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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罗三观.CS

    第三天,开始有更多的患者选择挂帕斯卡尔教授的门诊,而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帕斯卡尔教授的午餐时间开始和其他医生一样具有了量子的不确定性。鬼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空闲时间呢!他只能趁着看完了前一个病人,而后一个病人正准备进入房间的工夫,赶紧低头啃上一口自己妻子亲手做好的三明治。

    今天是帕斯卡尔博士出门诊的第八天。

    帕斯卡尔博士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脑袋,他感觉自己这一周简直像是重回了大学时代一样。每个病人的情况都不一样,而每个人对治疗的反应也不尽相同。他在一天之内需要处理几十上百个不同的病人,并且为他们制定出合适的治疗方案。这种工作量,以他原来的接诊风格是根本不可能忙的完的。于是,他也开始逐渐转变了自己的工作风格,开始向着以前自己不怎么赞同的中国医生们靠拢——用最快的速度,最直接的风格,处理掉每一个来自己面前的患者。

    “会诊”负责协助他的翻译医生挑了挑眉毛,转头问道,“老帕,急诊那边想请你去……”

    “我马上就到!”帕斯卡尔博士站了起来,急冲冲的朝着急诊室跑去。平心而论,老帕表现的已经很不错了。只是这种看不见尽头的门诊实在是让他有些心生恐惧。借着会诊的名头,哪怕只是出去晃悠一圈,对他来说也是个放松。

    “这是干啥咧”门口还等着看病的患者好奇的盯着一路狂奔的帕斯卡尔,“里面那人是啥病咋把这外国医生都吓跑咧”

    “唔……”帕斯卡尔博士看着杨建强的检查结




第十二章 三十年的潜伏
    异体骨髓移植,是治疗某些分型白血病的重要手段之一。而这一治疗过程,主要是利用骨髓动员剂,促进捐献者的造血干细胞进入血液中。然后通过比普通献血量更少的采血和离心机分离,提取出大约10ml左右的造血干细胞溶液,然后通过静脉注射到受捐者体内。而这种造血干细胞溶液,实际上也是一种血液制品。而血液制品,当然是有可能传播各种疾病的。

    “按照一般原则的话……”帕斯卡尔博士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骨髓移植术应该是不会出现传染的。”

    一般的异体骨髓移植一般发生在受捐者的亲属中。而且大部分是直系亲属。一部分运气不怎么好的患者可能与亲属无法配对。而这个时候,就需要通过造血干细胞捐赠来治疗疾病。骨髓动员剂需要最少四天的连续注射。捐赠者从确定捐赠开始,就要接受相当数量的疾病检查,以确保他所捐赠的造血干细胞不会导致患疾病传播。况且哪怕真的有什么新近感染的疾病,在长达四天的动员剂注射过程中,捐赠者多少也会表现出一些端倪。

    “那非一般原则呢”孙立恩也清楚,捐赠前的检验是非常重要而且也非常严格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中不会出现某些非人为的疏漏——毕竟,意外就是意料之外嘛。

    “可能会有一些非常规检查项目的病原体传播”说到这个,帕斯卡尔博士也不怎么肯定。他只是凭着自己的研究经验和研究方向,大概做了一个推测。“可能会有一些无特异抗体,同时也无特异症状的病毒吧”

    孙立恩翻了个白眼,没有特异抗体,也没有特异症状。要是真有这种传染病,而且还能表现成杨建强这样,那所有的医生和医学方向的科学家们都可以洗洗脖子等死了——医生们遇到少见的病例时有多兴奋,看看每个月出版的期刊上的病历报告就大概知道了。

    不过,帕斯卡尔博士的推断也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没有特异抗体,才有可能绕过捐献前的检查。没有特异表现,才有可能让捐赠者和医生同时忽略表现。如果林建强的现在的病因来自于捐献的骨髓,那就只有同时满足这两种条件的病原体才有可能做得到。

    “mri结果出来了。”两个人正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柳平川拿着新出炉的核磁共振图像走出了房间,他的眉头皱的很深,有些发白的眉毛中间沟壑层层。“小孙,你来看看这个。”

    那八个水肿区域在mri上表现明显,而最令人注意的,是靠近基底层的那个水肿区域,虽然看起来有些模糊,但那确实是一个近似圆形的灰色斑点。

    “mrs显示cho代谢水平增加,而naa代谢水平下降。”柳平川估计孙立恩只能看个热闹,却看不出具体的门道。于是解释道,“cho代表髓鞘的降解产物,与维持髓鞘化的完整有关。而naa代谢水平下降,提示了脑细胞受损。”

    “从早到现在,出现了这么大的变化……”孙立恩皱着眉头问道,“会不会是单纯疱疹性脑炎”

    单纯疱疹性脑炎是比较常见的病毒感染脑炎类型,最大的特征就是进展速度快。但这个猜想被帕斯卡尔博士否定了,“单纯疱疹性脑炎首发颞叶,这个患者是多发。而且没有出现脑回水肿的表现。”

    “隐球菌感染呢”帕斯卡尔博士沉吟片刻后问道,“这种感染发病隐蔽……”

    “没有肥皂泡状囊肿。”柳平川也加入了讨论中。“而且隐球菌也不会隐形——早上的检查可不会这么快就出现变化。”

    “所以,我们现在要搞明白的有三点。”孙立恩做起了陈述总结,“首先,为什么病情进展会如此之快。第二,导致他表现出现在症状的原因是什么。第三,脑细胞受损和多发水肿,是否是他所患疾病的直接表现。”

    帕斯卡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孙立恩提出的前两点问题都很简单也很直接,而第三个问题,则有些深意在里面。如果一味按照传染病去思考,就有可能将一些特征不够明显的自身免疫疾病误诊为传染病。考虑到患者是在调整了免疫抑制方案后产生的病情变化,这种可能性也需要纳入到考虑范围中。

    “先上甘露醇,把脑压降下来。”孙立恩摇了摇头。他原本以为这次影像学检查能够提供一些直接的线索协助诊断,却没想到,绕了一圈之后,诊断思路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如今之计……只能先稳住患者的情况了。孙立恩看着被重新推往急诊的杨建强,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烦躁。

    当医生其实就这点出息。工资不高,累得要死。被患者误解受委屈都是家常便饭。而能够让医生们觉得自己工作有意义的……其实也就是诊断出了患者身上的疑难杂症,治好了要命的疾病。

    救下了一条命,然后获得了自我满足感。这就是支持着大部分医生每天累死累活工作的主要动力。

    而现在……这份动力的获得似乎变得艰难了起来。孙立恩不光有些烦躁,甚至



说明
    首先,我娘这几天住院检查。医院诊断她有冠心病,两根血管有堵塞,一根轻度,一根中度。具体情况需要后天做增强才能确定。虽然目前程度不严重,但仍然需要住院治疗。这些天,我每天都要去医院给老娘送饭。还在医院还算近,坐个公交车,不堵车的话十来分钟也就到了。问题不算严重,谢天谢地。老娘这几天仍然改不了以前的习惯,天天念叨三观最近更新太慢——顺带一提,她老人家是看盗版的……

    群里的书友可能知道,三观前两周养了条两个月大的拉布拉多。并且给它起名叫元宝。

    两周来,我一改以前的作息习惯,十二点前睡觉,八点起床。照顾着这只小毛孩子。而它也很聪明,很听话。性格温顺,黏人,而且从来不乱叫。

    元宝是只有些慢性子的小狗。它学习口令速度很快,但却不太喜欢直接响应。我叫它的名字,让它过来时,它习惯先去其他地方晃悠一圈,然后慢悠悠的来到我面前,一屁股坐下。

    元宝是只让人捉摸不清的小狗,它虽然学会了定点排泄,但却经常把尿撒在尿垫的边缘。而尿完之后,它会学着我的样子,把尿垫翻过来盖上去。

    元宝是只不知道究竟是聪明还是笨的小狗。就连苦苦的药片它也会嚼碎了咽下去。在垫子以外的地方拉了屎以后,它会偷走我的一条袜子,然后盖在自己的排泄物上。

    从三天前,它开始拉肚子。我咨询了几个兽医朋友,他们建议我先给元宝喂点阿莫克和蒙脱石散,然后继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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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机会性寄生虫
    脑弓形虫是一种机会性寄生虫。“机会性”这三个字其实对它的概括非常完善——它们一般会潜藏在人体内,直到进攻的号角响起,它们才会突然发作,然后以凶恶的态势夺走宿主的生命。

    而这声进攻的号角,则是人体免疫系统的衰落。

    弓形虫感染其实在普通人身上很罕见。它们一般会出现在艾滋病患者身上。而一般医生一旦确认了患者被弓形虫所感染,第一时间的反应也是先查hiv抗体。和卡波西肉瘤一样,发作的弓形虫基本都是艾滋病人的专属疾病。

    而对于杨建强来说,他是幸运同时也是不幸的。

    白血病的发作让他不得不接受全身放疗,而全身性放疗的结果则是杀死了他身体中的所有骨髓。没有了造血骨髓的支持和补充,他身体中原本持续压抑弓形虫的抗体后继乏力,记载了弓形虫抗体的记忆t细胞随着正常的细胞凋亡程序而死亡后,他的身体丧失了对于弓形虫的识别能力。而捐赠者很明显也从来没有接触过弓形虫,他的骨髓也没有制造这类抗体的能力。因此,杨建强很不幸的丧失了对于自己身体内弓形虫的压制能力。这是他的不幸。

    但幸运的是,清除了他骨髓的放疗同时也对弓形虫造成了巨大的杀伤。弓形虫是一种对放射线相对敏感的寄生虫。超过两万拉德(rad)剂量的辐射就可以导致虫体失去繁殖能力。而低剂量的辐射对于弓形虫也有很强的抑制能力。这就是杨建强虽然失去了免疫,但发病却在一年以后的原因。

    “简直是写。”柳平川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了孙立恩的报告后,皱眉摇头道,“这也太巧了。”

    “但是,症状对的上。”孙立恩对于自己的诊断挺有信心。虽说通过pcr检测,等三种疾病全都被检查一般之后,肯定会出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他仍然希望能够先说服柳平川,提早一步对杨建强进行针对治疗。那八个水肿区,给孙立恩带来了一些不祥的预感。

    “如果真的是弓形虫感染,用磺胺嘧啶和乙胺嘧啶联合治疗就行,并不需要赶这么一点时间。”柳平川的意见偏向于保守,没有得到决定性的证据之前,他并不打算冒险对杨建强进行特异性治疗。

    孙立恩沉默了一会,柳平川的意见是老成持重的路数。但他还是有些莫名的忧虑。虽然这份忧虑他自己也没搞清楚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上级医生的意见优先于自己的看法。这是每个规培医都会经历的过程。对很多刚踏入行业的规培医来说,这一关是必须要经历的——你怎么想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上级医生怎么想。

    虽然听起来这种做法有点过分,但为了患者的生命考虑,规培医们总要先受些委屈才行。毕竟比较起来,上级医生犯错的可能性总要比小规培们低不少。

    孙立恩离开了柳平川的办公室,一边向诊室走着,一边低头琢磨着自己的那点疑虑究竟从何而来。尊重自己的上级医生,不代表自己就不需要思考。如果不把这点担忧搞清楚,孙立恩只怕今晚都睡不好觉。

    “你这么快就回来上班了”身后有个声音打断了孙立恩的沉思,他扭头一看,却发现周策正啃着一个黏黏糊糊的热狗包,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啊……对。”孙立恩点了点头,周策手上的热狗包看上去黏兮兮的,红色的番茄酱和黄色的芥末酱都抹到了面包上。真不知道周策到底对这个面包做了些什么。“周医生这是去会诊”

    周策摇了摇头,“我刚刚看完门诊,顺带吃个午饭。”

    孙立恩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就该下班了。“现在这个点吃午饭”

    “我可不想说自己是个连午饭都吃不到的可怜鬼。”周策笑了笑,三口吃完了剩下的热狗,把包装袋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拍了拍手问道,“#¥%##!##%……)&(……#¥”

    “您……”孙立恩的眉头跳了跳,“您要不然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等您吃完的时间我还是有的。”

    周策摆了摆手,翻着白眼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我看你已经在这个走廊里走了五圈了,想问问你是不是迷路了。”

    “您这些莫名其妙的判断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孙立恩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对了,上次我被隔离的时候好像听您说过什么偷小护士内裤的事情……”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被隔离时,周策遇到自己的第一个问题。“这里面有什么故事么”

    周策睁大了眼睛反问道,“你不知道这个故事”

    “不知道。”孙立恩认认真真的摇了摇头,“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不问您了。”

    周策哈哈一笑,讲起了故事。

    据说在七八年前,周策刚刚成为一名普通住院医生的时候,第四中心医院出过一个内衣小偷。小偷的手法并不怎么高明,甚至可以说是无谋的典范——他在中午人最多的时候,大摇大摆闯入了当时被安排在住院部中的女护士宿舍。然后当着整整一楼道小护士的面,推开了一个护士宿舍的大门。从里面偷了十几件内衣。

    这么大胆而且直白的行动换来的结果是,这位内衣大盗还没走出住院部,就被梁保安带着一票兄弟给



第十四章 阻止(上)
    孙立恩跑的很快,他的黑色运动鞋和医院的防滑地板互相摩擦,发出了篮球馆里经常出现的那种刺耳刹停声。白色的大褂被他全力冲刺的速度扯向两边,有些日子没去理过的头发随着孙立恩跑步的动作上下起伏着。他在跑步,像是在球场两侧领球高速向对方球门方向直插下去的边锋尖刀。他要抢时间,抢在其他同事们铸下大错前,制止他们。

    杨建强的免疫抑制方案必须马上修改回之前的,并且可能还需要更大剂量的糖皮质激素冲击。孙立恩觉得胸口有些生疼,患者的情况很可能比所有人预计的都要严重,他的心脏,肝脏,肺部,很可能都有大量的弓形虫已经寄生在内。如果不能以更强硬的用药抑制住逐渐复苏的免疫系统,杨建强接下来的麻烦就大了。

    弓形虫应该早就寄生在了杨建强的身体内。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感染逐渐向着全身性发展着。当感染逐渐入侵到了杨建强控制体温的中枢神经时,他开始出现了持续低烧。并且伴有视觉障碍和乏力等现象出现。但至少在这个阶段,弓形虫和人体仍旧处于一种相对的平衡。寄生虫并不想弄死自己的宿主,而杨建强被抑制的免疫系统根本无法发现这种入侵。

    直到他被送进第四中心医院。

    第四中心医院的医生们采用了比较常规的诊断辅助手段。由于担心杨建强可能感染了某种细菌或者病毒,为了更好的辅助抗体标记,医生们调整了杨建强的免疫方案。而新的免疫方案抑制能力相对之前的要弱一些。按照医生们的设想,这样的调整应该能够让杨建强的免疫系统对病原体进行标记,而同时不至于杀死他脆弱的骨髓。

    可问题在于,杨建强身体内存在的弓形虫感染区实在是太多了。一般病例报告中,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患者并发弓形虫,也不过是颅内有一到两处病灶。而杨建强的颅内同时出现了八个水肿区域,很可能意味着他的大脑里有最少八处感染区域。人类脑血屏障的存在,令普通寄生虫难以逾越。而脑部出现多处感染,基本就等于全身器官中都出现了感染源。

    考虑到弓形虫的发病特性,以及弓形虫寄生时对细胞的选择和喜好程度。目前来看,杨建强的心脏和肝脏中出现弓形虫的概率最大。脾脏和肠道的可能性稍弱。但这同时也就意味着,如果他的免疫系统继续复苏下去,急诊科的医生们将同时面对心肌炎,急性肝损伤等等一系列复杂的疾病同时出现。

    这是会死人的!

    孙立恩不光是在跑,他也是在和杨建强体内的免疫系统比赛。一定要在“我杀我自己”的惨剧发生以前,把杨建强体内的免疫系统按住了!

    柳平川的办公室大门紧闭,孙立恩扭了两下门把手,发现门是被锁住的。

    人应该是在急诊室!他马上做出了这个判断,随后继续脚下生风的冲向了抢救室。在全力冲刺的同时,孙立恩还摸出手机,给正在抢救室里值班的小郭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郭宇来还没把“喂”字说完,孙立恩劈头盖脸的就朝着他喊道,“马上给12床的那个发烧昏迷的男患者打氢化泼尼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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