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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心火燎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小树

    我能猜到,一定是那位盛气凌人的“高贵夫人”授意的。

    旨在要我本本分分地伺候主子,别妄想攀高枝儿。

    而那位超难伺候的“高枝儿”,正悠哉游哉地坐在摇椅上思考人生。

    屋子里光线昏暗,我随手“咔嗒”一声开了灯。

    “关了!”“高枝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虽有点颐指气使,却透着淡淡的寂落。

    心头一涩,我听话地把灯关上。

    “过来。”他又寒声命令。

    我迎着最后一抹余晖走向窗边,一眼望见椅背上冒出来的蓬松卷发,桀骜不驯的发丝宛若这个人的性子。

    “三叔,给你放段音乐吧”站在摇椅旁,我好心建议。

    他的眸光比将暮的天色还要黯淡,“好端端的静谧时光,你非要用聒噪的音乐来煞风景是不是”

    好心遭雷劈,狗咬吕洞宾!

    看来真是多说多错、不说不错,闭口不言是最好的选择。

    安静了好一会儿,男人缓缓起身,往一个方向踱去。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只能跟在身旁,静观其变。

    哪料,他竟然窸窸窣窣地解开扣子,脱掉了上衣。

    暗光之下,白色半袖打底t恤包裹着没有一丝赘肉的上半身,没来由地扎眼。

    我刚刚缓过神儿来,男人又脱掉了t恤。

    胸肌和大半部分的腹肌明晃晃地散发着雄性气息,浓得爆棚。

    ——他的眼睛看不见,竟然还能将身材保持到这种程度,绝对令人钦佩。

    我在心里偷偷惊叹的当口,三叔蓦然止步,动作麻利地解开了腰带。

    长裤被褪下,因了料子垂坠,瞬间跌落在脚踝处。

    讲真,我的目光是不由自主、情不自禁地在他身上游弋。

    肌肉男我见得不少,可这是初次得见只穿着小裤裤的精壮汉子。

    第一个感觉就是身材奇好。

    还有就是,他让我彻底否定了那个隐秘的传闻,——肌肉越结实,那儿就越小。

    虽然没有见过同一类的参照物,也不知道评判大小的确切数据,但我就是觉得他那儿……咳咳,很雄伟。

    “看完了没有”三叔双手叉腰质问道。

    我如梦方醒,脸颊顿时酡红燥热,支吾着回应,“唔……,你、你是想洗澡了吧”

    “不然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他不耐烦地把双脚从裤管里拔出来,光着脚板往浴室的方向慢慢走去。

    “需、需要我的帮忙吗”嘴上这么问,双脚却钉在原地,没有挪动。

    三叔依旧缓步前行,不冷不热地反诘,“你觉得呢”

    我觉得

    呃,我觉得……

    倒三角,小麦色,行走的荷尔蒙,妥妥的内衣男模既视感,嗯,我觉得我的眼睛蛮享受。

    “如果你想在入职当天就被炒鱿鱼,只管继续站在那里意.淫便是!”他冷冷地抛过来一句话。  我当然不想被炒鱿鱼。

    赶紧快步跟上去,随男人走进装修奢华且带着某种暧.昧色彩的超大浴室。

    稍感意外的是,并没有出现那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协助场景”。

    三叔命我把洗浴用品都放在相应的方便取用的位置上、调试好水温、帮他站到花洒下,然后就把我赶了出来。

    我怕他会出现什么状况,不敢走远,只能守在浴室门外。

    半个小时后,三叔踱出门来。

    身穿白色浴袍,卷发散落耳际,边走边用雪白的毛巾擦拭发尾的水滴。

    既洒脱不羁,又透着莫名的小性.感。

    “三叔,电吹风在哪儿”我下意识问道。

    他酷酷地挑了下眉毛,“你问我吗我是能看得见还是能掐算出来”

     




第186章 别扭
    如果有力气,我一定会挣扎,哪怕被摔在地上也无所谓。

    问题是,全身热得快要烧成了灰,连睁眼的气力都没有。

    就那么软塌塌地被人抱在胸口,身体随着步伐的震动而微微起伏。

    随后,我被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被子和枕头都浸染着好闻的欧梨味道,令人感觉仿佛置身于葱茏的山野。

    蓦地,强壮的手臂箍住了我的细腰,温和的气息喷薄在耳际,微痒。

    明明接收到了危险的信号,我的第一反应却不是逃走,也不是挣扎,而是——直奔崩溃而去。

    估计是脑袋被烧糊涂了,所以才会脆弱到这步田地。

    从记事起,到此时此刻,十几年时间所积攒下来的委屈之情排山倒海般涌了出来。

    毁堤之势,冲击着我那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

    终于,防线被彻底摧毁,沉睡多年的泪腺猛然苏醒,转而泪如雨下。

    最开始,我只是无声地流泪。

    及至后来,无法遏制地抽泣着,渐渐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眼泪鼻涕都抹在了昂贵的真丝睡衣上,那个结实的臂弯并未嫌弃地把我推开,姿势和力道都没有改变,一直紧紧地拥抱着。

    不知哭了多久,好像身体里的水分都流光了,我疲惫不堪地把脑袋拱进温暖宽阔的怀抱里,闻着醉人的欧梨香,安然入睡。

    可能是药物起到了作用,一夜安稳,无梦。

    只是,早晨醒来时,脑子还有些发懵。

    发现自己正躺在三叔的床上,我一度怀疑此刻是在梦境中。

    翻了个身,竟然跟他脸对脸,近到足以感受彼此的气息。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大手摸索着抚上了我的额头,“嗯,好了。”

    我忽闪着睫毛,愣了一会儿才开腔,“三叔,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羁地挑眉,“昨晚,你不停地喊‘热’,吵着闹着非要跟我做点什么,怎么都拦不住。上了床就往我怀里钻,推都推不开。看不出,你主动起来还是蛮带劲儿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打断他,一骨碌爬起,检查着身上的衣物。

    没错,这是昨天洗完澡之后换上的纯棉家居服。

    上衣的下摆掖在长裤里、内裤外,是我惯用的整理方式。

    仔细感觉了一下,身体的那个地方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我俯视着男人的帅脸,“三叔,你诳我是不是”

    他用食指划拉着自己的浓眉,语调悠然,“诳你做什么这种情形总会发生,迟早的事儿。”

    我顿坐在脚后跟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谎言被戳破,他还是不打算放过我。

    “昨晚你烧得像火炭儿似的,是我让人偷偷送了药过来帮你退烧,还把你抱到我床上来享受舒适的睡眠环境。你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好好感谢一下救命恩人呢”问罢,微微张开双臂,做等待被扑状。

    “三叔,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把他的长臂放回原位,在他手背上象征性拍了拍,“放心,这个人情我会加倍偿还,但,绝不是用陪睡的方式。”

    他仿佛真能看见似的,定定地“望”着我,“三叔只要你以身相许。”

    “其实以身相许还有另外一种解释……”我欲言又止。  男人似笑非笑地唇角上扬,“哦说说看,‘以身相许’还能有什么解释”

    我顿了顿,微微挺胸,傲然出口,“那就是,舍命相救。”

    他轻哼一声,“你不是坦克,做不到那么忠诚。再者,我也不可能身处险境。”

    我原本想说“凡事无绝对”,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龃龉,便把这几个字咽了回去。

    气氛安静了下来。

    蓦地,三叔弯起手肘支着脑袋,目光茫然地盯着前方,“骆骆,你长什么样子”

    我不禁呆住了!

    一,为他对我的称呼;二,为他的亲昵口吻。

    ——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在是跟他本人一点都不像。

    回神之后,我故作轻松地给出答案,“还能是什么样子不过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他抿唇忖了片刻,“过来,让三叔摸摸你的脸。”

    我再度愣忡。

    ——



第187章 能够拥有你,死了都值
    打死我都想不到,三叔的“儿子”竟然是一条黑色灵缇。

    并且,它的名字叫“坦克”。

    灵缇算是高大的犬种,可是吨位完全与坦克的特性不符。

    我严重怀疑三叔没有见过真正的坦克,所以把这条灵缇幻想成了坦克的模样。

    甫一走进侧楼旁边的犬园,狗狗便撒着欢儿地扑向了三叔。

    三叔顺势倒在草地上,一人一狗滚作一团。

    终于,“两大只”亲热够了,坦克的小眼神儿开始围着我打转。

    讲真,我很怕它。

    不敢讨好,更不敢试图征服。

    “骆心,过来!”三叔搂着坦克的脖子,腾出一只手来招呼我。

    我吞了口唾沫,挪啊挪,终于来到他们身边,蹲下来,冲坦克傻笑。

    “坦克,这是骆心姐姐!”三叔摸索着拉住我的手,跟坦克的爪子叠在一块儿,“骆心,这是我儿子,坦克。”

    对于这种人狗不分的伦理关系,我都替他窘得慌。

    然,三叔不尴尬,坦克也不尴尬。

    坦克撒娇般哼唧着,把长长的嘴巴凑过来,在我的手臂上蹭了蹭。

    说实话,我不敢动,也不感动。

    脑补着被“吭哧”一口咬掉皮肉、露出森森白骨的画面,简直不要太可怕。

    就在我被恐惧大肆折磨的当口,三叔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儿咂,老爸知道你喜欢骆心姐姐。可惜她是人类,跟你物种不同,做不了你媳妇儿!赶明儿老爸一定给你寻个可心儿的狗姑娘,让你随心所欲地传宗接代!”

    听得我是那个怄啊!

    化气愤为攻击力,我壮着胆子摸摸坦克的爪爪儿,“坦克,你爸来看你了,怎么都不见你妈呢乖孩子,去把你妈叫出来,让她跟你爸亲热亲热啊!”

    三叔听了,丝毫没有愠怒,反而一脸慈爱,“坦克的妈妈难产过世了。既然坦克这么喜欢你,你可以不用做它姐姐,就升级做它的后妈好了。”

    没等我出言反对,坦克好像听懂了三叔的话,竟然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这特么哪里是条狗啊,分明就是演技爆棚的奥斯卡小金人获得者。

    “儿咂,去吧,跟你后妈亲一会儿。别太蛮力,要懂得怜香惜玉……”三叔拍了拍坦克的屁股,鼓励道。

    我刚想拒绝,坦克已经应声扑了过来。

    转眼间被摁倒在草地上,一张细长的狗脸就悬在了侧前方。

    还好,它只是耷拉着长长的舌头,并没有亲下来。

    “坦、坦克,你起开行不行”我抖着嗓音跟它商量。

    谁能想到,它竟哼哼唧唧地趴下身子,脑袋在我胸口拱了拱,彻底枕在上面不走了。

    虽然狗头不重,我却有点喘不过气来。

    “三叔,你儿子怎么这么赖啊竟然把我当枕头!麻烦你让它走开好不好拜托了……”扯着男人的衣角,我轻声哀求。

    他神情悠然地摇头,“这件事情我爱莫能助。坦克其实是很认生的,平时也是一贯的高冷。可是一旦喜欢上谁,黏人的程度绝非一般犬类能比。”

    说罢,他把我的胳膊扯直,摸索着躺下,枕在了上面。

    “你们不能这样……”我喃喃地抗议。

    三叔的回应慵懒得像呓语,“闭嘴!别逼我当着坦克的面跟你做人事儿……”  如果不是天空开始落雨,三叔和坦克还得赖着我。

    一滴雨点砸到坦克鼻子上的时候,它立刻警觉地起身。

    意识到下了雨,这家伙便一溜烟地跑了,看都没看它亲爱的“老爸”一眼。

    “三叔,你儿子自己避雨去了,它真的好孝顺哦!”望着趴在狗舍里安然看景儿的坦克,我揶揄道。

    “坦克有洁癖,最受不了淋雨之后湿哒哒的感觉。”三叔的话里,填满了宽容。

    我扶他站起来,“恕我直言,你对狗比对人好多了。”

    “因为狗比人忠诚。”他的表情变得凝峻冷冽,“别看坦克顾自跑走躲雨,若是我此刻遭遇危险,他必定冲过来舍命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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