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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锵子

    一旁的霁欢听了垂下眼,睫毛跟着扑闪了几下,敛起眼底冰冷的暗芒,娇软地偏头问道:“咦怎的这些事都是二姨娘在打理”

    “啊,想必是二姨娘是体恤母亲的身子骨不好,想要为其分忧罢”

    吴氏噙在嘴边的柔柔笑意一僵,似是没有料到霁欢竟会如此直白地将这件事挑明,顿了几秒便立即应道:“若是能为姐姐分忧解难,是妾身的莫大荣幸”

    “二姨娘真是贴心得紧,”霁欢眸光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直盯着她步步紧逼,“但我瞧着母亲的身子已是大好,这往后府里的大小事还是交由母亲来打理比较妥当,免得落得外人口实,爹爹您说是吗”

    这话锋一转,便将这棘手的问题抛给了一直都不做声的家主——李和安。

    李和安见众人都将目光移到他身上,微咳了一声,道:“这件事欢儿,你母亲本就身子骨弱,大夫也说要好生调理一番,若是又将这府中的大小杂事都交与你母亲打理的话,爹爹怕会让你母亲太过劳心劳力,而且这二姨娘打理得也算是井井有条,所以不如就先缓缓罢”

    这或许也是男人的劣根性罢,李和安在官场上正直清廉,可在这女人的问题上总是犹豫不决,又想安抚妻子的心,又想让自己的小妾也开心

    果然。

    霁欢半阖的眸划过一丝嘲讽。

    吴氏则心定了大半,心中暗喜道:这男人呐,总是想要妻妾和睦相处,可这世上哪有这么美的事儿只不过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愚钝的,只要做到表面和谐就万事大吉了。

    杨氏温润的眼眸几不可查地黯了黯,柔声开口道:“老爷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妹妹确实比妾身要精干得多”

    霁欢瞧着母亲那副“家和万事兴”的隐忍模样,心中泛起一阵心疼和凉意:母亲永远也不会省得,光靠忍耐和退让不仅不会让那些有着豺狼野心的妾室们收敛感恩,还会让她们得寸进尺,直到将她的每一寸血肉都吸干噬尽,才会舔着血收手。

    这样虚有其表的“和睦”要来有何意义

    “爹爹此言差矣,”霁欢勾唇一笑,扬声道:“倘若您担心母亲的身子受不住,这不还有欢儿么欢儿快要十四了,也该是时候学着如何打理府中的事务,不然待欢儿嫁出”

    话还未说完,霁欢就一副羞红了脸说不下去的模样,低首止住了声。

    李和安听了愣了愣,随即一副醍醐灌顶的神色,朗声大笑道:“是,是,是爹爹考虑不周了,爹爹险些忘了我们的欢儿也快要到及笄之年,是该好好学学怎么如何打理府里的大小事了,不然日后婆家该埋怨了”

    &




第六十五章 杨氏解心结
    霁欢将停留在李霁含脸上的视线若无其事地移开,转而对着坐在对面的母亲杨氏撒娇道:“母亲,今年的冬衣欢想要您做给欢儿,欢儿还是觉着您的绣工好”

    杨氏听了则是笑看了她一眼,嗔道:“你这丫头真是懒得紧。”

    夜凉如水。

    一轮皎月伴着那寥寥残星,悬在那如墨砚般深沉的夜空中,显得分外萧瑟孤寂。

    用完晚膳后,霁欢并没有立刻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等所有人都回去后再朝母亲杨氏的院子走去。

    此时杨氏院里栽种的仙客来已经悄然开了,粉白的瓣儿含着紫红的蕊颤颤巍巍地迎风摆着,由带着寒意的飒飒秋风将那阵阵幽香送出院外。

    霁欢莲步轻移地走进院子,见杨氏住的主屋还有亮光,心知母亲还在等她,便加快了脚步。

    “母亲。”霁欢素手撩开一边隔断的珠帘,朝里屋探头轻喊道。

    屋内的放着个大炭盆,里面的炭火烧得整个房间暖烘烘的。

    只见杨氏半阖着眼斜卧在软塌上,眉心微皱,手里还抱着个暖手炉,边上的巧云则在轻柔地用手按揉着她的眼眸两边的穴道。

    听到了霁欢的声音,杨氏懒洋洋地抬眸道:“欢儿来了。”

    霁欢应了一声,抬腿迈进里屋挨着杨氏坐下,瞧见母亲眼中的疲态后心疼不已地道:“母亲的老毛病又犯了么”

    杨氏抬手捏了捏眉心,又摆了摆手示意巧云不必再按了,声音里透着一丝倦意地道:“无碍,睡一觉便好了。”

    霁欢闻言将头埋在杨氏的怀中,闷闷地道:“母亲,欢儿今晚惹恼您了么”

    “你这孩子,”杨氏叹了口气,将手放在霁欢的发上轻抚了一下,“说罢,你到底想做什么”

    自己生的闺女还不了解么今晚在饭桌上她当着众人的面故意说要自己做的冬衣便知晓是在暗示她了

    霁欢眯着眸享受着此时与母亲单独相处的静谧时刻,娇软地道:“还是母亲最了解欢儿。”

    说完便从杨氏的怀中抬首,面上是少有的正经神色:“母亲,欢儿前些日子去拜访了外祖



第六十六章 月下美人
    亥时三刻。

    霁欢坐在一旁定定地注视了已在软榻上睡熟的母亲许久,轻柔地为她掖了掖被角,又细细嘱咐了巧云几句后才悄然离开。

    轻掩上主屋的大门,走下石阶,深夜里的徐徐凉风吹散了霁欢此时因屋内炭盆烤得太旺的有些燥热的心绪。

    她出了杨氏的院子回到欢亭后,并未急着回屋歇下,而是走进了离主屋不远的一间厢房,将“落霞”取了出来抱在怀中提着盏灯笼往后花园走去。

    此时的李府一片静谧,府内的下人们也大多歇息了,除了一路上的曲廊小径只留有几盏罩着烛光的灯笼挂在高处随风摆动外,便只剩下几只秋蝉偶尔还鸣个几声了。

    霁欢抱着琴怡然自得地穿过曲廊,走到了尽头右侧拐下石阶到了一方莲池,搁下提在手上的灯笼,将琴小心翼翼地轻放在挨着莲池的石桌上,素手掀开琴布,就着那清冷的月光便低首抚起了琴。

    “铮——”

    指落音绽,余音缓缓现之,声韵浑然而不破散。

    伴着天上的那一轮皎皎明月,身侧色茂香浓的一方莲池,石桌上的一盏孤灯,一张绝世好琴。霁欢的心此刻不但不觉苦寂反而还卸下了白日里的沉重心防,独留一分自在于身。

    霁欢神闲气逸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心中是许久未有的松懈与畅快。

    今夜与母亲秉烛夜谈过后,瞧着母亲面上的泪痕与红肿的双眼虽是心疼得紧,可也同时为她感到欣慰。

    外祖与外祖母一直都是母亲心中的一块心病,也是她无法释怀导致忧思过度的主要病因,这下好了,解开了母亲的心结,也让外祖他们放下了多年的恩怨,可谓是一件大乐事。

    本有满腔的喜悦想要与人诉说分享一番,可思来想去除了在尚书府的霜影和紫菱外,再也找不出别些个知心人,这夜也深了,若是找紫菱的话定要将她扰醒,可要是让她怀揣着这满肚子心事上榻睡去,保不准要睁眼到天明这踌躇之下干脆抱着“落霞”寻一处僻静,把这些个无人诉说的情绪都通过抚琴来说与天地知。

    天朗气清,皎然月洁。

    霁欢敛下眸坐在石凳上颇有些自得其乐地抚弄着琴,霜白的月光柔柔洒在如瀑乌发上,整个人如同月下仙子般泛着幽幽朦光。

    手抬手落,轻拢慢捻间醇和而绵的琴声悠悠,伴着那似箫若笛的簌簌凉夜秋风,竟生出了几分天然的和鸣之意。

    一曲终了,纤指缓缓落下,霁欢唇角噙着一抹满足的淡笑。

    许久都不曾有的惬意顿时盈满心头。

    没有白日里繁琐不堪的杂事相扰,也不必防着那些个心怀鬼胎的姨娘姊妹们,只有那明月玉莲相伴在侧,那一刻奏响的琴声也只是纯粹为悦己罢了。

    此时高高的朱墙外响起了“咚——咚!咚!咚!咚!”富有节奏的梆子打更声。

    霁欢如梦初醒地望了眼远处微露鱼肚白的天际,不知不觉竟已是五更天了。

    听着那更夫打更声渐行渐远,那浪潮的困意也忽地连篇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想要回屋睡去可又懒得紧,干脆伏靠在那石桌上想要小憩个半个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从那高高的瓦檐上突然闪下一个颀长的人影,那人一身玄衣,站在距离霁欢约莫两步的地方定定地望着她酣睡的平静睡颜许久,一双冷情墨眸里蕴含着旁人读不懂的情愫。他似是想要伸手



第六十七章 发现端倪(男主掉马甲)
    “大小姐,大小姐”一道小心翼翼的女声骤然在霁欢耳边响起。

    她动了动,柳眉轻蹙地睁开了眼,有些睡眼朦胧地咕哝了声:“嗯”

    原来是清晨打扫园子的婢子。

    “您怎的睡在这石桌上啦”那打扫婢子不由得地瞧了眼伏在石桌上的霁欢,嘴上却恭敬地道。

    “嗯。”霁欢揉了揉被那清晨日头刺得有些泛酸的眼,在这石桌上靠着睡了一夜果真是腰酸背疼得紧

    “咦大小姐身上的披风倒像是男式的”那婢子眼尖地发现了霁欢身上披的披风,小声地惊呼道。

    霁欢怔了怔,俯首一瞧,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竟多了件男式的玄色披风。

    她瞥了眼那满脸好奇的婢子,心思一沉,便淡声开口道:“哦,定是爹爹去上朝的时候路过瞧见本小姐不小心在这石桌上睡着了,为了不让我着了风寒才特地给披上的。”

    说着便站起身来,镇定自若地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将那靠在一旁的“落霞”抱在怀中,莲步轻移地离开了。

    只剩下那婢子一脸怔愣地低声喃喃道:“老爷有玄色的披风么”

    可惜她的疑惑无人听见,只能消散于风中。

    霁欢快步地穿过曲廊,往自家院子走去。

    虽说天已经大亮,但也还算清早,自家院子的下人们不想别些个院子的那般,不到卯时起来做活了,都随主子的懒散习性,起码也得卯时三刻才会起来。

    因此霁欢进到院子的时候并没有撞见下人就顺利地进了主屋。

    她将那披在身上的披风脱下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一番,心思不由得千回百转:到底是谁能在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府中还贴心地将披风覆在她身上这同时也说明了那人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玄色

    穿着玄色衣衫的人霁欢的脑海中只闪过一个人。

    会是他么

    霁欢垂下眉眼思忖着,素手轻抚着那玄色镶边净面披风,心里一团乱麻。

    就在她毫无头绪时,手不自觉地摸到了披风胸口处内里有一块凸起的复杂纹路,她



第六十八章 病来如山倒
    “小姐怎的起这么早”

    紫菱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呵欠,撩开了内屋的珠帘,发现自家小姐衣衫整齐地坐在四方小桌前,手里还拿着件玄色的衣物呆呆地出神,她愣了愣,疑惑地问道。

    霁欢抬眸看了眼她,将手中的披风放下并收好,面上一派平静无波地道:“嗯,早膳备好了”

    紫菱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小姐不同以往的异状,可又不晓得是为什么,只能依言答道:“已经从膳房取过来了,小姐是要现在用早膳么”

    “端上来罢。”

    霁欢垂眸轻啜了口新泡的碧萝春,一丝晦涩的苦味瞬间蔓延整个檀口,而后又回甘无穷。

    她心绪平静了些,单手支着粉腮懒洋洋地望向窗外。

    罢了,那人是如何想的又与她何干还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何必庸人自扰

    “是。”紫菱心中还是不放心,略带忧色地瞟了眼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可她还是一副与平日里差不离的慵懒模样,只好低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待紫菱端着膳盘进屋时,霁欢已经蜷缩在一旁的软榻上睡着了。

    紫菱见状轻手轻脚地将早膳放在桌上,又走到霁欢身旁轻唤了声:“小姐——”

    霁欢黛眉轻蹙地呢喃了声,双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额上还有微微薄汗。

    紫菱心下一沉,忙用手背去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竟烫得惊人!

    “小姐,小姐——”她慌乱地轻推了推霁欢,企图想要叫醒她。

    可霁欢只是皱着眉,眼皮动了动,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紫菱一急之下忙跑出屋外大喊:“来人呐——快叫大夫!”

    几个在院里打扫的婢子听了忙上前问道:“紫菱姐姐,这是怎么了”

    紫菱急得顾不得与她们什么姐姐、妹妹相称,叉着腰柳眉倒竖地呵斥道:“哪来这么多话!赶紧去找大夫!”

    同时又随手指了两个婢子,道:“你,还有你,随我进屋去!”

    几个婢子身子一哆嗦,纷纷唯唯诺诺地应着,其中一个脚步匆忙地出去请大夫了,另外被点中的两个则是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地埋首跟着进屋了。

    进屋后,紫菱便让她们两人分别从腋下穿过架着昏睡在椅榻上的霁欢往里走,自己则极利落地将里头的床榻整理好,让婢子们好赶紧将霁欢放到床上。

    女子的力气不比男子,特别是霁欢院子里的婢子都不是干重活儿的,手上的气力难免小了些,等到将霁欢安安稳稳地“搬”到床榻上,她们已是没了半条命似的香汗淋漓。

    紫菱则马不停蹄地从放置冬天衣物的柜里拿出一床厚实的被褥,小心翼翼地覆在此刻昏睡不醒的霁欢身上,仔仔细细地捂严实了后又将那用专门的锦布裹好的玉枕放到她的后颈下方,确保她不会受凉了才稍放下心。

    “行了,你们先出去罢,有事会叫你们的。”紫菱坐在床榻旁头也不抬地吩咐道,手里还拿着一块用热水浸得半湿的布巾轻柔地擦拭着霁欢的额面。

    “是。”那两个傻愣在一旁的婢子顿时如蒙大赦,忙低应了一声便掩上屋门退下了。

    紫菱眼眶微红地望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小姐,愧疚如潮水般盈满心头。

    都是她不好,没有照顾好小姐

    小姐本就身子骨弱,在这寒秋本就应多注意才是,若不是她不留神让小姐着了凉,小姐便不会躺在这儿

    就在她六神无主的胡思乱想时,一个婢子领着一位郎中打扮、肩上还挂着一个药箱的老者急匆匆地进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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