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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佛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Four
    “撕拉。”左臂上一道口子应声而开,空气中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啧啧啧,竟然躲开了。”傅彦生转过身来,寻声望去,只见一名男子站在身后,狐疑地比划着手里的犬牙型短匕,似乎是在疑惑,为什么没刺中要害,匕首上的血液顺着刃尖滴




第三十二章 相斗
    “老狗!”酉瞳孔收缩,弃剑出爪,一下抓在女子后背,含愤之下竟生生从女子后背撕下一块血肉来。

    一旁傅彦生看的眼花缭乱,三人缠斗看似繁杂,却均在几息间起落。眼见红衣被鸡首女人偷袭受伤,一时气血上涌,也顾不上害怕。提气运劲,伏虎罗汉手顺势而出,隐带啸声击向酉。酉回身出掌,二人双掌相抵,傅彦生毕竟新学,功力浅薄,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金刚像上,一口鲜血喷吐出来。见傅彦生伤重,红衣女子也顾不上背伤,细剑飞出,纤足轻踏掠出紧随其后,直取酉身后。

    酉正欲追击上前结果了傅彦生,忽然全身汗毛竖起,一道杀气从身后袭来,连忙折手回转,就见银芒袭来,立时两手上下一交合,堪堪锁住细剑,将它停在半空。“啊!”一旁戌口不能言,只发出一道惊呼,只是声未至那女子人已到,只觉眼前红纱晃过,酉还未反应过来,那女子竟也随之袭到身前,见其玉手凝功狠狠拍在剑柄末端,细剑“噗呲”一声应声入体,好在酉手上金丝缠绕,缓了入势,那细剑并未插个通透,不过已然伤了内腹。

    “啊!……”眼见酉中剑,戌肝胆欲裂,嘶声长吼,不顾肩头剑伤,抓起短匕,奋力飞扑过来。那边酉腰腹中剑,忍着疼痛双手死死紧扣住细剑,不让女子抽剑抵挡。无奈之下女子只得弃剑徒手招架。

    只见那女子袖手翻转,少了剑招的凌厉,却多了女子的柔美,红纱扬动极是迷人。戌一肩被贯穿手不得举,只能单手持匕与她交斗,使得辗转间颇为不便,瞬间失了灵活。女子手中无兵刃,显然是拳交功夫略显不足,从来一触及走,偏偏戌短匕贴身缠上,又摆脱不得。酉见女子被缠住,一时无法抽身,便慢慢抽出腹部上的细剑。就这么一手提剑,一手捂着伤口朝一旁的傅彦生缓缓步去,想要先了结了这个任务目标。

    傅彦生被酉一掌击飞,身后又撞到金刚像上,一时侧瘫在地上,双眼迷离,朦胧间只见一双脚步慢慢靠近,还有那滴着血液的剑尖一晃一晃地摆动着。

    酉站定在他身前,道:“小子,要怪就怪你父母惹恼了大主子,来生换个人家投胎,别再做个江湖人了。”说着举剑就要刺下。

    “爹爹是你们杀的”傅彦生耳听闻父母二字,想要撑起身子,奈何伤重无力,几度强撑不起,只能抬头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头带鸡首面具的女人。

    酉冷笑道:“是又如何,要不是漏了你这条小鱼,也不至于让老娘挨上一剑。”想起腹间伤口又是一阵剧痛,咬牙道:“早早跟你爹爹团聚去吧。”细剑再举。

    身下傅彦生见仇人当前,顿时气血沸腾,竟一下从地上窜起,脑袋学着净悟,一招“罗汉顶钟”,不偏不倚顶在了酉腹部的伤口上,让她连退数步差点痛昏过去。再看傅彦生,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就要摔到,嘴里不断沙哑嘶喊道:“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只是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失了意识。酉好不容易缓过疼痛来,气道:“老娘才要杀了你。”手中细剑直刺向傅彦生心口。就在利剑临身之际,他的双眼却忽然再睁开来,满眼充血,猩红如恶鬼。两眼对视,竟然让这杀人如麻的女刺客被生生呆在原地。只见他慢慢摆动脑袋,又摇晃了下手臂,口中呢喃道:“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还未待立稳,便蹒跚地朝酉走去。

    酉定了定神,暗道自己怎么突然胆小了,左右不过是个重伤的小子,又有何可怕。瞧他摇摇晃晃地模样,只怕站都站不稳。当下手中细剑再次递出,哪知傅彦生已经发了癫狂,竟然直接伸手以血肉之躯抓住剑刃,任由利剑割破手掌,紧紧握住剑刃,无论酉如何使劲,都抽拔不出,这边左手握拳凝掌拍出。酉无奈只得出手相挡,两掌相对,竟是酉细剑脱手向后退去,再看傅彦生随意将长剑抓在左手上,右手血肉模糊也不在意,再次步上前来。她又惊又恐,虽然武功高出对方不少,但遇上这般拼命的打法,她不由心生惧意,暗道:“这小子怕是疯了”。

    傅彦生不容她多想,手持剑,露出伏虎之势,全身透着诡异红光,全无佛门庄严中正之气。酉见他气息诡异,不敢轻视,又退两步,稍定下心神,心道:“这小子透着古怪,刚才那一掌与先前判若两人,功力竟暴涨数倍,只怕得小心应付。”

    傅彦生癫狂之症与当日净思如出一辙,也是神智全尸,如行尸走肉。只是他毕竟习了三生上卷,初明其佛理,不似净思那般贪嗔痴恶念俱临身狂躁易怒,但也静得可怕。真经功法自行运转下,功力暴增却也渐渐开始透支精力,全凭一丝执念支撑。就见傅彦生猛然间,脚踩罡步,左手持剑下横,右手凝爪横空,摆出擒虎招式,横空跃起飞扑上前。他无意识间以剑代爪,使出伏虎罗汉散手。虽然怪异,却也凌厉三分。

    酉初时对招,凭借经验丰富初时还能应对一二。只是傅彦生混乱中掌法剑代看似无章法,却又有行招套路在其间。酉爪功对敌,从不曾见过如此怪异的剑招,有时该上挑,他又变为直刺,该直刺,他又横扫,全以剑使掌招。只不过数招之间她便被细剑逼住双手,半点都施展不开。

    红衣女子与戌缠斗间,见傅彦生突发神勇,压的酉节节败退,虽觉怪异,但也安下心来,认真与人交斗。

    酉原意早点结果了这小子,好过去帮忙。没想到不只被傅彦生拖入缠斗,脱不开身,还被步步紧逼,眼见落了下风。心中暗暗焦急,正所谓忙中出错,正在他晃神之际,“杀了你们!”如恶鬼索命声,忽然至耳边响起。“糟糕!”酉惊呼,自己不知何时竟被傅彦生贴身近前,只见他手持细剑横扫而过,她慌忙中手爪斜上挥去,拦腰击在剑刃上,“当”的一声,细剑荡开。不料剑后藏有伏虎爪,长爪忽现,直取她受伤腹部,若要被击实,非肠穿肚烂不可,面具中双目圆瞪,酉几近魂飞,慌忙后跃,不过还是被虎爪扫中,顿时伤上加伤。

    自己常使爪功,如今竟然被个小子使爪重伤,酉登时瞋目切齿,又感受腹部剧痛,口中不由怒骂:“小崽子,老娘杀了你!”嘴上逞强,却再已无心念战。傅彦生得势不饶人,见对方伤重,在血腥味刺激下狂性更盛,手中细剑抖动,也不管是刃还是面,直抽向对方,让酉左接右挡,顿时狼狈不堪。

    傅彦生正癫狂中,忽觉脖间好似被蚊虫叮咬样,只是他此时狂性大发,不甚在意,紧接着只感脖间又是两下,这时才觉四肢渐感酥麻,整个人开始迷糊



第三十三章 前路莫问
    “一句句,一念念,心落苦处更难言。此刻恨无眠。

    人两难,事无常,幽幽细雨述衷肠。执伞渡无岸。”

    ——元无香

    冬雷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大雨骤停歇,红衣女子一路携傅彦生行至一处茅屋处,见身后没人追来,便把昏迷的傅彦生放于一旁的草堆上。细心查看,发现他只是昏睡,并无大碍,想来那暗器上抹得多为蒙汗药,心下松了口气,这才感后背疼痛。她后背适才被酉生抓一爪,虽未伤及内腹,但背后伤口太深,血流不止,她不得不先包扎好伤口。

    山风吹拂,许久傅彦生自昏迷中悠悠转醒过来,两眼朦胧处,在火光中隐隐看到一副洁白如玉的背影,背影的主人,将长衣红纱卸至腰间处,露出白皙美背,只是在肩胛骨处四道抓痕深入露骨狰狞刺眼,血液顺着纤细的腰背细流而下,在一片白雪中描下了一抹朱红画卷。一只玉手绕过肩头,正仔细擦拭伤口四周,每每触碰总是被刺痛,泛起一阵微微颤动,晕开朵朵红渍。真是“白雪腰束惊鸿艳,红梅带血朵朵开。”

    “咳,咳。”傅彦生哪曾见过这么般景象,竟忘了自己身受内伤,强行的撑起身子,不免牵动了五脏六腑,不由引起一阵咳嗽声。

    女子闻声也不在意,头也不回,只是放下手中的湿巾,口中言道:“醒了你伤了内腹,还是乖乖躺着,不要乱动的好。”

    偷看被人发现,傅彦生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赶忙扭过头去趟好,也不敢再偷看。只听身后悉悉窣窣着衣声,好一会女子才又开口:“好了,转过来吧。小孩子家家的哪来那么多想法。”

    傅彦生这才缓缓地扭过头来,发现女子果然已经穿戴整齐,只是肩膀上隐隐还有血迹渗出,把原本鲜红的衣裳衬更加红颜。强起身来,傅彦生赶忙朝女子行礼答谢:“小子傅彦生,谢谢姐姐搭救。”

    女子带着面纱,看不出喜怒,只是语气冷淡道:“受人所托,谢就不必了。”

    没想到女子穿的红艳,性子却冷如冰块,说话平淡无褶,傅彦生讪讪一笑道:“总归还是要谢谢姐姐的,累姐姐受伤小子心生愧疚。”心中却暗自惊疑:“自从家中叔父被仇人杀害,独留自己一人,这一路上随和尚行来,也不曾认识些人,怎得就有熟人相救更不会是舍生寺的僧人们,难道是齐公子”左右想不起其他人,当下出口问道:“可是齐公子相托我可还欠他一桌好酒菜,不想今天又欠他一命。”

    “什么齐公子莫公子的,不是,别瞎猜了。你伤不重,不过还是好好躺着别动。免得到时候留下隐疾。”女子生性淡漠少与人交谈,目光注视处透着幽冷,这个幽静的红衣女子便是无字楼三楼楼主元无香,受义父徐道陵所托一路护着傅彦生,同时探明真相。元无香自舍生寺起就暗中跟随傅彦生已经多日,本不欲露面,不成想今日突发变故,危急之时,不得不蒙面出手相救。心想还好对手是十二生肖中武功较弱的卯,酉和戌,不然三人联手,绝无逃命的机会,今日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失了性命是小,误了义父的托付就万死不辞了。不过傅彦生还是个孩童摸样,又生来乖巧伶俐,也让她有些许喜欢,出手相搏也带了些真情感。

    傅彦生哪还安心的住,双眼滴溜一转,假意言道:“姐姐要是不说清楚,我可安心不住,你看安心不住就没法好好养伤了,我恐怕是要伤重而亡,活不过今晚了,呜呜呜!咳咳,姐姐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要活活痛死啦。”说罢还嚎啕大哭起来。

    元无香也不过桃李年华,那经历过这般软磨,一下慌了神,神态虽冷,语气却软道:”别哭,别哭。我真不能告诉你是谁。你且当那人是你父亲的的故友吧。见你家中变故,特托付我一路寻你,这几日也才刚刚找着你,见你有危险才出手相助的。”许是怕傅彦生瞧出端疑,说罢元无香赶忙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傅彦生见状,想来也问不出其它,这才止了哭叫,缓缓爬起身来,靠坐在草垛上,他本伤势不重,半山寺的内息法门带着佛家的祥和生机,现在已无大碍,见女子不搭理他了,便又出口问道:“那敢问我要怎么称呼姐姐好呢”

    元无香平复心神,有恢复冷淡,拨弄着柴火也不回头道:“姐姐就挺好的,就叫姐姐吧。”

    傅彦生一愣,和尚看似喜怒无常,但也是面冷心热又善言语,不成想这个搭救他的女子如冰块般,坚冰似壁,虽听她声音温柔,气语中竟似不带任何情感,一时间也呆住不知说什么是好。

    倒是元无香转首间忽然瞧见他这般呆滞的摸样,忽觉好笑,不想一阵清风徐来,带起了她的面巾一角也不自知,竟让傅彦生看的更痴了,就觉的眼前这个女子好似自己梦中的母亲一般,看得他泪珠莹然,却又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发出阵阵梗咽声。

    “你又怎么了”见傅彦生又待哭起来,元无香赶忙上前问道:“可是伤势严重了”

    傅彦生胡乱抹了抹眼泪梗咽道:“不,不是。姐姐你好美,又这么关心我,就跟我妈妈一样!我想起妈妈了。”

    “妈妈”元无香沉默不言,自记事起,她就已经在乞儿堆里挣扎生存了,直到被徐道陵带回天元府,见透了世间残酷的她从来一副冷若冰雪的模样,除了徐道陵更没有对亲人的记忆了,见傅彦生如此伤感,心绪受其感染,低落地问道:“那妈妈是什么样的呢”

    “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我只记得她的笑容很美很美,比山里开的杜鹃花还美,还会给我唱歌儿,她唱的可好听了。‘牡丹半坼初经雨,雕槛翠幕朝阳。娇困倚东风,羞谢了群芳……’”忆到相思处,傅彦生轻轻地哼起了儿时的母亲常常吟唱的歌曲,忽抬头望来,与女子目光相对,见她正静心倾听,只觉得神色间的冰冷少了许多,好似冰雪遇到春日的阳光,慢慢地融化了。傅彦生动容道:“姐姐,既然我叫你姐姐了,不如你就做我亲姐姐吧。”

    “姐姐”元无香哑然失笑,忽觉得这孩子与自己也算亲近,想来这孩子与义父也应该颇有渊源,想了想便点头道:“好罢,我认你这个弟弟便是。”

    “太好了,我有姐姐了,我有姐姐了。哎呀……”傅彦生闻言高兴的一跃而起,却忘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当下有疼的大叫。

    元无香见他高兴的模样,感受他的情感,虽然还是孩子气十足,也不禁动容。

    傅彦生缓过劲,爬起身来,满脸的喜悦之色。元无香道:“有这么高兴



第三十四章 情怨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贵妇轻转凤头,看着身后身着锦袍的英武男子,眼中说不出的幽怨,轻启朱唇道:“王爷,这首蝶恋花,可动听否”

    男子正是元无痕,只见他闻言剑眉微皱,冷声道:“你何时学得这般伤春悲秋的小女子姿态,可不像祁连山下策马扬鞭的金元公主。”贵妇沉浸于回忆,柔声自语道:“你倒还记得祁连山下,那时的你可真是英俊偏偏的少年郎啊!奴家可是一眼就被你迷住了。哪怕你是个汉人,奴家也觉得你就是奴家的长生天,那时的你,是那般的温暖。”许是想到幸福处,贵妇一脸柔情,突然又声色俱厉道:“现在却变的这般冰冷,冷过祁连山的雪,这江南杲杲冬日光,本该如诗句中那般明暖可爱。奴家却只能在这空花幽静里,感受你带来的刺骨寒意。”

    “你怎么变得如此可怕。”元无痕别过头不去看她的忽然扭曲的脸庞,惹得贵妇忽然又捂嘴咯咯嗤笑,道:“人都是会变。不过王爷您真是变的令奴家认不出来了!”说话间伸出手来,想要轻抚元无痕的脸庞,被他侧身避开,遂噌道:“脸还是那张俊武的脸,心却冷的让人不敢相识。既如此,奴家也只能让自己变得跟你一样了,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元无痕怒问道:“不要再胡言乱语,你懂得我要说什么,你待怎样才能收手莫逼我不念夫妻情!”

    “夫妻情我们之间还有么奴家还有,您呢奴家既然跟了您自然是生死相随了。还要说什么呢”贵妇萍眉笑颜道:“说你四处留情呢还是说你忘恩负义又或者是你这万种风流的,桃花千里呢至于那条小鱼儿哈哈哈……”她愈说愈笑,笑声妖冶随风潜入花丛幽径中。

    “完颜敏赫!”元无痕怒气愈盛,望着消失在花径中的女子,却只留下一声长叹。

    荒野小径旁,偶有枯木耸立,落鸦三两只。一阵寒风掠过,带走了冬日留下的少有的暖意。

    “阿姐,你伤口怎样了”几日相处下来,傅彦生与元无香虽是初见,却宛若多年亲人一样,愈显亲密。元无香从小无亲人,义父虽然待她很好,不过多少恩情居多,忽然有了个弟弟关心自己,又见他情感真挚,心中也是欢喜,言语也少了冷意,轻声笑道:“伤口已经结痂,无大碍了。”后又出手指点道:“手高些,脚步小而美,这招‘分花拂柳’步法要轻柔。”那日应允傅彦生教他学剑后,每日午间她便会教导傅彦生一番。

    只见傅彦生手中舞着一根枝条充当长剑,一会小跳,一会扭转,别扭地摆着腰肢好似秀女起舞,脸上刹红,尴尬道:“阿姐你这剑法怎么像是女人家的剑法。”

    元无香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就是女人,自然练的是女人剑法了。”

    一套招式结束,傅彦生连忙收起枝条回道:“可我是男生呀,纤手扭腰不觉得怪异吗”说罢还摆了个莲花指学着女子发出一声娇喝。往日和尚对敌一些招式他都是一眼便记住,稍加练习便能运用自如,只是这套剑法却让他尴尬不已。

    “噗呲!”元无香被他的神情给逗乐了,笑道:“可我也只会这‘絮柳白飞春南剑’,别的也不会了。”她往日冰冷,不苟言笑,忽然间回眸一笑百媚生。

    傅彦生一下就看呆了,痴痴道:“阿姐你笑起来好美,应该多笑。”元无香伸手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说道:“竟然调戏阿姐,该打!”“啊,我说真的。不过为什么要叫‘絮柳白飞春南剑’这剑法名字好怪呀。”傅彦生默念几句,恍然大悟道:“倒过来不就是‘剑南春飞白柳絮’吗”

    元无香道:“你倒是聪明,当初义父去也这般说,说是以诗为名,剑意秀美,他那一众武学秘籍也就这本适合女子修炼,剑法轻扬飘逸,招式全以柳为名,配合飞花乱步法更是相得益彰。我再给你舞一遍你看好了,第一招‘寻花问柳’……”

    这春南剑只九式,“柳暗花明”,“移花换柳”……一套招式下,元无香犹如柳絮漫天飘舞,配合上独有的步法,美如诗境。其实傅彦生几日下来反复练习,招式早已熟练,只是这剑招重意不重形,他总不得其意,舞动起来少了女子的柔美,多了许多僵硬不自然,好似西颦东效,招式间有形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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