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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漫漫步归

    这等感觉,谢纠勾起唇角,对面的女孩子似乎也审视完了他,同样勾起唇角。

    “父亲,此事……”气愤之极的谢怀抬头看向谢纠,却见他正与那个女孩子对视,两个人脸上有同样古怪的笑容。谢怀愣了一愣,有些吃不准父亲笑容里的意味。

    所幸这古怪的一幕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谢纠开口了:“我想请他救我家十一郎一命。”

    女孩子起身:“好,不过我不喜欢旁人跟着我。”

    谢纠点头:“放心,我谢氏的人绝对不会跟着。我谢纠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女孩子点头,

    转身离去。

    崔琰看的发懵:“这在说什么呢”他指着卫瑶卿离去的背影,“她怎么走了”完全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

    王栩在一旁看着崔琰脸上的神情笑了出来:“她去找七安先生了。”

    “七安先生”崔琰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哦,早听说七安先生能把死人从棺材板里拉出来呢!”说罢,他又认真的问道,“是让七安先生来救谢十一么”

     




第一百四十九章 引子
    他手抓一把细土洒在谢殊的胸前,那沏了半杯茶的茶盏放在谢殊的胸上。

    “你要干什么”秦越人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那个年少的江湖术士,“莫要捣乱!”

    “捣乱你个头。”谢怀毫不客气的出手一把拉走了秦越人,因为力道太大,秦越人被狼狈的掀翻在地。

    秦越人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满,会稽谢氏的子弟,几百年的世族底蕴,愤怒之下,做出这等事,不会有多少人去置喙。

    谢怀已然控制住了自己,最初,他是想直接下脚踹来着的。

    年少的阴阳先生神情闲适而从容,默默地坐在一旁。半个时辰之后,将那半杯茶水倒尽,空茶盏重新置于谢殊的胸口上。

    众人看着他,无人敢说话。这个七安先生做事古怪又神奇,旁人看来荒诞不经,但终究能救好却又是事实。

    眼下已是子夜时分,方才秦越人招魂用的纸扎被冷风吹得沙沙作响,莫名的恐惧而阴森。七安先生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又坐了半个时辰,他伸手取下了茶盏,而后继续坐在一旁。

    “到底行不行啊!”这个年轻的阴阳先生做事并未避讳着旁人,可算起来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谢殊还是躺着,脸色青白的不似活人。

    一旁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秦越人忍不住上前,伸出手在谢殊的鼻息下一探,这一探便是得意:“还是没气,你莫要危言耸听了。”

    谢怀一脚踹到了秦越人的身上:“你害的我儿,得意什么”揣完一脚又想踹第二脚,他是生气,但还没有气到失了理智。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响起。

    “感觉怎么样”正襟危坐的少年阴阳先生脸上总算有了旁的表情,凑近躺在床上的谢殊问道。

    “闷……闷得慌。”谢殊的声音沙哑至极。

    轩然大波瞬间起。

    “十一,我的十一。”

    “谢十一醒了。”

    “天耶,谢十一活过来了。”

    ……

    吵吵嚷嚷的声音,年少的阴阳先生似乎一句都未听到,当下便道:“开窗通风。”顺手把谢殊胸前的一抔土捡走了一半。

    众人愣了一愣,还是谢纠亲自走下来,帮忙开的窗。

    “如何了”少年阴阳先生接着问道。

    “还是闷。”谢殊的声音沙哑不堪,眼睑跳动,似是想努力睁开眼睛却始终无法睁开。

    少年阴阳先生将他胸前的土都扫落在地:“现在如何了”

    “有……有点闷。”

    “莫急,我扶你起来。”原本想要过来搭把手的王氏被那个年少的阴阳先生看了一眼,不知怎的,心里一慌,原本想要伸出的手,也慢了一步,不敢随意随意伸手。

    王氏呜咽的哭声响起,喜极而泣:躺着一动不动,没气了的十一郎居然坐起来了,虽然仍然未睁开双眼,但是这个动作,已经足以证明

    :十一活过来了。

    “是好事,你哭什么苦!”谢怀脸色通红,回头看了眼王氏,目光紧紧的落在谢殊的身上,不住地喃喃,“活过来就好,活过来就好。”

    “不可能,哪有这样的救法”秦越人却固执地开口了,“不施针、不吃药、不喝符水,怎么可能就这么好了”

    “姓秦的,你自己做不好,不代表别人就做不好。”

    “你救了半日,我等只看



第一百五十章 灵气
    “祖父!”王栩叫了一声,挑眉迎了上去,“您老人家怎么过来了”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当朝位列一品的司徒公,琅琊王氏的族长王瀚之王老太爷。

    “听说谢家的十一郎出事了,我便过来看看。”王瀚之说着侧了侧身,将身边的人引出来同大家相见,“巧得很,今儿白日遇到了回京的孙公,听到此等事,老夫便跟孙公一同过来了。”

    众人望向那胡子茬啦,穿着粗布短衫,满面沟渠,大抵是风吹日晒的多了,看上去有些黑老的老者。

    原来阴阳司的五位天师之一,最擅长符医有药王之称的孙思景竟是长这模样,崔琰呆在崔璟的身后探出头去看,暗道:怎么长成这样呢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那位孙公笑眯眯的开口了,还是那掺杂着不知何地方言的官话:“诶,担不得一声公,老夫只是一个老农而已。”

    老农,崔琰偷偷看了看孙公,突然觉得就是如此,这位药王就是个老农的模样。

    “孙公”

    “孙公”

    ……

    参差不齐的向药王孙思景见礼过后,孙思景就悠悠的走到七安先生身边了:“灵啊,太灵了,老夫好久没看到这么灵的晚辈了。”

    那位七安先生却有些疏离的站了起来,退后了两步,向孙思景行礼:“见过孙公。”

    这个动作虽说说不出什么毛病来,但还是让在场不少人察觉到这位七安先生似乎有些抗拒孙思景的触碰。但他对着孙思景恭敬的模样却不似作假,着实令人费解。

    卫瑶卿低头苦笑:药王孙思景是什么人她可不敢让孙思景触碰到她,万一一个不留神,孙思景首先就可能察觉到她不是一个男子。

    易容之术可不仅仅是变化外貌那么简单。走路的方式,身上的气味,还有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有可能成为破绽。而孙思景这样的人,或许一只手只要搭上她的身体,就能察觉到这是一个女子。她不能冒这个险。

    “这么小啊!”孙思景却不以为意的绕着她走了一圈,“是钦天监新进的么”

    “只是一个走街串巷的江湖术士而已。”她低头拱手。

    “不错不错,太灵了,年纪又小,老夫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有灵气的后生了。你要不要跟着老夫,老夫缺一个药童。”孙思景笑眯眯的望着这个少年人。夸赞术士阴阳十三科习的好的词汇有太多太多,但是一个“灵”字却不是能轻易用上的。无关聪慧、无关机智,能被用上“灵”这一字的人,是真真正正的上天厚爱,可以说只有在阴阳十三科上天赋惊人的人,才能用上这个‘灵’字。这等“灵”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触及到这个字。

    孙思景眼里的满意都快溢出来了,一旁王瀚之微微挑眉,看向不远处的谢纠,二人目光一错,皆露出了几分意味深长。被孙公如此夸赞之人,这个七安先生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这真是个绝好的机会,如果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血海深仇加身的晚辈的话。但是现在,比起她要做的事情,即便是这么好的机会,她也会放弃。她的路一早便已定下来了,容不得她三心二意。

    “承蒙孙公

    错爱,七安只是一个江湖野民而已,走街串巷,为人谋福。”外人看来七安先生还是那般神情从容,即便是拒绝药王孙思景也是那般镇定自若。

    “你疯了,这是孙公啊!”一旁的秦越人早已惊呆了,身为符医,即便自诩天赋不凡,但能被孙公看中,这也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可眼前这个竟就这般将这个机会白白错过了,“你疯了!”

    “诶!”相对于秦越人的不敢置信,众人的惊讶,孙思景却兴致更重了,“哈哈哈哈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事因
    “灵哦,真是灵。”药王孙思景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连连点头,眼里皆是满意之色。

    神神叨叨了半日才回过神来的孙思景这才帮忙说了一句:“王家后生,莫怪他们了。奇门遁甲,本就难得很。天下掌握之人甚少。就是阴阳司那等专门研究阴阳十三科的地方,也难得能揪出一个精通奇门遁甲的人,怨不得你的这些手下。”

    “孙公说的是。”王栩应道,“自然不能怪他们。”

    “来去成迷。”王瀚之摇头,看了一眼角落里许久不曾发声的陈述,“陈将军,你自来长安,惹出的祸事太多了吧,就算将军不介意,西南侯也未必想如此吧!”

    陈述抿唇不语。

    “老西南侯膝下的几子中最是疼爱幼子,所以驸马难免性情骄纵。但陈将军既来了长安,也该管教一二吧!”王瀚之一笑,慈眉善目的老者模样,“同是做臣子的,也该替陛下分忧,将军应当明白的。”

    “自然。”陈述道,“我这个弟弟不成器,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有责任。”

    “将军长年在西南驻守,不在长安,也怪不得将军。不过眼下人在长安便分心一二吧!”王瀚之笑着点头,话题陡转,“对了,西南侯的伤势如何了,恰巧孙公在,不如让侯爷早日来长安,倒也能赶得上让孙公瞧上一瞧。”

    面前的老者面目和善,说出的话挑不出一点毛病,可陈述却笑不起来。身经百战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看起来笑眯眯的老者很危险,绝对不会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和善。

    “倒是不太清楚,大哥的事情我甚少过问。”来时大哥同他说了,万一遇到他人相问,他又答不出来的话,就以一句不太清楚推掉便是了。因为真要论阴谋阳谋,他可能连世族中出色的小辈崔璟王栩之流都比不上,更不要说王老太爷谢老太爷这种人精了。多说多错,不说则不错,这就是大哥交待他的话。

    王瀚之也未再追问,只是同谢纠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眯眯的把话题岔开了。

    ……

    总算把何太平孙思景秦越人和那些世族中人送走了,陈述坐在正堂上揉着眉头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真累啊,比打仗杀人还累。

    “二哥。”听到人都走了的陈工跑了出来,不顾身后小厮的阻挡,他手里提着一把刀:“谁敢拦着爷,爷就杀了他。”

    “陈工,你在干什么”陈述看着陈工直皱眉,“拿几个小厮出气算个什么”

    “不过是些下等的东西,杀就杀了,怎么了”陈工拿着手里的刀,脸色恼怒至极,“李临阳那个贱人,这一回就是她搞出来的鬼,我要去杀了她!”

    “你怎么肯定就是临阳长公主下的手”陈述一脸倦色的看着他,“不是那个卫家的六丫头你的一魂一魄丢的蹊跷。”

    “一个才入钦天监的能有多大本事。我被那娃娃吓到是不

    假,可是说这么一个十三岁的丫头能做出这等事来,你信把我陈工当傻子么她能未卜先知不成”陈工不以为意。

    未卜先知啊,陈述皱眉,莫名的想到了那个同样年轻的少年人七安先生,未卜先知么越想越复杂,越想越头疼,陈述甩了甩脑袋:“好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且同我说来。”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比拟(月票270+)
    “青阳怕是不会肯的,她啊,现在对那个崔璟正痴迷的紧呢!”陈工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依我看啊,崔家越是不肯松口,青阳越是来劲,倒不如松口了,也许青阳得了手,就没那么多兴趣了。”

    陈述白了他一眼:“现在还是好的,若真得了手,那才叫糟糕了。你以为崔璟是好相与的”

    “瞧着弱不禁风,文文弱弱的。”陈工显然没有当回事,“还能如何”

    “莫把老虎当成猫。”陈述起身。“我先回去了,记住我说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陈工敷衍的回了过去,说话间手已伸入了一旁婢女的衣裙中,早有意动,眼下陈述离开,正是求之不得呢!

    ……

    “小姐小姐。”

    一睁眼就看到枣糕放大的脸,见她醒来,这才舒了口气:“小姐,时辰不早了。”

    起身穿衣洗漱,枣糕一眼就看到了她眼底淡淡的青色,不由一愣:“小姐,是昨日没睡好么要不,今儿告假”

    卫瑶卿摇头:“不了。”说话间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大不了去钦天监里打瞌睡去。

    走进宫门,卫瑶卿的眼皮还是耷拉着,低头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走着。

    “卫六小姐。”她打着哈欠回头,对上了一张清秀文雅的脸。

    “王七公子。”卫瑶卿回头抬了抬手,打了个招呼,“有什么事么”说罢她看了看周围,“这里是去往北宫钦天监阴阳司的地方,翰林院不在这里。”

    “并非如此,只是昨晚的事叨扰了卫六小姐,栩特地来看看。”王栩笑的神态温和,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卫瑶卿懒洋洋的抬头看他:“来看我是假,是对七安先生有兴趣吧!”

    王栩笑了起来:“卫六小姐果然是将门虎女,爽快!”

    “还将门虎女,同琅琊王氏相比,我祖父那算哪门子的将门。”没有想到眼前的卫六小姐笑了起来,根本不在意的模样。

    王栩愣了一愣,随即笑道:“卫六小姐不必妄自菲薄。”

    “我从不妄自菲薄,事实如此,有什么不能说的。”没想到这位卫六小姐摇了摇头,根本不在意的模样,“怎么,这又不是屈辱之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王栩笑了起来,没有说话,却继续在她身后跟着。

    离钦天监越来越近,她停住了脚步:“王七公子,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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