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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臣遗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凹凸熊
    “可不是么,就凭右府这番话,我秀政更定殿下了。”说这话的那是和泉岸和田城(三万石)城主小出播磨守秀政。他可以算是坚决拥护秀赖的一派,当初大野治长向近畿大名求援一同对付秀保时,他以一句“右府是少主后见,即便有错也轮不到你这家臣狐假虎威”将大野的使者打发回去。因为这件事,他这两天都没睡安稳,担心一旦大野治长事成会找自己麻烦。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叛乱便被平定,大阪再次回到秀赖手中,加之此刻秀保义正言辞的一番话语,更是坚定了他追随秀保的决心。

    此时此刻,北政所面如死灰,本想借机打压秀保的她完全丧失了刚进门时的那股气势,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竭力在封赏上多做争取,不希望看到秀保的知行一高再高。

    “言归正传,还请右府从五郡里挑一郡作为奖赏吧。”北政所不冷不热地对秀保说道。

    “方才大纳言说石高第二的是鳯至郡”秀保问道。

    前田利家点了点头:“没错,虽然是能州第一大郡,但比起越中的礪波郡就有些逊色了。”

    “既然如此,就请将鳯至郡赐给在下好了。”出乎众人的意料,秀保并没有选择石高第一的礪波郡,而是选择了第二的鳯至郡,这让北政所又惊又喜:“这么说,右府打算将礪波郡让他给甲斐守了”

    秀保却是摇了摇头,不急不缓地回答道:“既然是第一大郡,自然是要纳入太阁的藏入地,岂是吾等大名可以占有的,至于甲斐守,若不嫌弃,请把射水郡拿去,那里的石高也有七万四千石呢。”

    “卑职岂敢嫌弃,”速水守久诚惶诚恐地拜伏道:“右府将太阁和少主摆在首位,卑职自愧不如,七万多的知行实不敢当,卑职愿拿出半郡之地奖赏给其他几位组头,至于其他几个郡,就留给您麾下的几位大人吧,毕竟此番出战,他们立下的功劳不在吾等之下。”

    “甲斐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他们毕竟是家臣,就算要赏也是秀保的家事,岂能拿充公的土地来赏赐,假公济私




第二四五章 北陆,真乱
    此时的北陆道,除了越前一国小藩林立外,加贺、能登、越中、越后、佐渡态势皆是比较明了,特别是越后的六十万石,四分之三掌握在堀秀治手中,剩下的领地则是丹羽氏旧臣村上义明、沟口秀胜瓜分。

    说到丹羽氏,就不得不提丹羽氏的现任家督丹羽长重了,这位被称作“小松宰相”的少年,本应该继承其父丹羽长秀的越前、若狭、加贺两郡一百二十三石知行以及北陆惣领之职,却因为丰臣秀吉的怀疑和有意打压,直接缩水到了加贺松任四万石,多亏在小田原征伐时力战取得战功,才获得了加贺小松十二万石的转封,勉强维持了家名,即便如此,现今的领地连长秀时期的零头都达不到。

    尽管剥夺了领地,可丰臣秀吉对丹羽氏仍不放心,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包括长束正家、村上义明、沟口秀胜、户田胜成在内的诸多重臣全部被秀吉揽入麾下。丰臣氏财大气粗,为了防止这些重臣留恋旧主,秀吉给予他们相当多的知行,比如说长束正家的近江水口五万石、村上义明的越后本庄七万石、沟口秀胜的越后新发田五万石、青山宗胜的越前丸冈城四万六千石、户田胜成的越前足羽两万石,就连在大阪谋逆的青木一重也曾经是丹羽长秀麾下一员小将。

    丰臣秀吉表面上用了重礼,实则是将丹羽氏的地盘分给了这些原本只有几千石的丹羽氏家臣,而他丰臣家一点领地都没有拿出来,反而获得了好的名声,秀吉这招借花献佛确实漂亮。

    虽然丹羽氏土崩瓦解了,可北陆道大部分大名仍是丹羽系出身,他们对加贺丹羽家仍抱有很深的敬意。说句题外话,当年丹羽长重加入西军,战后遭到改易,多亏了前田利长和诸多旧臣的求情,他才能在三年后东山再起,获得了常陆古渡一万石的领地,这还只是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万、五万、最后获得了十万石的知行,彻底恢复了大名的身份。虽然其中有他自己努力的因素,可旧臣们的帮助却是不可或缺的。

    由此可以看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遭到了打压,可丹羽家在北陆还是举足轻重的角色,也正是由于这一点,他和继任的北陆惣领前田家关系相当紧张,以至于丹羽长重多次写信给德川家康,甘愿当他的棋子,向他报告前田家的一举一动。

    除了前田氏、丹羽氏,北陆七国中,实力第三的大名便是春日山四十五万石的堀秀治,堀家在北陆的崛起完全是秀吉对丹羽氏的打压所致,堀秀治的父亲堀秀政原本是近江佐和山九万石的小大名,随着丹羽长秀的去世,考虑到前田利家一人不足以震慑北陆,于是秀吉便将其加封到丹羽氏的故地——越前北庄十八万石,要知道北庄城本是丹羽家的本城,他这么做很明显是挑拨两家的关系,无奈丹羽长重当时只不过是一个少年,根本无力改变本家的命运。虽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堀家鸠占鹊巢,可丹羽氏上至主君下至家臣全都对此怀恨在心,特别是发现削封后的丹羽家被夹在前田家和堀家中间后,更是对这两家外来大名心生怨恨,比邻而居却形同陌路。

    当然,这正是秀吉想看到的结果,试想一下,若是这些大名相处和睦,达成同盟,那他丰臣家岂不是要面临很大的威胁因此,他们越是水火不容,秀吉就越感到欣慰和安心。

    虽然将北陆闹得四分五裂,可秀吉仍不放心,因为当时越后、佐渡两国仍掌握在上杉家手中。作为土生土长的大大名,上杉景胜在北陆的话语权远比后来的两任惣领、以及初来乍到的堀家强大,正是由于上杉家的存在,导致其余几家不敢有太大的冲突,生怕一不留神便把某一家逼到上杉景胜的阵营去。这让秀吉很是失望,不过就在他愁眉不展、想方设法挑拨北陆矛盾时,蒲生家的内乱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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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 祸起大田原
    耐不住淀姬的盛情邀请,秀保只好在年初一率领家眷赶往大阪与秀赖母子欢度新年。作为丰臣氏唯一的分家,秀保的作用远比五大老和五奉行重要,特别是对于大阪的孤儿寡母,有一房亲戚就意味着可以时常串门,话话家常打发时间,这些平常人家习以为常的相处方式在秀吉在世时却是不敢奢望的。

    大和的丰臣秀长,尾张的丰臣秀次,美浓的丰臣秀胜,丹波的丰臣秀俊(小早川秀秋),原本都是摄津丰臣氏的分家,相对于有些大名,四支分家虽然不算多,但对于人丁稀少且崛起迅速的丰臣家来说,短短几年内建立起纵贯东西、平均知行近百万的四大分家却是竭尽全力了。

    这四支分家牢牢地将宗家护佑在近畿,即便有大的战事,光凭他们广阔的封地也足以支撑好一阵子,更何况还有实力强大的宗家为其提供支持呢。

    不过这一稳定的秩序却在短短四年内土崩瓦解,名存实亡。先是被称为“大和大纳言”的丰臣秀长因病去世,将大和丰臣家留给了年仅十五岁的秀保;一年后,“岐阜宰相”丰臣秀胜病死在了朝鲜的巨済島,留下了阿江和完子一对孤儿寡母,美浓丰臣家断绝;又一年,淀姬诞下秀赖,作为第二顺位继承人的丰臣秀俊过继给了小早川隆景,丹波丰臣家名存实亡;两年后,丰臣秀次被秀吉勒令切腹,一族除了一子一女逃脱外,无人幸免,尾张丰臣家断绝,已改名小早川秀秋的秀俊也受到牵连,丹波领地全部没收,仅保有筑前名岛三十万石,彻底丧失了丰臣氏的继承权。

    就在天灾**将丰臣家搞得支离破碎,分崩离析之时,秀保的出现和秀吉的去世无疑挽救了这个摇摇欲坠的政权:秀保的年轻有为,侍奉秀吉的恭敬至诚,使得后者放松了警惕,没有像对待丰臣秀次和丰臣秀俊一样对他痛下毒手,无意间保存了丰臣氏最后一支分家;秀吉的去世,使得他生前对丰臣秀俊的处罚落空,虽然丧失了许多重臣,可丰臣秀俊还是从越前回归筑前,保有了三十万石的知行,虽然已经改姓小早川,可凭借他和丰臣家的血脉联系,一定不会坐视丰臣家遭受危难,至少说不会无动于衷。

    回到九州的小早川秀秋百感交集,他既为自己没有遭到改易而暗自庆幸,又因为秀赖的出生导致自己被迫过继给小早川氏而愤恨不已,正是由于这种复杂的心情,他选择了向德川家康亲近——当时力排众议,坚决要求把筑前还给小早川家的人便是这位江户内府。小早川氏与江户频繁的使者往来,掌控五岛、对马、任那三地近三万军势的西海备边司岂能不知,他们及时将所掌握的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往伏见以及后来的大阪,可以说,就在小早川家的使者启程前往伏见德川家屋敷的同时,便有人将相关情报送往大阪的西之丸,情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滞后于人的。

    就在秀保陪着菊姬和阿江来到本丸,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淀姬闲聊时,远在下野的大田原,却发生了一件比过年还热闹的事情。

    早在过年前的数周,作为大田原新的领主的桑山一晴按照在近畿的惯例,前往附近豪族的领地收取年贡,可已经改名大田原泰清的大俵清泰却按照德川家康的指示拒绝缴纳,这让初来乍到的桑山兄弟大为不悦,考虑到临行前秀保的嘱托,他们也算克制,并未因此对这个伪大田原



第二四七章 赶尽杀绝
    那些豪族怎能体会得出桑山一晴言语中透出的威胁,不以为然回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还请下野介体谅。”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桑山一晴缓缓起身,一边向内殿走去,一边平静地对众人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在下这就命人去把扶持米准备妥当。天色已晚,待会用完晚膳再行回去也不迟吧。”

    “哈哈,多谢下野介好意,那吾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大俵光泰为首的众豪族乐呵呵地向桑山一晴道谢,桑山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离开了评定间。

    稍过片刻,正当众人兴奋地等待领着扶持米回家的时候,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四十余名手持太刀的精锐武士从内殿和后门先后涌入评定间,没待这帮豪族反应过来,便咆哮着开始了杀戮。

    面对这飞来横祸,大部分豪族无计可施,只能在绝望中哀嚎和四处逃窜,唯有少数事先藏有短刀的豪族竭力厮杀,争取在一片血海中创出一条生路。

    此时的大俵光泰早已没了方才那份跋扈,在两名小地头的护佑下东躲西藏,可评定间就那么大,再怎么躲也无济于事,随着房内豪族被砍杀殆尽,大俵光泰的掏出的希望也逐渐渺茫。

    眼见越来越多的武士朝自己逼近,大俵光泰自觉生还无望,夺过短刀便要自尽,却被一名地头给拦住了:“少主万不能轻生,您一定要逃出去将这里的情况带会大田原馆,只要主公知道了,一定会将消息传给内府,到那时,吾等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这名地头说的义薄云天,可在大俵光泰看来无疑是痴人说梦:“这一切定是下野介事先安排好的,岂能容吾等逃脱大田原城结构比大田原馆复杂乃止十倍。从这里逃出去,呵呵,谈何容易。”

    正说着,一名领头武士发现了要死要活的大俵光泰,立即大吼道:“大俵清泰在此,就地斩杀者赏银十枚!”

    听到喊声,十余名武士立即向墙角靠拢,他们跨过横陈的尸体,献血浸红的榻榻米,朝着大俵光泰步步紧逼。护佑在他身旁的两名地头不甘示弱,凭借手中的短刀,竟也能杀伤几名武士,不过这一局面很快便被扭转了,十余名武士一齐上阵,顷刻间两人便成了肉泥,大俵光泰被吓得小便失禁,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我是大田原氏的少主,求各位饶我一命。我保证,待我返回大田原馆,一定亲自把今年的年贡送过来,今后公六民四。或者公七民三,都听下野介的!”

    武士们一听,也不由得犹豫起来:“是不是要先禀告下野介”

    “没这个必要!”循着声音,桑山一直全副武装地走了过来。大声喝道:“这小人的话怎么能信,况且大田原馆现在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还需顾及你交不交年贡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大田原馆怎么了!”大俵光泰惊恐地抬起头,哀求似的问道。

    桑山一直料得大俵光泰难逃一死,便好心告诉他:“你不过是个嫡子,杀了你又有何用,倒是大田原馆的那位,若是不除,恐怕这个年都过不安稳啊。也不瞒你,下野介早就安排了两千军势埋伏在大田原馆周围,就在你拒绝上缴



第二四八章 何谓豪族
    庆长四年元月二十八日,在大阪逗留了约一个月,菊姬和阿江便准备启程返回御东山城,自从秀保决定搬进大阪那一刻起,身为侧室的阿江就一直心绪不宁,特别是在这一个月里,这位饱经世事的从她姐姐的眼神中看出来一些她不希望看到的东西。

    临行前一天,阿江特意来到淀姬的房间,说是与她道别,实际上却是有些话不得不提醒她。

    “夫人,阿江夫人请求觐见。”侍女让阿江在门前稍等片刻,自己则小声地向屋内的淀姬禀告。

    听到妹妹前来拜见,淀姬很热情地邀他进屋,阿江也不客气,在侍女拉开纸门后立刻走了进去,并告诉门外的侍女,说自己有话要和淀姬私聊,如果没她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卧房内,淀姬正轻抚秀赖的额头,一边唱着京都一带熟知的歌谣一边安抚他入睡,自从秀赖失明,淀姬便辞退了乳母,亲自悉心照料,虽说视力仍没有好转的迹象,但是有了淀姬的陪伴,秀赖的心情却是一天天开朗起来。

    望见阿江进屋,淀姬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她先到屏风另一侧休息,待哄睡了秀赖便去招呼她。

    不消一刻钟,淀姬轻手轻脚地来到屏风后,缓缓坐下,微笑着对阿江问道:“明天就回去了,今晚想陪我说说话”

    相对于淀姬的笑意盈盈,阿江却是有些严肃:“您觉得呢,我会为了这种事情过来”

    “那你想说什么”面对阿江的冷峻,淀姬也收敛了笑意。

    “姐姐,当初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千万不要打右府的主意”阿江冷冷地质问道。

    “怎么,阿江吃醋了”淀姬乐呵呵地回答道:“我是喜欢秀保,可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放心,这种事我会知道分寸的。”

    “秀保!”阿江哼了一声,嘲讽道:“你不过是他的婶婶,干嘛叫的这么亲切这件事我和你说过不止一次,你和他之间根本不可能,别跟我说你‘知道分寸’,当年你和大野修理……”

    “住口!”淀姬突然打断了阿江的话,很是温怒地说道:“我和大野治长早就已经一刀两断了,而且,他怎么能和秀保想比妹妹,这一个月来你也看到了,我是真的很喜欢秀保,即便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多和他相处些日子也是好的。”

    阿江没想到身为秀吉的侧室,秀赖的生母,淀姬竟会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来:“姐姐,你可千万别糊涂,右府是秀赖的后见,你是秀赖的母亲,你们俩乃是君臣,若是做出不君不臣之事,恐怕会让他人得到口实,到那时,别说你们的地位,就连秀赖能否继续继承丰臣家的家业都要另说啊。”

    “这点秀保和我说过了,”淀姬不以为是地回答道:“我知道现在有些人妒忌他的地位和才华,比如说石田治部,又或者是江户内府,因此,我不会明目张胆地向秀保透露心意,至少这段时间不会,你就别操心了。”

    “不行,你一定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再去勾引右府,菊御前志虑忠纯,和蔼可亲,阿江真心希望右府能和她举案齐眉,不希望有人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你是我的姐姐,更应该体谅我的心思,万不能做出那种遗臭万年的事情啊。”阿江情绪激动,说着说着竟吼了起来。

    “你小声点!”淀姬责怪道,“我浅井家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看到秀保和菊姬恩恩爱爱你就没点想法实话告诉你,一个月前我便和秀保表明了心意,无奈他太过正直,根本不愿接受我的好意,反而和你一样劝我顾及秀赖的地位和丰臣家的家业,可是我不甘心就这么失去他,这一个月来我处心积虑地接近他、暗示他,可他却如石头一块,始终冷冰冰的,没办法,我只好暂时放弃这个念想,等有了新的主意再做打算。”

    听到淀姬这么说,阿江心中的石头终于可以暂时落地了,她本来担心秀保会耐不住淀姬的诱惑犯下傻事,没想到竟是自己多想了,不禁笑道:“看来是我小瞧右府了,也罢,既然姐姐说服不了他,就把心思放在秀赖身上吧,毕竟他的眼睛还未痊愈,你是他的母亲,一定要尽心呵护啊。”

    “这还用你说。”淀姬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你瞧瞧你,甘心为他人做嫁衣,咱们女人一辈子就这一个归宿,你若不好好享受,将来指不定哪天秀保死了,后悔的还是自己哦。”

    “你这乌鸦嘴,”阿江一边骂着一边起身,“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万不能玩火自残,我可是希望咱们三姐妹好好的。”

    “知道啦,你回去吧。”淀姬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便让阿江出去了。

    卧室的走廊上,阿江一边低头走着,一边细细品味淀姬方才的话:“殿下才华横溢,玉树临风,阿江又怎会不想和他举案齐眉可是……”

    “可是被我疏远了是么”就在此时,一双大手从身后徐徐环住了阿江要蛮腰,健壮的胸脯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脑袋则是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阵和风细语绵绵地萦绕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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