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管长淮呼吸一紧:“你什么意思,可别对我姐夫下手,他都那么老了,家里孩子都有五六个,还都跟你差不多大小。”
老吗江郁倒不觉得,看他年纪也不过五十岁出头,身材臃肿肥胖,走起路有些左右倾斜,左深右浅,眉间一股青黑之气环绕,嘴唇带紫,像极了她见过的不干不净的东西。
管长淮见那兜帽下的脑袋还没从那人身上收回来,喝道:“我听人说,女鬼都是气的,江郁,你就算再仇深似海,也该找年轻力壮的男子。只要您看完人后能从我生活离开,我可以每天夜里都给你烧纸钱,只要您开心,大房子会有的,姬妾成群也会有的,您想要什么我就烧给你什么。”
江郁回过头来,盯紧了他:“你!”
管长淮身子一震,竟是没成想自己无声无息间地便俘掳了这小姑娘的心思。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她悄咪咪喜欢上自己的
难道是刚刚护着她夜闯林府
英雄救美向来容易让小姑娘迷了眼。
扶着心口远离了她几米远:“不可以,我们不可以的,我不会对不起姜彧,你找别人。”
江郁道:“一个,不够。”
“你个不要脸的鬼。”管长淮指着那人,脸色姹紫嫣红泛过。
江郁已经迈进了牢狱,反手把猝不及防的管长淮往外一推,把狱门一锁,钥匙把玩在手上。
管长淮抓着木栏逼近,眼珠子一直朝着那远去的背影直勾勾地盯着。
“滚!”
“不然”
“好,你忙完了记得给我解手臂上的尸毒。”管长淮讪讪地舔着笑脸。
摆着手一面走远一面不忘吆喝:“我给你守着,天亮前你记得快出来。”
江郁扔出一小瓷瓶:“口敷,忌荤腥,勿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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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山茶花
林楠自看到那嵇琴后,原先还很反抗抵制的情绪忽然停了下来。
目光一直盯紧在了那嵇琴上,声音沙哑发涩:“是她的,她从小就学,十多年来她丢掉过很多东西,却唯独没把这嵇琴给扔掉,在大殷许是没有过敌手,可是,怎么怎么会在你身上”
江郁看着一瞬间就像是忽然转换了个人的他,“林枫”
见他久未答话,目光阴郁深冷弗,仿佛覆着一层寒冰,也越发确定了此刻的他才是林枫。
江郁道:“家道中落后,去了楚歌馆,当乐师,这个时候的你,不是已经能匹配得上她了,为什么”
嘴角轻扯,冷嗤了一声:“轮到她,配不上你了,是吗”
林枫阖了阖眼,双目尽阖处早已是一片血色。
“怎会,怎么会”
“那是你自己的缘故了。”
林枫睁眼间,目光露着痛色,“可以,把这个留给我吗至于所有罪责,挟持并杀害你的罪名,我会认罪。”
江郁手扶在琴弦上,自嘲地笑了笑,指尖轻拨了几下:“还有呢”
“什么”林枫目光微抬,语气甚感诧异。
指尖在琴弦上随意拨乱,嘈乱的乐符溢出,石头在水面上激荡起无数片水花,心底的不安越发地浓越发地盛。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承认”
林枫抿紧的唇角绽开一丝冷冽的寒风道:“单单这一项就能将我定死罪了,你还想如何”
江郁道:“我最喜欢,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悲戚渐渐从拂乱的指尖上传开,令人心下彷徨。
江郁道:“你喜欢种花,其实只是为了掩盖你杀人的事实。”
“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家里的奴仆,死因只不过是,这些人,知道了你性子大变的原因,是因为,身体内,有一只鬼。”
“每次杀一个人,你就把尸体碎成肉糜,然后种一盆花,把尸体埋在花盆底下,用花的香气,来遮掩尸体,腐烂的气息。”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要证据只需,把你家里的花盆底,全部翻一遍,我说的对吗”
林枫幽暗的目光中越发地阴暗,许久后竟是一声冷冽的自嘲:“如今你也知道了,你的死期也该到了,你喜欢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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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我是你族叔
管长淮吓得将手收了回来,脸色吓得煞白:“姐夫姐夫,在外我虽然恶名远扬,但也从没想到动自己家人的念头。”
手不敢碰,碰就是那软糯糯的东西,像是腐烂的肉泥。
只能抬脚一把将他从身上踹开,可下身却是刚硬如铁,任凭他怎么踹都不动。
忽然耳边一声低呼。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江郁抬手把眼睛给捂上,五指指缝微微拉开,还是能够看清楚那上下叠加的两人。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看什么看,还不快来救我”管长淮龇牙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江郁道:“怎么,救打,打不过。”
江郁拿着棍子抡在大理寺右少卿的头上,好几下才将他给敲得转过了头。
虽然不介意他们有这癖好,但男欢女爱夫妻敦伦,也要看对方愿不愿意,这样强取豪夺强人所难的,管长淮明天要是哭了怎么办
上一回在楚歌馆的悲催经历已经在他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这一次若是再发生什么,怕是京师日后这纨绔就要成一个历史的传说。
江郁长棍击向他的肩膀,直到听到你骨头咔咔的脆响,想来应该是折了才对,太脆弱了,管长淮怎么会连这一个人都推不开:“你是,什么,东西”
男人沙哑的声音回道:“我,我是你族叔。”
江郁
什么时候多了个亲戚
握紧的拳心攥了又攥,才将长棍放下,看着那下面早已经昏厥过去的人,不忍直视,朝男人道:“你先起来。”
男人道:“手没劲。”
没劲吗倒是看着他掐人还十足厉害的,管长淮脖子上都有一层瘀伤。不过被自己刚才那几下折了手,就借机装死不起。
江郁看着他肿胀的双手,往上梭巡,目光懵懵怔怔。
“你是我哪个族叔,我怎么,不认识你”
“江鹤章。”
江郁细想了一会,这名字虽熟却翻来覆去在脑子里找不到人脸,摆摆手道:“哦,那我的确,不认得你。不过,你怎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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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哪种语气?
她像是很着急,一边往内跑着,一边喊,一边往身后望去,提着袍角,在过门槛的时候还险些往地上摔去。
江老夫人抬起浑浊的老眼看了下她,形色枯槁,面色仓皇,拧眉说道:“慌慌张张,都没个规矩。”
那奴婢气息微喘,身形摇摇欲坠,跑到供桌,扶着供桌才堪堪扶稳。
池嬷嬷道:“老夫人,看来二爷来势汹汹,怕是为了那事”
为了那事江郁的死还是武师杀人,对方闹上来门
婢女话还没说完,外面已经有人踩着黑靴,脚步轻踏无痕地落在自己身后。
近乎极近。
江安允的声音冷冷地在背后传开,像腊月天的冰渣子:“母亲,礼佛呢”
江老夫人心底猛地一打突,眼睛余光似乎闪过一阵剧烈的刺痛。
手上檀香佛珠串的绳断开,散在地上,滴滴哒哒,滴滴哒哒。
她回忆起下起了绵绵细雨的那一天。
也还是这样的雨声。
绵绵不绝,淅淅沥沥,落在了屋檐,滚下了屋脊。
她站在屋檐下,肩侧沾上了些水花。
像是粘腻在身上的毛,粘腻得人身子真是不爽利。
那个时候,二房说是要生了,从前儿半夜就闹到了清晨,府内人心惶惶,一直盯着那处看,眼睛一直瞅着瞅着,却一直都不见人把他生下来。
偏偏江郁那时候还走丢了,江安允那会似乎一整夜都在外面找女儿的下落,不知道府内的真实情况。
根本不知道他的妻子在两相的不断打击下,越是越打击,便更加没有了气力。
后来,也是他,手上拿着剑便闯入了祠堂,气势凛然,寒风微绽。
手上的珠串断了,池嬷嬷急忙跪在地上伸手去捡,一颗一颗地极其仔细认真地捡起来。
看着那奴婢毫五动作,池嬷嬷吼了一声:“快帮着捡啊,你还愣着干什么”
奴婢忙跪了下来,身子发颤地捡着佛珠,头抬也不敢抬。
呼吸都在发颤,身子抖个不停。
两个匍匐的身影,已然分不清楚是谁的。
江安允自嘲地笑了笑:“母亲,是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儿子吗所以,连同我的女儿,也一样不得你的喜欢。”
江老夫人气息未匀,声音沉沉:“你就用这种语气跟你母亲说话”
第334章 这才多久?
池嬷嬷起身,婢女跟随其后。
身子颤颤发抖,心跳一下比一下地要快。
“等一下。”
江老夫人忽然叫停她们俩,望着她手间的佛珠,心跳一下快过一下,白翳布满她的眼瞳,她眯着双眼,凑近去看:“我数数,我数数看。”
“怎么差了一颗再找,继续找,还差一颗。”
门口边,池嬷嬷脚步微顿,半边身子已经侧转过来,可是,脚步却不敢往后挪动。
江老夫人声音有些急了,踉踉跄跄地从自己跪地的蒲团上站了起来,勾着腰在地上寻着寻着。
门外守卫的奴仆噤若寒蝉。
即便是听到里面有人在喊什么话,都只能逼着眼睛遮住耳朵,不敢说不敢。
江安允忽然觉得好笑,她选择逃避这个问题,听不到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答案,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来着。
指尖捻动着佛珠,放在手间转了又转,蓦地道:“是不是这个”
江老夫人寻声望了过去,看到那颗珠子,喜上眉梢,但那颗珠子却是被那人给捻动在手上,却是让她扬起的唇角往下塌去。
江安允弯着唇角,将剑背在身后,另一手伸出,背脊不弯也不挺,就那样自自然然地瞧着她,然后说:“母亲,给。”
江老夫人翕动着唇角,好半晌才说出口:“原来在你这,怎么也不出声,吓得我还真以为不见了一颗。”
江老夫人伸过手去接住佛珠,却轻而易举地接了过来。
想象之中的阻挠、为难并不曾出现。
江安允收回了手,“母亲很宝贵这佛珠是吧”
江老夫人转过了身,慢吞吞地走到椅子上落座:“那还要说”
“我想母亲眼中的宝贵怕就是我对阿郁的宝贵一样。”
江老夫人背脊微微发僵,双手放在椅子把手上,身子没有一刻放松懈怠过。
身子立马往后靠着,紧密地贴合,看得出此刻的她有多么紧张。
 
第335章 自首认罪
那个时候,他也是如今时今日一样,对着她温声地笑。
“母亲,你考虑清楚了没有”
江老夫人从一片惶惶回过神来,面对着他。
心跳越发地快,剧裂地快要将整个心肺都炸裂了去。
她怕极了,怕极了,便是这样的人,便是如今这个时候。
但他不能怕,就如他当时所说的,她不该怕的,她更应该将这个人捏在掌心才对。
她想清楚了,处于上风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她知道他的所有把柄。
她笑,他即便再怎样也不敢朝自己动真格。她怒,怒他竟敢从不把自己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莫不是,莫不是你三叔的事要怪到我头上来这事难道不是你自己纵奴行凶,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闹事,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那武师给交出前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否则,你官位不保。”
江安允走了过去,转动了下手中的利剑,拔起。
江老夫人看见了剑刃上倒影过来的自己惊慌失措的背影。
老夫人砰地一声便将手拍在桌上,擦得她掌心疼痛十足:“你想干什么”
“如果你不想百年之后身边没有人养老送终的话,你在外面做的事,给我停下来。”
江安允推开屋门走出,面色清冷,周身萦绕着一股彻寒。
池嬷嬷见人走后,这才敢进去里面,朝着椅子上泰然安座的老夫人走去。
“老夫人,您没事吧”
江老夫人身子往她身上一倾,周身失力地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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