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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仲逸与樊予对视片刻,二人皆是笑而不语。

    饮完一杯,张远继续道:“如果我们有缘,交情再能深一步,本官家还有几本藏书,可与二位继续交流之”。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如果了他们那条船,得到的,远不止方才那两张银票。

    “不知张知府所言,我们如何能进一步交情”,仲逸放下酒杯:“要我们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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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保定府(下)
    “二位小兄弟,若是这么做的话,就太不够意思了吧”,见仲逸与樊文予双双回绝,张知府再也坐不住了。

    “真以为我张文远是好惹的堂堂知府衙门就没人了吗”。

    “哐当”一声清脆的摔杯之声,张文远一声大喊,门外一群衙役瞬间破门而入。

    蜂拥而至的衙役将仲逸、樊文予、靳睿等团团围住,足有二十余人。人人手持利刃、杀气腾腾。

    “也不想想,既将事情真相告知你们,本官就不怕你们说出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们只能带这个秘密,去见繆大柱夫妇了”。

    呵呵,张文远一脸阴笑:“这二十几位兄弟,跟随本官十几年了,既是知府衙门的衙役,更是本官心腹中的心腹。莫说两个微末小官,就是天王老子,只要本官一声令下:照杀不误”。

    “银票都收了,还以为是个识时务的主儿,没想到来这一手”,一直陪着笑脸的黄通判,此刻面目变得狰狞起来:“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二位大人无须担心”,手中利刃出鞘,靳睿示意仲逸与樊文予三人背靠而立。

    “张知府、黄通判,你们可想好了冒犯钦差,结果:只有死路一条”,靳睿脸上毫无胆怯之意,只是冷冷的一句:“现在后悔,或许还来得及。至少,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好大的口气,还这么横哪,自身都难保了,吓唬老子”。

    黄通判继续得意道“放心,你们肯定会有个全尸,不过这里是知府衙门,恐怕要委屈各位到荒郊野外了。到时,就说是博野县知县与县丞干的,知府大人再将他们二人灭口”。

    “哎呀呀,那样一来,鄱家庄的案子结了,我们知府大人便可高枕无忧,有严阁老相助,他日再进一步,那也是易如反掌的”。

    “哈哈哈……”,黄通判再次发出一声冷笑。

    仲逸缓缓调整气息,双掌慢慢变拳,他心中暗暗思量:换做一般衙役,以他和靳睿的身手,自然没有什么意外。

    只是,这二十余人皆是张文远亲自挑选,想必身手绝非普通衙役可比。

    经历博野县衙劫狱暗杀后,想必张文远对靳睿的身手了如指掌,如今他却稳如泰山,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看来,这二十余人的杀伤力,远远超乎想象。

    “迫不得已,只得出手了”,仲逸想着:为了樊文予的安危,也顾不了许多。况且保定府之后,还有按擦司,面临的对手将会更强。

    或许,这次是躲不过不去了。

    ……

    “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就在两拨人准备对决之时,却听门外传来一道冷冷的笑声。

    “石成兄弟,你来的正是时候”,靳睿见石成走了进来,紧随他身后的,依旧是从京城来的那四名随从。

    “正要找你呢,没想到自己送上门了”,见石成等区区五人前来,黄通判毫无惧意,竟笑他自不量力:“方才在府衙门口,你冒犯知府大人,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张文远并不所动,他依旧将桌上那杯凉茶端起,心中早就盘算一通:除眼前这二十多名心腹,知府衙门中还有几十号衙役可用,对付眼前区区几人,简直易如反掌。

    哼,他暗暗笑道:也不看看,这是到了那里在我这保定府撒野,

    门儿都没有。

    “真墨迹,难道你们每次对决之前,都要说一通废话才开始吗”,石成挠挠耳朵,简直有些过分。

    “上,这里所有的人,一个不留,全部杀掉”,张文远再次摔杯而道。

    “是,”,仲衙役一声回应,立刻挥刀上前。才迈出半步,却再也动弹不得,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锦衣卫北镇抚司、五品千户办案,何人敢阻拦”,众目睽睽之下,石成将腰牌高高举在手中,脸上却是一副不屑之情。

    锦衣卫北镇抚司,为洪武十五年添设,专理诏狱(皇帝钦定的案件)。所到之处:可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不必经过一般衙门,可专断专决。

    嘉靖一朝,北镇抚司权力极大,大到连东厂都为之忌惮。所过之处,无人不为之胆战心惊,可谓谈虎色变。

    听着都令人汗颜。

    锦衣卫下设十四千户所,统领为正千



第244章 按察司 上
    按察司,全名‘提刑按察司’,也称臬司衙门,掌管一省刑狱,亦有监察、巡查之责。主官为按察使,俗称臬台,正三品。

    在一省所有衙门之中,若没有设巡抚,布政司与按察司便是最高衙门。另有军指挥使司主管军事,不能同一而论。

    “前面就是按察司衙门,需不需通报一声”,樊文予指着前面那处颇为气派的衙门说道。

    仲逸微微转身,却笑而不语。

    樊文予拍拍脑门,立刻回过神来,他心中自嘲道:“有石成这位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还有什么地方进不去的”。

    “哎呀,果真是二位大人,我说这一大早的喜鹊在房顶叫个不停呢”,才到按察司衙门,一名四旬之余的男子立刻迎了上来:“诸位,快里边请”。

    按察使名叫陈福,人不如其名,个子不高,长得清瘦,体态一点都不发福。若非一身官服,倒更像个老学究。

    陈福,‘城府’

    樊文予一头雾水:初进知府衙门时,张文远一个四品知府却一直摆架子,如今到了按察司,三品按察使却如此平易近人。

    此举,若非心中无鬼,那便是心机颇深,深不可测。

    这种人,更难对付。

    ……

    “臣有罪,治下博野县鄱家庄大柱夫妇被杀一案,真凶至今未缉拿,下属府县衙门办差多有不力,作为一方按察使,臣愧对圣上,亏待朝廷”。

    回到县衙,退去闲杂人等,陈福竟主动跪拜接旨,并自省失察之罪。

    与之前的博野知县、保定知府处事之风截然不同,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仲逸也一时摸不清底。

    按照之前的习惯,此种情形:还是请樊文予先出面吧。

    “旨意传完,陈大人请起”,樊文予微微一笑,示意众人坐下说话。

    这位陈臬台极为随意,但毕竟是朝廷三品命官,樊文予掌管刑狱多年,心中再清楚不过:他们刑部的侍郎,也是三品。

    尽管是朝廷所派,到了地方,自有优越感,但身为刑部的六品主事面对臬台,樊文予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陈大人,时间紧迫,我们就直接开门见山,如何”,身为翰林院的庶吉士,仲逸则没有那么多顾虑。

    况且此次督办,以他为准,出面只是迟早的事儿。

    “仲大人果真年轻有为、雷厉风行”。

    陈福叹道:“哎,想必二位已从博野县、保定府调查的差不多了吧你们是朝廷所派,专门督办此案,该怎么做,还是你们二位先说吧”。

    果真是高手,不漏声色之际,却将皮球踢向对方。

    在来臬司衙门的路上,仲逸早就盘算过:不同于保定知府直接向博野知县打招呼,陈福作为按察使,只是在明知案件存疑的情形之下,同意博野知县将本案凶手定为小虎。

    当然,作为一个掌管刑狱之事多年的臬台大人,绝不是因为疏忽才导致冤案发生:此案中,无论作案动机、案发现场,还是村民证言,只要稍稍推敲一番,便立刻发现其中端倪所在。

    而陈福之所以如此做,定是有人向他有所暗示。

    而暗示之人自然不是保定知府,而是严士蕃,或是他授意刑部的人。

    此案因博野知县、县丞而起,要瞒自然是瞒不住的,这个道理,连保定知府都明白。

    更何况一个按察使呢

    自下而上难开局,自上而下还不到时候,只能在按察使自己身上下手了。

    “大柱夫妇被杀一案,博野县将凶手定为小虎,但从他身上既未找到凶器,更未核实他的杀人动机,就连众人在牛棚发现他时,小虎的身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仲逸继续道:‘小虎家世代耕农,平时老实巴交,又与大柱家相邻而居,若他对杨氏有非分之想,随时有机会,更无须将她杀掉。即便当时起了冲突,以两家多年的交情,何至于连杀两人’。

    “这个是是是,仲大人果真思路清晰,说的要道理,有道理”,陈福连连回应。

    “陈大人掌管刑狱多年,为何连如此漏洞都看不出这很不符常理啊”,仲逸直直问道:“不知,能否给本官一个明确的解释”。

    “哎,按察司事务繁巨,本官身体每况愈下,一时大意,竟造成如此失误,还惊动圣上。我有罪,愧对朝廷,愧对圣上啊”。

    陈福连连自责,却又是方才那副腔调。

    这时,仲逸突然拍案而起:“陈大人,仅是这失查之罪,就可摘掉你这身官服乌纱,此案背后之事,想必你比我们清楚,若是心存侥幸,那后果……”。

    “知道、知道,本官自知对朝廷律法还算熟悉,实不相瞒,自从接到朝廷旨意,说是要全力配合二位大人督办此案时,本官就做好准备



第245章 按察司(中)
    一阵秋风过,几多秋意浓大街之,行人依旧,来来往往、热热闹闹,一如往常。请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对寻常百姓而言,秋日怎么了酒照喝、饭照吃,日子还是照常过。

    不过,城内那颇为气派的臬司衙门,此刻却格外的安静。

    似乎是怕惊扰到朝廷派来的二位‘钦差’,偌大一个臬司衙门,除按察使陈福的必要随从,及留下协助仲逸与樊予的人外,其余大多官吏早早离开衙门。

    众人或街而去,或干脆打个幌子,去其他衙门对接与臬司有关的差务。

    总之,此刻的臬司衙门,能少一人是一人。

    秋风起,黄叶落,偶尔来回走动的衙役,发出一阵整齐而又规律的脚步声来,竟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一切,都井然有序。

    如此细节,不难看出:身为臬台,陈福是个一言九鼎、驭下有方之人。

    平易近人、随和,甚至随意,对自己的过失毫不回避,却在不漏声色间,轻轻点到了樊予的软肋。

    自从离开蠡县后,樊予做了刑部的八品照磨,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最为惆怅之事:七品降八品。

    好在进过一番努力运作,终于做到了六品主事。

    此事,刑部无人不知,这本不是什么秘密。

    刑部与按察司,同为掌管刑狱的衙门,平日来往甚多。按察使向刑部侍郎打听点事情,自是最正常不过了。

    当然,这些都是明面的。

    樊予从八品升为六品,若说办差能力,那确实没得说,照磨所在他治下,确守有些成效。

    但要说他没有依靠人脉、从联络,那更说不过去了。

    若有人拿此事做章,确实戳他的软肋:此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无非一些不合规矩之事,无人提,便无人管,自然也不了了之。

    往大了点说,若涉及拉拢故交、投其所好,外有财物来往,摘掉乌纱也未曾可知。

    “陈大人言重了,樊某能得以提升,全仰仗刑部各位同僚相助,部堂等各位大人教导有方才是”。

    樊予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微微笑道:“倒是樊某,才疏学浅、资历尚轻,怕做不好差事,愧对朝廷,让陈大人见笑了”。

    场面之言,无非蜻蜓点水,有些话,要慢慢去品。

    如同喝茶,喝的久了,将心事寓于其。

    那喝茶,也变成‘品茶’了。

    此刻,樊予早品出其之味。

    很明显,陈福此言绝非无心之语,而他能当着仲逸与自己的面说出来,至少说明: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那是,刑部下下对樊大人连连叫好,听说吏部也有几位与樊大人交情不错,如此人缘,令陈某钦佩不已啊”,陈福缓缓端起茶碗,向樊予与仲逸微微点头回应,脸依旧是那一贯的笑意。

    这茶品的,估计才有点‘味儿’吧

    仲逸并不言语,他心再明白不过:若没有其他佐证,仅是一个失查之罪,陈福顶多被一顿训斥后,降个品佚而已。

    即便扒了这身官服,但至少能保得住这条命,连个牢狱之灾都不好说。

    此刻,他抛出樊予升迁之事,无非是一种拉拢,一种示好而已。

    此举,保定知府送两本‘书’的手段,高明多了。

    “看来,陈福这小老头还是舍不得这顶乌纱,毕竟人家已经做到了三品,莫说再进一步,是一直呆在臬司衙门,那也是个一言九鼎、威风凛凛的人物”。

    这一层,连樊予都看出来了。

    “陈大人,公事当紧,还是说说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吧”,仲逸突然放下茶杯,强行打断了这个话题。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得要逼一逼才行。

    “差事自然要办,不过我们同为朝廷做事,也应相互有个照应才是,一来二往的,日后难免要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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