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千渡
全在他自己的能力。
萧离声在那一夜忽然梦醒,亲情,爱情,在皇家,从来都不存在。
只有杀戮。
他的父皇,亲自把他驯成了一个豺狼。
普天之下,最可怕的,是他的父皇,他教他去争,教他去抢,教他不择手段,教他杀兄夺位。
如了他的话,优胜劣汰,是萧家人的生存法则。
他的亲生父亲,残酷地算计了他,把他变成豺狼,把他推到了生死抉择的边缘。
得皇位,或者是死!
“皇叔啊皇叔,你和我父皇兄弟情深,有没有发现,这个人有多可怕”萧离声语气戏谑,难掩悲凉:“可笑的是,他却没明白一个道理,长久凝视深渊的人,终究会被深渊所反噬。”
所以后来,萧离声兵权在握,大周举手可夺之时,他把文帝交给他的那些教诲,同样用在了他的身上。
萧家人,优胜劣汰,淘汰的,不仅仅是皇位的竞争者,还有在位者。
文帝,必须死!
“他欲让我成魔,我怎敢辜负”萧离声低低地笑了起来,嘲讽睥睨的意气阴鸷可怖。
“皇兄是什么人,我岂能不知”佛冷并不意外,轻转佛珠,清释通透道:“我不喜那江山。”
只喜那人。
听萧离声说了这么多,他的神色依旧淡淡,对江山无**,便也不理其中尔虞我诈。
只是可惜了云歌辞。
他叹了一声:“你便是再疯魔,也不该负了阿辞。”
她何其无辜。
听了他这话,萧离声忽的又激动了起来,沙哑的声音发出诡异一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云歌辞,是他彻底扫荡云家势力
第211章 疯魔是他。3
佛冷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佛堂,微微蹙了眉梢。
抿着唇没有说话,怕是心里,已经是一片清明。
萧离声眼神晦涩幽暗,越发疯狂撕扯:“我把她带出了皇宫,让人为她塑了佛身,就供奉在这佛堂之中,日日烧香供奉。”
凉风幽幽吹动树梢,沙沙声此起彼伏,阴森恐怖,如鬼魅挥舞着双手,张牙舞爪的,能把人吞噬。
云歌辞就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般难受,吐不出来吞下去,她想起多年前的那些日夜,萧离声离开长安之后,都是她代他烧香跪拜。
佛堂正中央慈祥微笑的佛陀,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的,里面竟然藏着那么一具可怕的尸体。
她每一次进去的时候,她就藏在佛陀里面看着她,亦或是带着阴笑,亦或是满怀恶毒。
以前不知道,便也不觉得有什么。
如今知道了,后脊背都在发麻,当时那幽暗寂静的佛堂,该是多么的阴森恐怖。
“每一天,我跪在她的跟前,她什么都不说,但是我总觉得,她在告诉我,要隐忍,隐忍,终有一天,我会成为大周的皇帝,会光明正大的,以太后之礼,把她葬入皇陵之中,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他的确是做到了,在登基后的第二个月,他便以太后之礼,风风光光地他的母妃,葬入了皇陵。
彼时,敢反对他的人,已经全部被他杀光。
朝中留下的那些个人,没有一个敢说话,他真真实实地做到了,无一个人敢说不字。
天下任他主。
“我如了父皇当日的警戒之言,断情绝爱,逼宫那一日,他自己心甘情愿死的,说起来,这桩罪,不应落在我的头上。”
萧离声凉凉地笑着,言辞中,皆是嘲讽:“是他让我去争让我去抢的,到最后,我抢到了,他却要阴我一把,留下什么秘密遗诏,皇叔,你应该感谢父皇,不然,你们都没得活。”
他阴森森地望着佛冷,轻佻了下颌,无不倨傲绝情。
佛冷自是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谁,心中有数,他薄淡地开了口:“老二妄言,大周若我所要,早早已是我囊中之物,何来你之说”
僧人凉淡,浅浅开口,话语却掷地有声。
这话狂傲,萧离声听了,却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萧易寒说的这话,的确是真的。
当年若不是洞悉了萧易寒对云歌辞的情意,以她作为牵制他的筹码,逼得他在那一场皇权之争中退出,他怎么可能稳坐大周的江山。
这般想来,萧离声难免心生苦楚,对佛冷的恨意,来得无任何道理,恶毒地扬声:“皇叔既都这么说了,那定是已经明白,阿辞为什么必须要死了吧”
“你总说,夫妻一场,不该让她落到那个下场,可是……”萧离声残忍地勾唇:“皇叔莫不明白,害死阿辞的,是你。”
是,云拂这个贱人欠了他血债,还有云家虽为姻亲,在朝堂上却步步与他为敌,阻他夺位。
他和云家的人,有太多需要清算的账。
可他和云歌辞,从来都不敢谈算账,因为从始至终,都是他欠了她的,这一场夫妻,他最是无能。
萧易寒自是会说,纵是云家对他萧离声再残忍,他也不该祸及云歌辞,那是她的妻。
可在萧离声心里,一直都觉得,害死阿辞的,是萧易寒。
“你当年若真有心要保她,早知道该避嫌,早早交出兵权退出朝堂争斗,可你偏要插上一脚,站在了萧凌空那边和我作对。”萧离声声音低沉暗哑,如魔鬼在低吼:“若非你扶持萧凌空步步紧逼,当年我怎么可能下了那样的决断之心,杀了她,最痛苦的人,当是我。”
第212章 疯魔是他。4
“救赎”
萧离声冷笑:“皇叔,你念了这么多年的经,难道还是不明白吗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有些人,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你想去弥补,永远都不可能再还清。”
“犯下的罪,永远没办法再弥补。”
所以,他从来不会为了过去的事情后悔,悔了又有何用
徒增伤心罢了。
君王在高位,情长难段,最是伤人不浅,踌躇不前,非但负了她的死,也负了大周。
他不敢,也不能。
人总会遇上一个人,犯下一些错,穷尽一生,都不能再还清。
索性就欠着吧。
佛曰: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这般欠着,或许他还能得了一个来世,让他在她的身边,当牛做马也好,为奴为仆也罢。
终究是能够回到她的身边去的。
佛冷直起身,冷冷淡淡地说了句:“我自有我自己的方式,就像当年,你有你自己的手段一样。”
说这话,人已经迈开了脚步,手指轻指向了停放在院中的棺木:“故事既然已经说完,那么,我该带她走了。”
萧离声迅速掠了出去,挡在了佛冷的跟前。
“你不能带她走。”男人狠狠咬了牙,绝对的冷然:“她是我的妻,生为离王府的人,死,亦是离王府的鬼。”
佛冷幽幽冷笑嘲弄:“莫不是,你也想给她塑一个佛身,安置在这佛堂之中,日日烧香跪拜”
这话让萧离声的脸色微微一白,男人目光凶狠地盯着佛冷,没有说话。
佛冷一贯的散漫,话语却如刀锋犀利:“你既不敢与天下人认错,迎她入祖庙,以皇后之礼厚葬,便不要在她的坟前哭,免得脏了她的轮回路。”
萧离声什么都做不到,可他就是自私的想要把云歌辞的尸骨留在身边,让她不明不白,背负着一身的罪孽。
人都死了,连她的灵魂,都要惊扰。
风灯被风雨打得摇摇晃晃,徐徐落在萧离声的脸上,男人的脸色一脉脉的变得苍白,见不得半点血色。
他是傲居大周万里河山的帝皇,可他的确,给不起她一个风光大葬。
就像当年他承诺给她的风光大嫁一样,都落了一个空。
怎是一个锥心之痛可以言说的。
纵是已经这般痛苦,他还是不愿放手,冷声嘲弄:“皇叔这话说的,就像是你敢告诉天下,她是你的妻,然后光明正大地把她风光大葬一样。”
无论是萧易寒,还是佛冷,他都做不到。
为萧易寒时,他是萧家人,与她生情,已经是违背人伦,世间难容,再难和她有缘分。
如今为佛冷,他是执冥者势在必得的人。
萧离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佛冷被执冥者所牵绊,但是他知道,那个女人说过,只要她不死,佛冷必是她的夫君。
想想萧易寒那样的人,小半生放荡不羁,紫衣纵情,若非自己心甘情愿,怎么可能会被人所制
风雨大了,从廊檐上滚落的雨珠连城了线,铺开来,赫然成了一幕水帘,佛冷站在水帘后,面容模糊不清。
云歌辞只听见风雨飘摇里传来男人阴沉冷断的声音:“这还要感谢你和执冥,我定不负你们,把她风光大葬!”
决断已下,人影飘摇而去,稳稳落在了云歌辞的棺木边,伸手触摸,僧人在大雨滂沱里,眉目中生了无数的温柔慈悲。
萧离声愣了愣,顿生愤怒:“朕乃大周天子,你不过是臣,敢”
“有何不敢”僧人眉目锋芒睨来,幽幽有了当年狂傲的意气:“老二,时隔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眼,执迷不悟。”
皇位他既已得了,也该知道他
第213章 疯魔是他。5
便是他死去了,这九州的历史上,都要留下萧离声一笔浓墨重彩的篇章,统一乱世功不可没,成为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仁明圣君。
功过不相抵,他犯下的那些罪孽,与这些功劳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
大功成,他死去,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佛冷也不会要。
以他对云歌辞的情分,还是会扶持那个孩子上位。
天下的主人,还是他萧离声的骨血一脉。
他萧离声,算计了他一回,还想要算计他第二回。
真真是算无遗策。
“与你争的,并不是我。”佛冷的目光从他的身上徐徐掠过,声色冷清:“天下非我所需,我要的,是她。”
他的手轻轻抚在棺木上,无半点商量的余地,一定要带她走。
萧离声顿时心哽无比,目光往佛堂深处望去,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才僵硬地转过头来。
动作缓慢得僵硬,艰难开口:“朕允你。”
话说出口,忽然觉得浑身无力难受,多年横在心头的那把刀,正一刀刀地切割着他的心。
把他那颗心,切成了无数的碎片。
挣扎到最后,他终于还是争不过佛冷,只能放了手。
这无力感,和多年失去云歌辞的时候一样。
原来纵然他贵为帝皇,还是有很多事情不可为,冥冥之中很多事情早就已经注定好了的。
不能的,便真的不能。
佛冷没有再说话,朝着幽暗的夜色沉声喊了句:“出来。”
听见他这话,凤红酥浑身一僵,佛冷知道她在这里这话是对她说的吗
不过马上的,她便知道,这话不是对她说的。
佛冷的话刚落,从黑暗里跳出来了五六个黑衣人,端端正正朝佛冷鞠躬,然后迅速抬起棺木,朝着更深的黑暗远去。
来人武功皆是上上之乘,脚下轻功更是卓越,全然没看到萧离声一般,看都不看一眼,飞快地消失在了离王府深处。
他们的动作太快,连云歌辞都微微有些愕然,佛冷的身边,竟然养着这么一群人,诡异神秘,藏在暗夜里,和黑暗融为一体。
只要他一个号令,他们便会出现,听他一人号令,无视帝皇。
她忽然便想,佛冷身边的人,大抵是不只是这几个人的,到底藏了多少的势力,连她,佛冷都不曾告知。
这么多年流落尘世,佛冷久坐佛门,却还在下着一盘棋。
这盘棋里,有多少枚棋子,她不知道,想想总觉得有一些的惊心,这些事情,执冥者知道吗
正怔然间,瞧见不远处的佛冷抬脚将走,脚步动了动,又顿了一下,她总觉得,佛冷似乎是若有若无地看了她这个方向一眼。
他的目光飞掠太快,快到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往这边看过,是不是,他早就发现,她藏在此处
有太多的疑惑,云歌辞没能来得及弄清楚,佛冷已经乘着风雨而去,消失在了浓浓的黑暗之中。
庭院里,只剩下风雨洒落,渐成滂沱之势,树影孤独地摆动着长长的影子,廊下的人,久久站立。
看着佛冷干脆利落地带走棺木,萧离声的脸色阴沉不定,绕在眉宇之间的戾气,越发浓重。
云歌辞想到的,萧离声自然也想到了。
在这个雨夜,佛冷无声无息地显露出了他的手段,幽深难测,于萧离声而言,是警告,也是暗暗的威胁。
“是你告诉朕她的棺木所在,如今朕拿到了,还是你让朕放手,你到底要朕怎么做”
云歌辞刚准备悄然离去,不成想,却听见萧离声的声音森森地传来,低沉迂回几转,落入她耳中,惊起了无数的涟漪。
他在和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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