且。童府,自然是童贯的府邸。

    如今是政和四年,童贯挂着个太尉的头衔,还没有入主枢密院。但是身为大宋武阶第一人,赵佶驾前红透了的近宦,童贯绝对配得上‘权倾天下’这四个字。

    跟童贯比,高俅就像是猛虎面前的一头鹿,王庆最多就是一只蚂蚱。一直到靖康之难,童贯都会是宋土一座巍峨的高山。若是王庆冒冒失失的跑去怼大佬,不管用力还是用计,一瞬间就会被撕扯成碎片,连片渣都不会剩下。

    王庆真的很愁,很愁……

    说起来,王庆与童娇秀的爱情就像是一句歌词: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那一日王庆办完了公事,闲步出城南,到玉津圃游玩。独自玩耍了一会儿,忽见池北边来了一乘轿子,轿子里面坐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他只是瞥了一眼,整颗心都似被吸过去了一般,不由自主的跟着走,一路跟到了岳庙,却被一个虞侯劈头一掌,喝骂了一顿,这才知道女子是蔡京的孙媳妇。

    王庆晓得身份天渊之差,自嘲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便泱泱的回了家。

    然而世事难以预料,有时候天鹅就爱把肉给癞蛤蟆吃,却哪里说理去王庆还没怎样,童娇秀倒是日思夜想,魔怔上了。也不知哪来的胆气,她竟打探了王庆的底细,托了个薛婆子来撺掇王庆。

    那场美丽邂逅,发生在灵魂互换之前,算是让他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一场艳遇旖旎袭来,王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万般女子都好招惹,唯有这童娇秀勾搭不得。不说别的,只看她背后的关系网:童贯弟弟童贳之女,抚养为己女;杨戬的外孙女;蔡京的孙儿媳妇;蔡攸的儿媳妇……

    这一串名字,全是那种跺一跺脚,汴京能震三震的大佬。

    王庆本待一口拒绝,偏偏脑中一遍遍掠过童娇秀的笑靥。他不止继承了凤见愁的一些记忆,还有些许情感和执念。一眼之缘,何至于死生契阔这是他无法理解的爱情,只能用意志来压下那吵嚷的执念。

    他甚至能听到灵魂深处,有人在悲伤的哭泣。王庆对此嗤之以鼻,一抹残念还装什么深情,真要那么爱,你丫为啥跨越千年夺老子的舍

    “薛干娘,你回去上禀那位,便说承蒙青睐,在下受宠若惊。然则王某是个贫贱的军户,得睹芳容已是心满意足,怎敢高攀盛情不敢受,只作陌路吧。”

    薛婆子听得这话,愣了半晌。往常只听说王都排生性风流,从来见了美人都拔不动腿的。如今一个尊贵的大家闺秀有意顾盼,那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谁知他竟装腔作势出言回绝。

    薛婆子是个势力小人,只道他装,舔着笑脸劝道:“都排休得执迷,送到嘴边的天鹅肉,岂有不吃的道理”

    王庆摇摇头,压低了声音:“干娘好糊涂,那童娘子是何等身份,我与她玩耍不打紧,一旦事发,童贯必置我于死地,就是干娘也脱不得干系。”

    薛婆子被他一唬,心底也有些怕,强颜笑道:“怕没这事。”

    王庆浅浅一笑:“干娘不要被银子迷了眼,我听说,童贯有意把这个女儿许配给蔡攸的儿子。京城哪一家都招惹的,唯有姓蔡的惹不得。何况里边还有蔡京、童贯、杨戬这些个朝廷重臣,碾死你我怕不比捏死只蝼蚁方便。”

    薛婆子到底是汴京人,分外晓得蔡京、童贯的威势,被王庆一说,也觉此事不妥:“然则老身如何回禀童家那位”

    “这个不妨事。回头我修一封书信,干娘得便处递给她,童娘子冰雪聪明,必可体谅我的苦衷。”

    薛婆心中迷茫,应了一声,转身招待别的茶客去了。

    王庆低了头,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茶水在舌尖荡漾,挥散出沁人的清香。

    他的心却如莲子一般苦涩。

    一本水浒,他倒背如流,之前是没往这上边琢磨。现在童娇秀的事一出,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汴京、王庆、王砉、牛氏、童娇秀,这五个词在脑海中串联成线,构成了八个字:

    北宋四寇,淮西王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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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书信
    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王庆在大宋已生活了三个多月。

    他一点也不怀念后世的光景,没暖气没空调没电脑没手机,他习惯的一切都没了,可他一点也不怀念。这儿的天也蓝,这儿的水也清,这儿的娇妻美如画。

    王庆觉得就算给他一个联了网的手机,他现在都懒得打开。每一个手机背后,都藏着一颗孤独的心。日子若是能过得多姿多彩津津有味,谁还会沉迷于虚拟世界啊。

    曾经的王庆,孤独的像一头走兽。现在的他摆脱了快节奏的高压生活,得以掀开遮蔽双眼的帘幕,真真切切去感受这个如梦如幻的时代。

    汴京的每一条街巷,每一处风景,每一间商铺,都能让他流连忘返。北宋的风土人情,如同一张天网深深的套牢了他。他贪婪的感受着古代生活的气息,听听书生们高谈阔论,看看贵人们变着花的斗茶,品尝一番汴梁的街头小吃,有钱时,饮一壶丰乐楼的眉寿,尝一碗遇仙楼的玉液。没钱时,就找个小店闲坐,吃几个时鲜的果子,喝一碗淡淡的寡酒。云卷云舒,一身清闲。

    这一天又去闲逛,天气酷热,口干舌燥,路过薛婆茶社时,就进去要了碗乌梅汤吃。

    薛婆见左右无人,踱步到近前,笑吟吟的递给他一封信,封皮上空无一字。

    王庆见了,苦笑道:“薛干娘,我如今不再拈花惹草了,这种书信就都退回去吧。”

    薛婆嘿笑道:“只有这封信,老身不敢替你挡。都排还是拿回去看看,再做道理。”

    王庆默默把信揣在怀里,低头把汤一饮而尽,起身匆匆离去。

    回到家把信拆了,果不其然,是童娇秀的信。

    她先是表达了对王庆的爱慕,紧跟着痛诉他的绝情,王庆字里行间千回百转的婉拒,到她那里就成了万箭穿心般的伤害。娇秀的文采是好的,一用伤笔,字字催泪,句句啼血,读来令人幽然断肠。

    中间是一段工整的排比句,罗列了古代七个自由恋爱的故事。虽然没有明说,却是摆出了一副决绝的态度:妾欲效文君当垆,君可为相如乎妾甘作红拂夜奔,君可为李靖乎

    排比句之后,继续描述她的凄凉生活。尤其是收到王庆的信后,她食不甘味,寝不安眠,只觉得天地之间再无一丝乐趣。

    王庆看完全信,为之默然。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那是凤见愁残留的一丝灵魂在不甘的嘶吼。也是怪了,这厮对父母,对师傅,对媳妇,全无丝毫眷恋,却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念念不忘。即便形神俱灭了,那莫名的爱依然跨隔了时空与生死,执着的炽热着。

    如果是孑然一身,王庆就顺从灵魂的喧嚣,去和童娇秀双宿双飞了。争奈家里还有个娘子,不是大家闺秀,不是名门淑女,甚至大字都认不得几个。可是,只要一看到小娇笑起来后弯弯的眉毛,王庆胸中便有说不出的快活。只要看到小娇在家里忙忙碌碌的身影,他的心便前所未有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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