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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坠星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楠榯

    忽然,一声清脆的哨响,短箭的攻击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十几名身穿赫夷服饰的杀手,各持着尺余长的弯刀,从四面八方的屋顶上接连跃下。

    星河一看,赫夷部的装束、赫夷部的刀,连攻击路数都和典籍中记载的一样!这些难缠的凶徒,还真是铁了心的要用赫夷部来给曲冲陪葬了!

    宇文荻手上连个像样的兵器也没有,木棍在对方短刀挥舞下木屑乱飞,一分为二,再分为四……

    多人合攻之下,招架起来逐渐有些吃力。

    宇文荻的脸色越来越差,转头对蹲在木板后的星河和曲冲喊道:“我挡住他们,你们快走!”

    踢翻近身袭来的一名刺客,她一把夺过对方的弯刀,反手抹断了那人的脖子。

    站定之后,她又后退几步,借势轻跃而起,一下子跳进了众多刺客之中。

    随着她反身手臂一挥,靠近星河、曲冲的刺客随即倒下,露出了一个缺口。

    找准时机,星河连忙拉起曲冲,闷着头冲着衙门方向跑去。

    南秦州有元栖公主坐镇,三万南秦军就驻扎在青峦城外三十里的大营。

    因而,休戈止战的大城内驻守的士兵极少,又都集中在城楼和城墙一线。

    大街上乱了这么多会,也不见援兵赶来。

    曲冲心中叫苦,自己壮志未酬,竟然要被人乱刀砍死在街头了……

    他认命的闭上眼睛,在星河的拉扯下一路狂奔。

    跑着跑着,星河猛然停下了脚步。

    曲冲睁眼一看,正前方又有几名刺客,手持着弯刀围了上来。

    眼见对方杀气腾腾,他一介文官却鼓起了勇气,用身体挡在了星河前面,闭上眼睛等着自己血溅当场。

    几把闪亮的弯刀一齐砍下,他几乎听到了呼呼的刀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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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哐当——”

    “哐当——”

    几声脆响,是箭矢撞击刀刃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惨叫声,几名刺客在密集的箭雨下纷纷倒地。

    曲冲半睁开眼,挡在脸前黑压压一片已经清空,一片开阔让他大喜过望。

    另一边,也是一阵密集的箭雨袭来。

    片刻之后,宇文荻周身十来个刺客全数倒地。

    望着脚边刺客尸身上乌黑的箭身,星河心中一震:他竟然到了!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临街的阁楼跃下,正落在她和曲冲面前。

    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响起:“宋




第二百六十五章 赫夷花蛊
    三人一听,微微诧异都隐在了平静之中。

    曲冲中招了……

    虽然,意料之外;其实,情理之中。

    况且身在南秦州,中蛊听起来只像家常便饭。

    星河冷静的问道:“医士,他中的什么蛊可有办法拔除”

    那老巫医一听,身体略微抖了抖,迟疑地说:“同行是冤家……这同行下了蛊……”

    又一个闪亮的银锭子丢到他手上,宇文昭鼻子里哼出来几个字:“说几句中听的。”

    “嘿嘿嘿,我说!我说!”

    那老巫医小心的把银锭揣到怀中,神神秘秘的凑到星河面前。

    宇文昭伸手隔开他,不耐烦地说:“离她远点!”

    金主发了话,巫医连忙往后退了退,毕恭毕敬的说道:“是赫夷花蛊。那赫夷部的蛊啊……莫说我解不了,这青峦城里的其他巫医,照样也都解不了!”

    “中了又会怎样什么时候毒发谁人能解”

    宇文荻一把抓住他,连珠炮似的问道。

    老巫医吓了一跳,连忙答道:“这个蛊……厉害是厉害,但是既然还没死,就不要紧!”

    他这么一说,三个人都傻了眼。

    “什么叫又厉害,又不要紧”宇文荻追问道。

    见她凶神恶煞的样子,老巫医也不敢再卖关子。

    他琢磨了片刻的措辞,一口气说道:“这赫夷花蛊啊,其实是赫夷部先先先代女祭司所创,下起来特别简单,每日放一点在饭食里,三五天就成了。这种蛊啊,后来成了赫夷贵族女子们的秘术……她们是下给自己家男人的……尤其是丈夫要远行,或者自己要回娘家之前……男人们中了这个蛊,就不能出门风流了……”

    面对三个少年男女,他特意用了一些隐晦的词汇。

    可想而知,对面三张脸上全都是茫然。

    “也就是说呀,中了这个花蛊啊……没什么大事……但是呢,万万不能行房……这一行房啊,就会肝胆俱裂……到那时就没得救了……”

    老巫医一边解释,一边同情的看向内间。

    尚蒙在鼓里的曲冲,正半躺在床榻上,认命的等着自己毒发。

    老巫医解释完毕,三人脸上都是尴尬的笑。

    原来如此,下蛊之人给曲冲下了一道,不知何时会生效的催命符。

    星河恍然大悟——昨夜的戏,演得太过了……曲冲却毫发无伤。凶徒们就是这样察觉她们身份有异的!

    宇文昭尴尬的咳了一声,又问道:“这种蛊毒找谁能解”

    老巫医连忙摆手摇头道:“这个蛊是女子善妒所制,就是为了防着自家男人寻欢作乐,所以每一只都是由下蛊者的心头血培养出来的。也唯有那下蛊者的心头血才能化解……除此之外毫无办法!”

    “南秦这么大,天下这么大,我们上哪去找那个厨娘!”宇文荻哭丧着脸说。

    老巫医却是一脸无所谓,懒洋洋地说:“实在不能行房,也没什么……听说京城有一种官位,很大很大的官位,男人们要当上就不再需要……”

    宇文昭皱着眉头,阻止了他的后话。

    不过,已然来不及了,曲冲不知何时已经趴在门边,泪光闪闪、面如死灰,一副要崩溃的样子看着他们。

    “别……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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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大人!我有办法,真的有办法……”

    星河看着曲冲,手足无措的安慰个不停。

    宇文荻也跟着上去劝道:“宋作司说一不二,她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你别哭啊!诶呦喂!一个大男人,别哭!”

    曲冲瘫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咱家都要入宫做内侍了,你还提什么大男人啊……呜呜呜……”

    “别哭啊……你已经是二品大员了,就算进宫也是大监之位,代天子行令,多风光啊!”宇文荻试探着安慰道。

    曲冲一听,哭的更是收不住了。

    宇文昭心中烦躁,四下一望便吼道:“曲大人的侍从



第二百六十六章 各怀鬼胎(上)
    为官十年,从官府令丞做到刺史,曲冲第一次如此情绪不稳。

    自被宣布中了难以拔除的花蛊,他就一直靠在榻上……念叨着自己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父母师长,对不起新夫人……

    生怕他想不开寻了短见,宇文荻只得坚守袍泽情义,带着曲泽和一班手下守在他的身边。

    当街一场大闹,凶徒是抓不着了。

    经仵作查验,死去的刺客包括府中侍卫在内,所有人身上都纹着赫夷的徽记……短箭、弯刀、图腾……全是证据!却等于没有证据。

    ……

    “一筹莫展,不如寻根溯源。”

    默念着这句话,星河推开了殓房的大门。

    点上梁上悬下的油灯,她恭请身后的大爷先行入内,又再次转身关上门。

    满屋的尸臭和腥烈的驱虫酒味,让宇文昭不禁皱起了眉头,伸手半掩住口鼻。

    星河从袖中抽出长巾,系在自己的口鼻上,径直走向停在正中央的尸身。

    “喂!这些事情让仵作们做就行了,自己翻也不怕晦气!”

    见她真的要去动陈勉的尸身,宇文昭连忙急着嚷道。

    “将军嫌晦气,不如请回吧。”星河伸手揭开白布,不紧不慢地说道。

    陈勉的尸身浸过防腐的草药,通体都染成了青绿色。

    有此处理,他死去月余,尸身腐坏的倒不厉害。

    随意一扫,这具的身躯上,俨然可见仵作验尸后又缝合的痕迹。

    套上绢制的手套,星河将尸身上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确实如仵作记录的一般,陈勉死时身体没有外伤,脏器也没有内伤。

    那他真正的死因又是什么呢

    尸身上无从查证,侍奉他的陈安也死了,难道真相再无从得知了

    “证据……证据在哪呢……”

    星河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她拔出腰后匕首,向陈勉胸腹上已经缝合的刀口划过去。

    宇文昭一把握住她的手,“你疯了吗!陈大人尸骨未寒,你竟然这样毁坏它。”

    “意在为他沉冤昭雪,陈大人必不会怪罪!”

    一手稳住匕首,另一只手推开宇文昭,星河低下头继续自己的事情。

    割开缝线,拨开刀口,用利刃继续向下,拉开尸身的胸腹。

    星河低着头,在陈勉的腹腔内一阵翻找……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宇文昭有些不适。

    虽说武将沙场杀敌不畏血光,可这死了月余的尸体,还是让他望而止步。

    半晌,星河从陈勉尸体里掏出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找到了,就是它!”

    小心割开那团东西,她一脸欣喜地说道。

    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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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宇文昭嫌弃的眼神,她从腰带后摸出一个木盒,小心翼翼的把东西装了进去。

    见到星河莫名的喜悦,宇文昭皱着眉头说:“南秦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若你愿意和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忙。”

    星河回过头,一本正经的答道:“我在找证据——证明是赫夷部杀死陈大人的证据!”

    宇文昭脸色变了变,抵到她面前说道:“就是怕你觉得我公私不分,之前才刻意回避此事。就凭在街上剿灭的那帮刺客,早已经可以给赫夷部定罪了!”

    星河收好木盒,脱下脏污的手套



第二百六十七章 各怀鬼胎(下)
    星河瞪了他一眼,“那巫医说了,曲冲中的花蛊,可以杀人无形,死了验尸都验不出来;陈勉也一样,仵作几次验尸,都没发现意外致死的痕迹。显然凶手是想暗下杀手,让朝廷无从追查!这和在街上对我们动手的那班刺客,手段和目的都是完全相背的。所以,我敢肯定是有两拨人想要主事命官的命,而且从种种迹象可以推测:赫夷部暗中杀人,慕风部跟随其后出手嫁祸!他们各怀鬼胎,一方想要主政朝廷命官的命,另一方想要却是赫夷部上万人的命!”



    听了她的想法,宇文昭仍然不能苟同。



    他哂笑着说:“两大部族都来杀他们亏你想得出来!你可知在南秦州,州牧、刺史根本没有什么实权,他们只管日常政务,连租庸都归南秦军收。元栖公主才是这里实际的控制者!赫夷、慕风,他们用得着费尽心机这么做吗”



    “是你二哥告诉你的可若真是什么制肘都没有,他怎么在南秦建立功绩的呢”星河针锋相对反问道。



    宇文昭手一摊道:“好,口说皆无凭!或许,你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话”



    “我还真的有!”



    星河托着木盒,一脸高深的轻笑道:“南秦人精通蛊术,却不是谁都能下蛊。蛊师们万里挑一,自幼接受残酷的训练,一着不慎便会被蛊虫反噬而死。因而,一代数百人终成一人。他们可以说是各部最宝贵的财产,手中的不传秘术绝对难以窃取和仿冒!我问过州牧府的管家,陈勉大人病殁之前,曾经发生过一件小事——他抚琴的雅室曾经走过水,虽然很快被扑灭,大人却受到了一点惊吓。我询问过老巫医,他说赫夷部有一种火灵蛊,养于人肝,遇大火而发,会让中蛊者迅速死去。人死后验不出毒来,唯有死者肝脏内里会变为蜂窝样。普通仵作只验毒、验伤,当然不会把陈大人的肝脏拿出来剖开看……”



    突然,宇文昭脸色大变,指着星河手中的木盒问道:“你说这……这个东西……是陈勉的肝”



    他连忙抽过盒子,打开来仔细一看,果然那团黑乎乎东西,内里是离奇的蜂窝样。



    “给曲冲下花蛊,给陈勉下的火灵蛊的……真的都是赫夷部!”



    星河点点头,“赫夷部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两位大人,却被他们的对头慕风部给算计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赫夷部先放的火,慕风部又出手把火引回到他们的身上。”



    宇文昭瞪着眼睛,讶异的说:“曲冲中了花蛊,若是蒙在鼓里,确实早晚会死。那帮行刺你们的刺客,倒还真是来引火给赫夷部的!但是陈勉的死呢不管过去还是现在,都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指向赫夷部,你也觉得慕风部有参与进去煽风点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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