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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修武兴国

    李继业便将马天君介绍给李明哲认识。

    李明哲听说马天君是一个举人,而且即将出任安塞县令,自然是肃然起敬,言语间甚为客气,马天君则也是客气地回礼。

    众人说笑一阵,过不多时,便抵达花马池城中,那李明哲当先引路,带着靖边堡一干人等直奔洪承畴的行辕而去。

    守卫在行辕门口的一干守卫们都认得刘仁玉等一干将主,是以自然是一路放行,让刘仁玉等一干将主直趋行辕大堂而去。

    刘仁玉等人通过甬道,走过两重大门,便走到了洪承畴的办公的地方。

    “仁玉,你们来了。”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洪承畴远远地望见刘仁玉等一干将主过来了,便微微一笑,朗声喊道。

    “是,制帅,标下接到您的命令,马上就点齐了手下兵马,来花马池听候您的差遣。”刘仁玉一边儿走,一边儿先拱手恭敬地回复一句。

    待得他进入大堂之中,便单膝跪地,口中跌声道:“标下延绥西路副总兵刘仁玉参见制帅,标下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万请制帅恕罪。”

    李明哲,李继业等一干将主也是有样学样,纷纷见礼。

    “罢了,诸位不必多礼,都寻一张椅子坐踏实了,军情紧急,咱们这就开始议事。”洪承畴浑然不在意地大手一挥,示意大伙儿且先坐着说话。

    “谢制帅。”诸位将主得令,便纷纷依照官阶高低,年龄资历的顺序,依次找位子坐了,这其中,刘仁玉作为洪承畴的头号心腹,且官职也是当堂最高的




第四百三十六章 洪承畴的小算盘
    马天君与各位将主说完客气话,便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x

    “罢了,马县令高升之喜,诸位可以找时间再行庆祝,目下咱们还有军务要谈,李将军,请你将我军截获来的敌情说于刘总镇,李将军,杨将军,张将军,刘将军,王将军知晓。”洪承畴对着李明哲说道。

    “是,制帅,”李明哲先是答应一声,随后便对着一众靖边堡军的将主说道:“据边军截获的消息来看,此次寇边的是盘踞在青海的察哈尔部,其首领便是林丹汗,他这次带出来寇边的军队有五万之众。

    若是光听这个出兵的数字,似乎察哈尔部还很是难缠,但是实际上察哈尔部的战斗力未必很强。因为察哈尔部原本在辽河河套一带游牧,万历皇爷还在位的时候,曾经袭扰京畿和辽东军镇,实力颇为强劲。

    后来老奴起事,建奴在辽东逐渐做大,林丹汗畏惧建奴的威势,便一路西迁,先到河套压服土默特部和鄂尔多斯部,但土默特和鄂尔多斯各部台吉并不心服,便与建奴暗通款曲,请建奴之兵攻击察哈尔部。

    察哈尔部不敌建奴兵锋,再度西逃,放弃河套之地,转入青海土默特部牧场。在建奴的跌番攻击下,察哈尔部牲畜,部众都损失惨重,据边军抓获的察哈尔部归降蒙古人说,目下察哈尔部已经陷入饥荒之中,非常缺乏粮食。

    因为这个缘故,林丹汗方才带着还能控弦的五万战兵倾巢而出,打算从我大明获取粮食,以便解除他们的缺粮之危。”李明哲洋洋洒洒,将大明获取的情报和盘托出。

    刘仁玉等一干将主都听得连连点头,他们都觉得这就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洪承畴等到李明哲说完敌情,便接过话茬道:“李将军说的不错,察哈尔部已经是穷途末路,他们现在极度缺乏粮食,所以这一次作战的主要目的当然是劫掠。

    青海紧邻甘肃军镇,甘肃这个地方土地贫瘠,野无所出,小的村镇堡寨便是不坚壁清野,林丹汗也没办法得到太多粮食。至于有粮食的大城,本官已经下令各州县,务必严守城池,不得出战,北虏都是骑兵来去如风,野外浪战是他们的强项,但是攻击坚城非其所长。

    崇祯元年,林丹汗率领十万部众进攻大同,大同城中只有一千守军,林丹汗都不能攻克,现在他只有五万疲敝困顿之师,其攻城能力必然更加羸弱不堪,我军只需严守城池,不让他们攻破,就可以让他们军粮告急,时间一长,他们自然会退兵。

    这个战守之策原本颇为稳当,但是还是有示弱于敌,涨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之嫌,所以本官决意,我陕西各处堡寨州县全部固守,疲敝敌军,随后刘总镇,李将军与本官一起带兵出击,与北虏决战。

    想来那北虏察哈尔部统共也只剩下五万可战之兵,若是全部交代在我大明这里,他察哈尔部只怕定然会被其他部落吞并,又或者被建奴所灭。所以本官料定林丹汗断然没有死战的决心,我大明一万五千精锐战兵,对阵五万饥饿不堪,没有死战之心的北虏战兵,胜算极大。不知刘总镇和李将军意下如何,可否愿意出战。”洪承畴说了一大通话,接着便微笑着出言询问道。

    刘仁玉,李继业等一干将主见洪承畴上手就说了这么一大通道理,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真的很有道理,无一不是佩服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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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平凉告急
    大明北地,皑皑雪原之中,有一支蜿蜒行进在官道之上。 x走在这支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绯红色官袍的中年人,还有一个一身红色盔甲的年轻武将,还有一个一身银色盔甲的壮年武将。

    这三人身后的队伍全部穿着红色盔甲,面色严肃,杀气外溢,走的极为严整,那环绕在队伍外面儿的战车战车每一辆都对仗工整,甚为整齐。

    战车之内,一水儿的骑兵,只是携带的兵刃不同而已,他们有的人带着长枪,有的人带着火铳,有的人带着弓箭,显然属于不同的兵种。

    这些骑兵无论属于什么兵种,行军的时候,却也是对仗工整,横看是一条线,竖看还是一条线,要多整齐就有多整齐。

    在这些骑兵的内部,则是辎重马车部队,这些个马车跟最外侧的两辆战车,大致上也走在一条线上。

    放眼整个大明,全军都是骑兵,装备有战车,且还带着辎重部队一起行动的,自然就是靖边堡军了。

    而走在队伍最前面儿的那位身穿绯红色官袍的人是洪承畴,那银甲军将便是固原副将李明哲,那红甲军将自然便是刘仁玉了。

    却说那日洪承畴颁下进攻的命令,李明哲便点齐自己手下的五千马步军,打算跟着靖边堡军一道出击,前去迎击林丹汗的骑兵。

    在李明哲将要出发之际,刘仁玉忽然向洪承畴提出建议,说是北虏都是骑兵,步军跟骑兵打,打输了跑不掉,打赢了追不上,倒不如放在城里发挥优势,固守城池,就让马军出战即可。

    刘仁玉提出意见,便是洪承畴也要好生思量一下到底听还是不听。

    好在洪承畴认为刘仁玉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便将花马池及其周边几个军堡里的骑兵全部凑了一下,凑齐了三千精锐骑兵,交到李明哲手里,让李明哲带着这些骑兵跟着靖边堡军一起出击。

    这些骑兵凑齐以后,洪承畴鉴于军情十分紧急,便马上催促刘仁玉与李明哲一起带兵出发,直趋兰州方向而去,据最近的情报显示,林丹汗在荒凉的甘肃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他正带着兵朝着静宁,庄浪,平凉,固原一带行进。

    一万三千精锐的陕西军便朝着静宁等方向只扑过去。

    大军出击的同时,为了摸清楚林丹汗主力大军所在之地,刘仁玉特令刘仁杰,孙无病,何耀宗等三员大将带上一千最精锐的骑兵,先行道西边儿去探查敌情,他则与洪承畴和李明哲一道徐徐跟进。

    说起来,洪承畴已经是第三次跟靖边堡军一起行动了,时间在变,刘仁玉的官职越来越高,靖边堡军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不变的却是靖边堡军的气势。

    靖边堡军的人数已经从三千扩充到了一万人,人数虽然多了,这支部队给洪承畴的观感却仍然没变,洪承畴单纯从气势上来看 ,根本就分辨不出新军和老兵,这支部队仍然是那支战斗力极强的陕西第一强军。

    如果硬要洪承畴挑出这支军队的变化,那么洪承畴认为他这次看到的靖边堡军比以往看到的似乎又更强了一线,至于这个强究竟强在何处,洪承畴却也说不上来。

    他也没有很大的动力,一定要去弄明白这个问题,只要这支部队仍然是他的手下,能够给他解决问题就足够。

    “制帅,据标下派出的哨探来报,北虏林丹汗所部兵马,分作数股,分别在静宁县,庄浪县乡间劫掠,其主力部队约四万人正围困平凉府,平凉府派出来的告急信使被我军哨探截获,报急文书在此,请制帅过目。”在洪承畴身侧的刘仁玉说完这句话,便从右侧马鞍中取下一个用火漆封好的竹筒,交到洪承畴手上。

    “是吗,且让本官看看。”洪承畴说完这句话,便从刘仁玉手中接过竹筒,揭掉火漆,取出内中的文书匆匆看过。

    接着他就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掷在地上,面色严肃地对着刘仁玉和李明哲说道:“平凉知府来报,城中止有班军两千人,青壮数千,战斗力不强,恐怕不能支撑太久,特请本官发兵救援。走,快快行军,直趋平凉。”洪承畴将马鞭向南一指,催令手下官兵加快行军速度。

    平凉距离花马池有九百多里路,便是骑兵全速疾驰,也要三天时间才能到,但这样就会使救援部队过于疲劳,恐怕接战的时候,不能抵挡北虏兵锋。

    但洪承畴管不了那么多,平凉不是边地军镇之中的大城,有相对精锐的边军驻守,城中只有战斗力较低的快手,弓手和班军青壮而已,北虏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战斗力仍然不容小觑,若是迟几天到达平凉,导致平凉被北虏攻克,哪怕最后自己能够收复平凉,也会因为这个污点影响自己的前途。

    洪承畴不能想象平凉失守的场景,所以就只能催促自己手下的大军加快速度,快速行军。日行三百里,争取早日抵达平凉。

    洪承畴发布这样的命令,若是换了其他大明的军队,只怕未必能够做到,但靖边堡军不同,靖边堡



第四百三十八章 定计攻城
    平凉城里,大明这边儿不论是官兵,官吏,还是百姓,在死亡的威胁下,同仇敌忾,在城墙上布下阵势,做好了死守的打算。 x

    平凉城外,距离西面儿城墙四百步远的距离上,灰白色的军帐星罗棋布,密密麻麻,其中有一个大帐比其他的军帐都要大,一看便知道这必然是蒙古大军的帅帐所在地了。

    这时,大帐之中,林丹汗居中正坐在一个狼皮包裹的马扎上,在他的身前,依次坐着左翼大总管虎鲁克,右翼大总官塔什海,巴达西等五个鄂托克。

    说起来,林丹汗这边儿是围困平凉府城的一方,应该占据着优势才是,但林丹汗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轻松的表情,他的脸上满满地写着疲倦,担忧,迷茫,英雄迟暮的悲怆。

    林丹汗确实没有心情愉悦的理由,他的思绪一直在纷飞,似乎是在遥远的记忆中寻找察哈尔部落魄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原因。

    遥想当年,布延汗死去,黄金家族的嫡系血脉,自己这个成吉思汗的直系子孙汗即位之时,手下控弦之士十余万,乃是整个蒙古名义上的共主。

    自己在即位之处,何尝不想一统蒙古,重现蒙古帝国昔日的荣光,后来自己确实有了一些小小的成就,内喀尔喀五部臣服,数次攻略明国边境,自己的威名远扬,便是大明朝廷也承认自己为边外名王。

    看起来,自己似乎有能力力挽狂澜,蒙古看起来似乎也有了重归一统的曙光,但是一切都因为辽东女真野猪皮的崛起而化为镜花水月,过眼云烟。

    自己的宿敌大明败了,且还败得相当之惨,整个辽东镇只剩下区区辽西走廊一块儿狭小的地盘苟延残喘,大明跟女真打仗难求一胜,自己又何尝不是,短短十数年间,辽河河套丢了,察哈尔部繁衍生息了数百年的牧场丢了,部众离散,牲畜损失惨重。

    自己便是到了黄河河套这里,女真人仍然不肯罢休,持续对自己用兵,于是自己便是连黄河河套丢待不下去了,只能来到青海苟延残喘。

    到了青海,终于不用再担心女真的兵锋,但自己这里却遭遇到莫大的困难,部众离散,牲畜大量丢失与死亡,控弦之士降到了五万人,而且这五万人已经是察哈尔部最后的种子,容不得再有半点儿折损。

    这已经算很惨了,比这更惨的则是粮食危机,牲畜损失惨重,已经不能给部众提供足够的粮食,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了,若是不到大明来就食,这个冬天都很难熬过去。

    “必须要把这个冬天熬过去,从大明抢来粮食,让部落里的人撑过这个冬天,到了春天,母羊会产下小羊,母马会生下小马驹,母牛会生下小牛犊,女人们会生下小孩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再生聚十年,小崽子们成长起来,本汗必定可以东山再起。”林丹汗在心中发出这样一声呐喊。

    “大汗,平凉就在眼前,咱们已经将它困住,只是我军缺乏攻城器具,只怕不能在短时间内攻克此城。另外,您派出去分路打粮的人马都没有抢到足够的粮食,甘肃实在是太穷困了些,您看咱们是不是继续东进,深入明国腹地,那里遍地都是财富,咱们只要能够进入明国腹地,定然可以满载而归。”右翼大总管塔什海觉得吞并坚城之下并不是一个好选择,于是便出言建议继续向东走,前往大明的内地去。

    塔什海的这一番话顿时就把神游天外的林丹汗从虚无的幻境之中给拉了回来,等到林丹汗听清楚了塔什海说的话,他便摇一摇头,沉声道:“今时不同往日,我部人马如今只剩下本汗手里剩下的五万人,这已经是咱们察哈尔最后的种子,不能再有大的闪失。

    若是咱们这一支孤军深入到明国的腹地,或许能够收获更多粮食和金银财帛,但是被明军切断后路的危险也随之增大,所以本汗的意思是,倒不如打下这一座大城,将此城中的金银财宝,粮食和年轻女人都抢走,想来也就足够应付这个冬天了。”

    “大汗,此城甚为雄伟,明人守卫森严,若是我军强攻,只怕会有不小的伤亡,您方才不是说了吗!这五万部众已经是咱们部落最后的种子,千万不能再折损了。”左翼大总官虎鲁克进言道。

    “虎鲁克说的很对,但本汗并没有说一定要动用咱们本部落的勇士攻城。从前成吉思汗席卷整个天下的时候,都是利用俘虏去消耗敌人的子药弓矢,敌军若是杀伤自己人,不仅会消耗守城器械和气力,还会挫伤己方的士气。

    这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若是你们不记得了,总还有现成的例子。这些年,明国不太平,时常有人起兵作乱,这就是明国朝廷说说的流贼。这些个流贼平时攻城的方法也很简单。

    抓捕寻常百姓,驱作生口攻城,借以消耗城中守军的子药弓矢和气力,这些流贼驱人攻城的时候,并不如何爱惜人命,可用车轮战法连番冲击城池,借以疲敝城中守军。

    等到城中守军被生口们消耗殆尽的时候,流贼方才出动主力攻城,这样便能一举拿下城池,本汗这样说,你们明白了没有”林丹汗环顾自己的手下们一遍,然后出声问道。

    虎鲁克,塔什海,巴达西等人相互对望几眼,随后塔什海便点一点头,出言道:“大汗言之有理,这明国的甘肃军镇委实太穷了些,乡间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粮食,不过百姓倒是有不少,就把他们都绑过来,当做生口用。”

    “塔什海,你待会儿把更多人撒出去,让他们到平凉城左近的乡间去,抓更多的汉人来让咱们驱用。”林丹汗对着塔什海下令道。

    “是,大汗。”塔什海得令,便离座而起,将右手放在心口,躬身施礼道。

    “嗯,咱们一路西来,实力折损极为严重,而咱们的部落里还有三千汉人男丁,若是咱们实力还很强,总可以留着驱用,但现在留着他们不仅浪费粮食,若是有什么变故,终究是个祸害,这一次就让他们去攻城,他们死了便死了,若是能杀掉敌人也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林丹汗阴沉着脸,一字一句道。

    “大汗,这些汉人奴隶跟着咱们也有些年头了,刚学会牧马放羊,若是就这么交代在这里,只怕有些可惜。”虎鲁克觉得这样做,似乎有些过度,便出言劝阻自家大汗。

    “你这样说,其实本汗也明白你的意思,便是养一条狗,时间久了,都会有感情,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只是这些人就算跟咱们梳着一样的发辫,穿着一样的衣服,住着一样的蒙古包,喝着一样的马奶酒,他们的骨子里流淌的仍然是汉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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