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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花护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吾乃二陆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冷,就抱着膝盖蜷缩起来,两眼发直,呆愣愣的看着脚尖。

    忽而青藤想起来,她要在里头关七天,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来给她送菜送饭,要是连水都不给她,那她在里头呆个三天就得嗝屁了。

    熔炉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里头的奇珍异兽早就被杀了个精光,就算青藤上去想找些吃的也找不了。

    她思考片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仔仔细细的折叠好,放到最潮湿的角落里。

    之前进来时淋过暴雨,只要保存得当,这件衣服的最中心处应当能保存三四天的水。

    自己每天飧两口,就算没人给她送饭,有了这点水润润喉,好说歹说也能称到六七天。

    脱下那件又是吸饱水,又是挂满暗器的棉外套,青藤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几分。

    为了不浪费,她先趴过去在棉袖子上吸了口水喝,这又咸又腥的味道呛的青藤眉头鼻子都皱到了一起。

    “早知道就每天洗衣服了。”

    青藤满




熔炉2
    那日白阳邀请青藤一起去喝花酒,被青藤拒绝了之后依旧一个人气鼓鼓的去了。

    第二日白阳醒来,是在万花楼花魁牡丹的怀里。

    牡丹生的丰腴,又肤如凝脂,白生嫩滑。此刻见白阳醒来,不动声色的将白阳搂紧了些。

    “官人~”

    他一个翻身将牡丹压在身下,漫头青丝斜挂在肩上。

    半梦半醒的双眼慵懒的眯着,脸上痞里流气的。

    “嗯又想要了”

    “奴家才不要~”

    想起昨日的翻云覆雨,牡丹脸上浮起红云。

    白阳恶劣的捉住她的双手,一把将其禁锢在牡丹头顶。

    “那现在想不想要”

    “白阳!”

    两人身周的旖旎气氛瞬间被搅的风轻云淡。

    白阳恼怒的瞪过去,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破坏本大爷的好事!

    待他见到是老熟人,连忙收敛了情绪,手忙脚乱的用被子将两个人裹起来。

    裹起来后又觉得这样也不太好,又把被子都丢给牡丹,自己起身披了件里衣。

    靖舒在见到白阳整个身体压在牡丹的身上的时候,哪里还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连忙低头红着脸转身逃出了门。

    牡丹还在情到浓时,满脸春色不甘的拉住白阳的胳膊。

    “官人~”

    这一声官人,甜腻酥软,合着那滑落肩膀露出半边春色的白嫩身子,几乎能让所有男人都挪不动脚步。

    白阳歪头瞧见靖舒还站在门口没有走,心下猜测她一准有事才来找自己,不敢耽搁。

    当下只得忍了将这个小妖精揉入怀里好好凌虐一番的**,在牡丹唇上吧唧了一口,掏出一个金元宝塞她,调笑着勾起她的下巴。

    “爷改明儿再来满足你。”

    白阳穿上靴子,拿下挂在衣架上的衣服,随手往身上一套,扯个腰带就出了门。

    “你来这干什么。”

    白阳靠在万花楼过道的阑珊上,望着隔着过道倚靠在雕花木门上的靖舒。

    此刻的靖舒已经面色如常,温婉娴淑的浅笑着道歉。

    “不好意思,打断你的好事了。”

    靖舒虽还未经人事,但服侍小王爷多年,见惯了官僚子弟的风流潇洒。

    在宫中的犄角旮旯里,很多次,她都是假装未看见,绕道避开。

    今日也是出门后便不再觉得尴尬,只是有些为自己的冒失而感到抱歉。

    白阳见靖舒面色如常的样子,打心眼儿里佩服她,要是换成那个抠门的傻子,保不准得大惊小怪问东问西一番。

    “知道不好意思就好,下次记得敲个门。”

    白阳当时也是箭在弦上,被打断了颇为不舒服,不过看在靖舒是女孩子,他也不好和她计较。

    “说吧,找我什么事。”

    白阳双手抱怀,眼神避开靖舒望向别处。毕竟被撞见了,终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青藤被主上关起来了。”靖舒皱眉压低嗓音,示意白阳跟自己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开什么玩笑!”白阳脱口而出,疾步挡在靖舒身前,“她昨天晚上还跟我在一起。”

    “就是昨天晚上。”靖舒见白阳不信,只得停下来,“迟谓在她家里蹲她,亲自将她抓回去的。”

    迟谓抓青藤白阳失笑,这怎么可能,就是两个迟谓,也未必能活捉青藤。

    “你在逗我,那呆子虽蠢,但也不是迟谓那货色能活捉的。”

    “此间过程我也不清楚。”想到青藤现在的处境,靖舒一筹莫展,“只知道她被关到熔炉里面去了。”

    熔炉不是十几年前就关了吗怎么会……

    白阳的双目有一瞬的失焦,忍了心中的恐惧却忍不了发凉的背脊。

    熔炉对于他们而言,并不单单只是身体的淬炼,亦是精神上的折磨。

    进去过一次的人即便出来了也不敢再进去第二次。

    此间经历过的人间炼狱,是如何催眠都无法从脑海中抹去的。

    甚至白阳长年累月混迹欢场,只是为了避免让自己一个人入睡而已……

    若是一个人被关进去,往日苦难再次历历在目……非将人逼疯不可…

    白阳激动的捏住靖舒的肩膀,“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不该最清楚吗!还不是她杀了陈…”靖舒戛然而止,撇了眼周遭的人来人往,闭上眼深呼出口气,“你也不晓得阻止她!”

    靖舒大力挣开白阳的禁锢,将有些失魂落魄的白阳推倒了两步。

    “让你跟着她是做什么用的!是让你在旁边看戏的吗!”

    向来温柔端庄的靖舒,破天荒的咄咄逼人。她双眼里泛着血丝,浑身紧绷,压抑着自己胸腔里的怒火,冷着脸质问白阳。

    她知道这件事情怨不得白阳,但她还是想找一个人去责怪,只有这样,她心里的愧疚才可以好受些。

    白阳的一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紧咬着的下唇都泛出血滴。

    “我去找他。”

    白阳拧身飞跃下阑珊,从三



熔炉3
    “原来如此,这般甚好。”靖舒展颜笑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书人就都该如周公子这般。”

    “温小姐谬赞了。”周培洪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束手束脚。

    靖舒乐的他不问及自己为什么也会在京城,脑中打着骗他的草稿,浅笑着关怀他,“周先生来京城,可有了落脚的地方”

    “暂且是有了。”周培洪含糊其辞,不敢说出自己的府第。

    毕竟他扮演的是一个寒门书生,哪里能住户部尚书的府邸。

    更何况他也没法编造自己住在酒楼,只消靖舒前来找他一次,就都露馅儿了。

    他内心挣扎着,叹息自己自食苦果。

    其实他很想请靖舒到家中一叙,但他隐姓埋名在温家做了教书先生。

    本就是温家同情他这个“寒门苦读的书生”,现如今告诉他们自己其实是户部尚书,之前的凄惨模样都是骗人的。

    那岂不是寒了好人的心,也没再有理由接近温小姐了。

    更会被温家人视为伪君子、骗子…诸如此类绝不可能会成为良配的形象。

    无论如何,他在温家编了这么一大箩筐的慌,是怎么样也圆不回来了……

    “若是周先生有困难,随时可以到八字弄堂里的温府来找我。”

    靖舒没有深究,她是晓得周培洪是户部尚书的,她的目的就是接近他,控制他,此刻又怎么会让他为难呢

    “此来京城是帮家父定一批货回去,若是周先生来时未碰到我,给家奴留封手信即可。”

    靖舒此刻宛若一个正真识大体的大家闺秀,又少了京城贵女的傲慢。

    让心中为难的周培洪觉得轻松惬意,不免又对她多喜爱几分。

    “那周某,在此先谢过温小姐。”

    周培洪对靖舒拱手一礼,靖舒连忙将他虚扶而起。

    “周先生不必多礼。”靖舒将他扶起后便后退了一步,拉开避嫌的距离,“今日还要多谢周先生,只是靖舒现下还有要事缠身,改日再请周先生吃茶。”

    周培洪听到靖舒要单独请他品茗,憔悴消瘦的脸上不由泛起红晕,“那多劳烦温小姐,您请便就好。”

    靖舒略一颔首便离开,周培洪立在原地,目送靖舒被拥挤的人潮渐推渐远……

    “老爷,走远了。”

    周培洪的性格孤僻高傲,又始终不愿意将就。周叔一直都担忧周家的子嗣问题。

    现如今周培洪有了心爱的女子,周叔本该高兴,但眼见周培洪陷的越来越深,反倒更让周叔担忧起来。

    “我知道。”周培洪心情颇好,严肃的脸上抑制不住的泛起笑,“回去吧。”

    他率先走在前头,周叔毕恭毕敬的再他身后半步跟着他。

    等他们走远了,靖舒才从不远处的弄堂里探出半个身子,往汝阳王府的方向走去。

    待到靖舒赶到王府的时候,小王爷的院子里已经响起了白阳的惨叫。

    他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条板凳上,撅起的屁股被两个大汉打的皮开肉绽。

    小王爷风姿绰约的立在白阳面前,拿一叠白玉折扇戳他的脑门儿。

    “本王还没去找你,你倒是跑来一通大叫。”

    “她好歹为主上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可再送她进熔炉!”

    白阳咳出口血来,些许血沫不小心沾染到小王爷锆白的裙裾上。

    “不送她进去,还送你进去吗!”

    小王爷反手将骨扇扇过去,扇偏了白阳的脑袋,在他额角留下一块淤青。

    “属下,愿一力承担。”

    白阳咬牙说出这句话,惹的小王爷更为怒火中烧,一个两个,都是不识好歹的东西!

    “好,好啊!这么些年,倒是教你学会了两肋插刀!”

    小王爷怒极反笑,扇子指着白阳颤抖,“啪”的被小王爷摔在地上。

    白阳是他亲自从奴隶堆里捡来的,本以为他最是忠心耿耿,不料现如今也学会了忤逆于他。

    “好一个肝胆相照。打!给我继续打!不将他打死不许给本王停下!”

    两侧的大汉连忙挥舞起手臂,将手中沉重的木板划出破风之声。

    “啊!”

    木板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血肉压扁,粘连着他的衣服,缠着他的血肉,再次举起来。

    “啊!”

    左侧将将举起,右侧又如破釜成舟之势落下…

    每一下,都破开皮肉,疼入骨髓。

    站在院外的靖舒背脊发凉,靠在外墙,迟迟不敢进去。

    若是自己也进去求情,那在院外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就是自己了……

    靖舒后怕的闭上双眼深呼吸,安慰自己小王爷并不会如此绝情,自己还在派去执行任务,定不会落得与白阳一样的下场。

    她鼓起勇气抬起脚,却在即将跨入门槛儿时止住脚。

    “谁再求情,就和他一样的下场!”

    小王爷瞪了欲张嘴的迟谓一眼,甩了衣袍进了书房。

    靖舒将迈出的脚收了回来,垂着脑袋绕开了小王爷的院子,匆匆出了汝阳王府。

    “并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是无能为力啊青藤…”

    靖舒遥遥望了熔炉一眼,愧疚的转身离开,回了温府。

    她已经离平凡幸福的生活这般靠近,绝不能再出任何岔子……再进入刀口舔血的深渊……

    七日后,熔炉内…

    青藤虚弱的躺在地上,身上盖着已经完全干燥的棉袄,面色青白凹陷,唇色苍白,干燥起皮。

    她一度自我催眠着。

    睡一觉,只要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会变好的。

    但她一次次的醒来,一次次的失望。到最后,她已经麻木的习惯了黑暗。

    有时她甚至已经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漆黑是自己睡的太深,还是自己还被关在熔炉里。

    她甚至自我催眠着,梦里的场景才是真实的,此刻,她只是在做一个逃不出去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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