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别无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深海里没有风
正常情况下哪有女子不嫁人,哪有男子不娶妻的!
老婆婆听到黄老爹的话,不能置信的瞪大了眼“黄老头,你……”
你了半天,她也没能把狠话说出来!
黄老爹斜眼睨着她“怎么着是不是现在才看出我人品低劣,后悔跟我唠叨这些天了”
程雪宜听着黄老爹与老婆婆的互呛,突然咂摸出点味来,也不接口,安静的看戏。
老婆婆瞪了黄老爹半晌,突然将手伸出了屋檐,抬头望了眼天空“哎,雨停了!”
程雪宜忙将伞移开,伸手去试。
雨,还真是停了!
她心里觉得老婆婆的反应有趣,收伞的同时促狭的看向黄老爹
第7章 顾柔
如意嬷嬷虽是响当当的如意楼当家人,年岁却并不是很老。
两年前她自赎身接下如意楼时,还是如意楼的头牌,而今也不过花信年华,生的粉面桃腮,莲脸生春。
比起楼里的小姑娘们许是少了些青涩水嫩的姿态,却自有一番小姑娘学不来的风情韵味。
只是眼梢微挑的飘了个眼风,便令身为女子的程雪宜也觉吃不消,忙作揖陪笑“嬷嬷好。顾姐姐可是起来了”
如意嬷嬷一脸嗔怨的在程雪宜的脸摸了把“奴家哪里不如媚儿了”
程雪宜实在招架不住如意嬷嬷的热情,赶忙告饶“嬷嬷,你便饶了我吧!”
“好啊,拿来”如意嬷嬷手往程雪宜眼前一伸,斜着眼睨她。
程雪宜在身上摸了摸,满面歉意“实在对住嬷嬷,我出来的急,身上什么都没带。下次,下次一定记得带来。”
“连上这次的!”
程雪宜自然没有异议连忙点头,如意嬷嬷这才露了满意之色,程雪宜松了口气,突然如意嬷嬷丢下自己,扯出襟口的帕子,踮着脚冲巷口的方向挥了挥。
她知道如意嬷嬷有生意上门,不也打扰,侧了身就往楼里走。
如意嬷嬷突然回头对着她道“媚儿那有客人。你去陪陪小十三吧。”
小十三本名顾柔,是如意楼头牌顾媚的亲妹妹。
原本大伙都看在顾媚的面上称她一声柔和姑娘,这月月初如意嬷嬷却突然给她改了名。
据说是因为她觉得那句“娉娉婷婷十三余”很适合柔儿。
程雪宜却本能的想到了顾柔的年岁,不多不少,刚好十三。
十三岁,在寻常人家可以嫁人生子了。
在楼里,十三岁更代表着她的梳头权将会被公开竟买。
程雪宜不愿意看着顾柔走上顾媚的老路,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听到如意嬷嬷特意点醒她去顾柔,她的心里便有了不好预感。
急步赶到顾柔的住处,“叩叩”的敲开屋门,顾柔便扑进了她的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拍着她的背抚慰着她。
顾柔抱着她良久,才手臂撑开,拉开两人的距离,拽着她坐到了床边,自己去帮她倒水。
程雪宜盯着顾柔
第8章 小兄弟,缘份啊
为什么不是男人呢
程雪宜沉默了。
以程一的身份活了三年,她比谁都更明白这个世界里对待男人与女人的不同态度。
如果是男人,自己总能想到办法,帮着顾氏两姐妹赎身。
可是,没有如果。
自己只不过是披了身男人衣服的女人。
除了苦笑,什么也没办法替顾媚,顾柔两姐妹做。
顾柔自顾自的说完,突然侧头看着唇角紧抿的程雪宜,道“如果雪姐姐是男人,就不会踏足如意楼,我跟姐姐也就不会认识雪姐姐了。”
曾经的曾经,程雪宜确实对于烟花之地没有好感。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曾经的那点狭隘心思,竟然被顾柔记到了现在。
心里越发的难受,却看到顾柔猾黠的冲她夹了夹眼“柔儿猜对了吧!”
程雪宜抬手摸了摸顾柔的发顶,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所以,还好我是姐姐,不是哥哥。”
顾柔马上想到了自己当初缠着程雪宜,一口一个哥哥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雪姐姐最讨厌了!”
程雪宜也想到了当初顾柔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时哭鼻子的样子,想调笑两句,却是没心情。
顾柔倒底在楼里呆的时候久了,看的也多了,倒是比程雪宜更容易的想开了。
她主动谈起了如意嬷嬷把自己梳头的日子安排在了明天。
“姐姐说,我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说不得,明天就有谁被我迷晕的头,出钱替我赎身呢!”
顾柔两手托腮,神情天真而平静。
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飘来的魂,程雪宜接受不来逛花街的男人是个痴情种的设定。
不过,她也知道,顾柔嘴里说的结果,对于烟花之地的女子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用力的点头“肯定的。”
顾柔便笑了“个子不要太高”她歪着头看了眼程雪宜“比雪姐姐高一个头,就差不多了。”
“你意然敢嫌弃我!”程雪宜作势便扑了过去。
“谁让你不娶我!”顾柔就势抱住她,直接摸向她的痒痒肉。她反击回手去搔她的咯吱窝。
一时间屋内“咯咯”“哈哈”的笑声与讨饶声不断,终于将伤感冲淡了。
第9章 这种地方
“小人有急事在身,犯冒了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眼见着一身青衣锦缎的商景昀嘴里学着自己的话,步履从容的自沈复的身后走出来,程雪宜嘴角的弧度僵的差点保持不住“哈,能在这里见到两位公子,真是缘份。”
“确实是缘份,不知小兄弟急匆匆的离开,是要去哪里’
经验告诉程雪宜,面前这位看似温和的人,才是两公子里占主异地位的那一个。
她抿了抿唇,态度恭顺谦卑“回公子,小人正要去接小人的老爹回家!”
商景昀似笑非笑“小兄弟的老爹,倒是开通。”
程雪宜知道商景昀误会到哪里去了。
不过,他确实没有说错,黄老爹确实是程雪宜在这个世界里接触过的最为开通的人。
想也没想,她顺口便接了句“老爹对我很好。”
沈复点头“看的出来。”
程雪宜便又对着沈复陪笑道“公子,小人实在是无心之失,您看……”
沈复尚未表态,从如意楼里出来看情况的如意嬷嬷抢着开了口“两位公子,程小兄弟素来老实稳重。想来,今儿确是遇到急事了。两位便看在奴家的份上,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沈复没想到风月场里的人会帮着程一这样的穷子小说话,看向如意嬷嬷的眼里便有明显的意外之色。
程雪宜也没想到如意嬷嬷会在关键时刻出言帮助自己,冲她感激的笑笑。
如意嬷嬷挥着手中的帕子冲程雪宜飞了个眼,惊得程雪宜差点没被嗓子眼的口水呛死。
如意嬷嬷手执香帕,冲着商景昀挑眉斜眼的丢了个眼风“公子……”
商景昀不耐的拍开如意嬷嬷搭过来手,看也没看她。如意嬷嬷踢了铁板,识趣的噤了声,他低头看着程雪宜侧身让开了路“别让老爹等久了。”
程雪宜如蒙大赦,商景昀紧接着又语重心长的来了句“年纪轻轻的,少来这种地方!”
接连两天没有出门,程雪宜有些担心如意楼的顾柔。
黄老爹
第10章 拿不定主意
程雪宜察觉到风声,侧头避让,不防着那石头正中她的鼻尖。
“嘶……”
抬手摸了摸鼻尖,还好没有流血。她皱眉转身看向墙垛的方向。
墙垛处露出的果然是赵大春那张憨傻的脸。
赵大春见程家小弟终于注意到自己了,咧着嘴,露着豁着缝的白牙,冲她直招手。
平日里赵大春虽然有些痴痴傻傻的,喜欢招惹比自己瘦小又好脾气的程家小弟,却还懂得坏事做完要意思意思的回避下的道理
像今儿这样光明正大的呆在原处,不仅不躲还主动招呼自己的举动实在有些不太寻常。
程雪宜直觉里有事,脚迈到一半便定住了。
赵大春这样只知饥饱不知颠倒的人,哪里能知道程雪宜的心思流转,眼见着程家小弟立在那里不过来,他急的直嘎巴嘴。
犹豫只是一瞬,赵大春的边上便又探出一张下巴尖尖的小脸。
“程小哥哥”小脸的主人费力的腾出一只手冲着程雪宜挥了两下,便又快速的收回去,用力的扒在墙垛上。
程雪宜认得那张小脸,隔壁赵婶的小女儿,憨子赵大春的妹妹,赵春兰。
赵春兰比程雪宜要小上三两岁,因为家境的原因生的个头小小的,打猛看去比实际年岁要小上许多,像个十来岁的小女娃。
为了一家的生计,她得帮着赵婶去村外的河边帮人浆洗衣物,与程雪宜并没有太大的交集。
平日里遇上,至多也不过是腼腆的喊声“程小哥哥”
像这样扒在墙头招呼人的举动,若不是亲眼所见,程雪宜是无论无何也不会同她联系起来的。
程雪宜下意识的想到了赵婶,忙奔了过去“你娘怎么了”
赵大春不明所以,只是嘿嘿的笑着,伸手去够程雪宜。
赵春兰一脸焦急忧色‘程家哥哥快翻过来’
程雪宜见赵春兰不回答自己的问题,盯着赵家兄妹伸向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
赵春兰咬唇,转头看向村口的柳树。
百年老树倔强的撑着自己半干半枯的枝条,守护着村子。却无力阻止尘烟的飞扬。
赵春兰望着尘灰,心里更急了,回头对着程雪宜便道“村外有官差,就快到了!。”
程雪宜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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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像好人
从城外到赶到凉城衙门,升仙楼是必经之地。
春日的阳光暧暧的泼洒下来,空气的都是小二热情爽利的招呼声。
“客官里边请!”
“客官您慢走!”
衣官楚楚的食客在小二的招呼声中进进出出,没有去在意楼外常年卖鱼的老头的缺席。
程雪宜在发觉黄老爹没有蹲在他惯常蹲守的位置时,脑间便轰的一下,手脚瞬冷,犹若寒冬腊月被人兜头淋了盆冷水。
押解的官差瞧着程雪宜失魂惊乱的样子,摇了摇头“小子,别磨蹭了,爷还等着升堂呢!”
凉城民风纯朴,经年遇不上个把的案子。
难得遇上有人击鼓告状,凉城的衙门被闲来无事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或是踮脚望着堂里,指指点点。或是交头接耳,互通着消息的有无,直到官差一声吆喝围观者才推推攘攘退向两边,让出条过人的道来。
公堂里的情景随着众人的退让便展现在了程雪宜的面前。
成年不见光的公堂里,黄老爹静静的跪着,素常挺直的脊背佝偻着,像棵被霜雪打蔫的茄秧。
程雪宜的心猛然抽紧“老爹”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前公堂里冲。
押解她的官差还算经难老道,一面收紧了牵着她手的绳索,阻止她在冲动之下冲撞了堂上的官老爷,一面高声向堂内宣道“嫌犯带到”
早在公案等的不耐烦的凉城郡守,猛的坐正了身子,拍的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拍到公案之上“带上来”
倚着棍子打磕睡的衙役激灵站直,手中的棍子“啪啪”敲向地面,发出“威武”之声。
程雪宜在堂威声中被押进了大堂,押到了黄老爹的左侧。
黄老爹侧昴起头看了她一眼。
她皱眉扫了眼黄老爹右边侧站立的一天青,一宝蓝的两人,垂头看着黄老爹,低声问道“老爹,到底发生了何事”
黄老爹叹了口气,未及细说,公案后的张郡守已摸着惊堂木,拍在案上。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因何不跪’
程雪宜没少看古装剧,闻言不敢犹豫,扑通一声跪下来,按着影视剧上的套路,低头垂目,恭敬上和“草民程一,见过郡守大人。”
张郡守对程雪宜的态度很满意,捋了捋自己好不容易留起来的几根黄胡子,喝道‘程一,你可知罪!’
第12章 太难得了
明镜高悬的匾高高的悬于堂上,威严肃穆。
风流俊逸,一身贵气的原告满脸小情绪的立于明镜之下同着出身低微,衣着寒酸也难换容貌清灵的被告抱委屈。
这场景对于一年升不了几回堂,回回都被吵的焦头烂额的凉城郡守而言,太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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