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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工记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我不是荷马

    厂长也没料到对方答应得如此地痛快。他恐怕早就做好了被对方拒绝的准备。就算是对方能够答应下来,怎么也得先讨价还价一番。秦月迅速地扫了眼跟在v身后的那两个华人,他们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v这么做再自然不过了。难不成v经常做这种冤大头秦月在心里画了个问号。

    厂长十分地感动。他当即拍板,船厂后续订单的电气部分v公司将享有优先权,当然价格上要比较优惠才行。v真诚地表示感谢,好像占了便宜的是他一样。其实在座的人都知道,这种许诺未必最终能够落到实处。可不管怎么说,秦月都真心希望v能够拿到船厂后续的订单。因为眼前这个她原以为强势精明的商人,却原来是一个慷慨随和的人,甚至根本就不像个商人。

    厂长还有事情要忙,就没有久留他们。v公司有调试工程师在船厂,他也打算过去见见他们。不过,厂长坚持要请v吃午饭。一场战争,枪声还没有打响,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秦月知道v公司的临时办公室就在他们办公楼里,船东办公室旁边,就自告奋勇地带路。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无论说什么都会显得虚伪和苍白,又何况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合资公司员工,她也没什么资格说话。不过内心深处,她非常希望v能从其他渠道获得补偿。好人应该有好报。

    秦月把v一行人带到了办公室后,就道别离开了。她知道厂办的工作人员都能干的不得了,等到午饭时间,他们一定会得到很好的安排的。

    忙忙碌碌地一个上午过去了,快到午休的时候,秦月的电话响了。厂办的车就在楼下,来接上她和v一行人去吃饭。v他们已经在车上了,厂长特别嘱咐要带上她。秦月抓起背包就下了楼。

    吃饭的地方是船厂附近最好的海鲜馆,秦月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知道这里的菜品色香味俱佳。此时正是吃海鲜的好季节。他们进入包间的时候,桌上摆满了盘子,挤得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厂长和作陪的相关人员已经到了。跟大领导吃饭,下属总是拘谨的。整顿饭下来,只有厂长和v两个人聊天,其他人都安静地坐着,秦月几乎没见到他们动筷子。很平常的一顿商务午餐,气氛不咸不淡,直到厂长开始问及v的家人。原本的社交谈话突然被v给改了套路。

    v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翻出相册一栏,兴高采烈地向厂长介绍自己的家人。他说自己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十六岁,小女儿九岁。他调出女儿的照片,伸到了厂长的鼻子底下。厂长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秦月忍着笑,心想,厂长其实就是为了活跃气氛,或者拉近距离才勉强地开了这个话题,没想到这个老外这么实诚。厂长把身子往后闪了闪,接过对方的手机来,定睛一看,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咦”他指着照片上的一个人问,“这也是你的女儿”

    v骄傲地笑了一下,眼中藏不住的怜爱和宠溺,连连点着头,“是的,她就是我的小女儿。”

    厂长和v并排坐,秦月在v的下首,此时两个大男人头挨着头盯着手机看,厂长显然来了兴致,往后翻着相册。秦月却蒙在鼓里,只能猜到v的小女儿有古怪,却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等到两个男人终于看够了照片,重新坐正了身子,他们看着对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亲近与真诚。秦月更加觉得一头雾水。她没按住好奇心那只猫,问了一句,“我能看一眼吗”

    v朝着她粲然一笑,把手机递给了她。秦月看到照片就明白过来,v的小女儿是从中国领养的。那个小姑娘皮肤偏黑,梳着辫子,跪坐在庭院的草地上和一只小羊玩儿得欢快。她把手机递还给v,道了声谢。秦月以前接待外宾的时候也曾遇到过有领养中国儿童的人,他们都会谈起自己领养的孩子。秦月琢磨过对方的心理,一方面他们可能觉得自己和中国人谈起这件




第十七章 以撒
    秦月跟着妈妈到圣经学习小组组长家所在小区的时候,就知道这里的房价不会低。高档小区的标志之一就是物业管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治安要好。进小区门业主都要刷卡。访客则需要对保安人员说明要去的人家姓名和门牌号,然后他们会用内线拨通户主的对讲设备加以确认后才放行。

    进了门,楼间距很大,绿化比例很高,虽然小区内有多层,也有高层,但因为绿树成荫,花草繁茂,又时有亭台隔断,院内的环境丝毫没有钢筋混凝土为主的冷硬与局促,反而有人与自然和睦相处的祥和之气。秦月在心里嘀咕,组长不愧是搞设计出身的,对自身的居住环境要求还是蛮高的。按门铃通话,楼门被打开,进楼上电梯,一直快到顶层才出来。两梯三户,一看这里的房型就不小。

    门开了,屋里已经有不少的人在了。秦月跟在妈妈的后面被一路热情地让进了屋。屋子恐怕得有二百平左右,四室两厅两卫。客厅就足有五十平米,非常宽敞,五明的设计,采光良好。窗户半开着,初秋的风静静地划过,吹散了室内的闷热。男女老少一屋子的人聚在客厅,三三两两地交谈着。卧室的门有关有开,里面隐隐戳戳的有人在交谈。

    出于礼貌,秦月提了一个果篮来。她问过妈妈组长多大年纪了,妈妈说对方大约七十多岁了,仍被学校返聘回去,带博士生。秦月扫了一下客厅里的人,中年人居多,也有两三个年轻人,剩下的有两位老人,看上去像一对夫妇,妻子面貌平常,身体发福坐在轮椅上,丈夫却是难得一见的气度高华的老人,鹤发童颜,面貌儒雅之极,自诩见过世面的秦月也不由得感到惊艳。秦月觉得这位老先生恐怕就是这家的主人,徐老先生了。旁边的那位坐轮椅的就是他的发妻,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徐老太太了。

    果篮进门的时候就已经交给接待她们的一个中年女人了。她身材高挑,长发用皮套扎在脑后,虽然面容不再年轻,却笑容和煦,让人看了就心生亲近之感。她让着秦月母女俩进了屋,又把她们带到了老人的面前,“爸,李阿姨和她女儿来了。”

    老先生起身热情问候,秦月赶忙上前躬身问候,“徐伯伯好!徐伯母好!”老先生眼中含笑地打量着秦月,“今天的翻译就拜托你了!”“哪里,哪里!您客气!我尽力!”

    秦月从进门的时候就开始找老外,到现在也没见到一张西方面孔,就猜想,如果对方不是还没到就是在屋里与人交谈。果不其然,两人话音未落,他们身后的房门就开了,从里面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个中年人,一个是华人,另一个是老外。两个人的个头都不矮,老外更高一点。

    周围的人停止了交谈,各自寻了椅子、凳子、沙发等处坐下来。秦月把妈妈拉到了沙发的一角就坐。徐老和老外是屋子中仅剩的仍旧站立着的人。秦月想着,他们应该先祷告,敬拜什么的,然后才会开始讲道,所以她不并急着上去。可徐老却向她招手,啊现在就要她翻译啊可躲是躲不过去的,秦月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走到屋子中间,众人面前。为布道翻译,这还是她生平的第一次。

    徐老简单地介绍了几句身旁的老外。老外是一名牧师,叫thas,是哈佛神学院的神哲博士(phd in philosophical theology)。秦月真的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似的翻译。她知道哲学系也听说过神学系,却是头一次听说神哲这个专业,虽然译过去了,却并不清楚这个专业所涵盖的内容。thas毕业后一直都在芝加哥的教会里做牧师,同时也在芝加哥神学院任教。今天就由着他来给大家分享一段圣经的解读。

    秦月发誓,她以前做口译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因为以前翻译的内容再专业也都是世俗行业,她哪里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给牧师做口译。thas一开口,秦月就更紧张了,因为很显然这位牧师讲话的风格非常地学术,像是在写博士论文一样地严谨,多用各种从句来解释、界定和修饰自己所讲述的内容,一点儿都不口语化。秦月虽然不是信徒,却着实地开始祷告了,她祈求全能的上帝能让她听明白thas所讲的道,并不打折扣地翻译过去。

    秦月后来想,上帝恐怕是真的听见了她的呼求,应允了她的祷告。

    thas讲的内容是西方人或者信徒都耳熟能详的一段圣经:亚伯拉罕和以撒的故事。

    亚伯拉罕(原名亚伯兰,后被上帝改名为亚伯拉罕),以色列的先祖,曾经生活在一片崇拜假神的土地上。到了七十五岁的时候,仍然没有孩子。他的妻子月经早已断绝,无法生育了。就在这时,上帝对亚伯拉罕应许,让他的后裔多如天上的星,海边的沙。亚伯拉罕听从上帝的呼召离开了家乡,跟随者上帝的指引,向应许之地迦南进发。后来,在途中上帝也多方地保守他的家人和财富,但是他却仍然没有孩子。十年之后,亚伯拉罕的妻子把自己的埃及女仆给亚伯拉罕为妾,生子以实玛利。以实玛利降生的时候,亚伯拉罕八十六岁。

    到亚伯拉罕九十九岁的时候,上帝再次向他显现,重申与他的约定和应许,说要从他的已经九十岁的妻子赐一个儿子给他,这个儿子将取名为



第十八章 出国
    最近这段日子房厂长特别地兴奋,连带着另外两个人也是如此。只有秦月每天苦大仇深地忙碌着。为什么呢因为hdm,更具体地应该说是他们合资公司的董事长b先生,给他们发出了邀请,让他们到荷兰去参观一下hdm的船厂,再顺带着和下一个项目的负责人交流一下。

    有军工背景的人,申请起签证来能通过的很少,而且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秦月在办理,连个帮手都没有。一想着那边的三个大男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秦月就亚历山大。好在连滚带爬地忙了二十几天,终于把签证给办了下来。秦月觉得自己还没出国,就已经脱了层皮。

    合资公司的项目安稳地进行着,四艘船陆陆续续都已经完成了安装调试,剩下的就是最后两个月的收尾工作,然后,就可以将船从船台上放到水中,船厂也将迎来该项目最大的结点——下水(unching)。很多的时候,秦月都不得不感叹,航海这个古老的活动对后世影响的深远。因为,直到今日,在英语里,还存留着大量的词汇,是源于造船和航海的。就比如说这个unch,现在更多的是指正式开始(unch a project开始一个项目)或者发射(unch a rocket发射一艘火箭)。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每次有了这样的发现时,秦月都当做私密的小乐趣,自己偷偷地笑。

    adam在他们赴荷前,就和家人回了国,说是度年假,然后就走了。合资公司的人很久都没缓过神来。秦月想着她的mba同学,船厂项目经理最近跟她说,自打接了这个项目之后,就没休息过一天,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又想起前不久见到小马哥时,他那副被人吸了血,面色苍白憔悴大病未愈的样子,觉得十分地无语。

    在国内,当项目时间紧任务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会放弃个人权利,而为该项目无条件付出的。至少,这种大局观是深入人心的。可秦月在与荷兰人打交道的这大半年,尤其是六月份到八月份期间的度假高峰期,很多的时候他们发邮件打电话去荷兰,都找不到人。后来,打听了一圈才知道,荷兰的学校有的六月份开始放假,有的七月份开始。很多孩子家长也都会在这段时间申请休年假。这样一来,很多行业和国家功能就无法正常运转了。因此,荷兰政府将国内学校放假的时间错开,很多的企业也都规定了轮休制,以确保从国家到企业的正常运行。

    然而,即便如此,那几个月期间,仍然有大批的人去度假。荷兰人的法定假期林林总总加起来每年能有四十来天。在荷兰老百姓的眼中,他们的权益是不容侵犯的,老板不行,政府也不行,因为他们的假期是受法律保护的。

    秦月听到这些之后的感受是复杂的。一方面,她觉得牺牲小我成就大局是理所应当的;另一方面,她却很羡慕荷兰人。不仅是因为他们拥有漫长的假期,更是因为他们国家法律的地位在企业和政府之上。法律的根本在于保护弱小者的权益不受强大者的侵犯。想到这些,秦月也就释然了。再说,离开了张屠夫难道他们就得吃带毛的猪了吗孙工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adam的强项在于他对hdm内部的熟悉程度和他的语言优势。再者,他现在在荷兰度假,假期将近结束时,正好可以接待他们一行四个人。

    终于到了出行的日子,秦月推着行李和其他三个人在候机大厅里会和。同行的三位男士,除了房厂长之外,一个是在合资公司合同谈判时,秦月就见过的销售部部长,另一个则是船厂的总工乔工,前者,秦月一直都没有什么来往,后者因为经常与老外进行技术交流反而见了很多次面。秦月对乔工的印象不错,对方在技术上总体说来不比老外差。因为他负责船厂经手的所有船型的设计,所以,在秦月眼中不是那些只专注几种船型的外国工程师能比的了的。他虽然和其他两位一样,也不太说英语,可秦月却知道对方认识的技术词汇不比她少。很多的图纸,上面的标注都是英文,而且他们和老外交流的时候,尽管大多时候用的是图纸或者现场手绘的单线图,但秦月注意到他对老外口中技术术语的反应,分明是能抓住重点的。不仅如此,乔工为人也十分地随和。除非是原则性问题,他在大多数事情上都可以变通。

    秦月登机之前,心里盘算着,她这一趟要怎么办才好。因为她不仅要在工作上做翻译,还要充当生活保姆的角色。一仆三主,前途暗淡。临海市没有直飞荷兰的国际航班,他们必须到首都转机。尽管他们所携带的证明文件齐全,可仍有在荷兰海关被拒绝入境的可能性存在。秦月对此不是不担忧的。

    远程飞行永远都是令人疲惫的。好在他们换登机牌的时候,剩下的位子不多了,他们四个人散开了坐的。秦月暗暗地松了口气,至少在十几个小时内无需再照顾



第十九章 观光
    如果说老外完全不懂接待,那是扯淡。秦月他们收到的邀请函,抵达日期就是星期五。很明显对方特地安排了周末让他们可以好好地逛一逛荷兰,再顺便倒一下时差。

    第二天早上,秦月起床以后感觉头有点儿晕,身上酸疼。国际飞行的后遗症很明显,时差和久坐的对身体的作用一点儿都不带作假。可她想着这一天紧密的日程,就硬撑着下楼去吃饭。酒店的自助早餐菜品丰富,秦月尤其喜欢里面的烟熏三文鱼,夹了大半盘,就着煎鸡蛋和拌海带,吃得心情好了起来。喝了一杯温热的红茶,又拿了个牛角面包,涂了咸黄油吃了下去,拍了拍肚子,饱了。又倒了杯茶,捧着暖手。这个时候她的队友们才陆续地出现在了餐厅。

    adam也到了,他这个周末都要做他们的导游。他乡遇故知,按理说adam见到他们应该多多少少会笑一笑,可他却只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就跑到一边去倒了杯咖啡自己闷头喝,根本不和他们交谈。秦月在心里嘀咕着,估计adam是不喜欢周末加这种班,被人当成秘书或者助理那样的小人物使唤才摆脸色的。有本事跟自己的老板抗议,或者干脆就不要做,既然来了,跟他们这些人使脸色就不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应该做的事。秦月以前就隐隐地觉得adam在荷兰总部恐怕人缘就不太好。他不是不能干,也不是不尽责,只是像个蹩脚的鼓手,每一锤都敲错了,没踩到点子上。

    他们几个吃完饭的时候,adam终于舍得上前来打招呼了。几个人回房间穿上外套,带着背包跟着在大堂里等得不耐烦的adam出了门。出乎秦月预料的是,b竟然提前租好了一辆商务车,并配好了司机,这样一来,他们就不用担心交通问题了。秦月问了adam一嘴,adam告诉她,b包了车,他们一行人在荷期间都不用担心交通问题了。

    司机是一个年纪不轻的老头,身材矮小。秦月试着跟他聊天。老头英文不大好,不过秦月锲而不舍地从他磕磕绊绊地话里面听出来,他的车费不低。他为人很随和,接下来的几天,秦月与他相处得十分愉快,甚至开始跟他请教怎么用荷兰语问候对方。秦月自己也觉得奇怪,因为她与adam共事时间也不算短,船东项目组里也有不少荷兰人,她却从来都没有过一丝想学习对方语言的**。如今到了荷兰,却突然间想用当地的语言与本地人交流。

    行程的安排是b的秘书做出来的,adam的任务就是跟着他们。秦月瞄了一眼adam拉得很长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天大家主要要逛的是阿姆斯特丹。车停在了市中心商圈的附近。adam记下了停车场的位置,就带着大家先随便走走,感受一下城市的气质。这一点倒是很合大伙心意。

    在二战期间,鹿特丹除了几座建筑外都被炸毁,城市几乎全是新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只在那里居住,却没有观光,那并不意味着鹿特丹没有什么可看的。其实新城建设好处多多,而且那些新建筑也有很多是经典之作,比如那里的跨海大桥和不规则的房子(屋子里不是平的)等等。不过与阿姆斯特丹比起来的确还是逊色了不少。

    阿姆斯特丹是座老城,具备了老城的一切特点:比如说城市规划性比较差,不过城市的建设扩张过程必然是遵循了城市发展的轨迹。还有就是城市的建筑相对密集,贫富差异大,居住人群鱼龙混杂等等特征。

    秦月他们几个一边走一边看,偶尔会遇到几个骑自行车的人从身边过去,其他的人都是步行。内城区的街道狭窄,而且陡峭,不是上坡就是下坡,根本无法行车,骑车都很危险。不过这里的建筑物是真的漂亮,街边小店鳞次栉比,卖什么的都有。此时,秦月才有了身在异国的认识。

    adam估计也很享受在这些美丽的老建筑之中闲逛,终于不再板着脸,偶尔会把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指给他们看。他在中国的时候,曾经与华人一起庆祝过中秋节,所以知道月饼的来历。这个时候,他指着路边的一间小咖啡馆,让大伙看。大家停下了脚步,打量着咖啡馆的外部装修,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就都疑惑地望着adam等着他的下文。adam却不肯轻易地解开谜底,指着咖啡馆窗子上面贴的显然是店里面所兜售的食物,让秦月再看。秦月喃喃地念了出来,“space cake.(太空饼)”

    adam唇角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用眼角撇着秦月说,“你们有moon cake(月饼),我们有space cake。想不想尝一尝”

    秦月本能地觉得他不怀好意。她把他们之间的对话翻译给其他三个人听。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似乎也感觉到了adam的不对劲,可却说不出所以然来。两种饼听起来都像是吃的,尝一尝应该也没什么关系的吧毕竟出国旅行,有几件事是必须做的,一个就是看当地的名胜古迹,另一个就是吃当地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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