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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第642章 难言之隐?
    人心隔肚皮,说的也不全是表里不一,更多是一种无奈或各有各的打算。

    在仲逸看来:盐课提举司衙门的事复杂、而盐课提举司衙门的人——更复杂。

    同提举王核最为特殊,他一直将自己视为‘提举’。

    尤其这几年在当地盘踞多年,先后与三位提举打过交道,别人走的走了、死的死了,而他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副提举姜军,人不如其名,与吏目蔡一书一样,是个比较谨慎的人,一般情势之下,很少表态,甚至于话都不多说几句。

    剩下的便是脾气秉性截然不同的库大使刘通、库副使肖大可了。

    很明显,就目前来看,这个肖大可还是个可信之人:对盐课提举司衙门的差事比较上心,也能完成指派的任务。

    之前查处的那些有劣迹的衙役,肖大可还是出了不少力的。

    在盐课提举司衙门、盐井、灶户、还有盐商之间,有着太多不可也逾越的距离,也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远处的灶户正在心事重重的干活,秋风下,山水依旧,年复一年的景象,年复一年的活计。

    “仲大人,盐课衙门的事儿,太大了……”。

    库副使肖大可沉默许久,终于开口了。

    估计这个时候,山下的库大使刘通已经围着山脚跑了半圈了吧

    说了这句可有可无的话,肖大可最后干脆直接道:“从盐课提举司衙门来说,小的只是个小小的库副使,上面诸位大人多得是。从灶户来看,小的我也不是灶户,自然不知他们的想法,盐井产盐减少的缘故,小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没看出来,这位库副使也会这种‘看似文绉绉、实则冷冰冰’的话语,不过似乎比同提举王核、库大使刘通还是能好一点。

    至少这句话暗含一层意思:盐井产盐少的缘故,在盐课提举司和灶户中找问题,而他作为衙门的微末小吏且又不是灶户,自然也就说不上了。

    肖大可,不是心存顾忌,就是心中还有类似‘等等再看’的打算,亦或两者都要。

    不是很信任、不是很有把握,或许就是他目前最大的想法。

    在信任和忠诚、理解与认可、认可与支持之间,同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绝非说说那么简单。

    从这一层到那一层的转换,绝非易事。

    这一点,倒是提醒了仲逸:不是每个人,你能猜到开头,就能猜到结果的。

    或是因之前各衙门间办差都是临时委派,走的有些匆忙,这次真的该静一静了。

    仲逸长长叹口气:这个问题,肖大可是指不上了。

    至少,今天是不行了。

    要打开盐井这层面纱,还是‘另辟蹊径’吧。

    若无意外,自然是要一如往常的——不按常理出牌。

    “仲大人、仲大人……我……回来啦”。

    二人正沉默间,却见不远处的山道上,库大使刘通正摇摇晃晃的朝这边跑来,筋疲力尽的样子。

    肖大可望望地上的木棍,再看看之前划好的道道,心中不由笑道:这小子也真是豁出去了,为了能保住库大使,竟能如此拼命奔跑

    与他共事多年,还真没见过这小子有如此快的脚力。

    人人都有可能创造一个奇迹,只是需要逼一逼、再逼一逼。

    置之死地而后‘快跑’嘛。

    “刘通,好样的,今日此举倒是让本官对你——刮目相看”。

    仲逸随意望望一旁的库大使肖大可,之前对刘通一直暗淡的脸色也缓解了许多。

    这一刻,肖大



第643章 酒楼碰面(上)
    夜幕下,盐课提举司衙门比往常热闹了许多,这也是经过大修葺、大调整之后才有的景象。

    根据仲逸与吏目蔡一书商定的规则:值守换下来的衙役,当日再无差事的,可在晚饭时喝酒三杯以内,由伙房的杂役负责。

    与衙门其他地方一样,伙房也经过重新调整:全新的装修,全新的厨具。

    用饭的地方分为两部:一为有品阶之人、一为其他衙役,作为特殊,库大使和副使也被列为第一类。

    这是仲逸的设想,蔡一书具体来细化,同提举王核也是同意的。

    王核同意的理由很简单:有库大使刘通在,起码有人给他端茶倒水。

    因仲逸曾特意叮嘱:任何人用餐时,不得再有衙役一旁伺候,伙房的杂役也只需将饭菜做好摆到桌台上,个人根据喜好自己取即可。

    凡事都有利弊,几人欢喜几人忧是再正常不过了:吃饭的地方更大、更明亮了,连同桌凳、锅碗瓢盆仅是看着就让人舒服不少,衙役们大多很感激这位新来的仲大人。

    唯独那些在伙房的人,他们不再有单独做菜的房间,而是与众人均在一个大厅,墙壁一侧有通风口,厨子们只能在众人眼皮底下展示自己的厨艺。

    伙房的厨子、连同其它杂役,他们倒也不是怕泄露了什么‘秘方’,唯独以后的饭菜不能再带回家,或者将贱买的食材说成是高价了。

    如今负责伙房、采购的衙役将会被换掉,取而代之的皆是由仲逸授意程默协同蔡一书指定的:每人都是考核中的一等衙役。

    重新规制伙房这一系列的开销,全部由仲逸个人掏腰包。

    这简直是亲眼看到都不敢相信的事儿:花了这么多银子,仲大人自己用的饭菜很简单,方便了衙门众兄弟,却没见的仲大人得什么好处。

    自从来到盐课提举后,又是运发大酒楼那两桌山珍海味、又是衙门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翻新,连同对一等衙役的赏赐、灶户们的赏赐。

    此外,衙门新置办的衣物、佩刀、马匹、轿子、刑具等,除之前勉强可用之外,几乎都是仲逸自己掏的腰包。

    此事,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衙门的衙役知道、曾为衙门里做过活计的匠户知道、灶户们都知道一些……

    很快,城中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位大方、大方、真大方的仲大人行事风格:不按套路出牌,甚至于没有套路。

    “听说仲大人来盐课提举司衙门不到一个月,就花掉了一万多两的银子,啧啧……”。

    “一万两不止吧几乎每个地方都要银子,这位仲大人好像视银子为废铁……哦,不,应该是视银子为土……随手抓一把都不扎手那种……”。

    ‘莫说是一个盐课提举司的提举大人了,我大明还真没有这样的从五品……’。

    ‘呵呵,莫说从五品、任何品阶都没有吧’。

    ……

    说的地方多了,自然说法也就多了,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说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见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唯独一点:对好事之人来说,话题内容本事不算什么,但起初那个由头必须要足够的吸引人、有‘说头’。

    很快,在盐课提举司的仲大人就成了大理府、尤其盐课提举司所辖一带‘风头’最劲之人。

    常言:人怕出名猪怕壮,更有人说;不怕贼、就怕贼惦记。

    话者无心,听着往往就有意了、很多种意思……

    这是一个平平常常午后,田地还有不少劳作之人,这个时辰街上的行人也远不及早晚:大多店铺忙着准备晚上的饭菜,一些伙计也要忙着各自家里那点事。



第644章 酒楼碰面(下)
    运发大酒楼,除掌柜、伙计外,此刻就只有酒楼的东家,还有他的那些盐商兄弟们。

    来这里用餐的人很少,缘由很简单:酒菜太讲究,银子自然不会少,一般人连进门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

    东家孙大发经营酒楼的方式简单而又粗暴:除了他请的人,其他人即便有钱也不一定可以。

    不就是点银子的事儿嘛,也就那么回事,看心情呗。

    同提举王核来酒楼时有点晚,他忙完衙门的事儿得要换身衣冠,身后还跟着两名布衣随从。

    掌柜的依旧是之前那个掌柜,当初惊讶的看着仲逸拿出一千两银票的就是他。伙计却大多是陌生的面孔。

    这还真应了程默的预测:有的伙计根本就不是伙计,更像打手。

    “王大人来了快楼上请”,掌柜的笑盈盈站在门口,不管什么打手伙计的,此刻对“客人”的态度,那皆是一个毕恭毕敬。

    “两位兄弟这边请,饭菜早已备好……”,伙计招呼着王核的两名随从,看上去很熟悉的样子。

    这两名随从是王核心腹中的心腹,跟随他多年,极为受信任。尽管他们二人此次在评比中分别为二等、三等衙役。

    二楼那间最大的包房内,茶具、酒具都在,换了另外一桌饭菜:比之前的炒鸡舌、清蒸鹿肉、‘豪’的不是一点点。

    见了王核,连同孙大发、耿达在内的几位盐商,立刻换了一种姿态。

    ‘你们这都是怎么啦个个哭丧着个脸,要死人啊’。

    王核缓缓来到主座前,一如既往的从掌柜手中接过一块热布巾,随意擦拭着双手。

    这时,孙大发向展柜挥挥手,那人立刻退了出去。

    ‘王大人,你是我们的主心骨,还是快想想办法吧,不然的话,兄弟们就真的要死了’。

    孙大发从王核手中接过布巾,不由的叹道:“这位仲大人,花银子像流水,一万两银子弄得满城风雨,若是让他行个方便,兄弟们正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王核微微饮了一杯,慢慢回味着口中的美酒,脸上却丝毫没有半点惆怅。

    “坐下,都坐下说嘛,平时不都很能吗怎么现在都成软蛋了”。

    王核示意孙大发先做,其他人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托在京城的人打听过了,这位新来的仲大人,还真是有些来头的”。

    王核见众人饶有兴致的朝这边望来,他微微笑道:“每人先饮三杯、再说”。

    这点小事,岂能难住他们

    孙大发带头,将三杯酒倒在碗里,脖子一仰,一滴都不剩。

    “这位仲大人,之前确在京城开过铺子,名叫若一当铺。不过,他后来到翰林院后便将铺子盘了出去,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这个铺子后来被一个叫穆一虹的女子盘下,如今叫——诚信堂”。

    王核慢慢悠悠的夹着菜,轻描淡写的说道:“能在京城那么好的地段开铺子,确实要有些家底的,听人说他祖籍山东济南府,祖上也没有走仕途的,应该是经商出身”。

    孙大发连连点头:“照这样说的话,那他还真是有银子,而且这都是经商所得,似乎也没有不对的地方啊”。

    众人纷纷附和:“对啊,人家这是花自己的钱,即便再高调也说不出什么来,反倒可以落个慷慨的美名”。

    王核用略带轻蔑的语气笑道:“瞧瞧你们那点出息,这不是有钱没钱的事儿,若是都这样做,朝廷命官还怎么做”。

    此言一出,众人默默低下头,不再言语:这不是他们能说的了的。

    “这算是仲大人来这里的三把火之一:既能落个慷慨大方的名声,更能笼络人心,那个人不爱银子

    听说他在京城时就出手很大方,几百两银子,压根就看不到眼里”。

    这时,孙大发急了:“谁说不是呢我们都担心几千两银子都入不了这位仲大人的法眼……”。

    仲逸的大方却招来众人的担忧,这才是他们关切重点所在。

    “还是先听听他的其他经历吧,办法总是有的”。

    王核继续道:“国子监后,他科举高中,做了翰林院的庶吉士,就在几个月后去保定府博野县查过一桩命案,先后将当地县丞、知县、知府、同知,还有按察使,甚至刑部左侍郎全部给拿掉了”。

    ‘哦,原来他身边那个随从叫程默的说的,都是真的啊’。

    众人汗颜:连刑部左侍郎都不放在眼里,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无品阶之人,如今成了从五品,还不得把首辅给拿下了

    王核点点头:“这正是本官要说的:就连大名鼎鼎的咸宁侯、平虏将军仇鸾,都是被这位仲大人查处的,当时他还是正是个翰林院侍读”。

    孙大发简直要哭了:“这么说,那北虏南寇的事儿,都是真的这样厉害的角色,还会把谁放到眼里”。

    一旁的耿达向他递个眼色,孙打发这才没有多说。

    连刑部左侍郎、咸宁侯都不放在眼里,他王核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同提举算什么

    这话就差一点要挑明了,王核该有多没面子

    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房门被打开,店小二再次将一盆热汤端上来,却见除王核外,其他人连筷子都未动一下。

    “你们若是这样无能,本官就走了”。

    王核欲起身,众人急忙起身相劝,孙大发端起酒杯,连连向他敬酒。

    大家收起那副愁眉苦脸,勉强说说笑笑,偶尔碰杯几下,夸张的夹起桌上的饭菜,使劲儿往嘴里塞。

    山珍海味,硬是弄出一副吃糠咽菜的感觉来。

    王核似笑非笑道:“你们就别装了,我们也不是谁都可以骑在头上,在这一片也混迹了这么多年,岂能被他一人翻过来”。

    众人再次放下筷子,听着这位同提举的‘高见’。

    “本官还打听到一件事,这位仲大人曾经被关进过一次刑部大牢,就是因为一个叫馨儿的女子,只是后来没有证据,过了些日子后也就放出来了”。

    王核意味深长道:“如此看来,先帝对此类事件还是很痛恨的,当今圣上虽与先帝有所不同,但毕竟他是有这方面的先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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