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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工记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我不是荷马

    他们的车子质量很高,结构很结实,而且配套也很完全。秦月打量着往来的自行车,特别喜欢他们挂在车座上的袋子。那袋子很像中国文革时期最大的军用书包,用你能想到的最后的帆布缝在一起,两个一体,对称地搭在后座上,可以装很多东西,又不会影响车子的平衡。他们的自行车一般的售价在二百欧元左右。当然赛车和山地车要贵得多。骑赛车的人都要穿着专业的骑手服,戴上头盔,以保证自己的安全。有的人的车子特别漂亮,车子本身就像个艺术品,车子的主人还会买花环缠在车梁上,或者用散花装饰车筐,让人看了眼前一亮。因为晚上荷兰人担心外面的公共照明不够好,所以他们的自行车灯是可以亮也可以闪烁的,而不像国内的车灯,已经沦为了装饰品。总之,她在荷兰的时候曾经说走了嘴,说自己不太会骑自行车。其实她学过,就是没机会到马路上去骑过。结果被听见她这话的荷兰人拉住不放,大声地嚷了起来,“快过来看啊!这里有一个不会骑自行车的中国人!”秦月觉得自己这辈子最给国家抹黑的就属那次了。后来,她苦练自行车,在荷兰工作期间,都是骑车上班,一雪前耻。总之,在荷兰人的印象中,中国人都应该会骑车就对了。哎,临海市三面环海,一面是山,地势和青岛很像,不是上坡就是下坡,满大街也找不到几个骑自行车的,这难道怪她吗好歹她小学时,还是捏着鼻子在自己的小区里学会了骑车,只是一出小区大门,就是个四十多度的大下坡,看着都眼晕,怎么骑啊自杀还差不多。她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

    正如那天adam跟他们说的,有些风车仍然在工作着。他们就进了一座风车的里面。一楼是一个面粉作坊,二楼很像一个低矮的阁楼,太窄了放不下什么东西,不过可以透过窗子远眺一下。

    风车山庄里还有一些天然的水塘。有住在附近的人在这里下水游泳,也有人跑到附近的高达七八米的铁架子上,从上面跳水玩。秦月不是没见过跳水的,有的泳池里也有跳台。可在野外近距离观看跳水仍然看得她胆战心惊,替那些跳水的人捏把汗。路过的人大多都会站在这里观看,然后鼓掌,表达他们对冒险者的敬意。

    秦月他们晚上在酒店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餐厅吃了一顿。几个人这两天都逛得很嗨,期待着第二天见到和他们讨论合同的人。那个船厂在荷兰最北边,从鹿特丹开车过去需要一个半钟头。大家都早早地休息了,为第二天的行程养精蓄锐。

    今天逛的船厂,比前两天看的都大,不过看得出来这是新购进的船厂,订单不够,工人也不多。接待他们的是一个负责生产的经理,并不是要和他们讨论合同的人。秦月也算是见过不少船厂了,可今天看见这个接待人还是惊了。有一瞬间,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站错了地方,因为对面走过来的人穿了一身燕尾服,戴了一顶绅士帽,叼着一根雪茄,就差一根手杖,秦月就以为自己一脚踏进了贝克街,和华生医生站在路边叫马车。

    怀着这样的心情,秦月他们跟着这位不知从哪里穿越而来的先生逛完了船厂。参观期间,中方也闹出了个笑话。当船厂人员给他们几个拿来安全帽的时候,中间有一顶竟然是纯粹的绿色。

    秦月早早地拿了一定红帽子戴好了抛到一边看热闹。那三个男人谁都不肯去碰拿定绿帽子。房厂长自然拿了顶别的颜色戴了,结果,剩下的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了半天,结果还是乔工更绅士,主动拿起来拿顶被人嫌弃的帽子,满脸不在乎地戴上。旁边的那位穿越的,在一旁看了半天,猜到了他们刚才是在争执,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奇的不得了,秦月却偏不给他解释,就是让他难受。

    逛完船厂一共才花了半个钟头。几个人被带到会议室,刚倒上了水,就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这个船厂新招的厂长,女的是律师。他们拿出了一叠合同发给秦




第二十四章 巴黎
    向往巴黎的又何止是房厂长。秦月上大本的时候二外就是法语。可这么多年下来愣是没和一个法国人交谈过,当年下苦工学的东西恐怕早就还给老师了。

    她至今仍清晰地记得第一堂法语课。年龄在四十上下,个头不高却瘦削的男老师推开他们教室的门,走上了讲台,开口就是他们听不懂的语言。英语系在教学主楼的五楼,俄语系在四楼。一时间,他们都怀疑是哪位俄语系老师走错了楼层。后来老师实在是不忍继续看着他们一脸懵逼的样子,才开始改说中文。

    秦月回想起当年学法语的那段日子真的是无语问苍天。他们这些大本一表重点高中上来的学生,英语都能差到哪儿去英语系除了计算机,马列主义哲学和大学语文几门公共课之外,所有的专业课,无论是中国老师还是外教,都必须用全英上课。法语课是在大二的下学期才开。他们的英语水平如果十分是满分的话怎么也都到了七八分了,可法语水平却是零。就像一个武林高手,突然间内力尽失,连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

    他们要从字母开始学,abc都要换个读法。那段日子大家都有点儿精神分裂外加走火入魔。看到什么字母拼成的东西都想用法语的方式念出来。秦月还记得曾经跟两个同学一起坐公交去书店,在路上看见窗外的中国银行“bank of china”,按照法语当然连拼读和语法都得改。他们几个人正试着用法语去说中国银行这几个字,旁边坐着的一个小伙子,很不屑地把正确的英文读法念了出来,又晃了晃手中拿着的英语四级习题册。他们几个人见了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可就在秦月把专业法语上册的课文都背下来之后,法语课却不了了之地停了下来。貌似学够了考研的二外量就可以了。秦月当时就像是吞了只核桃似的,卡得她上不来气。这也是她为什么一门心思往国外考,不愿意在国内读研的原因之一。也不知道当年学的那些东西还能想起来多少,是不是到了那个环境,就能激起一些记忆呢秦月怀着忐忑的心情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adam就过来了。他又拉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的。可秦月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完全没去理会adam的情绪。从鹿特丹到巴黎有一趟火车,有点儿像国内的高铁,速度很快。四个半小时就到了。他们九点半上车,车里十分干净整洁,乘客却没有完全坐满。adam在秦月的追问下才说,这趟快轨的车票十分昂贵,不是谁都能支付得起。更多的人宁愿开车过去,**个小时也就到了。他们这一趟,中途好像只在比利时的安特利普停了一下。

    秦月问adam他的法语怎么样,他骄傲地回答秦月,荷兰人上学的时候,荷兰语和英语是必修课,然后还得再选修一门外语,很多人因为荷兰语和德语有百分之四十的相似度,所以选德语,也有不少的人选法语。他当初选的就是法语,因为他爸爸在他小时候常带着他们一家老小到法国去度假。荷兰虽然也有海滩,但因为国土面积很小的缘故,海岸线也长不到哪里去,可供人游玩的海滩就更少了。度假期间,很多的荷兰家庭都会去国外,夏天去法国南部戏水,冬天去意大利滑雪都是不错的选择。也有人夏天喜欢去意大利和西班牙,冬天去瑞士和奥地利的。

    荷兰人,甚至更广泛地说,西欧和北欧人都算是语言专家,只要受过高等教育的,基本都掌握三门以上的语言。秦月后来自己到荷兰居住的时候,曾去附近的樱桃园买樱桃。看管樱桃园的是一个看起来快八十岁的老爷爷,走起路来颤悠悠的。秦月用英语问他樱桃多少钱一斤老爷子听不懂。秦月没办法试着用法语问他,结果他却听明白了。想象一下,在荷兰,一个荷兰人和一个中国人用法语做成了一笔生意,有意思吧后来秦月多少逼着自己学了点儿日用的荷兰语,免得遇到那些不大会说英语的老年人。另一次,秦月去买樱桃的时候碰到的是老爷子的孙子辈的一群孩子,过来招呼她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交流起来完全没有障碍。在荷兰居住期间,秦月一直没有学习荷兰语的动力就是因为大多数人英语都说得不错,不会说荷兰语这件事完全没有给她的生活和工作带来不便。

    言归正传,秦月听了adam的话彻底地放了心。这下可好,连翻译她都不用做了。因为她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无论是从英语老师那里还是从法语老师那里听到的都是同样的说法,就是法国人抵制英语。英国曾经有相当一段长的时期是由法国人统治的。当时的英国社会,上流社会的社交语言就是法语。英语被视为低等的语言上不得台面。英语的起源是昂格鲁萨克森语(anglo-saxon)则地位更低。如果有人看过电影《窈窕淑女》的话,就会明白当时在语言上,社会地位上的各种泾渭分明的差异和歧视。举个例子,猪这个词,最低级的说法是swine,有骂人的意思在里面,中性的说法是pig,到了餐桌上就变成了pork(猪肉,法语是porc)。所以餐桌上的很多词汇都是外来语,包括菜单啊,叉子啊,旁菜啊等等。今天的英语中间安格鲁萨克森语已经不多了,更多的都是外来语。后来,英国人独立了,又开始贬低法语。再后来,著名的英法百年战争打了一百



第二十五章 曝光
    到了塞纳河,adam直接带着他们上了一艘观光船。观光船分上下两层,上层是露天的,很冷,可视野却很好,下层虽然暖和得多,但举架却不高,视野受限。几个中国男人和adam都选择坐在了下层,秦月却咬着牙扛着寒意,一直在上层待着。

    日近黄昏,天还没有暗下来,两岸的建筑仍然清晰可见。这条专门为游客开辟的航线不长也不短,一路用英法两种语言播放着解说的内容。秦月也顾不上楼下的那些人了,一边听解说,一边左右转着头,将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和眼前的建筑一一对应起来。

    la louvre(卢浮宫), notre dame de paris(巴黎圣母院)…

    这些法语名字一出来,尘封的记忆扑面而来,当年背诵的那些法语课文也跟着浮上了脑海。秦月在心里念着这些法语名字,好像和久违的老友打招呼,感觉十分地亲切。从两岸的建筑,到头顶上路过的一座座桥,解说十分详细。十月的巴黎已经很凉了,秦月穿着薄绒衣和带夹层的长外套,都觉得冷。旁边不远处的一位中国姑娘却穿着长纱裙,带着太阳帽和墨镜,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也不知道她这套行头是从哪儿寻摸来的,可能是圆了自己的一个梦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用管天冷天热,还是天亮天黑,她高兴就好。

    秦月下船的时候才发现adam也跑到楼上来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来的,总之两个冻得鼻尖发红的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突然觉得亲近了起来。

    几个中国男人嚷嚷着想去红磨坊看看。adam无奈,带着他们去了,却发现早已经客满。打听之后才知道,这里的票至少要提前两周预定才行。秦月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和男人一起看钢管舞还行,看脱衣舞还是算了吧。不过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自己过来长长见识。

    几个人又逛了一会儿就找了家泰国餐厅吃了晚饭,才回酒店去休息。adam嘱咐他们养好精神,因为第二天,他们要走很多的路。

    第二天,他们早上他们很早就起来吃早餐。吃早餐的地方离他们的酒店不远,是一家很温馨的小餐厅。餐厅的老板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不会说英语,却态度亲切。adam帮他们几个点的餐。餐厅是一个不大的长方形,还有四五张桌子,他们几个是当时唯一的一波客人,却一下子占了人家大半间屋子。给他们端食物的是那个老头,老太太一直在后厨忙碌着,只是偶尔探出头来把准备好的食物从一个窗口递给老头。老头再把食物直接递给坐在他鼻子底下的他们。几个人接过食物就闷头吃了起来。adam吃饭特别快,其他人才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吃完了。然后,他也不管秦月吃没吃完就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跟秦月交代今天他们的行程。当然他说的是英语。

    他们一行人的确有点儿奇怪。一个荷兰人(看上去只能确定是欧洲人)领着四个中国人(看上去只知道是亚洲人),其中的三个中国男人不说英语,那个女的却说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别人叫不准秦月的国籍),所以他们走到哪里别人都会感到很奇怪,尤其是带队的还是个洋人。

    交代行程的意思是让秦月说给其他的三个人听。秦月赶忙翻译了过去。等到她忙活完再低头打算把剩下的食物吃完的时候,那个老头却觉得有必要也跟她交流一下。秦月无奈地再次停下刀叉,试着弄明白老头究竟说的是什么。这一次她没有向adam求助,而是自己琢磨着听到的内容。等到她用法语问了两遍“pardon”,对方又重复了两遍之后,她才弄明白,老头是在说,巴黎就像个快乐的小姑娘,你说是不是

    秦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首先,她还没看过真正的巴黎;其次,哪有客人正在吃饭,你一个开饭店的非得逼着客人停止进食,听你夸奖你所居住的城市的道理再者,她连猜带蒙才弄懂对方简单的一句话,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用法语回答他。只能昧着良心点头,“oui, oui.(对,对!)”地回答着对方。然后笑了一下,意思是,大爷,我可以接着吃吗对方这才满意地放过了她。

    他们回酒店结账后,乘坐地铁赶到了埃菲尔铁塔的时候才九点钟。这多少让秦月安心了些。她最担心的就是时间太紧了,她想去的地方会看不全。反正,这次这么短的时间是没有参观卢浮宫的机会了,但埃菲尔铁塔,蒙马特,凯旋门,香舍丽榭大街,她却一个都不想错过。

    接下来的大半天他们不停地走,不停地走,终于把上面的那些地方都逛了一遍。虽说是走马观花,可毕竟这些地方秦月早就在读过的和看过的电影中神交已久,因此,这一趟下来,就好像把心里的黑白图画染上了七彩的颜色,一切都变得鲜活了起来。

    这些地方秦月最喜欢的要属香舍丽榭大街和蒙马特了。至于埃菲尔铁塔的存在,尽管已经成了巴黎的表示,象征着现代钢铁世界的降临,可在整个巴黎的建筑群众确实显得十分突兀,极不和谐。其实从铁塔开始建造的那天开始,反对声音就不曾断过,后来很多人用各种方式解读它的存在,人们才慢慢地接受了它。在秦月看来,可能它存在最大的意义就是反差。它的材质,位置和结构都和巴黎其他一切建筑物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至于凯旋门,小得可怜,远没有想象中的恢弘。

    而香榭丽舍大街则不同。接到宽阔,古建筑林立,上面来往着世界各地的人,有购物的,有观光的,他们在看风景,殊不知,他们也是风景。这些人当中,秦月发现打扮最得体还是当地人。法国人的平均身高并不高,大多偏瘦,选择的衣服颜色以黑白灰为主。秦月看着自己身上红色的外套,开始怀疑自己的品味。偶尔,也会看到一个打扮得如同走t台的美女,穿着一身的香奈儿,拎着小手袋,戴着贝雷帽,好像随时都可以停下来摆个pose等着拍照。

    随行的几个男人经



第二十六章 蜕变
    回国后仍是周六。这就是一路向东飞的好处了。秦月花了一个小时整理好了这趟出差的明细账之后,就上床休息了。

    她不在家的这段日子,老妈还是很想她的。见她回来,整个人都高兴得发着光。

    秦月听老妈说,这个礼拜日,也就是明天,他们小组长请了个第三代传道人到他家里去讲道。秦月原本打算明天陪老妈去小组的,可老妈心疼她,不让陪自己去了。秦月摆了摆手,明天再说,就晃荡着回屋睡觉了。

    秦月从来没睡得这么沉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根本就是累昏过去了,还是因为终于回到了你自己熟悉的环境下,可以彻底放松下来。总之她恐怕一宿都没换姿势。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竖起耳朵仔细地听,发现妈妈尽量轻手轻脚地在外面忙活着。看了眼床头的闹表,快八点了,她一口气竟然睡了十几个钟头。

    身上是劳累过后又休息充足的令人惬意的倦怠,整个人懒懒的,不愿意动弹。不过人应该是歇过来了。秦月缓了一会儿,才起床穿衣洗漱。收拾利索了,就跑到厨房,老妈已经把早饭摆上了,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去叫她起来一起吃。两个人吃完了饭,收拾利索了,秦月就用手机叫了辆出租车。老妈想拦着她,结果没拦住。秦月苦着脸跟老妈撒娇,就当是可怜她好了,她今天没力气去挤公交。其实秦月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如果不打车的话,他们恐怕就要迟到了。其实小组长家离得不远,走路也就二十分钟,坐出租就更快了。他们到的时候,反而比别人早。

    秦月把从荷兰带回来的一盒蜂蜜沃芙送给了妈妈的小组长作为礼物。对方笑呵呵地收下了,很欣慰的样子。秦月找了个角落坐着,看老妈跟周围的人聊天。偶尔的,秦月也起来帮忙搬个凳子,递一杯水什么的。可她就是不想太出头。工作上承担了很多的责任和压力是不得已的,到了教会里,她还是低调一点儿的好。又何况她还不是基督徒。

    等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一直紧闭着的一间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了个中年女人来。这个人长发,梳着个辫子,软塌塌地趴在自己的背上。个头不高,秦月目测此人可能最高也就一米六。长相也十分地不起眼,就是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她拿了一本很小的圣经,三十六开的那种,站到了屋子的中央,冲着大家一笑,然后说,“好,我们先来祷告。”就闭上眼睛低下头去开始祷告。

    她说,“感谢主,今天将我带到这里来,分享你的话语。”这是很多讲道人,牧师,传道人祷告的套路,没有任何的新意。可秦月的心却像被一道闪电照亮了似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上帝是谁,这个人是真的认识他!有的人谈论上帝,理论丰富,滔滔不绝。可有的人无需多言,即使是路人也能看出她和上帝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秦月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可她确信这个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做什么。听了那么多的讲道,这还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和确信。秦月的心里涌起一种冲动,她希望自己变成对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成为一个有明确信仰和目标的人,而不是随波逐流,如同浮萍一般,被命运带着漂泊。

    接下来的时间,秦月并没有仔细听这个人讲道,而是一门心思地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对方的联系方式。自从父亲过世之后,秦月对一切都无可不可,这是她第一次有了一定要抓住什么的冲动。聚会刚结束,秦月第一时间冲上去要了讲道人的联系方式。这个人姓沈,从那以后,秦月就一直都管她叫沈老师。

    日子恢复了常态,秦月每天上班下班。可日子又有了不同,因为秦月开始无比地盼着周末的到来。她不再跟老妈去教会或者圣经学习小组,而是每周六,都要到沈老师家里参加聚会。聚会结束以后只要对方有时间,她就一定要和沈老师说上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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