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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贤弟,事已至此,我们兄弟二人要好好斟酌斟酌了,陈福身为按察使,都已招供,接下来就是刑部……”,樊文予欲言又止,他心中的顾虑何止一处

    从县衙到知府衙门,再到如今的按察司,衙门越来越高,官员品佚越来越高,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地方衙门。

    刑部,六部之一,三法司之一,刑狱事务最高衙门。

    当然,还有一层考虑:他樊文予此刻就在刑部,而且只是个小小的六品主事。

    若无意外,一旦查出刑部有人牵扯到此案,那坐堂的刑部尚书难咎其责。

    再不济,刑部的那个侍郎或郎中受到牵连,都是同僚,日后他这个主事还怎么做

    “兄弟,抛开我在刑部当差不说,从县衙到知府,再到按察司,我们的对手越来越强,阻力也就越来越大”。

    樊文予感慨道:“你如今刚入翰林院,虽受到圣上青睐,但初次办差就得罪这么多人,日后如何在朝中立足圣恩总有照不到的地方,而那严氏根基之深、用心之恶,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再次一声长叹,此刻的樊文予似乎真有些后悔接这个差事了。

    ……

    不远处的房间中,陈福正懒懒的坐在躺椅之上,一旁的衣架上挂着那件与他多年相伴的官服。

    不过这些东西,很快就与他无关了。

    陈福,素以‘城府’深而令人汗颜,此次事关自己的安危,在找仲逸‘谈一谈’之前,他已下了太多




第249章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京城虽大,但博野知县、县丞、保定知府等一干人回京的消息,还是很快在各衙门传开,人们对此议论纷纷、兴致不减。!

    当然,对紫禁城出入的人而言,关注的重点自然不在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本身。

    此案背后之人、之事,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仲逸与樊予目前查到的线索,再次合议。

    毫无意外,商议的结果,自然没有结果。

    而仲逸与樊予得到旨意:等候召见面圣。

    很明显,在没有面圣之前,他们不能贸然前去刑部调查。

    道理很简单:旨意是等候面圣,而并没有提到继续调查。

    这日,嘉靖帝突然召集部分重臣议事,传旨太监并未说明所议之事到底为何。但在眼下这关口,大家还是能猜出一二。

    “今天召你们来,主要是为前段时间,发生在博野县鄱家庄的血案,真凶已查出,三法司重议过,你们当大多人也都知晓,说说吧”。

    众人行完大礼之后纷纷落座,果不其然,一向不喜朝的嘉靖帝更愿召集部分臣子来此议事,大家可随意一些。

    不过,天大的事,也可以‘议定’下来。

    除三法司的人外,严氏父子、徐阶、袁炜、高拱等在座。

    显然,嘉靖帝此举并非单单为刑狱之事,平衡各方力量,才是重点所在。

    有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千户出面并全程参与,想必嘉靖帝对仲逸一行所发生的事,早已了如指掌。

    同样,个个大权在握的徐阶、严氏两方人马,对于此事的进展,亦是心知肚明。

    如此形势之下,首先开口的,自然不会是涉事双方。

    “所谓律法,当以严而立之。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从知县到知府、再到按察使都牵扯其。原本一桩简单的命案,为何变得如此复杂刑部为何要在存疑的情形下核准微臣以为,此事当继续下去”。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向嘉靖帝折子的那位御史。

    此人,并非严氏一派,更非徐阶的倒严一方,生性耿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触犯朝律法的事,他都会直谏,且一直谏到底。

    私下里,人们为这位不懂变通的御史送一个外号:愣头青。

    这个‘愣头青’虽连连得罪人,但无人敢对他反击,只因嘉靖帝时不时的赞许一句,并对他所谏海之言慎重对待。

    数年前,曾因进言两淮盐务之事,有人曾派出杀手行刺,但没想到,连这位御史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所有杀手却惨死在现场。

    后来有人说,是锦衣卫的人对‘愣头青’暗保护,能调动锦衣卫的人是什么身份,不用多说了吧

    如此一来,便再无人敢对他动手。

    对事不对人,遇事则,本是愣头青御史的秉性,但他的这个秉性,往往会被人利用。

    既然改变不了他,倒是可以通过他,来引导事态的发展。

    此事而言,这位御史‘一查到底’的建议,正合徐阶等人之意。

    不过,以徐阶的处事风格,这种场合是不会基于表态的。

    这时,刑部右侍郎顺着御史的话继续道:“微臣也是刑部的,但刑部本为掌管律法之事,此事固然有责,微臣也不回避。方才御史大人说的对,该怎么查怎么查,如此,既能为凶案还一个清白,更能为我刑部还一个清白”。

    言毕,他与徐阶微微对视片刻,而后便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很明显,这位刑部右侍郎,正属倒严一派。

    他之所以如此做,除剑指背后的严氏外,还有一层考虑:若是刑部尚书被牵连免职,空出来的位置,他这个右侍郎多了一份机会。

    所谓对决,实际是博弈,而博弈则是相机而动:即便可一招将对方毙命,但若对方没有使出全部力气,自己也不能倾囊而出。

    “一查到底自是应当,但刑狱之事,讲究的是一个真凭实据,不管所指何人,不管如何定罪审谳,皆是如此。当初繆小虎被定为凶手,因证据



第250章 如此结果?
    数日后,众人一直议论不休的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终于有了结论:

    博野县县丞严元桥行为不检、捏造是非,又杀害繆大柱夫妇,处死;博野知县祁允徇私枉法、酿成冤案、包庇元凶、无视律法,处死。

    保定知府张文远、通判黄代柄徇私枉法、包庇元凶、无视律法,对抗朝廷命官,处死,家人流放三千里。

    布政使陈福犯失察之罪又妄自踹度,但念其自省自查,免去三品按察使之职,告老还乡。

    刑部尚书被罚俸两年、以示惩戒,但官职总算是保住了。

    令人意外的是,刑部左侍郎黄伦因失察、无视律法、妄自踹度、私自授意、言语轻薄,免去三品刑部左侍郎之职,处徒刑五年。

    耐人寻味的是,嘉靖帝特意为这位黄侍郎下了一道旨意:令他在牢中为其他犯人讲解四书五经、孔孟之道。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这正是前几日黄侍郎在众人面前说过的‘经典之言’。

    祸从口出,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

    ……

    一锤定音,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总算尘埃落定,严氏终究没有被处置,徐阶依旧与他们周旋。除涉案之人外,其他人依旧照常办差、照常喝酒谈笑。

    一切,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只是,明眼人这才想起一件事来:当初负责督办调查此案的翰林院庶吉士仲逸、刑部主事樊文予,他们二人为何没有赏赐呢

    有赏有罚,既然有罪之人被处置,那有功之人理应奖赏才是。

    不过,嘉靖帝的旨意却迟迟不到。

    很快,人们便开始议论起来:有人说旨意过几日才能下来,有人说仲逸对涉案之人动了私刑,还有人说皇上当初选择两个位卑言轻的年轻人担当此任,或许另有深意。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而仲逸与樊文予二人每日早早去各自衙门办差,晚上匆匆回家,而那一直等着面圣的旨意,终究还是没有下来。

    圣心难测啊。

    ……

    “刑部主事樊文予,在此次朝廷督办调查博野县鄱家庄、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中,处事得体、协助有功,擢升为刑部五品主事”。

    数日后,宫中终于派人到刑部传旨:樊文予由之前刑部六品主事,升为五品郎中。

    这一刻,樊文予感觉:整个天地都是阳春三月了。

    “公公辛苦,一点小心意”,樊文予急忙掏出一张银票,向传旨的太监递了上去。

    “恭喜樊大人,一年之内连连升迁,前途不可限量啊”,那公公收好银票,又说了几句吉祥话,之后便欲转身离去。

    “公公请留步”,樊文予急忙追了上去:‘敢问公公,与在下同行的翰林院庶吉士仲逸仲大人,是何赏赐’。

    哼……,一声长长的鼻音,那太监立刻收起方才的笑意,轻轻竖起一根手指,而后在空中划了半个圆圈。

    “宫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也最好别说”,说完,只见他白了樊文予一眼,而后转身匆匆离去。

    “啊这……”,樊文予欲言又止,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次督办调查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中,仲老弟为主,我为辅,既然我都能升一个品级,想必仲逸的赏赐会更高。只是如今他还只是庶吉士,最好能提前委以实职,那便再好不过了”。

    翰林院庶吉士为临时、过渡之职,一般要等三年之后再次考核,通过者才委以实职,成为正式的翰林留馆,或给个六部的主事、或御史、或下方地方之类。

    仲逸做翰林院的庶吉士不足一年,能被钦点为此次督办调查繆大柱夫妇被杀案,已是十分罕见,而能否提前委以实职,就看造化了。

    回到屋中,樊文予心情大好:“多亏当初听了我的,若真查到刑部,那定会掀起一股大风浪,赏赐先不说,得罪了这帮人,日后必定寸步难行”。

    现在好了,升也升了,案子也无须继续调查下去,岂不是皆大欢喜

    “不行,我这便去翰林院,看看仲老弟到底领何旨意从蠡县到京城,但凡有事,都是二人出面,如今这么大的好事,岂有独享的道理”,想到这里,樊文予立刻起身。

    “



第251章 制衡
    “翰林庶吉士,无品领钦差。 一朝查冤案,钓出条条鱼来……”。

    傍晚时分,仲逸如约来到袁府。管家来报:袁大人还未回府,请他客房品茶等候,谁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门口传来了袁若筠的声音。

    这算是作诗吗

    仲逸暗暗笑道:听过大鱼、小鱼,她竟想出‘鱼’这个词儿来。

    想必,这位袁大小姐对自己此次博野县之行,也知道了个大概。

    “你们先退下,老爷回府后,立刻向大小姐禀告”,丫鬟莺儿向门口的下人吩咐一声,那人立刻退了下去。

    “筠儿见过师父”,袁若筠一脚迈进门槛,却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丫鬟莺儿忍俊不禁,只得用手轻轻掩住口鼻,但还是笑出声来。

    莺儿表面与袁若筠是主仆,私下里与闺蜜无异,袁若筠知道她对仲逸的心思,故此二人见面时,也不回避她。

    ‘砡’字做何解一块石来一块玉,莺儿将她作‘石’,而仲逸则是那块‘玉’。

    当初莺儿向仲逸求得这个砡字,后来袁府筠知晓此事后,竟有些感动:若非仲逸是个大活人,她还真愿分一半给这个好丫鬟。

    用莺儿的话说:她只要偶尔能见见这位‘仲大人’,心满意足了,袁若筠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她与仲逸间偶尔来往,也少不了这个贴身丫鬟的协助。

    如此不拘一格之事,恐怕也只有她袁若筠能做出来。

    “袁大小姐,难得啊,多日不见,竟变得如此乖巧”,仲逸拍拍桌包袱,示意她们二人靠前来。

    “又带礼物了”。

    袁若筠急忙前制止道:‘先别打开,让本小姐猜猜,这次,你去的是博野县,一个小小的县城,能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吃的东西免了,本小姐次说过,这吃食最乏味了,还有……”,袁如筠笑道:‘还有什么玉石、折扇之类的,虽吃的东西,虽雅一点,但也没什么稀罕……’。

    啧啧,转眼间,方才还行师徒之礼的袁若筠,那刁蛮劲又来了。

    “保定铁球,结构复杂、球有球,里边装有音板,声响各异,时高时低、清脆悦耳”。

    见袁若筠一时猜不出,仲逸索性直接打开包袱。

    “不仅外表亮丽,还可以把玩呢,”,仲逸手转动着两只铁球:‘听人家说,可以活动手指、促进循环呢’。

    “哇,春、夏、秋、冬,四只铁球、四幅画面啊”,一旁的莺儿急忙打开盒子,却见几只色彩斑斓的铁球映入眼帘。

    “嗯……,勉强吧,还算有点意思,本小姐收了”,袁若筠随意一瞥,却见包袱还有东西:‘这是什么’。

    红红的小颗粒,很好看的样子,不知能不能吃

    “此物名叫‘春不老’,又名‘雪里红’,属芥菜类。这小罐是腌制好的,味道极妙”,说着,仲逸将小罐递给莺儿:“你尝尝,人家袁大小姐,才不稀罕这些东西呢”。

    “那是,我家小姐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莺儿立刻领会,她打开盖子,微微一嗅:‘确实不错,可做开胃菜,今日晚饭可尝尝’。

    “哼,有那么好吃吗腌菜,能好到那里”,袁若筠一脸不屑,而后向莺儿吩咐道:‘把那盒铁球送到我的书房,什么雪里红的,赏你了’。

    “谢过大小姐,谢过仲大人”,说着,莺儿缓缓走出屋门。

    “看你这钦差做的冒如此大的风险,还立了功,怎么朝廷连个表示都没有”,袁若筠这话倒不是戏谑之言。

    在她看来,她的‘师父’理应受到奖赏。

    “不对啊,按照以往,袁大人从不向你提起朝之事,为何这次,你是如何得知”,仲逸再明白不过:若非袁炜,袁若筠又如何能知晓这些朝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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