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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话凄凉

    “将軍は今どうするですか。私たちは挟撃された!(将军,现在怎么办我们被夹击了!)”

    虎之丸号上的武士,也意识到情况危险,六艘明国炮船从后面碾压上来,他们已经失去机会。

    六膄三桅炮船的火炮数目,是十艘福船的几倍,是萨摩战船的十几倍,双方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就在武士询问之时,面对密集的火炮,剩下的四十多艘萨摩战船已经开始四散,虎之丸号的板墙也在火炮不停的轰击下,猛然倒塌,板墙边还端着铁炮射击的轻足,顿时被倒下来的板墙压倒,哀嚎声成片响起。

    铁板包裹的板墙一倒,明军的火炮直接轰击到虎之丸的甲板上,几名倒地的轻足刚站立起来,就被一枚十多斤的铁弹打的四肢飞溅,一团血雾洒满了甲板,炮弹威势不减,撞上另一边未倒的板墙,又被弹了回来,一路将几名轻足扫倒,然后跌入大海。

    岛津忠朗茫然四顾,虎之丸已经满是狼藉,四周一艘大安宅也被打得稀烂,发生了严重的倾斜,其他战船或沉或伤,或者向两翼逃散,岛津家雄霸九州的水师,就此完蛋!

    一艘明国战船都没有击沉,甚至没有击伤,这是萨摩的耻辱,也是岛津忠朗的耻辱,他已经没有脸面去见藩主岛津光久。

    “亀太郎、私大介人を作ってください!”(龟太郎,请做我的介错人吧!)岛津忠朗推开搀扶他的武士,他大腿一痛,借势便跪座在了被鲜血染红的甲板上,然后猛然撕开了身上的衣甲,沉重的对身边一名家臣说道。

    “将軍!”周围的武士见此,纷纷惊呼着在岛津忠朗周围跪了一圈。

    “戦争をこように、私は必ず1死そため戦責任は、私が死んた後、あなたはすぐ脱出、あるいは降伏!”(战争打成这样,我必须一死为此战负责,我死之后,你们立刻突围,或者投降!)岛津忠朗沉声说着,然后看着其中一名武士,不容置疑的道:“亀太郎、お願いします!(龟太郎,拜托了!)”

    日本人有战败切腹的传统,在日本武道文化中,这是一件光荣的事情,战败不死,会被认为可耻,所以岛津忠朗要切腹,周围的武士们心中虽然不忍,可是却没有人出来阻止。

    岛津忠朗说完,便立刻脱了上身的衣甲,他在头顶系上一条头巾,然后找来白布将预备切腹的部位一圈圈的紧紧裹住,最后拿起了那把随身携带的助差。

    那被岛津忠朗委托介错的武士,站在岛津忠朗的后面,一脸沉重的抽出长刀,然后将长刀高高举起,等待岛津忠朗切腹的那一刹那,立时一刀将他的人头砍




第1048章唐船事件(十)
    岛津家的居城虎寿丸,建在距离鹿儿岛湾不远的一座平顶山上,不紧地势险要难以攻打,同时也风景壮丽。

    天守是日本特有的建筑,是日式城堡中最高的存在,即是全力的象征,也承担着重要的军事作用,能够起到瞭望和指挥的功能。

    虎寿丸作为岛津氏的居城,自然也有天守。当然岛津家的天守,自然无法与丰臣秀吉豪华壮丽的大阪天守相比,也无法与德川家在江户的六层天守相比。

    一般情况下,岛津光久都是居住在本丸的居殿内,很少进入天守内,可是今日从清晨开始,这位萨摩二代藩,便一直站在天守阁内,眺望远处的鹿儿岛湾,似乎期待这什么东西从海面上出现。

    从酒井忠胜传递的消息来看,明国的船队因该已经到了大隅海峡,那么萨摩水军肯定同明国船队已经交上火了。

    这次萨摩水军倾巢而出,岛津光久虽然觉得必定能击败明国的船队,可是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回来,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安,因而亲自站在天守上眺望海面,希望看见岛津忠朗率领船队,得胜归来。

    “守护阁下,萨摩藩这次出动全部水军,只要不败,让明军无可奈何,萨摩藩就算赢了!”一旁的田川七左卫门望着海面,开口说道。

    明军劳师远征,如果不能击败萨摩藩,那就拿萨摩没有办法,物资一旦耗尽,只能退回大明,最后就不得不默认眼下的状态,放弃制裁萨摩藩。

    岛津光久点了点头,心中稍微放心一些,“胜了或者不败,这次我萨摩都能渡过难关。”

    说着,他停了下,然后自言自语道,“算时间,船队因该有消息传回来了。”

    “藩主,你看!”正在两人说话时,一名瞭望海面的岛津家臣,忽然惊呼道。

    两人闻声,朝他指着的方向看去,远处海面上出现了几个黑点,正晃晃悠悠的向虎寿丸的方向驶来。

    而正在这时,在那个黑点的后方,一阵阵轰隆隆的炮声传来,岛津光久等人立刻脸色一变。

    “去码头!”萨摩水军没什么炮,那动静只能是明船所发,岛津光久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一挥手便匆忙下了天守阁。

    众人来到码头后不久,远处三艘小早船,晃晃悠悠的终于到了码头边上。

    这种船个头小,防御力差,但是机动灵活,得以从明军炮舰的绞杀下逃了回来。

    看着三艘小早船上,萨摩武士凄惨的模样,岛津光久木雕般的脸上已经变色,像是牙疼抽搐一样,脸部肌肉不停的抽动着。

    “怎么回事”岛津光久怒声问道。

    三艘小早不同程度的都遭受了损坏,他们一靠近码头,听了岛津光久的问话,几名轻足忙把一名腿部被木屑扎伤的萨摩将领扶了下来。

    “藩主,萨摩水军全完了,一百五十艘战船,就只有我们逃回来,明军船队就在后面。”那大腿被插伤的家臣,被扶着一瘸一拐的跳下船,然后走上码头,便和几名轻足单膝跪在了岛津光久的身前。

    “什么”岛津光久闻语一惊,脸色刷的一下惨白,整个人情不自禁的便往后退,几名家臣忙伸手将他扶住,才没有向后跌倒。

    岛津家一百五十艘战船,几代人的积累,全完了是什么意思

    萨摩藩以水军见长,整个藩国有轻足大概一万多人,其中最精锐的就是五千萨摩水军,现在听了家臣的话,一百五十艘战船,就回来三条小早船,五千水军就只剩三四十号人,岛津光久差点晕厥。

    “岛津忠朗呢”岛津光久推开扶着他的武士,一把提起那名受伤的家臣,面部扭曲的怒吼着。

     



第1049章唐船事件(十一)
    满大壮与徐俊胜站在应元号的指挥台上,用千里镜看着明军士卒,在火炮的掩护下冲上萨摩的炮台,两百名士卒将明军旗帜插在山头,然后纷纷举起武器齐声欢呼。

    满大壮放下千里镜,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对徐俊胜说道:“自朝廷光复南京之后,我水师几无用武之地,只能查查走私,打打海盗,实在憋屈。”

    说着他将千里镜递给徐俊胜,示意他也看看,然后接着说道:“达望你看,我们船炮一轰,步军踩着炮火,轻轻松松就攻占了炮台。本督觉得这个战法,或许是我们水师的一条出路,你说本督上书楚王殿下,给我们东海水军专门配上一只陆师,也不要太多,就那么两三千人,用来配合水师攻击敌人沿海,你说怎么样”

    “都督,这个想法末将赞同!”徐俊胜想了一会儿,颔首道:“其实前年,朝廷从朝鲜方向袭击山东北直沿海,就是用的这个方法,末将觉得朝廷会赞同都督的提议。”

    满大壮见他也赞同,心中有些高兴,“既然达望也觉得可行,那回去之后,本督立刻写个折子,然后在给殿下写一封信。朝廷这两年对陆师偏袒的狠,要不是殿下重视水师,咱们水师可能分不到什么资源。如果水师能掌握一支步军,那么许多事情就不用请步军配合,我们自己就能干,这样必然能大大提高我们水师在兵部的话语权。”

    徐俊胜深以为然,“朝廷新设五军都督府,五大都督没有一个是水军出身,我们水军的地位确实太低了。”

    满大壮微微点头,内心希望朝廷重视水军,只有朝廷重视水军,他这个水师都督才能更进一步。

    两人正说着,攻上炮台的明军自生铳手,已经压着一百多明萨摩士卒从炮台上走下来,人马行到山腰,炮台上猛然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浓烟升上天空,估计是明军炸毁了炮台上的器械。

    满大壮见士卒已经下来,随即便吩咐道:“挂旗号,船队直扑虎寿丸。”

    鹿儿岛湾入口的炮台被明军摧毁,后面的福船能够从容进入海湾,十艘笛形三桅炮船,齐齐升帆,细长的船身破开海面,海水从船身两边流过,船尾泛起白白的浪花,留下道道尾迹驶向虎寿丸。

    虎寿丸内警钟响成一片,萨摩藩的武士纷纷被招进本丸城,准备进行防守。

    岛津光久站在天守内,看见远处浓烟滚滚,知道是明军摧毁了萨摩藩的炮台。

    日落时分,大日西沉,海面上波光闪闪,余晖将半边大海都印成了红色。

    在那余晖中,十艘巨大的炮船到了虎寿丸临近的海面,岛津光久从天守顶层向海面眺望,脸上出现惊骇之色,他这才看清了明国战船的模样。

    如此庞大的船身,是大安宅的两到三倍,是关船的五到六倍,是小早的十倍左右,怪不得一百五十艘战船一去不复返。

    应元号上,满大壮与徐俊胜观看着岛津家的居城虎寿丸,此城建在一座平地山上,十分不容易攻打,一般的兵器都无法攻击到山顶的城堡。

    这样的设计,使得敌人只能爬山仰攻,死伤必然巨大,可是此城建造时,肯定没有想到会遭受火炮的轰击。

    “都督,是先让末将去与萨摩交涉,还是怎么办”看着远处的鹿儿岛城,徐俊胜抱拳问道。

    满大壮摇摇头说道:“日本虽然唐化千年,可是身上还是保有夷狄的特性,光讲道理,说大义,他们还是听不进去,必须要让他们见识到拳头的厉害,才会敬畏我们。”

    满大壮说完,随即便对身边的棋牌官说道:“传令,船队一字排开,目标虎寿丸,先炮击三轮,让岛津家知道我们的厉害,他自然会乖乖的和我们谈判!”

    徐俊胜并没有反对,萨摩藩突袭使船,差点将他打死,他对于萨摩藩和日本都没有什么好感,在他心里,最好能将虎寿丸夷为平地才好。

    此时,应元号上,炮击虎寿丸的令旗挂上主桅,其他的炮船见此,纷纷推开炮窗,将黑洞洞的炮口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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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0章明萨条约
    徐俊胜来到被明军火炮一顿猛轰的虎寿丸,立刻就被岛津家的武士,引入本丸城中的居殿内。

    走到门口,脱了鞋子进入居殿,徐俊胜扫视一眼,发现钱秉镫也在。

    岛津家原来支持西军,德川幕府建立之后,岛津氏多方努力才保住了藩地,同德川幕府形成表面上的和平。德川幕府虽然没有灭掉岛津氏,可是却一直在压榨岛津氏,日本要修桥、修庙、整理河道,德川家都不会忘了岛津氏,想要掏空岛津家的藩库,防止岛津家做大。

    明朝大炮巨舰,火炮犀利,岛津光久已经彻底服气,再打下去岛津家的损失只会更加惨重,而且没有胜算,岛津光久必须考虑德川幕府,他现在只有忍辱负重同明朝商谈。

    按照原来的计划,岛津氏是准备杀害钱秉镫,嫁祸给德川幕府,可是因为钱秉镫已经识破了岛津家的身份,并且知道岛津氏假冒幕府的徐俊胜已经逃回,所以便将钱秉镫先软禁了起来。

    见识了明军的火炮之后,岛津家根本没有反制的手段,岛津光久等明军炮火一停,就把钱秉镫请了出来。

    徐俊胜走进来,钱秉镫也看见了他,随即示意了一下,让徐俊胜在旁边坐下。

    等他刚坐下,岛津光久便领着几位岛津武士,重重的向两人低下头颅,“鄙人日本国松平萨摩守光久,对于之前之事,向大明国表示深切的歉意!”

    日本拜服强者,白江口一战,唐化千年,征韩之战后,又老实二三百年。他们是谁强就服谁,萨摩藩一百五十艘战船被明军打得全军覆灭,加上明军炮击虎寿丸,使得岛津光久彻底服了。

    徐俊胜本来以为到了虎寿丸,还需要与岛津家博弈,进行一场谈判,可是不想,他一进来,岛津家不紧已经把钱秉镫放了出来,岛津光久还带头服软,他本来准备对岛津氏一番训斥,现在却有些发泄不出来。

    对方已经认错,再得理不饶人,就显得有些盛气凌人,有失大国风度了。

    钱秉镫是主使,既然已经放出来,那么这件事情肯定就得由他来决断,徐俊胜看着重重低头道歉的岛津光久等人,眼中微微诧异,同钱秉镫对视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随即愠声说道:“萨摩守!此事发展到现在,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你知道么”

    劫了明军的使船,杀死近两百明军,扣押使者,还有琉球的问题,岛津家想认个错,便让大明放他一马,显然不太可能。

    听了钱秉镫的话,岛津光久双手按在膝盖上,再次重重低头,内心显然也知道了这一点,他早已做好了接受惩戒的心理准备,“主使阁下,萨摩愿意接受大明国的制裁,对大明的损失,做出赔偿!”

    钱秉镫对于萨摩藩态度的变化,有些吃惊,这个速度有些迅速,之前他们还咬死不认袭击了使团,可是现在明朝连条件都没有提,他们便表示接受了。

    岛津家这个态度的转变,自然是因为明军摧毁了萨摩水军,炮击了虎寿丸。

    岛津光久这么爽快,钱秉镫到一时间还拿不出条件,他被软禁了几个月,并不知道朝廷方面的要求有什么变化,需要与徐俊胜交谈。

    “萨摩守,请为我们准备一间安静的屋子,我们要先谈一谈!”当下钱秉镫站起来说道。

    岛津光久没有拒绝,“鄙人这就安排,并会再此等候,希望主使阁下能够尽快提出条件,萨摩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尽快达成和平协议。”

    说着,一名家臣立刻起身,将钱秉镫和徐俊胜带离居殿,等他们一走,一名伏在岛津光久身后的武士,却抬起头来,看着岛津光久,脸上带着气愤问道:“藩主,岛津家真的要向明国屈服,答应明国的一切条件么”

    说话的是岛津久雄,萨摩一代藩的九男,岛津光久的另一个小弟。

    岛津光久依然保持着向前跪座的姿势,他听了声音,回过头来看了岛津久雄一眼,然后沉声说道。“明国的强大,你已经看见了,向比自己强大的对手认输,并不是可耻的事情,明知道不能取胜,还要去死,那是犬死,才是真正的耻辱!能够向强大的存在低头,然后学习他,超越他,才是日本的精神!岛津家输给了强大的明国,并不可耻,相反其实是岛津家的机会。”

    岛津久雄比岛津光久小了二十多岁,正是年轻气盛,有些听不懂岛津光久的话语。

    岛津光久并没细细解说的意思,而是不容置疑的继续说道:“幕府锁国,明国已经将我们远远甩在了后面,这件事情之后,你跟随久直一起去大明,看看强大的唐土,然后将明国的制度、文化、技术带回萨摩。”

    他这样做,似乎就有了一点遣唐使的味道,岛津久雄虽然年轻,但是遣唐使还是知道的,正是因为遣唐使和大化改新,才有今日之日本。

    岛津光久正说着,钱秉镫与徐俊胜已经回到居殿,他连忙又郑重的低头行礼。

    钱秉镫被袭击,加上软禁了几个月,本来十分憎恨岛津氏,可是岛津光久如此,他却不好发作了。

    重新坐下后,钱秉镫随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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