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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锵子

    就在主仆二人享受着这难得清静时,还是毫无意外地被打断了。

    “大小姐,老爷叫您到前厅一趟。”德安沙哑苍老的声音在大门口处响起,只是此次多了一丝担忧:“老爷……好像怒火不小。”

    霁欢敛下原本自在的神色,对着德安安抚一笑:“知道了,谢谢安伯。”

    德安似是放心不下地看了眼她,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走吧,该来的总会来的。”霁欢扯了扯有些发皱的襦裙,淡声说道。

    “是。”紫菱也跟着收敛了方才的不正经,声线里带着些许紧绷地应道。

    ……

    前厅。

    霁欢懒懒地眼皮半阖,一副还未睡醒的模样走了进来,道:“哟,今日倒是人齐。”

    她慢悠悠地扫视了一周。爹爹、母亲坐在正位上面色凝竣地瞪着她,而旁边则坐着一脸忧色望着她的吴氏,再旁边便是带着看热闹的冷笑的三姨娘宁氏,再往下看,便是看不出情绪的李霁含和眼神略带挑衅的李霁雅了。

    还漏了一位,史家大少爷——史兆瑞也坐在一旁,望着她的眼里闪着不解和暧昧的复杂情绪。

    霁欢嘴角浮起一丝冷意,开口却是一派天真:“不知爹爹叫欢儿来有何要事”

    坐在主位上的李和安面沉如水,似是按捺了许久的怒气和疑问一下子喷发而出,吼道:“你这个不肖女!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心里不清楚吗!”

    杨氏在旁轻拍了几下他的背,柔声嗔道:“老爷,小心别气坏了身体,还是先问清楚事情真相再说罢,我不相信我们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呀老爷,先别急着动怒呀。”坐在侧边的吴氏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也轻声劝道。

    宁氏则蔑笑地呷了口茶,道:“这都人证物证确凿了,还一副清清白白的模样。”

    杨氏脸色瞬间难看了不少,她定定地看着霁欢,道:“欢儿,你自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霁欢还是一脸无辜,眨巴着眼睛问道:“欢儿实在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爹爹和母亲这么生气……”

    李和安见霁欢如此的“不知悔改”,气得直嚷嚷:“你!”

    吴氏见状嘴角不着痕迹地弯了弯,转而又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也是的,倘若真的如此喜爱史家少爷直说不就得了,含儿作为妹妹还有会有不让的道理为什么非得暗自向人家诉情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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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香囊风波(四)
    他瞳孔骤然一缩,重重地一拍椅把而起,厉喝道:“混账东西!”说完便将那香囊掷到吴氏和李霁含的跟前。

    吴氏被他突然发作的怒火慑住了,眼底裹着浓浓的不解和诧异:“老爷……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看!”李和安冷哼一声不愿多做解释,狭眸中迸射出明显的恼意。

    吴氏见状只好自己颤颤巍巍地拾起那地上的香囊,翻到背面瞧了瞧,原本只是有些惊慌的眸里此刻布满了惊惧!

    这是怎么回事!

    那香囊背面怎会有含儿的字!

    “不、不,老爷,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吴氏慌不择言地连声道,茫然地看看李和安又看看霁欢;“这不可能……不可能啊,明明……”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蓦地止住了后半句。

    李霁含在旁看着母亲突然失常的举止,既害怕又担忧地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可惜吴氏根本无暇顾及她的疑问,依旧沉浸在犹疑和事情发展不受控制的惊恐中。

    李霁含一双素手紧张地绞着帕子,浓重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难道是母亲的计划出了什么疏漏

    宁氏旁观着这一切,心思活络了起来。带着好奇的口吻道:“那香囊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字倒是给大家看看呐。”

    说着便要站起身来去拿吴氏手里的香囊。

    吴氏见了立刻将其藏进袖里,面色苍白如纸地道:“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了……”

    宁氏一看吴氏这般举动更是好奇的不得了,究竟是个什么字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二姨娘都失了态这下怕是好玩了。

    霁欢这时凉凉地插话道:“二姨娘,有什么非要遮遮掩掩的,既然您行得端坐得直,便拿出来让大家瞧瞧吧,毕竟这也算是证据不是”

    一直在看热闹的李霁雅也意外地和霁欢站在同一战线了,怪里怪气地嚷嚷道:“是呀,二姨娘您就别欲盖弥彰的了,大家伙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迟早也是要拿出来的。”

    吴氏脸色煞白地听着她们这一句那一句的,心知是不能善了



第十八章 香囊风波(五)
    李霁含脸上血色尽失,她定定地望着霁欢,开始以一种全新的眼光去打量这个从前性子温吞的长姐,觉得陌生极了。

    “是你……是你……”她低喃地重复着,似是要通过那一遍又一遍同样的字句来稳定自己惶恐的心绪。

    原来她早就料到了她们的计划……

    霁欢依旧眉眼带笑地看着平日里虚与委蛇的母女俩此时如同两只受惊的鹌鹑,恨不得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两目低垂,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开口了:“哦,原来如此。含妹妹,你也太过急切了些,爹爹本就有意将你许配给史家少爷,只消个三五年便能得偿所愿了,可你怎么能偷偷将香囊这般私密的物品塞给史少爷呢这让外头的人怎么瞧我们李府”她顿了顿,继而以极慢的语速一字一句地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李府……教女无方呢。”

    “你!”李霁含显然是被她尖锐的话语刺激到了,激动地站起身想要去撕扯霁欢:“分明是你害的!你个贱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霁欢见状一边柳眉轻挑,还未等她扑过来便轻巧地躲闪开来,同时示意紫菱将她死死拦住,凉凉地道:“呵,含妹妹,你还是留点口德较好罢。虽说你是庶女,但偶尔也代表着我们李府的形象不是一口一个贱蹄……哎,姐姐我都臊得说不出口哩。”

    李霁含挣扎得更厉害了,紫菱一时间差点箍不住其后腰,她眼底泛着猩红,只能哑着嗓子撕喊着:“你给我住口!住口!”

    这时吴氏一个箭步冲了上前,朝着李霁含的左脸就刮了一耳光!

    李霁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扇得停下了刚才有些疯狂的举动,呆滞地捂着立刻红肿得老高的左半边脸,愕然道:“母亲……你为何要打我”

    吴氏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又给了她一耳光!

    李霁含被她打得一个趔趄跌坐到了地上,泪簌簌地落下,哆嗦哭喊着:“含儿做错了什么!作甚要打我!”

    一向待她如心肝、捧在手心里的母亲怎么突然如此暴烈!

    吴氏后背绷得直直的,还略微有些颤抖,指着跌在地上的李霁含怒斥道:“你还好意思问!母亲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怎的如今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仪态不说还满嘴污秽之言!定是那些碎嘴的婢子嬷嬷教坏了你!”

    说完揪着帕子捂住心口呜呜地哭出声,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李霁含见状也呜咽地跪爬着到吴氏脚边,扯着她的裙摆仰着头抽抽噎噎地道:“母亲……含儿知错、错了……求您原谅含儿……”

    她原本白净的一张小脸已经被泪水冲刷了一次又一次,一双杏眼也肿成了核桃,更别提那红肿不堪的脸蛋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万分。

    吴氏心如刀绞地瞧着她,但还是硬下心肠挥开她的手:“你应该问问你爹爹和长姐原不原谅你!”

    李霁含又跪爬着到李和安跟前,泣不成声地道:“爹爹,爹爹原谅含儿罢!含儿知错了……”

    李和安板着脸看着脚下犹如蝼蚁姿态的二女儿,终究是于心不忍,叹了一声:“那好,爹爹最后再问你一次,这香囊究竟是不是你的”

    李霁含的眼神已失了焦距,低泣着摇摇头不做声。

    这要如何解释说这香囊是李霁欢陷害她的爹爹定是会觉得她不知悔改还要污蔑长姐……

    李和安看着她这模样,便以为她是默认了,刚要大发雷霆。

    吴氏这时扑通一声跪在李和安面前,凄声地道:“老爷,这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教好含儿,您要责罚就尽管责罚妾身罢,可含儿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啊……”

    霁欢看着哭作一团的吴氏母女,心道:这吴氏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

    她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二姨娘这就不对了,莫不是这件事就以含妹妹年纪还小不懂事掀过去了那霁欢在外头的名声怎么办现在外头可是谣言四起说是霁欢与史家少爷私定终身呢,这让我一个还未出阁的良家闺女怎么活”

    “不、不是的,是灵芝!是灵芝将……含儿的香囊偷了出去!”吴氏急切地反驳,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声说道:“是了,都是灵芝那个贱婢!她定是处心积虑地想要害我们府!”

    李和安沉声道:“灵芝这又是怎么回事!”

    吴氏手心里布满了一层汗,紧紧地绞着帕子说道:“一个月前她曾找妾身借过银子,说是家中有人病重,但当时妾身手头上的月银也不多了,就没答应,妾



第十九章 王霜影来信
    欢亭。

    天气渐凉,酷热难耐的夏季也被一阵凉爽的秋风吹走了。

    院子里头原本开得极盛的紫薇花在这个时节也坠了个干净,独留下树上有些泛黄的枝叶。

    倒是那血红的月季不知何时悄然绽开了,一片片极纯的红布满整个院子,给那原应有些萧瑟的初秋带来了几分冶艳。

    李府上下都知晓霁欢宝贝得很她那一院子的花,一直亲自悉心照料着,因此浇水、施肥等辛苦活计从不假手于旁人。

    紫菱倚靠在院里的栏上,偶尔回想起前段时间前厅发生的的香囊事件还是觉得惊险得不得了。

    她偷偷瞄了眼不远处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依旧无忧无虑地浇着花的小姐,心道:小姐果真是心胸宽广之人呐……

    其实不然,霁欢始终都没有看淡,心里仿佛生了个疙瘩,虽不痛不痒但能感受到不舒服。

    尤其是母亲的忍让。让原本是一次极佳的推倒吴氏势力的好机会,就这样与之失之交臂了……让她如何能风轻云淡

    或许真的是好事多磨罢,每到最后关头总是能让她们侥幸逃脱,又或许是自己还不够强大,不足以将敌人一招毙命……

    霁欢手里专注地浇着院子里的丛丛月季,思绪却不自觉地飘远了。

    忽然耳边响起了紫菱如黄莺般清脆的呼喊:“小姐,有您的信!”

    闻言抬首,只见紫菱在门口向她招着手,那高举的手指尖上还捏着一封信。

    霁欢随即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用丝帕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地问道:“是谁寄来的”

    “听送来的下人说好像是尚书府的人哩。”紫菱挠了挠头,端详了一下信封上的字,因从小没有接受过私塾教育,字对于她而言如同天书般难懂。

    尚书府那定是霜影了。

    想起那个热情



第二十章 李伯乐遇上裴账房
    京城街道。

    一匹水光油亮的枣骝马拉着辆做工精致的褐色马车徐徐驶过车水马龙的大街,四个轱辘压在青石板上时不时还发出“格拉——格拉——”的轻微响声。

    此时正是皇城底下街道最喧闹的时候,车马川流不息,两旁还有大大小小的商贩吆喝叫卖。

    与外头的嘈杂截然相反,霁欢敛着眉眼静静地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厢里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吁——!”突然前头的马夫猛地一拉缰绳,强行停住了原本正在行驶的马车!

    坐在车厢内霁欢两人皆是一惊。霁欢倒还好,只是微微地轻晃了一下扶稳便也无事了,紫菱就没这么好运了,“哎哟——”一声脑袋磕在了坚硬的厢板上。

    只见她抱着脑袋哀嚎着,霁欢同情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而撩起侧面小帘探头问道:“怎么回事”

    前头传来马夫惊魂未定又惭愧的声音:“大小姐实在是对不住,让您受惊了。都怪有个不长眼的叫花子挡住了路,小的这就将他赶走。”

    霁欢微蹙了蹙眉,温声道:“且慢,给他几个银钱罢。”

    马夫惊讶地回道:“是。”

    紫菱在旁听了不赞同的小声嘟哝着:“小姐就是太过菩萨心肠了……谁晓得那些个叫花子是不是骗子……”

    霁欢闻言嘴角翘起,清朗的声音却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外头的叫花子也可听清楚:“紫菱,这你就错了。我这不是叫菩萨心肠,而是觉着没有人会顺遂一世,所以要在你衣食无忧的时候尽量多些助人,保不准哪一天可能就因为你当初的一个小小善举而救了你。”

    “嘿!你这不识好歹的叫花子!你还嫌钱少是不”突然间响起了马夫气急败坏的怒骂声。

    霁欢眼底泛起一丝兴致,出声打住:“等等,他怎么了”

    “禀报小姐,那叫花子竟不知感恩地将小姐您给的银钱掷到地上!小的这就教训教训他!”马夫说着便要撸起袖子下车。

    霁欢听了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眼紫菱,紫菱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上前撩开了门帘道:“先别急着教训他,我们家小姐有话要问。”

    马夫只能应承着称是。

    “你为何要扔本小姐给你的银钱”霁欢淡漠的声音凉凉地响起。

    那站在马旁的一身脏污的叫花子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沙哑着开口:“多谢小姐的善心,但鄙人并不是叫花子,因此不能接受小姐的馈赠。”

    霁欢不由得半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人,问道:“哦那你为何一身褴褛是有什么苦衷吗”

    这人约莫四十上下的年纪,背微驼,头发蓬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说,身上的衣裳也破烂得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有那瘦削脸上的一双鹰眼依旧透着清澈明亮的锋芒。

    “鄙人姓裴,名和泰。是南方桂县人士,几月前北上京城寻亲,没想到在途中竟遇上了劫匪,将鄙人身上的钱财抢走了不说还痛打了我一顿……”那人听见霁欢的询问似是正正戳中了他内心的痛处,话匣子一下如流水般打开了:“因为没有了盘缠,鄙人只好一路上风餐雨宿,前两日才刚到皇城脚下。方才实在是饥饿难耐,头昏目眩之下才不小心冲撞了小姐的马车,还请小姐多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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