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梨花成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香凝痕
水魔兽看到他后,九尾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嘶嘶”地惨叫着,它似乎告诉它地底下有东西。
北泽心想水魔兽能伤痕累地出现于此,必然是他的父君召唤出来的,父君之前又动用了六界诸水,必然是遭受了什么劫难。
看水魔兽的表现,父君应是被埋于这地表之下了。
掌中的裂云笛横于唇边,笛声依约流云里,水声溅地海鸟起。
海浪如风席卷沙岸,沙岸被冲破,泥沙尽陷,沙岸硬生生地被海浪冲出一条海沟中,流云浮于地表,北泽踩立其上。
一个翻身,他便随着行云跃入海沟中,海沟宛如断崖,目之所及皆是耸立的峭壁,时不时还有裸露的巨石脱离山体顺着海沟滚落。
“父君!”
北泽心急,所处的地域除了海水便是泥石,一阵“嘶嘶”的声音传入耳中,九头九尾的花蛇通天的荧光在黑暗的海沟里明亮异常。
北泽顺着水魔兽的光源和声源寻去,只看到一具被烧焦的躬着身行的尸体,北泽那双极力闭上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眨跳着,世间忽然安静,直到他听到发自本体心脏跳动了一次的声音。
“父君!”
不!不!不!他忙奔向那具被烤焦的尸体,双手碰到那具尸体时他的眼泪不受遏制地如水流淌,不!不可能!
尸体躬作一团,他心痛到不知该如何去拥抱或如何去接他的父君,脸上的泪和头上的汗布满了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咚”。
一块玉石从那具尸体的怀里掉落,他快速飞去飞到海底去寻找,当他在泥泞和岩石中刨出那块玉石来时,却发现那玉石上仍有血珠。
上面书了一行字字:
“思卿兮感结,梦想兮容光。白云从此逝,雪梦泽中藏。”
没有人知道,那个怀里抱着玉石的老人,自己身体被魔火所焚之时,他为何要将寒血注入玉石之中护卫那一行字。
更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穷尽一生也未能护住那个他此生最爱的女子,在那个女子将雪沁托付给他让他代为照料之时,卑微的他,仍是没能将藏于心中的爱意表露。
没人知道,他曾爱过那个女子,就连那个女子自己也并不知情。他守着这段未曾托出更不敢奢望回应的情,就守着一朵生长于深崖的花,静寂地开且落,只有独自一人的空悲喜。
心中她的身影亦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如云幻灭,他都快要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让他觉得欢喜的是,北泽不负自己的期望,成长得很好,很出色,而且,也和雪沁暗结了连理。
他十分喜悦,将此消息传达给了白帝,却没想到回汐宫的途中会遭此横祸。
他的一生,过得实在太累,即便刹魔不来寻仇,他也想卸任寻鹤,等待羽化那天的到来。
只是,他遗憾的是,没能见到儿女的大婚,更遗憾的是,没见到雪沁腹中的孩子。
他至死都不知道,雪沁腹中的胎儿并非他的孙子。
北泽挣扎着飞回那具焦黑的尸体旁边,手在抱起那具焦黑的尸体之时微微的颤抖,他从未,抱过自己的父君,未
第099章 司烨不要去找她
虞渊,司烨和小十二月外出垂钓了,离朱将酿好的桂花酒送至司烨的房间后,发现司烨的房间有些微乱,便顺手给他收拾干净。
她将他的被子折叠放好,将枕头放到床头居中的位置,结果刚一拿起枕头,枕头之下便现出一个包裹来。
她转身看了看四周,心想司烨出去也没多久,应该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便偷偷将花绳解了,将包裹打开,当她看到包裹里的衣物时仍是吃了一惊。
一件成年男子的云裳以及两三件婴儿的衣服司烨他为何要将此包裹枕于枕下
“师父,是我做的云裳不够好吗”
“你做得很好。”
“那师父你为何不穿可是不喜欢”
是她!是雪沁送给他的!
她想到云巅之上雪沁对司烨所说的那番话,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衣物,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竟然,还惦记着雪沁!这一点让离朱很受不了。
“你在做什么”
男人冷冷的声音传入离朱的耳中,离朱回头一看,司烨正拎着把扇子施施然地行了进来。
“我给你送酒过来了。”
离朱低声答道。
司烨看到床上她还来不及藏起的包裹,心里一阵无名火往上窜。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出去!”
“我只是送酒进来,看到房屋有些乱,随手给你收拾收拾。”
司烨做了一次深呼吸,继而说道:
“没听见吗我让你出去!”
离朱满是委屈地逃离了房间,却撞到刚好走进来的云扶。
“咦,月神你怎么会在这”
离朱没理会她,继续往外跑了,云扶摇了摇脑袋,想不通离朱这是怎么了。
“太阳哥哥,给我做鱼吃啊!我采了好些红浆果。”
云扶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方发现司烨正在将几件衣物包进包裹里,那花绳,咦,怎么这么眼熟
她指了指包裹问道:
“太阳哥哥,这是雪沁姐姐那晚冒死送来的包裹”
司烨朝她翻了个白眼,顺手把包裹塞回枕头底下。云扶见状,连忙跑到床前抢过来。
“你!”
“我就看一眼,看雪沁姐姐都送你什么了,你这么宝贝,上次我就看见过你偷偷拿出来看了。”
云扶打开包裹看见里面的云裳和婴儿衣物,正目瞪口呆,坐在床边的司烨冷冷地问道:
“看够了吗看够了还我!”
司烨伸出手去,云扶果真听话地把包裹放回了他的手中,云扶坐到他旁边,语道:
“哥,其实你心里放心不下雪沁姐姐的对不对你明明就很想她,又为何不去找她”
司烨不语。云扶推了他一把,她有些窝火,说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畏缩缩了上次姐姐来寻你,她宁愿让母神打死她也要和你在一起,你现在做的都是些什么啊躲在虞渊一辈子还是让那个月神鸠占鹊巢看到母神对她那么好我就来气。”
司烨仍是怔怔的,半晌也不回她一句话,云扶心想他的这个哥哥指望不上了,便气道:
既然你拉不下脸来去找雪沁姐姐,那么我去!我去找她!反正这辈子,我就只认她这个嫂子。哼!”
云扶说完便蹦下了床去,还等不及司烨反应,她便一道光消逝了。
白帝城内,北泽抱着一具焦黑的尸体跪倒在白帝的跟前,泪满满面。
“前辈,父君他……”
白帝看到眼前那具焦黑的尸体,不禁心下一惊。他忙搀扶北泽,道:
“孩子,起来,慢慢说。”
“我将雪沁带回汐宫后,怕您担心,便托了父君给您传口讯。父君一去数日,我误以为他和前辈您叙旧,一时贪杯所以未归,直至今日给丫头送点心时,我看到父君调动了六界诸水,心想父亲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结果上岸后,还真的就发现了父君已经遭遇了不测。”
白帝看着那具焦黑的尸体,百感交集。北泽从袖中摸出一块玉石来,递给了白帝,说道:
“这是父君临死前抱在怀中的玉石。”
白帝看了一眼那满是寒血的玉石,上书着:
“思卿兮感结,梦想兮容光。白云从此逝,雪梦泽中藏。”
白帝看完后陷入了沉思,北泽又说道:
“我们汐宫,避入海底已逾万年。父君一直韬光养晦,未曾与外族结怨。父君与前辈既是故交,不知前辈对父君遇害一事可否知道一二给晚辈提供些线索”
白帝摸着手中的玉石,看到那斑斑血迹,也只是无奈摇头。
“我只知,当年你父君也曾爱慕过雪沁的生母靖玄,当年,因为靖玄曾和一位不入《仙籍录》的仙结怨,致使他堕入魔道。但是,据我所知,刹魔已经在神魔交战中被女娲封进了锁妖塔了,又怎会……难不成锁妖塔已被解封刹魔重生了”
他再查看了一眼那句焦黑的尸体,确实为魔火烤焦。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转身对北泽道:
“你去九重天找度辰殿下,打听一下锁妖塔是否已经被解封,同时查一下现在魔界是否有刹魔这个魔头存在。查清楚了再回来跟我商议,切不可鲁莽行事。”
“是。”
北泽答道。白帝又问:
“我听你父君说,雪儿怀孕了”
北泽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白帝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整个九重天都知道,雪沁和司烨的事,她既怀孕,腹中的胎儿,必然是司烨的。只是,出于私心,在商洛巫君提起雪沁怀孕时,他也没跳出来说,雪沁腹中的胎儿不是北泽的孩子。对此,他觉得很是愧对商洛巫君。
“你为何不和你父君明说,雪儿腹中的胎儿并非你的孩子”
北泽
第100章 就当我从没来过
汐宫,雪沁于睡梦中听到竹屋之外有人敲门。她翻了个身,吩咐道:
“紫儿,去看看是谁。”
“哦!”
紫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往门的方向行去,一拉开门,只见一个白发金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
“请问你是”
来人拱了拱手,没有回答只问道:
“雪沁在吗”
雪沁在床上听到声音,只觉得男子的声音和她父神的好像,她坐起身来,瞥了一眼门口,门口那人,一袭金服,白发皑皑,不是她的父神那又会是谁
“父神,我在。”
中年男子往门内行进,呆立原地的紫儿半晌也摸不着头脑,雪沁父神难道眼前的这个外族是雪沁的父亲可是,汐宫不是传闻雪沁无父还是个克母的硬命吗
“紫儿,去烹壶茶来。”
雪沁边翻身下床便吩咐道,紫儿领命辞去。
雪沁走向桌边,给白帝倒了杯水,问道:
“父神怎会独自一人前来我听北泽说,巫君去拜会你了,一连去了数日仍未归而北泽,昨天也有事出去了,至今也未归。”
白帝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答道:
“商洛他,在回汐宫的路上,遭遇了不测。”
“什么”
如闻晴天霹雳,雪沁惊讶到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白帝摇了摇头,叹道:
“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此番前来,乃是为了接你回白帝城。”
“那北泽呢北泽他有没有事”
雪沁一颗心悬着。白帝背过手去,答道:
“他没事,只是去调查他父君的命案去了。你留在汐宫,身怀有孕,多有不便,不如随为父回了白帝城,其余的,等北泽回来再做打算。”
雪沁闻言,脸颊瞬间生出一朵红霞来,她想跟白帝解释腹中的孩子不是北泽的,可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便只好点了点头,随白帝回了白帝城。
当雪沁和白帝出现于白帝城的时候,坐在庭中石桌旁的云扶瞬间被惊喜得跳了起来。她拍掌道:
“哇,雪沁姐姐,你回来了!”
云扶开心地奔到雪沁的身边,白帝冷眼道:
“你怎么还不走”
云扶嘟了嘟嘴回道:
“我是来找雪沁姐姐的,又不是来找你的。在我没见到姐姐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白帝城的。”
“那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白帝气得背过手去。雪沁有些不解,问道:
“父神,为何要急着赶云扶走她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这些日子在汐宫呆得有些闷了,正愁没人陪我说话呢,你把云扶赶走了,谁来陪我说话呀”
白帝想说自己介意她是司烨的妹妹,但又唯恐雪沁说他肚量太窄,想想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便也就甩甩袖子走了。
云扶看到白帝离开后,开心的拽着雪沁的衣袂,说:
“雪沁姐姐,你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上次你从虞渊走后,我心里一直记挂着你,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到底是放心了些。”
“谢谢你惦记着我。”
“岂止是我惦记着你啊,我哥也惦记着你呢。”
雪沁听言后将手里的绢帕拽得紧紧的,听到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她心里莫名有抽丝般的疼痛,她硬挤处一个极端不自然的笑来,道:
“但凡见过面的他都会记得吧,何况,我曾是他的徒儿。”
她心里极力地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这样的不相干,方能让她好受些。
“不一样的,雪沁姐姐,太阳哥哥对你不一样。你是不知道他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他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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