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修武兴国
许鼎臣闻听此言,便用千里镜仔细看了看,他发现靖边堡军的士卒身上确然多有疤痕。
“莫不是刘总镇
第四百八十一章 准备出击
所有军犬都仿佛通了人性一般,都乖乖地按照训犬员的命令,或蹲,或坐,或跑,或趴,或吠叫。
阎思印等一干人等看了军犬的表演,无一不是连连喝彩不已。
这些基础而又简单的动作做完,接下来便是有些难度的,训犬员出一些简单的算术题,比如询问细犬,一加一等于几,那些个细犬吠叫两声,二加一等于几,则吠叫三声。
“哟,不成想这些狗还能当账房先生。”陈大金鼓掌笑道。
“公公过奖了,这些只是开发他们的智力而已,咱们最看重的还是它们的作战能力。请诸位上官,同僚和二位公公稍待,末将马上就让它们表演作战技能。在此之前,先请阎公公移尊驾,将随身一件物品放到末将军营任意一处藏起来,然后末将再让军犬去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不知阎公公意下如何”刘仁玉询问阎思印道。
“好,这么有趣儿的事情,咱家喜欢干。”阎思印应上一声,然后便带着手下两个随侍的小公公,径直走向军营,去藏匿物品去也。
阎公公动身去隐藏物品的当口,自有靖边堡军兵士将军犬需要跨越的障碍物,比如木头梯子,带火的钢圈儿等等东西安装好了。
“去。”
随着训犬员一声令下,军犬们如同离弦之箭一样,攀爬木梯,翻越高墙,越过火圈儿,表现极为抢眼。
已经隐藏好物品的阎思印回来时恰好看到军犬们的表演,当然又是一阵喝彩声。
待得阎思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刘仁玉便命令一个训犬员带着一条军犬行进到他面前,然后刘仁玉询问阎思印道:“公公,您的东西藏得可隐秘否”
“很是隐秘。”阎思印回道。
“好的,末将现在就要让军犬闻一闻您,请您勿怕。”刘仁玉笑道。
“咱家不怕,咱家小时候家里就养狗,现在也还养着狗,不怕,不怕。”阎思印浑然不在意地说道。
“好,你让烈风闻一闻阎公公。”刘仁玉转身对着训犬员下令道。
“是,大帅。”那训犬员得令,便对着自家军犬下令道:“烈风,闻一闻。”
烈风闻声而动,用鼻子抵在阎思印的腿脚上嗅上一嗅,然后它就坐在地上,尾巴不停摇动。
“烈风,搜!”
训犬员一声令下,烈风电射而出,直奔军营而去,训犬员赶紧小跑几步,追在烈风的身后,朝着军营而去。
刘仁玉待军犬和训犬员都跑远了,便微笑着询问阎思印道:“敢问阎公公,将何物藏于军营之中”
“没啥特别的,就是咱家的腰牌。”阎思印笑道。
“腰牌!公公如此贵重之物,您也拿来藏”刘仁玉不解道。
“嗨,有啥稀罕的,即便没有腰牌,咱家说句话,你们还不听吗”阎思印似笑非笑地问道。
“那当然不会,公公说话自然是作数的。”刘仁玉回道。
“这不就是了,咱们啊不说这个了,就看你家能当兵的狗能不能把咱家的腰牌找出来,若是它能找出来,咱家自然有赏。”阎思印笑道。
“公公且宽心,末将的军犬一定可以把您的东西找出来。只是到时候不知道您是赏它银子,还是赏它骨头才好。”刘仁玉笑道。
“自然是赏银子,能把狗训练成这么厉害,那什么训犬员自然功不可没,就赏银子给训犬员。”阎思印笑道。
“公公如此阔气,末将就代自家手下谢过公公了。”刘仁玉笑道。
“看来刘总镇对于自家手下可以拿到这笔赏银很有信心呢!”陈大金呵呵一笑道。
“陈公公,末将的军犬久经考验,找个东西实在是不在话下,末将旁的事情不敢说,对于这个事情却是很有信心的。”
刘仁玉正说着这话的时候,不提防军营方向传来一阵狗叫声,军犬烈风在前狂奔,训犬员紧紧跟随,朝着阎思印这边儿跑了过来。
“哦,看他们的样子,只怕是已经找着了,阎公公,您的银子只怕是保不住了。”陈大金呵呵一笑道。
“哈,今日能够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便是打赏些钱财也是心甘情愿。”阎思印呵呵一笑,浑然不在意道。
“报,大帅,小的已经将阎公公所藏之物找着了,请阎公公和大帅过目。”那训犬员一边儿说着话,一边儿将一块儿铜牌双手递了上来。
“好,刘总镇,你这能当兵的狗果然厉害,咱家今日大开眼界,来,这是赏你的。”阎思印将腰牌拿了回去,然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银锭,粗粗一看,却是有十两之多。
那训犬员见阎思印有赏,却并没有马上兴高采烈地接过银两来,他只是看着刘仁玉,他要看看自家将主的态度,才能有相应的动作。
刘仁玉这个时候也不会说不然自家的手下拿赏钱,不然岂不是不给阎思印面子,所以他就对着拿命训犬员道:“阎公公说你的军犬训练的很好,这才赏你些银钱,左右这也是你该得的钱,就拿着罢,好生谢过阎公公就是了。”
既然刘仁玉都发了话,那名靖边堡军自然是没有二话说,他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银两,口中跌声说
第四百八十二章 人挪活,树挪死
在场的诸位军将之中,要说骑兵,自然是以刘仁玉手底下的最多,若是照着刘仁玉的说法作战,自然是刘仁玉出力最多。
若是按照刘仁玉所部靖边堡军的战斗力来计算,流贼当然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们这些军将也可以省去征讨流贼的辛苦。
毕竟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军饷没着落也就不说了,饭没得吃也不说了,关键是现在打了胜仗奖励不够,打了败仗惩罚很重,谁也不想吃力不讨好。
只是打流贼还是有些好处可以拿的,这个好处指得到主要倒不是首级,若是想要流贼的首级,自可以寻一个荒僻的山村,杀些百姓来充数,他们这些将领其实最看重的是流贼手里的金银财宝和珍宝器玩。
大明到了末年,朝廷穷的叮当响,皇上恨不得把自己的裤子当了来贴补国家的费用,可士绅和官员们却很有钱,就算是陕西和山西这种穷地方,士绅也还是有钱,流贼洗了士绅们的家,自然就会把士绅们的钱财全部装入自家的衣兜中。
山西的将领们都还惦记着这点儿好处,他们可不像靖边堡军这样有钱,对于流贼手里的钱那可是分外眼红的。
以前打仗得来的战利品必须上交给朝廷,现在这大可不必,大伙儿自可以自行分润,所以这等大利不忍心放弃。
若是让靖边堡军这等一等强军去打流贼,不用说,流贼自然是樯橹灰飞烟灭,流贼手里的钱财却也是一分一厘也捞不着。
大伙儿一念及此,便相顾默然,都是默不作声,因为这个时候若是说不同意,刘仁玉让谁自己带兵去剿贼,只怕不美。
好在刘仁玉跟刘武国,方灵申,李明哲等这些个市侩到了极点的军将都相处过,他很清楚这些个将主们大致的心思,所以他便适时加上一句道:“诸位将主且宽心,击灭流贼的事情我来干,仗打完了,流贼脏私咱们商量着分,战功咱们商量着分润,如何”
此话一出,一众军将们如闻之音一般,脸上纷纷绽放出花朵般的笑容,口中的感激之词也如同潮水一般喷涌而出,恨不能把刘仁玉淹没在这一汪洪流之中。
“曹总镇,不知您觉得刘某的布置如何”刘仁玉询问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曹文诏道。
刘仁玉的安排,曹文诏其实还是中意的,因为跟他一起作战的这四千友军,真正能战的不过是诸位将主的五百余家丁而已,不要他们去也没问题,所以他自然是点点头道:“一切就依刘总镇所言。”
“好,何耀宗何在”刘仁玉忽然爆喝一声道。
“耀宗在。”何耀宗应声而出。
“讲,流贼各部现在都在何处”刘仁玉问道。
“是,大帅。”何耀宗得令,便拿起推杆,迈步走到巨大的山西地图跟前,指着几处地方道:“王自用在蒲州盘踞,高迎祥盘踞在孝义县,乱世王盘踞在洪洞,破甲锥盘踞在赵城,这些人的兵力约占流贼的十分之九,其余流贼流而无定,无有准确情报,只能随时侦查,随时锁定他们的位置。”
“知道了。”刘仁玉先是答应一声,随后便对着曹文诏等一干军将道:“几股大的流贼所盘踞的地方想必各位已经很清楚了,现在我来分派任务。王自用乃是王嘉胤死后最负盛名的贼寇,据说他还是什么三十六营的总掌盘子,此巨贼乃是陕西过来的,就由我军来杀,还有那什么高迎祥,乱世王,我军全部包办,曹总镇,就给你留一个破甲锥,如何”
“末将没有异议。”曹文诏慨然回复道。
“甚好,诸位将主,我靖边堡军和曹总镇所带领之大军现在马上就启程,只扑流贼而去,你们明日再出发,我军每攻克一地,便给你们报信,你们就来与我们会合,如何”刘仁玉笑道。
“一切都听刘总镇和曹总镇的吩咐。”诸位将主这时都乖巧的很,纷纷表示同意。
“甚好,曹总镇,刘某却是个急性子,马上就要出击,你随意。”刘仁玉说完这句话,对着手下各位将主下令道:“王自用那厮我带着铁牛,左挂去杀,继业,你跟文山,德胜去杀乱世王,仁杰,你部兵马兵力最强,就去杀高迎祥他们。记住,咱们这是去打奔袭战,你们带好六日的干粮。”
“是,大帅。”一众靖边堡军将领们得令,便各自走出营帐,前去剿贼去也。
“无病,咱们的辎重马车全部都在军营之中留着,你带一千骑兵留守。”刘仁玉对着孙无病道。
“大帅,末将.....”孙无病可不想在后方守仓库,是以他打算跟刘仁玉说一说,把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何耀宗。
然刘仁玉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大可不必,你就留在这里守卫辎重,或者我把你调回靖边堡去。”
“末将领命。”孙无病吓得一吐舌头,赶紧应承下这个差事。
“咱们也走。”曹文诏见刘仁玉所部靖边堡据如此急切,当下也是二话不说,径直带着手下诸位将领,走出军营,前去叫人,准备出战去也。
如此,刘仁玉和张铁牛和王左挂所部
第四百八十三章 逼近蒲州
五月,即便是小冰河事情的大明北地,坚冰也已经融化,冻土也已经松软,阳光和洵,暖彻人心,然山西蒲州县衙的大堂之上却犹如寒冬,冷入骨髓。
惶惶不可终日之感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他们的压力,他们的恐惧,他们的绝望都来自于那个消息,那个刘仁玉带领靖边堡军进入山西剿贼的可怕消息。
县衙大堂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人开口说话,没有人可以对这个消息提出自己的看法,因为碰上这样的官军,很难有办法。
不说话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别人不说话可以,王自用不说话可不行。
“各位掌盘子,相信你们已经很清楚,陕西的刘阎王来了,目下估计就在太原,听说他带着一万多人来的,而且都是骑兵,除此之外,他还带着那些能够追摄咱们行踪的狗,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王自用将重要的信息全部和盘托出。
在王自用下手边儿坐着的一字王拓仙灵,蝎子块拓养坤,整齐王张胖子,老回回马守应等人闻之,皆不语。
“你们不说话并不能解决问题,刘阎王是如何办事的,相信你们都很清楚,他跟曹文诏一样是个急性子,唯一不同的是,他比曹文诏曹总爷要更强大。若是没有一个办法,他一定要带着他的手下来剿灭我们,杀光我们。
我们跑不掉,他的人马都是马军,他不达目的绝对不罢休,他手下的官军无法被收买,他似乎也没有养寇自重的意思,他也不接受我们的投降,我们即便是钻了山沟,他也可以带着狗找到咱们。”王自用说到这里,忽然止住话头,不想再说了,因为越说下去,他就越害怕。
王自用的一席话说完,整个县衙大堂愈发寒冷了些。
“跑,只有跑,才能逃出生天。”老回回马守应打破沉默,坚定地说道。
“往哪儿跑,陕西是洪承畴的地头,洪承畴是怎生个样子,你们应该都还记得,他老人家对咱们从来都是斩尽杀绝,京畿那边儿更不能去,皇上就在那边儿,咱们过去了,皇上一发怒,当地的官员岂不是要往死了剿杀咱们。北边儿更不能去,北边儿可是蒙古人的地头,咱们去了,十死无生。”整齐王张胖子接过马守应的话头,说了些可能逃窜的方向,但都是死路或者绝路。
“张胖子,方才你已经说了,东面儿,西面儿,北面儿都是死路绝境,咱们就只能朝着南面儿去了。”蝎子块拓养坤接过张胖子的话头又道。
“可现在黄河解冻,咱们只怕很难过河。”一字王拓仙灵皱着眉头道。
“依我看,只能到南面儿去,南面儿过了黄河就是河南,那里可是产粮之地,最近也没听说遭过什么灾,咱们正好可以到那里去就食。按照朝廷的尿性,咱们在陕西举义的时候,只有陕西的官兵剿咱们,
咱们到了山西,起初也只有山西的官军剿咱们,刘阎王那么厉害,跟山西就隔着一条黄河,也没见他过来,咱们山西闹了两年他才过来。若是照着这个情况来看,说不定咱们进了河南,又可以等上两年,他才会到河南来剿咱们。
到了那个时候,咱们说不得已经拉起了更大的队伍,他固然很厉害,七百就敢打咱们大王三万人,现在他又一万多人,那好,咱们就拉起百万大军,光用人数就可以吓死他,你们说对不对”
王自用听了众人的意见以后,忽然觉得自己是拨开云雾见天日,一下子就想到了对抗靖边堡军的不二法门,所以他便兴奋异常地将美好的前景和盘托出,让在座的众人都好生乐呵乐呵。
“左丞相所言甚是,只是现在咱们先要想着如何逃到黄河南边儿才成。”张胖子适时提出自己的忧虑。
黄河解冻,天险横亘在山西与河南之间,如何逃跑却也是个大问题。
“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就动身南下,到了黄河岸边儿,把所有的渔船都收起来,做成浮桥南渡,然后一把火将浮桥烧掉,让其他义军留在山西阻挡刘阎王,他们若是运气不好,死在刘阎王手里,我王自用自当逢年过节给他们烧香祈福,若是他们侥幸可以逃出生天,咱们就再跟着他们一起穿州过县,吃香喝辣。”王自用在一瞬之间就想好了退路。
按照他的设想,他这一路人马并不是距离刘仁玉最近的,高迎祥,破甲锥,乱世王距离太原更近,刘仁玉肯定会先打击这些义军,这样就可以为他逃跑赢得时间。
“事不宜迟,等到散布在各处的征粮队都回来,咱们就收拾好行李,南下济源。另外,你等还需派出探马,到太原左近去查探军情,且看刘阎王的人马是不是在剿杀其他各路义军,还有确认是否有官军朝着咱们杀过来。”王自用下令道。
他既然下定决心逃跑,自然是马上就要跑,只是现在蒲州城中止有今日之粮,必须等到征粮队回来,有了足够的粮食,才能出动,这或许还要几天时间,所以他必须密切关注靖边堡军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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