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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佛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Four

    “别以为本小姐非你不可,你要是再走一步,我就真嫁给他了。”一指台上的李毅,金奕裳气道:“我恨你一辈子。”他摇头道:“金小姐你着相了,不可得而怨,你我本就没有挂碍,何来的恨。”

    这边金世昌见状生怕再出什么意外,连忙喊人拉住金奕裳,自己跑上台去,大声宣布道:“这太阳也落下山去了,如再无人上挑应战,那么今日胜者就是洛神剑庄李毅。”说完就要去拉李毅一同饮宴。

    “抱歉,金伯父,小侄我身体不适,婚礼之事明日再相商量,先行告退了。”李毅今日被傅彦生落了好大的面子,此刻正在气头,无心欢喜,别过金世昌就领着洛神剑庄一众弟子先行离去。

    弄得金世昌好不尴尬,他一心要与洛神剑庄结亲,不敢怠慢李毅,连忙随后追上。好在此刻,校场上贺喜声一片,也无人去在意。刘管家赶紧招呼一众人入堂继续饮宴,又招呼起锣鼓场面,就用这擂台当做戏台,就见有人身着戏袍上台,唱一出《西厢记》,讲得是张生与崔莺莺姻缘故事。顷刻间,又有花炮响动,满场热绕非凡,全身喜庆祝贺之声。

    傅彦生离了校场,愈走愈静,径直回到屋内,心想这金府怕是待不住了,和尚也一直没有消息。正思量着,忽听窗门处有响动,叫道:“谁”

    只听一阵风声从身后袭来,他回身伸手接去,抓到手中一看,竟是块石头,上面包着张纸。再看来处,窗子上下摆动,却空无一人。

    他掏开纸来,只见上面写着:“万事小心!”心下大惊,见石块又想起刚才在校场搭救自己的两枚石子,心道:“莫不是同一人可这人又是谁难道是阿姐只是她又为何不现身相见”趴在窗台唤了几声阿姐,也不听有人回话,他心中疑问连连,不得其解。

    “还是早些离去为好,免得拖累金老爷子。”不知此人是敌是友,为什么要提醒自己万事小心,他心道左右在金府也待不住了,不如早走也好,于是草草收拾了行礼,早早地上床歇去,准备明日一早就去辞行。

    翌日用过早饭后,便前去堂前请辞,一路遇见江湖人士,认出是昨日败了李毅,却又认输的傅彦生,都纷纷见礼招呼。

    “你倒是威风。”李毅对面而来,又见金奕裳一脸冷淡地跟在他身后。傅彦生微微一愣,招呼道:“李公子,金小姐安好。”金奕裳沉默不语,冷眼转向别处,李毅则是眼里充满敌意,冷笑道:“不亏是名师高徒,傅兄弟现在是名声大噪。”傅彦生也不惧,说道:“出家人没有威风而言。”李毅道:“你倒是世外高人,踩着本公子往上爬,也是本事。”他笑道:“李公子多心了。贫僧将要远行,正要去找金老爷辞行。”穿过两人往大堂而去,李毅拦住他,说道:“巧了,我与奕裳婚事将近,也有要事同伯父相商,我们一同去吧。”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就带着金奕裳随后跟上。

    堂上听闻来意,金世昌惊疑道:“可是府上招待不周”他一开始一心留傅彦生是为应付刘垢,之后今见他武功高强,就有心拉拢结交。听闻他要走,神情恳切,询问道:“小女婚事将近,为何不多住几日府上江湖人士众多,也方便寻你师傅。”傅彦生摆手道:“叨扰多日,实为不便,连日未闻师傅音讯,想来他也未来金陵城,贫僧准备回半山寺寻他。”

    金世昌见他去意已决,又想已经与洛神剑庄搭上关系,也不再强留,正要出言相送。一旁李毅突然轻咳一声,使他惊忆起一事,改口道:“傅小师傅,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说不当说”

    傅彦生不觉有异,说道:“金老爷但说无妨,你与尊师是旧友,又招待贫僧多日,但凡贫僧帮得上忙,定竭尽所能。”

    金世昌哈哈大笑道:“帮得上,帮得上。这个忙你一定帮得上。”眼睛转向李毅那边看了看,又续道:“这个你竟然去意已决,我本也不该强留你。只是这小女初嫁,洛神剑庄又是江湖中名门旺派,金某自诩还有些钱财,但总是生意人,这小女远嫁斗胆劳




第六十三章 恭贺
    金府小姐出阁连摆三日流水席,是金陵一带武林少有盛事,津津乐道之余也多有武林人士来捧场,金世昌是来者不拒,不管你三教九流,只要是来祝贺的统统迎进门来任其吃用,仗义疏财之名传得更盛。

    今日金奕裳刚刚离去,才是开宴头一天,金世昌与众人共凑交错间,有家丁来报,在他耳边低声道:“大事不好了老爷,那乌将军领了几个人来了,怎么办”金世昌心想好在把女儿送走了,如今府上一众江湖朋友,凉那乌哈塔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低声问道:“慌什么,他带了多少人马来”家丁道:“到没有多少人马,只是奇怪,打头的不是那乌将军,而是另一个年轻人,看模样打扮还是了青年将军。连手下一起,他们一共不过七八人。”金世昌疑道:“带头的不是乌哈塔怪事,这金陵城里还有谁比他大的”

    家丁还未回答,只听大门处门房传号,高声叫道:“有贵客到!”语声甫歇,从影壁后拐出七八个元兵打扮的人来。

    堂上一众江湖豪客正饮得兴起,突然见这许多元兵进来,都感诧异,堂中一时寂静无声,又一想或许是金老爷宴请的宾客,也不以为意。元人虽惹人不喜,但他们这些江湖客独来独往惯了,向来快意恩仇,管他是汉人元人,却也不甚在意。

    金世昌低声喊来刘管家,吩咐安排妥当,便站起身来,迎了出去。他身子矮胖,行动不便,还未走两步,那群人就已经进得大堂来到跟前。眯眼瞧去,就见来人为首在前的是一位容貌英武、似将军更似贵公子的青年,那乌哈塔果然立在其身后以其为马首的姿态。心中诧异道:“莫不是金元的王公贵族只是为何看起来像汉人居多。这金陵城里何时又来了此等人物,连平日不可一世的乌哈塔都俯首帖耳。”想到这他面带笑脸,同时躬身施礼,为不落人话柄,金世昌笑着招呼道:“各位将军远道而来,金府蓬荜生辉,快请上座喝上几杯。”

    那边刘管家眼疾手快,早就指挥家丁恭恭敬敬地请一些江湖客挪到了别桌,又清理干净,这才安排妥当,又赶紧让厨子备了一桌新酒席,自己则已经立在一旁等候听用。

    王保保不为所动,扫视一番大堂内外,见在做吃用的有银须白眉的道人,也有袒胸露乳的厮汉,有邋遢不堪的乞丐,也有身着锦绣衣袍的富家公子。真是高矮胖瘦,有男有女,果然是江湖三六九流人齐聚,粗粗一看不下两三百人,把这大堂内外挤的满满当当,听远处院落高呼声,想来偏院也是江湖客齐聚,心中暗道:“此番看来不宜轻举妄动,这些江湖客出得门面就是行侠义士,换个头脸就是草莽英雄,不尊令法,不惧官府。如果起了冲突,怕是难以善了。”他寻思自己所寻人要是在这一众江湖客中,这些人虽不堪,但个个习武,人人耍得了刀剑的,要是派兵来剿一时半会也讨不得好,到时候打草惊蛇,让那人给跑了,误了义父大事。

    他正思量着,乌哈塔站前一大步,冲金世昌喝道:“金世昌,这是怀远王将军,还不快快来拜见。”他声音极大,虽是对这金世昌所说,但意在对在场江湖人所言。这些江湖客,哪个是受得了这些官府规矩之人,闻听者无不侧目,眉头紧锁,隐有动怒之色,碍于金世昌在前隐忍不发。金世昌生怕节外生枝,慌忙上前拜道:“草民见过王将军。”他身子肥胖,这一拜,一时竟弯不下腰身,就这么杵着,像个弯了的大墩子。

    王保保冷眉瞪了乌哈塔一眼,上前稍稍扶了他下,冲他笑道:“不用多礼,本将军闻听贵府嫁女,热闹非凡,连这金陵城内都一片喜色,感到好奇,便来凑凑热闹。”金世昌低眉弯腰,连忙说道:“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捧场,草民薄有些资产,自是希望大家同喜同乐一番。”王保保又道:“本将军来得突然,未带什么礼物,小小玉佩不成敬意。”从怀中将乌哈塔交于他的那枚玉佩又掏了出来递了过去。

    金世昌大惊连忙推辞道:“不敢,不敢,草民拿敢收将军的礼物,将军能赏脸就是金府莫大荣幸。可万万不敢再收您的礼物了。”他不知玉佩隐情,猜不透这王将军是何用意,心里惴惴不安道:“莫非乌哈塔那厮百般纠缠,是这个王将军看上了那丫头”

    “金老爷这是嫌弃本将军打扰了”他神情忽转,似是怪责,身后侍卫也手按刀柄,似乎等他一声令下就要杀了这个冒犯自家将军的家伙。金世昌见他喜怒无常,吓得冷汗直流,眼见堂上的江湖客有人开始注意过来,连忙说道:“不不,草民怎敢嫌弃将军,实是礼物贵重,草民不敢贪心。”

    王保保本意为试探,见他不收,也顺势将玉佩收回怀中,紧盯金世昌脸上神情变化,见他无惊惧神色,心中断道:“看来他并不知这玉佩之事。”就又变幻了神色,转脸笑道:“既然是贵府小姐出阁,怎不见新娘子和新郎官”

    金世昌闻言心道一句:“果然!来了。”不知他深浅,又不敢得罪他,只好脸上笑容不变,说道:“将军来的不巧,怕误了吉时,一早小女就跟着新郎官启程出发了。”见他神色不变,又说道:“还未与将军细说,小女嫁给了洛神剑庄少庄主李毅,往那洛神剑庄去了。”

    “洛神剑庄”王保保初来乍到,对金陵一带江湖门派不甚了解,那乌哈塔不同,听闻金世昌之女嫁往了洛神剑庄,大惊失色,低声对他解释道:“这洛神剑庄是金陵一带第一大派,庄主李永年更是数一数二的用剑高手,交友广阔,就连朝中的左相大人跟他也关系匪浅。小将军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为好。”

    王保保点头暗想:“这金老爷倒是找了个好靠山。左相如今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阿爹也要让他三分,确实不宜得罪。”大笑道:“听闻这洛神剑庄是名门旺派,金老爷真是好福气呀,找了个好女婿。”金世昌无不有得意之色,想起自己的亲家李永年,腰板也硬了几分,笑道:“是小女的福气,将军快别站着了,赶紧落座,快快,老刘让厨子再上几盘好菜招待着。”

    王保保却之不恭,落座之际朝身后几个手下打



第六十四章 洛神剑庄
    不提王保保在金府一无所获,悻悻离开。

    这边车队一路行来,还算顺当,除却樵夫三两名,再也没遇什么意外之人。有了元兵打扰,李毅也不再慢行,催促弟子加快脚步。车队转过一道山路,出了一排垂柳林,江畔就映入眼帘,远远望去波光粼粼,有稀疏小舟在江中漂荡。傅彦生霍得坐起身,痴痴望着眼前江畔,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江南江畔俱相同,乍暖还寒时候最易生情愫,他深吸一口江风吹来的温湿空气,口中自言语念叨:“爹爹,你在下面可还好,与娘亲团聚了没。彦生多么想再回到从前,我一定好好听话,不惹你生气,也不调皮捣蛋,好好陪你打渔,再也不去听什么江湖故事。爹爹,这个江湖没有书里的那么好,很冷,我想家里了,也想你……”

    车马匆匆,又转过弯来,江上有渔民高歌传来,只听歌声高坎,气劲昂扬,一瞬间就扫除了萧瑟气,傅彦生登时也为之精神一震,甫又坚定道:“傅彦生,你可不能就此颓废,定要勤练武功,为父亲叔伯报仇雪恨。”他心神既定,百念通达,长啸一声,又坐定开始功课。

    这一行人晨时出发,行到午间便来到了钟山,洛神剑庄就位于钟山山脚下,这钟山又名紫金山,乃江南四大名山之一,堪称金陵毓秀。傅彦生睁眼抬头望去见,只见山脉绵长,蜿蜒如龙,好不秀丽壮阔,再看不远处就见山脚下有一处庄园,白墙绵延不下百丈,其内有越过高墙的房屋**间,其余屋舍不知几数。

    车队这时转入一条石板大道,一路伸到庄园入口处,见车队缓了速度,傅彦生干脆跃下马车,抱着长剑一步步随着车队之后走在石道上,见石道四周种着一片桃林,桃树上此刻已经密密遍布着花骨朵,就等花开之日,争相斗艳。忽见桃林中一席白衣闪过,回眸刹那间他宛若失神,差点惊呼道:“阿娘!”正要去追,身后车马响动,才一分神那抹桃白已经消无踪迹。

    顿时六神无主,随着车队来到庄门前,待一声中气洪亮声响:“听说小兄弟是地僧高徒”将他从失神中惊醒。抬头看去,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随众进到门里,说话的是一身青袍,锦环豹眼的中年人,脸上不蓄长须,收拾得利落,粗一看与李毅有七分相似。此人正是江湖人称阴阳双剑的洛神剑庄庄主李永年。此刻正面带笑意与他打招呼道:“多谢小兄弟一路相送!”

    傅彦生回礼道:“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不见金奕裳踪影,心想应是先回避到屋内去,只有李毅立在李永年身旁,语气不善道:“傅兄弟可不得了,儿子我还不是他一合之敌。”又指了指李永年说道:“傅小子,你可看好了,这是我爹,江湖中响当当的名号阴阳双剑。”

    “哦!”此言一出,李永年惊诧道:“这般年岁,竟有人能胜过我儿”上下打量傅彦生一番,叹道:“人都说名师出高徒,我原先还不信,现在看来所言果然在理。小兄弟看起来不及弱冠之年,就有如此功夫,窥一斑可见全豹,地僧之名果然非凡。”

    “前辈过誉了。”虽然与李毅有过节,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永年身为江湖前辈,如此恭维,让傅彦生顿生好感,也有亲近之意,神情缓和许多,笑道:“只是侥幸,李公子武功也是不差。”

    李毅怪声道:“可不是运气,我还多谢傅兄弟你手下留情。不然还娶不得娇妻美妾。”说的谢字,意带怨恨。

    知子莫若父,李永年怕他再乱说,一声重咳,拦住他,又冲傅彦生说道:“小儿大喜,小兄弟可得多住上几天。”

    傅彦生双手合十道:“多谢前辈好意,只是贫僧还有要事在身,不敢叨唠太久,待金小姐正式入府后,贫僧自当告辞。”

    李永年笑道:“不急不急,过几日再说。”转身又吩咐弟子安排妥当,领着一众人进到庄里。

    傅彦生心思不在此间,一心想着刚刚在桃林中的那抹桃白,有心想问李永年,又不知如何开口,直到入了安排好的厢房,也没问出口。

    休息一夜,翌日,洛神剑庄已经红灯高挂了,管事弟子们行色匆匆,来来往往在前前后后布置着。

    “奕裳妹子,我给你送饭菜来了。”李毅笑容满面提着一篮子饭菜进到屋内,围着圆桌子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在转头寻去,见金奕裳正坐在窗沿边上,又笑道:“来,快吃些,一天没吃饿坏了吧,我陪你一同用些。”

    金奕裳也不回头,淡淡道:“李公子,我身体有些不适,吃不下东西。”李毅闻听,紧张道:“身体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喊医生来看看。”她又道:“不用了,想来是舟车劳顿,歇歇就好,你还是先去忙吧,我想静静歇一会。”

    李毅张口欲言,话将出口又改口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前头了。有事你喊丫鬟叫我。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可别病坏了身子,误了吉时。”

    “知道了。”金奕裳轻轻摆手,清纱袖摆随着飘动,说道:“荷香送下公子。”

    待荷香送着李毅出了房门,插上门栓回来就听见。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荷香,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金奕裳趴在窗沿上,听前院喧闹声,熟悉又陌生,那一夜的邂逅,到后来一连串的事情,自己竟不知不觉嫁到了剑庄成了少庄主夫人。别人艳羡,可她却丝毫没有半点高兴。复又想起那夜阿爹恳求的话语,为了金府上下,自己不得不应了这门亲事,心中那个身影却不曾忘记。

    荷香走过来替她梳理着发梢,替自家小姐心疼道:“小姐可千万别这么想,这婚事哪是我们女孩子家家能做的了主的,还不得老爷拿主意。”金奕裳盯着远处灯火目光呆滞,像是陷入沉思,好办晌长叹道:“哎,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又悠悠吟道:“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荷香不知她吟的是前朝才女李清照的《武陵春春晚》,只觉得好听,一时也听醉了,自言自语感叹道:“小姐这是头次离家出远门。”“离家怕也是没有下次了。”金奕裳苦笑难言,又道:“荷香,你怨不怨恨小姐把你一起带上了。”

    荷香闻言吓得手中木梳失手落地,忙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怨。奴婢大小跟小姐一起长大,自打



第六十五章 如梦似幻
    听见血液从剑刃上流下滴落到地上的滴答声,傅彦生感觉身体的凉意,没有恐惧,只是有些失神。他眼前渐渐迷蒙起来,冰冷的感觉自胸口扩散到周身,待流至丹田处,感到一股热流从丹田复又返回全身。只觉得浑身又开始燥热起来,只见剑刃上的血液由快转慢滴落,直到慢慢干涸,后脑一阵佛光闪过,脑中有梵音响起,试图让他平静下来,只是胸口的痛楚令他一直不得平静,迷蒙双眼又蒙上一层通红,佛光渐渐被诡异的红色气息替代,隐没。“又发癔症了”心中闪过疑问,他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李毅一剑刺入眼前这位令自己妒恨的男人后背,狂声大笑:“哈哈哈,死吧。让你还敢赢我,还敢抢我的女人。我杀了你这个野和尚。”他宣泄心中的怒意,胡言乱语道:“我可是洛神剑庄的少庄主,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山里的野和尚,左右不过野种一个。”他越叫越大声,掩饰不住心里的畅快。只是得意一会,又觉疑惑,明明自己将他刺了通透,为何还未倒下。

    李毅正疑惑中,就听见身前本已经虚弱不堪的傅彦生发出嘻嘻嘻笑声。笑声渐渐变大,也变成了如他一般狂笑,又有呢喃声传来,“你要杀谁”傅彦生又转首双眼通红盯着李毅,带着戏谑的笑意,看得李毅又惧又怒,吼道:“我就是要你死。”手上使劲要将黑剑从傅彦生后背拔出再刺,只是不论他怎么使劲黑剑纹丝不动。傅彦生竟只靠内息调动肌肉的力量,就黑剑死死夹住,令他抽不出来,就感觉剑柄越来越炽热,令他不得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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