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明新帝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摇摇-欲坠
在他们的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挑着一个担子。担子的一头是几床棉被,衣物,另一头,有一口铁锅和草绳隔开的饭碗,在一个包裹里,还露出了一把镰刀。
大壮看了看上面威武的海军士兵,小声说道:“爹,我长大了也要当军爷。”
挑着担子的汉子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那些海军士兵,点了点头说道:“汉王许诺,只要跟他去西洲,不分男女,就能进学堂。只有认字了,才能当军爷,所以以后你要好好认字。”
说完,他还忍不住叹了口气。几年前,他也算是个军户,不说旱涝保收,最少也能让一家人混个肚儿圆。
可是这才几年光景,原本被认为是低等人的军户,现在却成了香馍馍。不识字的,想继续当兵都不行了。
他就是因为不识字,几个月前被刷了下来,从军户变成了农户。虽然也分了地,可是,首先要跟朝廷借了种子,农具,才能安定下来。
这个时候,汉王在青州一带招收随扈,那里原本就是汉王的封地,他以前也就是给汉王当兵的,听到只要到了西洲,汉王包了种子,包了农具,甚至还给他们牛,比朝廷的条件好多了。
朝廷借的以后要还,跟着汉王走,以后只要缴税,这些都能免下来,还能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他没多想,就直接报了名。
十月报名,从青州到了胶州,然后这就登船了。
“爹,这船好大,还冒大烟呢!”大壮被他娘搂着,还有些不安分,这个大船让他觉得看不够。
他娘往船舷下面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头晕,怀里还抱着一个奶娃娃,靠着船舷坐了下来。
大壮他爹放下了行李,拿出一个竹片制成的号牌,陪着笑跟一个年轻的士兵说道:“军爷,这是我们一家的登船牌。”
跟他想的不同,这个年轻的军士看了登船牌,又核对了他的户籍说道:“姚长子……以前当过兵啊,身体也不错。海上要走两个多月,你要是愿意,到甲板上帮忙干活,也能挣两块大洋。”
还有这样的好事,姚长子连忙说道:“我愿意,我愿意。”
对方点了点头,又交待说道:“海上不比陆地,船上逼仄,要走几个月。风平浪静的时候,能让家人们上来甲板逛逛,但是起了大风,一定要看好孩子们,要不然,一个浪来了,说不定把人都摔进海里了,想捞都捞不起来。”
这个军士是个态度比较好的,带着他们一家进了舱房,下到第二层,分给他们一家了一个小仓房。
这个舱房只有不到两米高,两米深,宽度只有一米五。进去之后,有四块半米宽的木板伸出来的四张床。
他们一家有两个大人,四个孩子,孩子两人睡一张床,刚刚好。
又交待了一番在船上的禁忌,对方发给他了一块代表辅军的木牌。有了这块木牌,他就相当于船上的辅助人员,平日在船上帮忙,可以领取普通士兵一半的俸禄。
如今的海军进行了超级扩军,许多没有经过海上训练的士兵,从陆军退役,就被直接安排进了海军。
他们没有船上的技巧,只能由海军的老兵带着,一艘船上,至少有三分之一这样的人。
因为缺乏经验,不管是日常行船,还是遇到风浪之后的落帆,控帆,都需要增加人手。
如今海军各战舰,需要大批的辅军协助他们。
当然,海军不指望他们去打仗。在大海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是大明的对手,这些新手多的船只,主要承担的就是运输任务。
将家人安排妥当之后,姚长子把行李塞进了床下,那些被子就直接铺在了床上,然后心满意足地松了口气,开始研究这块木牌。
他原本懂一点木工,可是哪怕他见过的最牛的木工,也打磨不出这样的木牌,还能将木牌上面刻上细密的小字。
除了字迹清晰,木牌的做工精细,打磨的圆润光滑。他研究了半天也猜不到这块木牌是怎么造出来的。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车床工艺的提升,原本许多难以打造的器具,现在越来越简单。
连精密的轴承都造的出来,何况这种技术含量并不高的车工模具。只需要在车床上面增加几套行进模具,不要说木牌,就是铁牌也能直接加工出来。
实际上,现在海军将士的军牌,就是铁的,上面不仅有所属的舰队编号,还有一个属于个人的编号。
只有临时人员,才会发这种木牌。
他研究的入迷的时候,不时有新人被安排进了舱位,有些话多的,还不时过来攀谈。
因为这是跟随汉王府前往西洲的船,汉王又大多是从青州一带招收的人马,所以大部分人都是老乡。
他们一起闲聊,一起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而在胶州港上,汉王次子朱瞻圻,三子朱瞻坦,却因为远征舰队的补给,头疼不已。
各大王府,以亲王府为主,郡王府为次进行了势力划分。
朝廷这次会收回每家亲王府,郡王府的王府,包括封地,然后按照规制,进行补偿。
每家亲王府需要把王府,土地交给朝廷,然后朝廷会在京城重新分发王府,只居住嫡系一支。
收回的土地,朝廷给予相应的物资补偿,想要黄金给黄金,想要棉布给棉布,想要铁器给铁器。
并且给每家亲王府三千护卫,包括火枪,补充他们的力量。
但是朝廷只承担这些,另外每家王府想要带更多的人去封地,所有的物资,就必须自己购买。
汉王府前往的是西洲,那里昆仑奴众多,朝廷体谅,多给一卫,也就是三千人的护卫。
多了三千护卫,他们的家人,亲眷,想要安排好,就是一大笔开销。
而且汉王心大,给出了众多的优惠条件,许诺了不少好处给老百姓。他很清楚,这一去,带的人越多,越是人多势众,以后越好发展。
人才是这个时代最大的资源。
可是,这也额外增加了他们的负担,如今六千护卫,加上他们的家人,就是三万之众。汉王又招了将近两万百姓随行,这就是五万人。
虽然不管多少人,海军都会负责运输,但是这么多人几个月的吃吃喝喝,物资补给,已经将汉王府的家底全部掏空。
这还多亏了汉王府因为朱棣重新册封,又多了七个郡王,这才能多获得一大批资源。
否则的话,光是这几万人,汉王府就养不起了,更别说去了西洲之后,最少还要管他们半年的生活,还有各种工具的筹备。
去年秋天,汉王世子朱瞻壑因病去世,他只生了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如今汉王的几个儿子都盯着世子的位置,千方百计想要让自己的父亲满意。
粮食不愁,如今粮价低,船队要经过南洋,直接在那边买粮,会更便宜。
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里没钱,各种补给现在还差了许多,他们几个人也难做啊!
就在两兄弟因为各种物资的筹集绞尽脑汁的时候,护卫冲进了这座码头上的房子。“两位小王爷,王爷从京城来信了。”
朱瞻圻连忙一把接过了传令兵手中的信,看了半晌,忍不住笑了起来。“老三,烦恼尽除啊!”
“怎么了”
朱瞻圻笑道:“不曾想父王竟然以西洲未来三年的收益向发展银行借贷二十万银币,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朱瞻坦楞了住,惊讶叹道:“还是这样干那皇兄如此精明,竟然还能同意如此借贷!”
朱瞻圻打发了信使离去,这才说道:“你看看,他可不是因为我们,我们一家一亲王,七郡王,还如此窘迫,他那几个亲弟弟,也就只是一个亲王,能有多少资金。
所以,他就向自己的弟弟借贷,让他们度过难关,这口子一开,可就不好再关上了。
不患寡只患均啊,如今各大王府,勋贵都在向朝廷借贷,他也不得不借。”
“他就不怕以后不还”朱瞻坦仍然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如果以后不还,或者还不起,那他该怎么办!
朱瞻圻虽然背后有些酸溜溜的,但是绝对不敢真的当面跟朱瞻基别风头,那可是上战场杀了四十三人的杀神,连皇祖父现在都要让他几分风头,谁敢真的得罪他。
他摇了摇头说道:“别忘了,海军在他手里,以后的贸易在他手里。没有他的点头,我们就是在自己地盘上挖一百万两黄金,也换不来一匹布。你以为,以后真的就是天高皇帝远,管不住你了!”
朱瞻坦明白了过来,摇了摇头叹道:“难怪现在朝廷愿意海军帮忙送入,也不愿意卖船。现在肯出售的,就只有两千石以下的近海商船。”
“所以,我们飞的再远,也不过是道君手里的孙猴子,飞不
出他的手掌心。老老实实认命吧!”
有人不满,却有人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比如周王朱橚。
周王府是大明最稳定的一个亲王府,因为跟朱棣同父同母,朱棣对这个弟弟也是照顾有加。
他的封地在开封,在这个时代,除了偶尔会有水灾,开封周边可是个好地方。
朱橚从洪武十四年就藩开封,至今已经四十一年,在当地根深蒂固。
而且他常年研究医术,组织编著有《救荒本草》、《保生余录》、《袖珍方》和《普济方》等作品,在民间名声非常好。
其他亲王,比如汉王想要吸引百姓跟他一起走,只能利诱。
但是他只是在开封一带张贴公告,说要移驾南洲,就有不少百姓自愿追随。
而他的运气也非常好,在抽签的时候,抽中了海龟岛。
海龟岛虽然是一座岛,却是世界第二大岛,岛上森林密布,资源丰富,而且已经发现了一座大型金矿。
在南洲区域,这座岛因为面积庞大,资源丰富,当初原本准备是作为两块亲王封地的。
朱瞻基很清楚,除了已经发现的格拉斯伯格金矿这个世界第一大金矿,还有一个利希尔金矿,黄金储量排名世界第八。
但是因为岛上交通不便,而且食人族横行,瘴气,巨蟒横行,开发不易,所以朱瞻基最终还是决定只分给一家。
当然,如此宝地可不能随
第一章 四权分立
应天府。太平坊。
时近午夜,太平坊这个京城最古老的权贵社区却依旧灯火通明。明亮的路灯照射着枯瘦的老枝,在地面上形成了张牙舞爪的怪异图案。
紧靠城墙的黄府,今日却因为家主人的突然吐血,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今年刚从理工学院毕业的黄轩本来晚上跟同学相聚,喝了一点酒。这一会儿也顾不上了,开动了家中的汽车,风擎电驰般地就向东华门外的皇家医院驶去。
母亲一直在旁边哭哭啼啼,让黄轩有些烦躁。可是扭头看了看后座倒在奶奶腿上,头发花白,身材瘦小的爷爷,他的心却冷静了下来。
曾几何时,这个在自己印象中一直犹如一座大山一般的爷爷,竟然变成了如此虚弱。
车子停在了急诊室的门口,还没有下车,黄轩就开始大声喊了起来:“快来人啊!”
能开的起汽车的人家都不是普通人家,两个医生带着两个护士很快就迎了出来。
当他们看到车里的竟然是前年因为身体原因而辞去议长职位的黄渊,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将人抬上了担架车,送进了急诊室。
“轩儿,你父亲不在,弟弟妹妹又小,这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的眼睛从抢救室那边收了回来,看了一眼自己儿媳,不满地说道:“慌什么,你父亲还没死呢。等到断气了,你再哭也不晚。”
黄轩知道母亲自幼娇弱,没有主见,拍了拍母亲的胳膊,以示安慰。又来到了奶奶身边,像小时候一样搂住了奶奶的身体。“奶奶,爷爷会没事的。”
芸娘挤出了一丝笑容,旋即又淡了下来。“人生自古谁无死你爷爷这一辈子励精图治,至死无憾,他近些年身体一直不好,死,或许是解脱。”
这句话说的黄轩的眼泪立即掉了下来,心里有气不想理奶奶了,但是又觉得不对,擦着眼泪大声道:“爷爷不会死的!”
他们的动静也惊动了医院的不少病人和医生,听到有相识的人介绍说那是东平公主和家人,其他人也不敢过来打扰。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红袍的老人在护卫的保护下走了过来。隔着一段距离,就开口问道:“嫂夫人,刚才看到你们的车进医院,是不是议长的身体……”
“劳指挥使大人费心了,潜九这是老毛病了。希望他能捱过这一关……”
哭啼的东平公主看到老人,就犹如找到了主心骨。擦着眼泪喊了一声“姑父”,又啰嗦道:“申直被父皇派去了奥斯曼,也不知道几个欧洲小国打仗,还要我大明派人去干什么。他自己又起了雅兴,说要去黄山看雪,临到老了,天天在京城待不住。如今家翁这样,宇昂他们年岁还小,家里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
老人板着脸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今年可也四十三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求人不如求己,你就应该把这个家撑起来,而不是指望别人。”
不过,他显然也知道面前的这个东平公主是个性子弱的,叹了口气道:“放心好了,议长门生遍天下,谁也不会不管。”
“那你能给父皇发电报,把家翁的事告诉他吗”
“黄山没有电报线路,不过我会让人发电报到徽州的……”
剩下的话老人没有说,但是众人都明白。皇上虽然跟病重的黄渊君臣相得近五十年,但是他毕竟是君,不一定会为了黄渊改变行程。
老人看了看眼睛通红的黄轩一眼,闻出了他身上的酒味。“宇昂,今后喝酒不许开车,要是让陛下知道,肯定又要打你板子。”
“只要爷爷没事,打二十板子我也愿意。”
两个飞鱼服的锦衣卫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指挥使大人,疑似朝鲜的细作抓住了,他们反抗的厉害,我们的人伤了一个。”
老人的脸一片煞气,道:“先把他们的腿都打断一只,再审讯。”
等两个锦衣卫离去,老人才抱拳跟老夫人说道:“嫂夫人,公务在身,我就不多留了。不过议长去年打发了护卫,我就先留下两个护卫,也能给你们干干粗活,打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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