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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佛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Four

    见清原执意如此,净悟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耿千秋消失在夜色中,不过一想自己有负先前许诺就心生怒气。傅彦生斜趟在地上,见净悟面有愠色,眼珠子一转,就一脸坏笑地指着马风华几人叫道:“和尚,别恼呀,这不还有几个家伙可以给你收拾。咯,就那大家伙,打得你徒弟现在还爬不起来,你要替徒弟我报仇呀。”

    那边一干黑衣人一怔,耿千秋走的干脆,却把他们给留了下来,见净悟注视过来,慌忙缩成一团,警惕地看着他。一干人被净悟盯着可怕,马风华捂着流血的左手大声喊道:“你待怎样老子自认不是你地僧的对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绝不皱下眉头。”他明知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倒是光棍,把手中大刀一丢,就别过脑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净悟最痴迷武功,如果几人硬气点,说不定他还有兴趣出手教训一番。几人却是摸准了他的脾气,如此这般,净悟顿觉没劲,索性推给老方丈问道:“大师,您看如何处置才好”

    清原站在这山顶上一览全寺,见寺内大火都已扑灭,各处殿宇因为扑灭及时也均无大碍,独独这山顶的地藏菩萨殿付诸一炬,只留下殿中央的地藏王菩萨像还屹立不倒,仿佛不曾受烟火所扰。他双手合十,立于远处拜见一番菩萨,甫又道:“阿弥陀佛!因果,因果,这因却不在他们处,这果也随云烟去了。”

    “难道就这么放他们走”净悟不解道,这些人来寺内纵火行凶,如何也该受到惩罚才是。

    清原道:“你可只地藏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老衲又怎能在这地藏道场再造杀孽,为菩萨再增业果呢。”

    净悟闻听,明白方丈这是打定主意又要放了他们下山,又气又无奈,伸手一摆,气道:“罢了,罢了。大师慈悲!算你们命大,还不快滚蛋,站这碍眼。以后要是再敢来舍生寺,看老僧揪了你们的脑袋垒石阶。”

    马风华一听,喜上心头,脸上却还不动声色,装着硬气地拱手抱拳,拾起刀来准备下山。傅彦生见清原方丈要放了几人,又想起自己先前被人追打,被火烧,还被大汉拿大刀狠狠地砸了一下,现在要放了这几人,偏偏又无能为力,气就不打一处来。此刻见那大汉要拾刀离开,突然大叫道:“等下!把刀放下!”

    马风华一楞,寻声望去,见是刚刚坏事的小子,有心不理会,带着几人掉头就要走。傅彦生哪能就此罢休,他向来机敏急智,忙对清原道:“方丈大师,您慈悲为怀,不与这般贼人计较,定也是想要度他们从善。不过佛祖都说要放下屠刀才立地成佛,如他这般拿了刀再走,也不知这刀下又会害了多少人性命,那才是再造杀孽因果。依小子看,如果这贼人有心悔改,就让他弃刀再走,不然定也是个执迷不悟的恶人,将来不知还会做多少恶事,还不如让和尚将他们都打死了事的好。”

    清原知他是强词夺理,不过见他适才拼死相助,脸上被烟火熏的乌黑,又一身僧袍破破烂烂地,俱显狼狈,也有心助他撒气,便点头道:“善哉!善哉!”

    “听到没,方丈大师都说有理,还不快把刀放下。”有机会出气,他一下也忘了疼痛,双手叉腰,一脸挑衅地盯着对方。

    马风华两步未毕,就听到身后那小子叫的欢快,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瞅了瞅手上了大刀,犹豫片刻嘀咕了句:“你个献世宝的小俺。”头也不回,用力把刀往地上一插,也不慢走了,连忙招呼着手下连跑带爬的往山下奔去,生怕傅彦生再出什么幺蛾子。

    待贼人都走光了,净悟走到清原身旁道:“大师受了惊扰,可还好”清原先有净禅、净思二人相护,后又有傅彦生相助,虽有贼人相扰,又有烈火相威,却总是有惊无险,此刻反倒是他最为清爽,见净悟问话,摇头答道:“老衲无碍。倒是小兄弟和净禅、净思都被贼人所伤,不知怎样了。”

    傅彦生不过被马风华用蛮力劈砸了一下,只是当下疼痛不已,这会已然无碍,正抱着鬼头刀玩耍,忽闻老方丈关心,笑道:“小子皮肉结实着呢,没什么事。”

    一旁净思也已起身,答道:“弟子功力不及,被内力反噬,也无碍。倒是净禅师弟,先前为阻那魔头抢经,连中数掌,伤及内腹,还请净悟大师为师弟疗伤。”

    清原也拜托道:“有劳净悟你了。”

    净悟上前查看了一番净禅的伤势,见其伤势着实严重,也不推脱,忙道:“放心,有老僧在无碍。”说罢伸手摁在其心口,行功运气,他虽不如师兄修行菩萨道那般善于救人功法,不过总归功力深厚,半山武学又多转以佛力,中正祥和,一时间身漫白气,有莲花灿烂隐现其中,一股平和佛力源源不断从手中灌入净禅身体,游走其周身,缓缓修复损伤的内腹。只见净禅从气若游丝,渐渐恢复红润,这才收了功力,复息收气道:“好了,待明日老僧再为他运功治疗一番,再静养半月即可。”

    傅彦生见净悟疗伤完毕,这才扛着那把大刀,摇摇晃晃地跑到他跟前邀功,道:“和尚,小子可没给你丢脸吧。”净悟见他满脸乌黑,时不时又拿手胡抓乱摸的,如同叫花子一般,就抓着自己的衣袖帮他仔细擦拭一番,待他恢复白净后,才点头道:“不错,算是半山弟子了。”

    自从江陵拜师后,一路走来,净悟从来都是严行管教,责备居多,动不动总是罚抄经书,这般称赞从未有过,傅彦生一下便呆住了,好半响才悄声问道:“和尚,你这是运功过度了么”莫不是晕了头了吧,他心里嘀咕着又不好明说,只道是净悟替人疗伤运功过度了。

    几人相言几句都道无事,这才搀了净禅向山下禅房行去。傅彦生贪玩,抓着鬼头刀不




第二十七章 执着
    大殿内,冷风掠过,吹动烛火晃动,殿内四人直言相对。火光下,受言语刺激,思及往事,净思神态扭曲,渐渐癫狂异常。见其神色有异,净悟怕其突然出手伤了清原方丈,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肩膀,想拿下他。这时净思已然神志混乱,感觉背后有人抓他,嘶吼着反手就朝净悟扫去,如此一发不可收拾。只见他拳爪并用,如疯如癫,招招力破千钧不遗余力,瞬间连出数招。净悟早有防备,更是不惧反喜,接连架挡开对手,笑道:“好!够力道!”复也大开拳脚。二人堪堪拆了十余招,就已经把殿内供桌烛架扫的一片狼藉。

    傅彦生惊吓道:“这两个家伙一起发疯癫了吗”不过却也看得津津有味,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看净悟与高手对招,边看还边默记二人往来招式。初时还欢喜激动,不过净悟打的兴起拳脚大开,也顾不上旁人,时有掌风拳劲从脸庞掠过。傅彦生怕被二人招式波及,吓得赶忙拉着清原方丈退到一边。

    清原观二人打斗忧心忡忡,净思发狂他是始料未及,有心劝说又不知该如何阻拦,只得作罢,由着二人施为,只是交代净悟道:“万不得已不要伤了他性命。”

    净悟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头前几招他都以试探为主,交手间都是触之即走,毫不拖泥带水。只几招下来他已经惊异连连,对方招式诡异,自己从未见过,不得不小心应付,寻思招式之间反倒跟前几日那长刀门的刀法气势有些许相识处,心下笃定必定又是门军伍功夫,感叹池州一代果然军武盛行。

    原来净思与净禅不同,自小专修舍生寺武学,不杂一丝外招。舍生寺武学讲究舍己舍生,一往无前,不同一般佛家武学,透着阵阵萧瑟之气。玄同法师半生军阵杀敌,从来是有死无生冲锋陷阵,而后大彻大悟,所创功法虽为佛家功法,却无一不夹带着这种悲情。临阵对敌间的开合气势倒是与净悟的除魔罗汉有异曲同工之处。所以二人对招均是直来直往,招式无精妙处,都讲究一个“势”字。

    只见净思虽然名不见经传,对阵净悟其也丝毫不弱下风,较之前与马风华僵持时完全判若两人。其实净思苦修数十载,武功也不弱净悟几分了,只是他从来守在寺里,不曾在江湖上闯荡,未有甚名号,所以才籍籍无名。

    清原也不知净思竟然有如此身手,原先还以为他只与净禅不相上下,当下心道:“净思有如此武功,怕是也能在江湖名榜上占一席之位。难怪,夜里耿千秋偷取经书触发佛像机关,他们师兄弟二人同时赶去阻拦,净禅身受重伤,他却安然无恙。”心念至此又想到净思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家师弟身受重伤,也不搭救,心性堕落怕是无药可救了。见他所使的武功并不是存于经阁内的半山寺武学,反倒是同故友清熹大师的武功招式如出一辙,顿时心中有数,提醒道:“净悟小子,他使得是玄同法师传下的舍生寺独门招式。”

    净悟闻言,再瞧他武功路数,心中也惊诧,道:“舍生寺武学果然令人大开眼界,没想到师弟你武功高强,也不在老僧之下。正好今夜与那耿老魔打的不过瘾,没想到还能在此找补回来,痛快!痛快!”话音甫落,拳劲已提,使得一招“晨钟暮鼓”,腰马合一,拳如钟杵先拉后冲,撞向净思,气势非凡,力道却稍弱,显然第一招是问礼于人。

    净思虽然心神狂乱,出招运劲全凭本能使出,反而更是反应迅速。眼见拳来不避不让,长爪快速抓出,半途扣住重拳,顶着拳劲一路缓冲至身前,另一边则出拳反攻,俱显舍生绝学“以伤换伤”的精髓所在。傅彦生在旁看得惊奇,又觉的招式之间是曾相识,自己模仿间也自然娴熟,仿佛以前就练过,但又实在想不起再何处所见,只是懊恼地连连拍打自己的脑子,嘀咕道:“在哪见过呢我这脑子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那边净悟武功虽然还是略胜一筹,但是受清原方丈所托心存顾忌,招式间威力先少了三成,反观净思癫狂至极,招招用尽全力,一个是越战越勇,一个则逐渐退让,局势渐转。不过净悟肉身横练,冠绝武林,最受得了的就是这拳脚钝器击打,所以哪怕净思一时占了上风,却也伤不得对方。就见长拳重击在净悟身上就如同敲钟打鼓般,发出一声闷响,荡起一道金光,施拳之人反倒自己连退几步。净悟不痛不痒地拍了拍衣袍,笑道:“师弟,你这力道可不够,需再加把力!否则可打不破老僧这金身的。”此言一出,净思癫狂下再加盛怒,长啸一声,飞扑上前,跨步间双拳舞动,拳路缭乱迷眼,每每一个跨步两手间就摆动一番,去势并不迅速,但拳未至,疾风已然袭去,一拳更复一拳。净悟掌上功夫了得,自然看出对手摆动间,劲力渐蓄,三步跨完,正好势达巅峰,与一鼓作气相反,讲究的是一而再再而涨三而盛,正是舍生绝学“一气呵成”。

    有感对方神力愈增,净悟兴致愈盛,双手交叉胸前,落后半步。刚站定,拳招至,只听长喝中伴着一声闷响,净思再被反震一步,未见停歇,二拳又出,力再强三分,接着三拳,四拳……拳速渐快,力道也不断加强,逐渐得由反退到前压,二人逐渐颠倒。净悟初时还无痛痒,而后渐感吃力,再至后来,竟被他一拳拳逼退,心中诧异:“这内力有古怪!”寻常武者全力施招,或配合招式,或使用兵器,让招式威提几分已是极限,净思使拳,力道一提再提,好似无穷尽。眼见他再挥一拳,净悟已不敢再硬挡,当下让过身来,那长拳从他身旁掠过,打在空气中,隐约能听见“砰”的声响传出。见对手躲开,净思戾色更重,又是一拳使出,横扫而来,净悟见他势道大的异常,无意架挡,只得以绝顶轻功向旁跃开躲避。当的一声,净思长拳没扫到对手,却正好打在其身后的罗汉铜像上,把重达百十斤的铜像生生移了半寸,还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拳印,这力道端得霸道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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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尽散
    血气最浓时,净思已经没了嘶吼,那边净悟也是神情凝重,严阵以待。傅彦生清原二人在边上旁观也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整改大殿一片寂静,只有幔帐随风拂动声。傅彦生最受不得这压抑的气氛,只觉得周遭空气好像都凝固了般,就连温度都降了好些,被冷风一吹,身上不由自主地打了冷颤。

    “阿嚏!”一声喷嚏声突兀地响起,傅彦生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暗想完蛋了。再看净思随声而动,脚下使劲,整个人飞射而出,还是那招“一气呵成”,只是这次却迅猛异常,不过眨眼功夫拳已经到净悟身前。净悟瞳孔乍收,仰身后摆,左手挥挡,不料净思前招未完,跟着“兵贵神速”、“勇往直前”、“冲锋陷阵”……后招接连而至,招式愈出愈快,往往都是前招未毕后招先至,净悟只守不攻,挡到最后,渐渐开始应接不暇。被净思寻了个破绽,跟着一招“气冠三军”,重膝前顶,他收招不及,哪还能避得开,“砰”的一声,胸腹被顶了个正着。只听净悟大叫一声,被顶至半空,一口鲜血喷出。

    傅彦生和清原同时惊道:“净悟小子!”“和尚!”眼见净思又要追招上前,傅彦生慌忙跑到一旁抓起地上的烛台朝他砸去。感觉身后有异物袭来,净思稍稍侧身伸手抓出,将烛台稳稳拿在手中,甫一用力,那铜制的烛台竟被他捏的扭曲,眼中怒意更盛,却不再盯着净悟,显然直觉眼前的男人没有了威胁,又被这烛台所激怒,转而盯向傅彦生。

    净悟被他伤了丹田,气息紊乱,只好躺在地上慢慢调息,一时动弹不得,双眼却看得真切,见净思动怒,忙喊道:“快跑!”话音未落,净思双脚使劲蹬地,已经冲了过去,好在傅彦生机灵,早就翻身上了佛前莲台。净思扑了个空,狂吼一声,复又往莲台跃去。净悟在远处叫道:“他那血气有古怪,不要被他碰到。”只见他周身上下,刚刚与净思碰触的地方如同被沸腾的热水浇烫一般,饶是他金身护体也是一片通红,胸腹被重击处更是烫起了一片水泡。

    傅彦生见他冲过来模样恐怖诡异狰狞如鬼怪,早就吓住了,哪还敢跟他碰触。一溜烟又从莲台爬上了佛肩,嘴里不住念叨着:“佛祖您老人家莫怪,莫怪。借您肩膀救命一用。”净思武功虽高,但轻功是他的弱项,又似乎对殿上佛像还心存敬畏,不敢像傅彦生一般攀爬着佛身借力跃上佛肩,只好围着佛像抬头冲着他吼叫。

    只这一瞬间就险象环生,清原一旁看得焦急,忙喊道:“傅小子,你当心。”

    大殿佛像宝相庄严,高近六丈,傅彦生趴在上面往下瞧,见他不知为何不敢上来,心中稍定,回道:“方丈大师,没事,别管我,这上面安稳得很。”说完又冲下面的净思摆着鬼脸,嬉笑道:“小爷我就不下来,有本事你上来呀!”

    两人就这么消磨了片刻,净思早已心生不耐,左右扫见一旁的立柱,忽然飞踏而去,一脚踩立柱中间,再借力纵身一跃,如恶虎捕食扑向佛肩,吓的傅彦生惊叫连连,慌忙绕过佛首又趴到另一边。那净思还在半空中,只见下方已经没了人影,眼看就要落在佛肩上,竟然收腰使劲强行变换方向,在空中翻了个身又落在地上。不料这么一翻转,先前收在怀中的经书却滑落出来,正好落在佛手上。傅彦生眼尖,赶忙顺着佛像肩膀轻跃而过,使了招“蜻蜓点水”,拾了经书,甫又跃了回来。待净思反应过来,傅彦生已经抓着经书朝他摆弄调戏道:“大师,你掉东西啦。”见他眼睛直盯在经书上,显然非常在意。傅彦生狡黠地观察了一番,玩心渐起,抓着经书晃了晃,作势要朝他左边丢去,嘴里说道:“我丢还给你呀。”显然是有意乱他心神

    净思闻声,见他手上动作,连忙朝左边扑去,不过傅彦生怎会将经书真丢下来,自然是扑了个空。抬头看去,那经书还好端端在那小子手里摆弄。又听傅彦生叫道:“哎呀,哎呀!扑那么快做什么,我要丢的是右边。右边!”说着抓着经书又作势往右边丢去。净思癫狂下早就失了判断,忙又往右边扑去,又是扑了个空。净思已然癫狂,如此这般被戏弄,如同火上浇油,只见他怒气难泄,胡抓乱拍,一掌拍在佛前供桌上,竟然一下将桌子拍的四碎,吓得傅彦生直咋舌。拍散长桌,他又四下围着佛像转了几圈,越走越急,许是怒火攻心,见他长吼一声,也不管敬畏,一跃而起双手攀着佛身借力,就朝佛肩上的傅彦生抓去。

    傅彦生在佛肩趴得正安稳,冷不防见净思攀着佛身直冲上来,吓得他脚底打滑,瞬间失了重心从佛像上跌落下来,两人却也正好交错而过,让他躲过一劫。

    “哎哟!”这一下摔得结实,好在经书还紧抓在手中,傅彦生揉着屁股,小心地盯着落佛像上的净思,眼见他又要从上面飞扑下来,忽然瞥见散落在地上地半截蜡烛,连忙一个驴打滚,躲了过去,顺势将蜡烛抓在手中。只见蜡烛上闪着幽幽火光,还不曾熄灭。

    傅彦生一手抓着蜡烛蜡烛,一手抓着经书,作势要殿,嘴里喊着:“嘻嘻,你站那别动,你敢靠近一下,我就烧了它。”净思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嘴中不断嘶吼着,似乎在警告傅彦生不要乱来。见一下子又把这癫狂发作的大师给拿捏住了,他顿时欢快得意,又想起净悟还伤重在地,连忙转头问道:“和尚,你怎么样了”

    正问着,只听净悟忽然警示道:“小心!”就觉一股热浪迫近,原来净思乘其转头分神,想要偷袭夺经。傅彦生在后山与怪人常玩这样的把戏,头还未回,就下意识地往一旁闪去,就见净思又扑了个空,正要再冲将过来,他赶忙将手中的烛火又举了起来,口中喝道:“停下!再过来,我要烧了啊!”净思不得不再定下步伐,

    “怎么样,和尚,我厉害吧!”傅彦生慢慢地朝净悟身边退去,不无得意地炫耀着,手中烛火晃动着,吓得净思不敢靠近。只是还未等他走近净悟身旁,突然一阵冷风从大殿的门缝吹来,那风说来也巧了,不偏不倚正好吹在他手中的蜡



第二十九章 梦幻泡影
    净思悠悠转醒,无力唤道:“方丈大师……”

    三人闻听,赶忙走上前来。清原蹲下身子,搀扶起他,见他面色苍白,关心道:“净思,可还好哪里还有不妥”

    “我又发癫狂了”虽然癫狂不受控制,但他却依然可以清楚感受和看见到自己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就好像在睡梦中看到另一个自己,“差点伤到方丈大师,请方丈责罚。”

    清原摇头道:“无事,你只是受癫狂影响,非你本意。只是难为了净悟和傅小兄弟。”

    “没事,没事。”想起净思刚才的模样,傅彦生心有余悸,说道:“不过,大师你刚刚真的好吓人,小子我差点就被你打死啦。”说着摆出一副劫后余生可怜兮兮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他刚刚一定是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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