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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冤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可惜,却在外赴任。

    若不是父亲不在,也不会沦落到被人欺凌如此的地步。

    老夫人点了下头:“只有你父亲回来,你们母女三才有翻身的机会。”

    “记住,一定要想方设法,让你父亲快点回来。”

    老夫人,一字一顿,在她耳边凿下这句话。

    江嘉恩擦干眼泪离开栖慈祥阁的事后。

    走路,衣袖翻飞,神采飞扬。

    窗户外的老夫人,嘴角亦是轻轻地勾起。

    赵霈,其父官任吏部,是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等事务。

    夜色已经深了。

    江郁在山间逛了许久的路,都没能找到出口。

    她是个路痴。

    “不是鬼打墙,都教你了要怎么走还不懂就没办法了




第390章 一报还一报
    “可曾听所过刑天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而舞,这老仆不能说话,只是因为脑袋不见了,失去了五官口鼻,我和澹台也想着如果能给他造出个嘴巴来,是否便能说出话来。”

    “当然造不是凭空捏造,毕竟我们不是女娲,捏土便能造人,我们只能利用现成的东西。”

    老仆的肚子里开了三道口子,以乳为目,以脐为口,真的跟画册里看到的刑天一样,不过血淋淋的,这感觉还是怪渗人。

    江郁深吸了口气,感觉眼睛都被狠狠地一刺:“造物主啊。但,他这样不痛的吗”

    “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么会有痛苦”

    “那我在书上看到的恶鬼被抓到阎罗殿去受刑,那些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拔舌油锅,会痛都是骗人的”

    澹台轻蔑一笑,环起来手,眼睛闭阖上去,整个人倒衬得冷冷酷酷的:“律法设了那么多酷刑,不就是为了震慑他人”

    江郁点了点头:“尽信书不如无书。”

    “不是让你去犯罪的意思。”

    江郁似懂非懂的点头,“嗯。”她记忆里也就只做过一件坏事而已。

    这人什么态度澹台竖眉。

    江郁指着那老仆道:“他现在就能开口说话了”

    竹牍点了下头,展袖,一晃眼,那老仆肚脐上的血肉模糊又开始泛过血水。

    江郁心底泛过恶寒。

    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睁开,不能怕。”

    “恶心。”

    江郁听到这话,无奈地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一阵青黑雾气朦朦胧胧地笼罩着。

    老仆肚脐上的口微微翕动着,语气如风中残烛般孱弱。

    “我叫狄弘,是济南府一个镖局里走镖的镖师。

    年少气盛犯了事,吃了差不多一年多的牢饭,因为河道要疏浚,河工缺乏,官老爷便将我们一群人从狱里捞出来去修运河去。

    后来,修河出了事,发大水时



第391章 气死人不偿命
    “不,我压根没进去。”

    老仆身体忽然发抖,颤得厉害:“我一开始的确是想完成少爷的心愿,可我到了他家,这才发现,那户人家的老爷,竟是当年导致堤坝被毁,河工死亡的罪魁祸首。”

    “我知道那户大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一家子人都不是什么好官,以后会连累少爷的,我就没有进去认亲。”

    “可少爷知道我去而复返后,便生气地骂我忘恩负义,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哪知道还把人给气”

    老仆人开始垂泪。

    江郁怀疑他怕是蜡人做的。

    江郁双眼微眯,说实话,他家少爷的事自己没什么兴趣,倒是另外的

    “堤坝的事你说清楚点”

    发大水,淹死庄稼,农户被迫转移故土,这样的事情几乎年年都发生,可这死去河工的事情,可严重许多。

    老仆扑了过来,声音带着颤,握着她的肩膀道:“赵乐水,赵乐水这个人不是个好官,你去找他。”

    “他是不是好官,但也挨不着你什么事。”江郁讪讪笑,又不敢逼他太急。

    “可他们也害死了我家少爷啊,他贪污了那么多钱,享受大鱼大肉的日子,却从来不曾给少爷寄钱看病买药,少爷年年给他们写信,过年过节都不间断过,可他们从来都不曾回信过。”

    老仆嘶声裂肺地说着,仿若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江郁舔了下唇,既然明知不是好官又怎么可能会把人命看在眼底,取出手帕,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你也是。”

    老仆忽地声嘶力竭,瞪直眼睛看了过来。心口起伏不平,呼吸大口大口,呼哧呼哧地。

    接下来,整个人便失去力气一般,艰难地咽下最口一口气,倒了下去。

    江郁舔了舔下唇瓣,看向了那两人:“你们没有给他做呼吸道吗”

    竹牍拧了下眉道:“有点麻烦,毕竟我不是专业的,能让他说那么多话已经超出我们的想象了。”

    澹台哈哈大笑:“说起来,还是被你给气死的,这就是所谓的气死人不偿命吧”

    江郁摇了摇头。

    他俩真会给自个找理由。

    澹台扭过来头朝她问起:“对了,他



第392章 已经成年
    江郁回想起梦境中自己好像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过是劳工头子。

    自己倒是不用干活,只要平日里拿给鞭子催促人下水劳作便是。

    最后,被隐忍多年的河工反抗,一命呜呼。

    “我以前做梦梦见过,有感而发罢了。”

    澹台知道她能入别人梦境的事,于是面带关切的询问:“那你这样老是入别人的梦,你不觉得很累吗”

    “累,没办法,每次必须死,死的都是我。”

    幽怨的,不甘的,埋怨的眼神转了转。

    江郁道:“有药吗我只想该睡觉的时候能好好睡一觉。”

    竹牍摇了下头。

    澹台皱眉:“为什么”

    江郁亦是好奇地看他,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要是不必入梦也能少掉很多麻烦,可入了梦还能窃取到许多先机。

    “梦貘若不以梦为食哪还叫什么梦貘”

    反问的语气,虽然不高,却带着迫人的严威。

    就像在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让她心底怀揣的一点点小希望瞬间消弭得一干二净。

    言简意赅地把梦貘的性子说了一遍,江郁想想还是算了。

    干脆去赶自己的工期,把竹屋早日搭起来,能有个好好睡觉的地,也好过夜里风餐露宿。

    而此刻的澹台,心底同样地紧了紧。

    “以后千万不能睡觉。”

    千万不能再被她提前知道那些事了

    翌日天亮时分,江郁才从里面出来。

    睁开眼间,阳关穿透树梢,暖洋洋地淌在自己身上。

    闭着眼睛休憩了半刻后,这才翻身下树,却见那跑掉的马儿忽然回来了。

    低着头正在啃嗜鲜嫩的绿草。

    心底又惊又气,拽过马的耳朵怨愤道:“都说老马识途,我让你识途,你却给我跑了,真是好本事,既然跑了干嘛还要回来。”

    “它不老的,折戬说它十二岁零六个月,已经成年了。”

    “什么”

    江郁听到这话,还以为是马成了



第393章 他不该如此卑微的
    江郁顿了一顿,吞咽了一口唾沫:“你是从城门口开始,就跟着我的”

    他背过身去,头上下点了点。

    早知道就不该那么快出现的,应该再等一等,等一等的。

    外公说了只要出了京师,再走上一段路,天亮了,路也长了,她就算想赶自己回来也会担心他在路上出事。

    可昨晚她忽然便不见了,自己在密林里找了许久都没见到人。

    若不是今早马儿忽然停下来吃草,硬是不肯走。

    也不会忽然撞见从树梢上下来的她。

    他困惑极了。

    江郁真的,真的很奇怪。

    “不是赶不赶的问题,是我总觉得会出事,我不想要你跟我一块冒险。我临行前,不是你跟我保证过,会听话的,这才过了多久,一个晚上,忘了”

    江郁睨着他的背影,心底没来由的一股火气。

    气什么

    气他不听话,还是气他赖着自己。

    明明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自己要负主要责任。

    算了,难道真能赶他回去

    江郁拉过马缰,翻身而上,策动马匹到他身边。

    伸出手,朝他道:“不是会骑马吗”

    马蹄踢踏着脚步,扬尘而去,阳光洒在身后,云翳下一片暖暄。

    姜彧坐在她身后,绕过她手牵动缰绳,嘴角忍不住轻轻勾起,最后干脆也不忍了,嘻嘻地笑了起来,左边竟能瞧见小小的涡旋。

    笑声似从胸腔内传出,震动得心弦微颤,像动听的音乐,动人心弦。

    最后又有热乎乎的气息从身后传来,不管地侵入自己的耳廓,搅得心湖波澜未平,波澜又起。

    江郁抿了下唇,无奈自己的心慈手软。

    对上这样一个人,看一眼便会沦陷,错过了便会怀念,伤害了便会后悔。

    垂着眼,看那手上的痕迹,指腹处都带着斑斑驳驳的刀剑伤痕。

    男人的伤口,是保家卫国的荣耀,是顶天立地的象征。

    他不该如此卑微的。

    握紧他的手,轻声道:“姜彧,以后想做什么,跟我说,别瞒着。”

    “好。”

    一路上途径驿馆客栈都未作任何停歇,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二日凌晨到了禹州。

    城门



第394章 变相嘲笑
    二姜见她一直漫无目的地走着,好像也没到个尽头,也不说要去哪里,心底奇怪。

    江郁只是笑笑,捏了捏他的脸做坏事。

    “谁让你要跟着我的,那我要去哪你就得跟着,我要做什么你也只看着,别等我上了岸,你还在水里沉着,不,已经是到了底了。”

    这是变相的嘲笑他蠢吧。

    姜彧摸着自己的脸,叹了口气。

    江郁奇怪透了。

    可唯有她,才是最不会希望让自己消失的人。

    许是他长的好看,给人的感觉便是涉世未深的少年郎,不知一路上都俘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两人古怪的行为又颇为惹眼。

    观望的人一多,寸步难行,长睫街也被围聚地水泄不通。

    江郁干脆在一处木雕长廊外,停下了脚。

    禹地多木,因地制宜,匠人利用此优势发展起了木雕行业。

    几乎每家每户往上数三代都是匠人出身。

    江郁看到木雕长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在各个档口徘徊许久,越看越喜欢。

    又跟一个住竹藤椅的老匠人聊了许久,探讨技巧。

    姜彧便被她撂在了一边。

    “做竹器还是用斑竹最好,说了你别不信,这斑竹好过楠竹,楠竹好过毛竹,砍回去后你先把它晾晒四五来天再动手。”

    “我知道的,水汽太重干了后会缩小,那样做出来容易被虫蛀掉,我都是先烘的,把水分沥干。”

    “对,还要啊,一定得用老竹子,俺家里那张用了快六十年的老趟椅,前些日子又刷了层桐油后,那是越用越红亮。”

    江郁凝眉想了想,“若是要防干裂怎么办我生活的地方风沙大,我怕秋冬过后,很快就爆开了。”

    老匠人跟江郁也聊得上来,不由得连生意也懒得理会了,多探讨了几句,道:“那得看多大。”

    “嗯,挺大的,狂风大作,风沙席卷,周围没有可以遮蔽风沙的地方。”

    “那你干嘛不搬家住的地方还没我好。”

    江郁语气一顿。

    手艺人就是好本事,虽说士农工商,地位低下,但养蚕织布,种田割稻,都离不开这些万万千千的手工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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