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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令人意外的是,王核今日一反常态,竟当众发话:除了值守的衙役外,其他所有人都有份儿,而且所有开支由他一人承担。

    ‘铁公鸡’也有拔毛的时候。

    此处并非山寨,无论那种方式的庆贺,绝不会弄出个‘酒肉管够’的局面来。

    饭菜倒是丰盛了许多、种类之多,超乎想象。

    仲逸早有规定:衙门里饮酒,最多不能超过三碗、限量的碗。

    若是再要超量,那就要追究伙房厨子、杂役的责任了。

    从午后开始准备,傍晚众人到齐后,此刻还在兴头上,看样子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的。

    对此,衙役们表面颇为感激,但人人心中却犯了嘀咕:王大人如此做,到底是为那般

    仲逸初来提举司时,修葺衙门院落、大赏一等衙役、优异灶户等,被人视作是‘笼络人心’,好在有更多制度并举,才让人们心悦诚服:

    为盐课提举司好,仲大人是认真的。

    那么,王核此举又是为何呢

    毋庸置疑,在提举司衙门中,除了仲逸这位提举大人外,就属同提举王核更令人瞩目,在这里,他有他的‘人马’,有他的‘地盘’,也有他多年的经营,这一点来说,仲逸甚至都不如他。

    仲逸的新举措吸引不少人,而王核此次‘大方’或许也是一种‘笼络人心’的意思,至少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大方过。

    若抛开对衙门的各项举措来看,王核显然更多想树立自己的威信、既有的威信。

    所有衙役心知肚明:同提举与提举之间的较量,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管他呢,有肉吃、有酒喝,想那么多干嘛

    这样的场合,当然不会少了仲逸这位提举大人,但今日不比往常,更多的机会,就还是留给同提举王核吧。

    饭菜上的差不多了,王核带着两名随从,开始向众人敬酒:先是从仲逸开始,再到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以此类推。

    “王大人如此破费,让我等有些过意不去,改日城外酒楼设宴,由下官与蔡大人做东,还请二位大人务必赏光啊”。

    落座后,副提举姜军与吏目蔡一书也向仲逸和王核发出‘邀请’。

    仲逸笑言:“非年非节、非寿非喜,设宴得要有个名目啊。否则,本官是断断不会去的”。

    王核似乎有些醉意:对对对,没有名目的酒席,我们是断断不会去的。

    姜军与蔡一书立刻起身应道:“既是如此,请二位大人容下官们回去想想,有了合适的‘名目’,再请二位大人”。

    二人对视一眼,略略有些尴尬……

    隔壁大厅中,衙役们吃的正欢,说笑声也渐渐大了许多。

    经众人推举,库大使刘通、库副使肖大可走了进来,要向各位大人敬酒。

    “先向各位大人声明:我们二人在外边与弟兄们饮了一杯,剩余这两杯就在这里干了”。

    刘通本是想到王核那边的,但毕竟仲逸才是‘真提举’,所以他干脆来个‘大家一起来’、不再一一敬酒。

    “卑职先干了,仲大人、王大人、姜大人、蔡大人,你们随意”,话音未落,刘通的杯子已是空空如也。

    一旁的肖大可犹豫一下,也一饮而尽。

    衙门中的老人们都知道:这个肖大可平日里几乎是滴酒不沾的。起初大家以为是因他家中老娘常年卧病在




第650章 多事之夜(中)
    夜幕下,盐课提举司衙门的热闹劲儿总算消停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睡意和剩余的饭菜。

    不少人还未离去,围桌而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不着调的话,声音小了许多。

    同提举王核提议:换个房间,再与仲逸、姜军、蔡一书等痛饮一番,过了此刻,也该不再受‘三杯为限’的规定了吧

    仲逸笑道:今日是王大人的好日子,都随你……

    城外十余里,有一条斜坡,顺着斜坡而上,坡下是一条江,江面还算平静,可见有船只、不大不小的船只。

    岸边木柱上挂着几盏灯笼、很大的灯笼,连同一旁的火把烧的正旺,生生腾出一条道来。

    伙计们正忙着向船上搬运东西、一个个的麻袋。

    ‘快点,抓紧了’。

    一名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向坡上喊了一句:“都给老子盯紧点,误了事儿,老子扒了你的皮”。

    “嗯,知道了”,山药间一个青年男子急忙应道:“鲁头儿,你就放心吧”。

    鲁大头,在这一带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一个能打的人物。此人之前占山落草,后来经过衙门劝阻,下山干起了‘正经买卖’,一种类似镖局的买卖。

    鲁大头手下养着百十号人马,大多是他在山寨时带的心腹,打家劫舍、坑蒙拐骗都是把好手。

    这些人什么都干:守家护院、保货运送,甚至于搬运货物、开店庆贺,几乎无所不能。

    不过,这样的人,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可以请的起的。

    从来都是‘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发横财难富’,鲁大头生性胆大残暴,这每次的‘收费’也是相当的惊人。

    岸边一木台上,盐商耿达正与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不时的望着四周一草一木,尽管除了火光外是漆黑一片,他似乎还是担心突然窜出个什么东西来。

    “耿东家,都搬得差不多了,就剩最后一木车了……”。

    鲁大头走了过来,这次是耿达雇的他,该是要银子的时候了。

    “大头啊,这批货,还要靠你们一路护送啊,银子方面……是不是……”,耿达说了一句,向左右随从望了望。

    ‘耿东家,护送那自不用说,可这贩私盐是掉脑袋的事儿,手下还有这么多兄弟要养’。

    鲁大头略作迟疑道:“还是老规矩,先付一半,等货到后,再付剩余那一半”。

    耿达笑着从随从手中接过银票:“好吧,既然鲁大当家的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将银票递上,他特意补充了一句:“告诉弟兄们,一定要万无一失,之后,孙大东家还有赏银”。

    这位孙大东家,就是那日在运发大楼摆宴款待仲逸的孙大发。

    当时在一起的,还有此刻正与鲁大头说话的耿达。

    鲁大头接过银票,一名手下立刻举着灯笼过来,细细看了一番。

    “耿东家尽管放下,回去告诉你们孙大东家:只要这东西给足了,没有兄弟么办不成的事儿”。

    鲁大头将手中的银票晃了晃,笑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既然答应了诸位,绝不会食言的”。

    耿达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不远处,山坡上一阵异动,一名男子走的太急,没有看清脚下杂草,竟一下被绊倒,顺势从坡上滚了下来。

    果真是山匪出身,一番摸爬滚打之后,连句喊叫声都没有,气喘吁吁的来到鲁大头面前:“头儿,不好啦,有人来啦”。

    那名男子指着前方,众人立刻去望去,也是零星的火把。

    看样子也就五六人的样子,正从这边赶了过来。

    “我们是盐课提举司衙门的,有人来报:这里有人贩卖私盐,我们要上船检查”。

    靠近一看,为首之人正是盐课提举司库副使肖大可。

    鲁大头并未言语,稍稍向后退去几步,向肖大可来的方向望去。

    耿达一脸惊恐,腿脚竟有些颤抖,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支吾:‘鲁大当家的,这……可怎么办呢’。

    这耿达平日里酒量惊人,不过相比孙大发,他的胆子还是小了些。

    再望望岸边,众人已经停下手里活儿,几名年轻男子一脚还踩在船帮上。

    不大会儿的功夫,山坡上再次跑来两名男子。上前对鲁大头就是一阵嘀咕:“兄弟们都查看过了,再没有其他人跟来,就他们几人……”,

    鲁大头挥挥手,那二人立刻退了下去。

    “吆,这不是肖大人嘛,这么晚了,是谁说的啊那里有贩私盐的”。

    鲁大头向耿达递个眼色,而后转身向肖大可说道:“肖大人一定是在盐课提举司衙门没有喝尽兴,正好我带了点好酒,咱们一醉方休”。

    肖大可冷冷道:“肖某无品无阶,这声‘大人’还是当不起的,盐课提举司的兄弟都知道:肖某从不饮酒”。

    这时,耿达急忙上前道:“对对对,此事早就有所耳闻,大可兄弟不饮酒、不饮酒的”。

    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小布袋,耿达笑道:“这些点散碎银子,请大可兄弟们务必收下,酒虽不喝,但饭菜总是要吃的嘛,这些银子……”。

    肖大可伸手推辞掉那所谓的‘散碎银子’,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耿大东家这是为何在盐课提举司做事,本就是我们的差事,何来银子一说”。

    “船靠岸,接受检查”。

    说话的是肖大可身后一名衙役、一等衙役。

    鲁大头和耿达相视一眼,两名年轻男子立刻快步上前,直奔船头方向。

    岸边数十人朝这边望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肖大哥,快看这里,麻袋里全是沙子’,那名衙役将最上面几个麻袋打开,一脸的失望。

    这时,鲁大头已带人上前,似笑非笑道:“大可兄弟,到底是那个王八羔子说的,这哪里有私盐,都是些沙子嘛,连这都不行”。

    一旁的衙役插嘴道:“既然是沙子,你们为何趁着夜色运送还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

    鲁大头身后一名男子讥笑道:“我们喜欢夜里干活,清静、凉快,还不叨扰别人,这总行了吧”。

    “你……”。

    那名衙役再欲发怒,却别一旁的肖大可制止道:“去,到那边看看,船仓里……”。

    这么一说,鲁大头急了。他一挥手,身后一群人跟了上来,纷纷跳上船舱。

    “肖大可,这里有一百两银子,若是你觉得少了,还可以再给你一百两,快让你的人走吧”。

    鲁大头大声说道:“应该是那位仲大人让你来的吧,他才来这里几天人家是翰林院出身,用不了多久便会再回京城,你随便回去交个差:就说我们是运送沙子啊,就此打住,好吗”。

    肖大可并未后退半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么说,你们这些船中,装的果真是私盐了”。

    话已挑明,之前在一旁装怂的耿达也带人走了过来:“大可兄弟,这你检查也检查了,回去交差便是,否则就是为难兄弟们了”。

    末了,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盐课提举司嘛……不止仲大人一人,同提举王大人、库大使刘通,他们知道吗”。

    肖大可:我们的提举是仲大人。

    耿大笑道:“仲大人以后或许会回京城,也或许会去别的地方,你都能跟着一起去吗”。

     



第651章 多事之夜(下)
    话说程默与库副使肖大可正带着一队一等衙役,向盐课提举司衙门而去,路不好走,夜行的速度自然慢了许多。

    无功而返,所有人泄气不少,全然没有来时的‘满怀信心’。

    一路走来肖大可多次牢骚:“我们还是去的晚了一步,这些船一定有问题,底下那些麻袋里绝对不是沙子,否则,他们为何要舍命阻拦”。

    程默没有答复,他的心情也好不到那里去:原本打算在众人面前唱出‘双簧’戏,暗地里让肖大可带人缉拿,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与此同时,衙役也带的少了些,明显寡不敌众。

    这个消息还是肖大可在暗中打听到的,他也是当地人,多年的库副使让他结识了各色人马,说到打听点事儿,他自然有他的渠道与方法。

    自从仲逸为肖大可的母亲特意请来李时珍这位大名鼎鼎的神医后,这小子心中暗暗发誓:唯仲大人之命是从,不管上刀山、无论下油锅。

    “如此打草惊蛇,怕是日后再难以轻易打听到这样的消息了,这些人贼的很”。

    肖大可让衙役们在前面带路,自己则喃喃向程默唠叨个没完:“仲大人初来这里,要想做一件事轰动全城的大事,怕是一时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程默不好说什么,他对这里的情形同样不熟悉,而每逢大事,仲大人的部署几乎都是万无一失的,这次也不例外。

    这样的结局,他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

    “大可,你也不要如此悲观,说不定仲大人另有部署,咱们还是先回衙门再说吧”。

    程默一直在纳闷,他确实想快点见到仲逸。

    大可则依旧慢慢悠悠:“人家船都开走了,还能怎么样这叫空口无凭,仲大人也回天无术了”。

    着急什么呢

    看看前面那些衙役们,个个都耷拉着头,连灯笼都快托在地上了:到手的机会没了,人人都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盐课提举司衙门,大多衙役早已回了各自房屋,只有院中那间最大的堂屋里亮着灯光,值守的衙役心中再清楚不过:各位大人也该喝的差不多了吧

    说话的还是蔡一书,在这些人当中,他年纪最长,也就可以少饮几杯,见喝的差不多了,这便吩咐衙役将仲逸、同提举王核、副提举姜军等送到了各自的房间。

    一杯一杯的看着,每个人都喝的差不多了。

    衙役们将各位大人抬到房间后缓缓退了出去,屋子中的灯光还是亮着,唯有呼呼的鼾声……

    江面上,隐隐的月光倒影水中,丝丝凉风略过,一阵‘哗哗’的水声、划船前行的水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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