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战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蓝冰之焰
那么,自己的李郞呢想到李郞,绿荷的心里一阵酸楚。李郞啊李郞,咱们的孩子就快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了,你到底在哪儿呢难道是……不会的,李郞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肯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说不定,明天,最迟后天,他就会找到这儿……
可怜的绿荷,怀着无法对人言说的念想,挨过了一天又一天,挨过了瓜熟蒂落的那一天……
七八个月之后,绿荷生下了一个小男孩,她为小孩儿取名‘李夕’,其中的“李”来自于李牛这个天杀的爹,“夕”则是为了纪念那些个与李牛胡天胡帝的夜晚。在平日里,绿荷就称他为“小夕”。
绿荷希望将来能有一天,三人还能团聚,于是每到闲暇之时,绿荷就对着孩子自说自话:“李郞啊李郞,不知你现在在哪里呢你知道吗,咱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这么狠心,竟然也不回来瞧上一眼……”
那么,这个被绿荷念叨千万遍的李牛,到底哪里去了呢原来他自打逃出那个校阅场之后,害怕被人追到,因为他知道,圣朝法律严苛无比,堪比商纣、暴秦,万一被抓,八成就会被凌迟处死!所以他就脚步不停,跨越清河,一直来到了鹅城。
在鹅城城门前,李牛犹豫了半天,看清楚城门上贴的告示通缉犯中没有自己的画像,才敢缩着脖子从城门进去。看着一街两行的点心铺子、油炸糕、烧饼蒸馍,馋得口水直吧嗒,但
第二二章 偎红倚翠 一笑嫣然
武东源指使自己的小跟班儿鹌鹑到李牛身边搭讪。鹌鹑是武东源收留的孤儿,长得十分瘦小,但鬼点子多,原本武东源给他娶了个名字为“武安”,但兄弟们都叫他“鹌鹑”。
“嗯!”
“大哥,一个人喝酒多无聊,一块儿喝呗!瞧,那边都是我们的兄弟!咋样”鹌鹑朝着武东源那桌斜了一眼。
“行啊!”李牛撕下一块肉,一边嚼着一边回答。
“好嘞!小弟这就去禀告我家大哥!”鹌鹑快步过去,和武东源嘀咕了几句,武东源和其他几位端着酒菜就围了过来。
“兄弟们坐呀,站着干什么”李牛招呼道。
“好汉,豪爽!我喜欢!在下武东源,人称武大郎……”
“武大郎噗!——大哥可真逗!咳咳!”李牛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一口酒喷出,溅在对面的一个兄弟脸上。
对面的兄弟马上怒目圆睁:“你……”
“啊呀对不住兄弟!对不住!莫见怪!”李牛急忙道歉。
“无妨,无妨!”武东源朝那位兄弟示意:“老三!”
那位被称作“老三”的兄弟刚想发作,可是看到大哥的表情,就只好忍下了这口气。
“我们哥几个都是黑山的,想必老弟也听说过。今天想和兄台交个朋友,不知意下如何”武东源拱手说道。
“交朋友好啊!在下初来乍到,正愁没有朋友呢。只是兄弟我刚从外地来,不知道什么黑山白山。不过我看兄台倒是有些侠气,应该是道上的,我没猜错吧”李牛低声问道。
“兄弟果然招子亮!敢问尊姓大名哪条道上的”武东源问道。
“免贵免贵!姓李,木子李,单名一个牛字,没帮没派,也不知道什么道不道的。来,兄弟们,见面就是缘分,满上,走一个!”说完,李牛和武东源等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我三十四岁,兄弟今年多大”武东源问道。
“那你是大哥!小弟我今年二十五岁,还小呢!”李牛回答道。
“看兄弟你不像是以偷盗为生之人,怎么就做了这个事儿呢”武东源突然目光变得尖冷,直刺李牛。
“啊……呵呵,原来,哥几个早就盯着在下了”李牛一惊,随即平静下来,笑着问道。
“兄弟别误会,实在是咱家大哥看上了兄弟的身手,有点儿惺惺相惜的意思,想交个朋友!”鹌鹑在旁边帮腔道。
“是吗”李牛心里纳闷,自己只是顺手摸了别人的东西,怎么就被人看上了“身手”呢
“呵呵!人来人往,腰缠万贯的很多,你都视而不见,可知不是常盗;看准伙计入内,目光紧追不舍,可知目标明确;待其出门,迅速下手,可知胸有成竹;上得酒楼,并不胡吃海喝,可见细水长流……”武东源细细讲来,看似严丝合缝,其实无非胡扯而已。
“哈哈哈!武大哥过奖,过奖!在下无非是不得不为之!不过如今的确是走投无路,倒是愿意找个营生……”
“正好啊!到我们黑山会来!我们正缺一个像兄弟您这样的……”刚才被李牛喷了一口酒的“老三”插嘴道。
“真的”李牛问武东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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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章 蝶舞翠楼 花落谁家
一曲终了,周围观众四散,有人进入各个房间,开始小活动;有人嘻哈一阵,走出店门,歌姬则如水流一般,来到老鸨身边,等候差遣。老鸨直接拉着“绿荷”的手,塞进李牛的手中,用眼神示意去向。“绿荷”含情脉脉地看了李牛一眼,李牛全身仿佛过电一般,酥麻了半天,这不是绿荷是谁!于是“绿荷”紧紧依偎着李牛,带他来到楼上第二间。
房内红烛融融,气氛暖昧,恰似洞房一般。李牛已进入即转身抱住了姑娘:“姐姐,可想死我了!”
“猴急什么!”“绿荷”轻拍了他一巴掌。
“姐姐,这多少天没见过面了,你就不想我吗”李牛抱着她不放。
“想呀,怎么不想!你也知道这么多天没有来看过人家呀!”
“对了,绿荷姐姐,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李牛问道。
“绿荷”姑娘诧异道。
“嗯。那天……你不是说你是叫‘绿荷’吗”李牛问道。
“好吧,随你,大爷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绿荷就绿荷吧!”姑娘说道。
李牛借着蜡烛的光亮,再仔细看,心里忽地一沉,不对,她不是绿荷!不是!虽然仅仅只是相拥一晚,但李牛也能够感觉到,此刻怀抱里的姑娘,和那晚的绿荷不是同一个人!
“你不是绿荷!”李牛突然推开了她。
“大爷,我是谁很重要吗来就来了……”姑娘伸出手臂,纠缠上来。
“不!我要找我的绿荷!”李牛猛地推开她,夺门而出。
“大爷……”身后,姑娘跌坐在地,依然伸出藕臂,妄图挽回而不得。
李牛出了“嫣然居”,站在门前停留片刻,眼望着夜色中的东西大道,深吸一口气,自语道:“绿荷!我这就去阳城找你!等着我!”说罢,迈开大步,朝着东面大街直奔。身后,两个黑影从暗处出来,紧跟李牛。
李牛走着走着,发觉身后有人,突然停步。身后两人随即躲入暗处。李牛转身大喝一声:“什么人!跟着你爷爷做什么是好汉的,给爷爷出来!”
李牛等了须臾,竟然不见有人出来,心里暗想:“是呀,既然偷偷跟着,就是不想让咱发现,人家是不会这么轻易出来的。”想到此处,李牛自语道:“原来没人呀。”然后就自顾自大步走了,走着走着,拐过一条巷子躲了。
身后两人紧跟上去,见不到李牛,以为朝前走了,就急忙向前追去。李牛从身后出来,看着两位奔向黑暗,心说:“和你牛大爷玩这个,你们还嫩点儿!”
天亮时分,李牛上了船,过了清河,来到阳城地面。由于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李牛也就不再担心自己被通缉,就大摇大摆地进了阳城。入得城内,李牛认真打扮一番,看着镜子里光光堂堂的自己,心想绿荷见了,不知该有多欢喜。入夜时分,李牛再次准确地找到了绿荷所在的阁楼,想着绿荷的怀抱该是如何温暖柔和,香吻该是如何软糯甜蜜……但是潜入室内后,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绿荷不知哪里去了!
第二天李牛到附近打听,才知道绿荷已经搬走了,至于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李牛满心欢喜来找,却落得个透心凉。
但是李牛却还是不死心,总觉得绿荷就在这阳城的某个地方。所以他
第二四章 花烛惊心 柴房探郎
当晚,李牛翻身进入霓裳绸缎庄,本想有所收获,可是由于自己太过乐观,竟然左翻右找没能找到一两银子,正在翻得起劲儿的时候,一张大网从上而下,将李牛罩住了。随即郑老板和十几个家丁赶来,将李牛捆了个结实。
李牛还想狡辩,刚一开口,就被塞进了一块破布。
“胆子不小啊,偷到老子头上来了!不过你也不是第一个,我想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虽然你没有偷到什么东西,但是你搅和了你郑大爷的洞房花烛夜,你郑大爷绝对不能饶了你。按照惯例,凡是来你郑大爷这里来偷摸的,都有两条路可供选择,任您挑选其一,你听好了!”
灯光下,郑文礼目光灼灼,李牛只得在心里大呼“倒霉”。
“一、给我郑文礼作狗,带上狗链儿,学狗叫,在地上爬着走,看门三月,然后你就可以走人;二,剁了你的右手,马上就可以走。”
李牛心说,那咱肯定选第一条啊!
“你郑爷爷知道你心里怎么想,选第一条对吧但是今天日子特殊,所以你家郑爷爷要换一条路,那就是……呵呵,切了你的子孙根,喂狗!”
听到此处,李牛仿佛感到自己的胯下一凉!
“老爷,现在就……就动手吗”一位家丁问道。
“当然……不,还是明天吧,今晚上老爷我还不想听到猪叫声!先关进后面柴房里,明儿再收拾他!”
说完,郑文礼昂然而去,几个家丁将李牛架起来,扔进了柴房内,李牛的嘴却依然被塞着。
一个家丁问道:“今晚上要不要派人看着他”
另一个道:“放心吧,我把这小子绑得多结实,再说了,咱这院子里这么高的围墙,他跑不了!”
却说郑文礼进入洞房,绿荷静静地顶着盖头等着自己的夫君到来。郑文礼掀开盖头,就要吻上去。绿荷轻轻地推开了他:
“夫君,听说家里进了贼”
“嗯,这事儿一年半载就会有那么一次,习惯了。不提贼,咱们赶快上床歇着吧!”郑文礼凑上去。
“这贼长得什么样儿呀”绿荷小心问道。
“精细瘦小,耗子似的!对了,脸上还有一颗痦子!”郑文礼边脱袜子边漫不经心地说。
“痦子!”绿荷不禁叫了出口。
“怎么你见过这个贼”郑文礼停了手。
“没……没有,我就在这屋里,又没出去,怎么会见过这个贼……我只是好奇,你说脸上长着个痦子,这贼该有多丑……”绿荷急忙掩饰道。
“就是嘛!偷鸡摸狗的下贱人,面相上都带着呢!对付这样的人,就不能客气!我已经吩咐了,明儿就阉了这货,让他断子绝孙!敢来咱郑家偷,哼,也算是没谁了!”说着这些,郑老板已经脱了个光光,伸手拉过绿荷,就压了上去……
月色凄冷,照在瑟瑟发抖的李牛身上。
李牛很困,很想睡觉,但是一想起明天就要被阉了,顿时冒出一阵冷汗,霎时就清醒了,平生往事尽上心头:小时候如何流浪街头,如何被铁匠师傅收留,如何和井石兄一起,受到铁匠师傅的打骂,如何逃脱之后加入丐帮,当然了,还有和绿荷的那些缠绵的夜晚……想到此处,李牛不禁堕下泪来。
“绿荷呀绿荷,今晚你是成了新娘了,可是你牛哥呢……我现在就在你这绸缎庄受
第二六章 郎心似铁 妾意如钢
难道……她看着自己刚刚抱在怀里的李夕,皱了一下眉头,最终还是决定抱着孩子,跟着家丁向前院去:“红袖妹妹,多谢你照顾孩子,有空了我再来找妹妹说话!”说完跟着家丁,穿过长廊,花园,假山,来到了前厅。
前厅里,郑文礼端坐太师椅,一脸严肃;八仙桌上,一块绿色的绸缎,盖着什么东西;身旁几个家丁,双手交叉在胸前——气氛有点儿沉闷。
绿荷心里一阵儿嘀咕:“难道是他发现什么了不会吧……”
“老爷,您叫我”绿荷不由得声音有点儿发颤。
“这是谁呀,哟,原来是老爷我昨个儿才娶的新娘子到了,来,坐到我这儿来!孩子给我抱着!”郑文礼脸上带着笑,但说话的语气却是不阴不阳的。
“老爷,孩子还是我抱着吧,他对你有点儿认生……”绿荷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八仙桌的另一边,刚要在太师椅上坐下,忽听的“啪”的一声,是郑文礼拍桌子的声音,急忙又站起身来。小李夕突然受此惊吓,哇哇大哭起来。
“老爷我刚才说的,你听不到吗把孩子给我!”郑文礼突然换了一种口气,绿荷全身一震,只得畏缩着走过去,把孩子递给郑文礼。
“老爷,你……你别生气,别吓着孩子好吗”绿荷的声音更加颤抖了。
“孩子哭了好啊,我就爱听孩子哭!使劲儿哭!奇怪吧!还有更奇怪的呢,你想知道吗嗯,我的新娘子”郑文礼脸上带着阴冷的笑,让绿荷更加不知所措。
“老爷,你……”
“新娘子,掀开看看,这是什么”郑文礼斜视了一眼桌上的东西。
绿荷怯怯地伸出手去,掀开绿绸布,一件大红绣凤丝绸女衣呈现在眼前。
绿荷暗暗松了口气,说道:“这是我昨天穿的嫁衣呀,怎么了老爷”
“你仔细看看!好好看看!”郑文礼咬牙切齿地吼道。孩子的哭声更响亮了。
绿荷刚刚放松的心又揪起来了。她只得伸出藕臂,用纤纤玉指慢慢地将绿绸布揭去,放在一边,拿起嫁衣细细检查……
只见嫁衣上面,有几块地方由于受到了摩擦,丝线有了毛茬,不仅如此,还有几根茅草粘在上面!
绿荷的呼吸急促起来,她怯怯地望着对面的郑文礼。此刻的郑文礼斜视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冷笑着,一手在李夕的耳朵上摩挲着。
一时间,前厅里只有孩子的哭声格外响亮。
“老爷,这衣服……怎么了没……没什么呀!”绿荷故作镇定地说道。
“是吗我问你,昨晚上,我睡着以后,你去了哪里”
“我……我上了茅房……”绿荷迟疑着回答。
“屋里有马桶,用不着上茅房吧!”郑文礼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我……我怕吵醒你,就……”
“是吗除了去茅房,就没有去别的地方”
“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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