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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心火燎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小树

    我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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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你俩好上了
    凌晨一点钟,我疲惫不堪地回到化妆间。

    瘫坐在镜子前,随手从安全裤边缘抽出一张张粉红色大钞。

    都是客人们亲自掖进去的打赏。

    数了数,正好两千块。

    汗湿所带来的黏腻感瞬间被化解。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是快乐的。

    然而,今天的快乐有点短暂。

    “嘭”一声响,有人夺门而入。

    随后,高跟鞋踩地声裹挟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渐行渐近。

    脚步声停下,香味达到最浓,尖利的指责声扬起。

    “小乔,你要不要这么跩啊要不要这么跩!”说话间,一根染着丹蔻的指头满含怒意地戳了戳我的脑袋。

    我坐直了身子,斜睨着镜子里愠怒的艳妆女人,“娴姐,我又做错什么了”

    女人咬牙切齿地回应,“我问你,为什么要拒绝跟滕哥去吃宵夜”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件事啊……”

    “看把你给狂的!”娴姐冷哼一声,“滕哥可是钟爷的左膀右臂,一旦开罪了他,不仅再也没有夜场敢收留你,恐怕你这个人都要永远消失了……”

    面对威吓,我充耳不闻,抬手摘掉镶着水钻的精致假面。

    镜子里的脸,虽不是闭月羞花之貌,模样倒也算周正。

    娴姐的语气乍然缓和下来,“小乔啊,就凭你这张脸,还有这性感的小身段儿,完全可以靠稳滕哥这棵大树!你来‘金侣衣’不就是为了赚钱吗这么好的机会,千万可别错过了!男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胃口吊太久,当心适得其反!”

    我浅然一笑,颊上倏现两个小巧的梨涡,“谢谢娴姐提点。”

    女人以为自己的劝说起到了效果,为乘胜追击,便故作亲昵地对我耳语。

    “妹妹啊,你是没看见,台子下边的男人们望着你的身子缠着那根钢管绕来绕去,一个个恨不得爬上去把你给生吞活剥了!但他们都是抱着玩玩儿的心理,滕哥就不同了,他可是当真的!”

    我为难地苦着脸,“姐,谁都知道背靠大树好乘凉,可我今天真的不方便……”

    她马上又疾言厉色,“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例假才过去没几天!就算不戴那玩意儿,也怀不上孩子!哼,想装纯是不是你以为扣个面具、穿条安全裤就能改变舞娘的工作性质了吗客人的目光早就透过布料把你这张皮给看遍了,还会干净到哪儿去……”

    越说越难听,即将撕破脸的节奏。

    不得已,我只能从包里掏出那盒拆了一多半的妇用栓剂,拍在化妆台上。

    娴姐拿起来看了看,“还剩下两粒是吧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你还是不识抬举,别怪滕哥失去耐性、手段强硬!”

    我爽快地答应,“行,麻烦你转告滕哥,三天后过来接我下班。”

    女人的目光里蒸腾着赤果果的妒忌,“娴姐好心提醒一句,不要仗着有几分姿色就目中无人。长得再好看,来了这种地方,终究也只是男人的床伴。”

    我缄默不语,——此时此刻,得收敛锋芒。

    娴姐傲起脸色,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有,最好别什么男人都跟,弄出一身病来,以后想生孩子都难!”

    说罢,扭着水蛇腰出了门。

    一刻钟后,我换好运动装,背着包包离开。

    门童小郑如往常那般,殷勤地送我出门,帮忙叫了一辆经常在此趴活的黑出租。

    我用足以被他听见的音量跟司机报了“金侣衣”所提供的员工宿舍地址。

    到地方下了车,并未上楼,而是走进旁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瓶水。

    从便利店后门出来,确定周围没有可疑的人,我又拦了一辆出租车。

    这次,直奔火车站。

    路上,我把手机里的本地电话卡抠了出来,随手扔到车窗外。

    宿舍里的几件换洗衣服,还有最近三天的薪水,以及娴姐手中那张名为“简小乔”的身份证,一并不要了。

    ——动物交.配都讲求个气味相投呢,更何况人类。

    我是很缺钱,但还没贱到人尽可夫的地步。

    入不了我眼,更入不了我心,凭什么入我身!

    这种被威逼利诱的经历不止一两次,金蝉脱壳的伎俩我玩得很溜。

    到了车站,在自动售票机前用随身携带的身份证买了一张开往桂城的车票。

    半个小时后,检票上车,顺利逃离这座生活了几个月的城市。  纪耀扬,我养父母的独生子,已经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两年时间。

    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双亲的生命,也把他变成了半个植物人。



第189章 别乱跑,等我回去
    “放心,绝对不是胡闹!乖乖等着哈,我很快就回来……”话没说完,我已经奔出了房间。

    脚步飞快地下了楼,却看见林管家正领着一群人在大厅吃蛋糕。

    佣人们一个个地对林管家感恩戴德,根本不曾提及今天过生日的那个人。

    “真是一群没良心的东西!”恨恨地骂了一句,我直奔厨房而去。

    因了厨子们都去吃蛋糕了,厨房里空荡荡的。

    这样更好,方便操作。

    十几分钟之后,我端着寿面和煮蛋回到三楼睡房。

    三叔依然端坐在桌旁,手指关节很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虽然双目不能视物,却有种统御一切的非凡气度。

    我把餐盘放到桌上,挽着他的手臂,搀他起身。

    “不是等你回来就可以开饭了么还要做什么”他动作迟缓,语带质疑。

    “先去躺一下,用红鸡蛋给你‘滚运’,然后就可以开饭了。”我的语气稍显温柔,——总不能用命令的口吻吼“寿星”吧!

    三叔抿了下弓唇,随我挪动脚步,“‘滚运’这玩意儿能比‘滚床单’还有趣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玩笑话,却倏然忆起了那次的“病毒之吻”,不免心头一颤,脸上一晒。

    协助三叔在软榻上躺好,我拿来浸过凉水的红皮水煮蛋,念念有词地动作起来。

    “霉运全走开,好运滚滚来……,霉运全走开,好运滚滚来……”

    右手半圈着鸡蛋,从三叔的发顶开始,沿着身体外侧,滚至脚尖,绕到另一侧,再滚回头部。

    隔着墨色真丝睡衣,指端不可避免地刮碰到他的身体,触感有些微妙。

    三叔并未抗拒,始终双眉紧蹙,由着红鸡蛋在他身上从头到脚地滚了一个来回。

    当第二个来回进行到大半时,我的手腕忽然被他给攥住了。

    我怕他不耐烦,赶忙安抚道,“马上马上,很快就好,听话,松手……”

    可是,他不止没有松手,反而用力扯了一把。

    我就像个没有重量的塑料袋,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幸而双手及时撑住他的胸口,这才没有把自己摔惨。

    定睛一看,帅脸的特写就在眼前。

    这一刻,以前混夜场时积累下来的应付男人的经验全部失效。

    慌乱,局促,心脏狂跳,血压飙升。

    “三、三叔……”我嗫嚅着,试图从他身上爬起来。

    哪知,他竟然一个翻身,迅速调换了位置,把我压在了软榻上。

    “你、你要干嘛”我惊得舌头打结,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他歪着头,眸光黯淡地“看”着我,“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被他想要的女人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你说他能想干什么”

    微动的弓唇,噙着无法描述的诱.惑。

    ——原来不止女人有这种魅力,男人也可以。

    “不,不是的……”我不迭地辩解,“那是‘滚运’,不是撩拨……”

    “对我而言,就是撩拨……”伴随着尾音,嘴唇准确无误地落上了我的耳珠。

    霎那间,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我。

    “你说过不会强要的——”拼尽最后一点理智,我绝望地喊道。

    他把嘴唇移到我的脸颊上,唇肉触着颊上的皮肤,喃喃发问,“骆骆,问问你自己的内心,就没有一丝渴望吗”  渴望

    呵呵!

    我能说自己的心头已经着了火吗

    然,就在我被欲念冲击得无所适从的时候,一个气哼哼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回荡,——“如果我坐牢期间你跟了别的男人,就是对不起天地良心。”

    听得我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

    “不,我不能对不起良心——”猛吼的同时,一把掀翻了身材健硕的男人。

    连我自己都很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幸而软榻又宽又长,三叔没有跌落下去。

    他像被定住了似的,靠在榻背上,面沉似水。

    气氛倏然凝结,仿佛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我默默地等待着,等着被辱骂,或者,被炒鱿鱼。

    不管是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孰料,接踵而至的并非疾风骤雨,却是深沉的询问。

    “骆骆,如果我不是瞎子,你还会拒绝吗”充满磁性的嗓音,夹杂着隐隐的低叹。

    稍事一怔,我支开话茬,“如果你不是盲人,就不会需要生活助理。那么,我们便不可能相识……”

    他摸索着够到了我的胳膊,另一只大手就势揽住我的后颈,“别用这种话来搪塞我,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无论姿势还是问话内容,包括沉沉的嗓音,都暧.昧得要命。

    我的心尖儿,颤得像在打摆子。

    死命咬着嘴唇,直到痛感克制了悸动,这才开口。

    “三叔,无论你的眼睛能否看见,我都会拒绝你。因为,我已经结婚了。”捞了点干的,希望能够打击到他。

    然,他的回应差点令我怄死。

    “你是否已婚、是否生育、结过几次婚、生过几个孩子,这些我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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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嘴巴放干净点
    虽然混过夜场,但,在男女之事上,我还是个毫无实战经验的小白。

    唯一一次和异性的过密接触,便是两年前被卓宵强吻那次。

    面对三叔深情又霸道的亲吻,我简直慌得一比。

    意识到逃不掉,我更加无措,连手指尖儿都有些麻了。

    蓦地,他停止了进攻,却没有离开我的唇,而是用含混的声音说了一句话,“骆骆别怕,跟着三叔的节奏就好……”

    低沉的声线带着玄妙的魔力,随着他的再度动作,我竟傻乎乎地启开了自己的双唇。

    虽然是被动的接受,却有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嗯……,脑袋整个傻掉,里面挤满了五彩斑斓的气泡。

    身体有点轻,有点软,还,有点……

    就在我的整个身心都被这个超高技术的深吻给俘获时,三叔忽然离开我的唇,不轻不重地把我推开了。

    讲真,因为已经沉浸在欲念的边缘,冷不丁结束了热吻,我有点傻眼。

    懵然望着棱角分明的帅脸,呼吸凌乱,心神躁动。

    “吻技糟透了!你男人都不跟你切磋这个吗”发问的同时,他唇角的讥诮又冒了出来。

    这两句话,不啻一桶无形的冰水,把我从头浇到脚。

    身上的铠甲瞬间坚硬,我挺直了脊背。

    “我和我男人不屑做这些无聊又无用的事情,功课内容全部集中在两个身体的中部。”傲然说完,我跳下床去。

    牙齿的“咯吱”声隐隐响过,他的声音紧追而至,“我冒着被传染感冒的风险,竟然亲了一个毫无情调的欲.女!”

    我认下了他给贴上的标签,不屑解释,顾自出门。

    明明不欢而散,奇怪的是,从这一刻起,三叔的戾气居然冰消瓦解。

    可能那一吻把我身上的某种奇异病毒传给了他,令他的顽劣基因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是个识进退的人,自然也相应地放软态度。

    只是,为防他旧态复萌,还是会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终究是个男人,即便眼盲,可是体力还在。

    保不准什么时候他又某虫上脑,大发淫威。

    相安无事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中秋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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