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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心火燎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小树

    农历八月十三这天上午,我像往常一样陪三叔去找坦克嬉戏。

    跟坦克已经熟悉,我不再怕它了。

    这个貌似强壮威武、实则敏感细腻的大家伙很黏我,有时甚至比跟三叔还要亲近。

    临近中午,我们离开了犬园。

    之前的两场暴雨把气温给逼低,秋意愈浓。

    院子里虽然花儿凋零、树叶泛黄,结缕草却依旧绿意盎然,景色并不萧败。

    快到主楼的时候,白脸阿夏匆匆地迎面而来,挡住了去路。

    “三少,夫人让我来跟您说一声,她要去‘洗月庵’吃斋,来回五天时间。这个中秋大家都有事要忙,没空回来。不过,夫人做了安排,林管家会操持您的庆生事宜。”阿夏的眼睛一直盯着脚背,作寒噤状。

    三叔的嘴角噙着轻蔑,“你转告夫人,谢谢她的好意。”

    阿夏恭谨地颔首,“是。如果三少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回去……”

    三叔截住了她的话,“听闻‘洗月庵’隔壁的‘摘星寺’住着个大淫僧,你要保护好夫人,可别遭了调戏。”  白脸阿夏的脸色更加惨白,点头施礼之后,转身就跑走了。

    他们的对话令我对“高贵夫人”的身份好奇起来。

    “三叔,夫人是你的嫂子吗”话问出口,我又想吃“后悔药”。

    ——非礼勿言,再次多嘴触犯了这个天条。

    孰料,三叔竟然没有责怼,而是淡然回了一句,“她只是我父亲的填房。”

    我有点惊讶,没想到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三叔竟然会说出“填房”这个词。

    从三叔的话里隐约可以窥见,他对那位




第191章 爱情需要不择手段
    虽然混过夜场,但,在男女之事上,我还是个毫无实战经验的小白。

    唯一一次和异性的过密接触,便是两年前被卓宵强吻那次。

    面对三叔深情又霸道的亲吻,我简直慌得一比。

    意识到逃不掉,我更加无措,连手指尖儿都有些麻了。

    蓦地,他停止了进攻,却没有离开我的唇,而是用含混的声音说了一句话,“骆骆别怕,跟着三叔的节奏就好……”

    低沉的声线带着玄妙的魔力,随着他的再度动作,我竟傻乎乎地启开了自己的双唇。

    虽然是被动的接受,却有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嗯……,脑袋整个傻掉,里面挤满了五彩斑斓的气泡。

    身体有点轻,有点软,还,有点……

    就在我的整个身心都被这个超高技术的深吻给俘获时,三叔忽然离开我的唇,不轻不重地把我推开了。

    讲真,因为已经沉浸在欲念的边缘,冷不丁结束了热吻,我有点傻眼。

    懵然望着棱角分明的帅脸,呼吸凌乱,心神躁动。

    “吻技糟透了!你男人都不跟你切磋这个吗”发问的同时,他唇角的讥诮又冒了出来。

    这两句话,不啻一桶无形的冰水,把我从头浇到脚。

    身上的铠甲瞬间坚硬,我挺直了脊背。

    “我和我男人不屑做这些无聊又无用的事情,功课内容全部集中在两个身体的中部。”傲然说完,我跳下床去。

    牙齿的“咯吱”声隐隐响过,他的声音紧追而至,“我冒着被传染感冒的风险,竟然亲了一个毫无情调的欲.女!”

    我认下了他给贴上的标签,不屑解释,顾自出门。

    明明不欢而散,奇怪的是,从这一刻起,三叔的戾气居然冰消瓦解。

    可能那一吻把我身上的某种奇异病毒传给了他,令他的顽劣基因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是个识进退的人,自然也相应地放软态度。

    只是,为防他旧态复萌,还是会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终究是个男人,即便眼盲,可是体力还在。

    保不准什么时候他又某虫上脑,大发淫威。

    相安无事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中秋将至。

    农历八月十三这天上午,我像往常一样陪三叔去找坦克嬉戏。

    跟坦克已经熟悉,我不再怕它了。

    这个貌似强壮威武、实则敏感细腻的大家伙很黏我,有时甚至比跟三叔还要亲近。

    临近中午,我们离开了犬园。

    之前的两场暴雨把气温给逼低,秋意愈浓。

    院子里虽然花儿凋零、树叶泛黄,结缕草却依旧绿意盎然,景色并不萧败。

    快到主楼的时候,白脸阿夏匆匆地迎面而来,挡住了去路。

    “三少,夫人让我来跟您说一声,她要去‘洗月庵’吃斋,来回五天时间。这个中秋大家都有事要忙,没空回来。不过,夫人做了安排,林管家会操持您的庆生事宜。”阿夏的眼睛一直盯着脚背,作寒噤状。

    三叔的嘴角噙着轻蔑,“你转告夫人,谢谢她的好意。”

    阿夏恭谨地颔首,“是。如果三少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回去……”

    三叔截住了她的话,“听闻‘洗月庵’隔壁的‘摘星寺’住着个大淫僧,你要保护好夫人,可别遭了调戏。”  白脸阿夏的脸色更加惨白,点头施礼之后,转身就跑走了。

    他们的对话令我对“高贵夫人”的身份好奇起来。

    “三叔,夫人是你的嫂子吗”话问出口,我又想吃“后悔药”。

    ——非礼勿言,再次多嘴触犯了这个天条。

    孰料,三叔竟然没有责怼,而是淡然回了一句,“她只是我父亲的填房。”

    我有点惊讶,没想到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三叔竟然会说出“填房”这个词。

    从三叔的话里隐约可以窥见,他对那位



第192章 嫌我活得太久
    如果有力气,我一定会挣扎,哪怕被摔在地上也无所谓。

    问题是,全身热得快要烧成了灰,连睁眼的气力都没有。

    就那么软塌塌地被人抱在胸口,身体随着步伐的震动而微微起伏。

    随后,我被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被子和枕头都浸染着好闻的欧梨味道,令人感觉仿佛置身于葱茏的山野。

    蓦地,强壮的手臂箍住了我的细腰,温和的气息喷薄在耳际,微痒。

    明明接收到了危险的信号,我的第一反应却不是逃走,也不是挣扎,而是——直奔崩溃而去。

    估计是脑袋被烧糊涂了,所以才会脆弱到这步田地。

    从记事起,到此时此刻,十几年时间所积攒下来的委屈之情排山倒海般涌了出来。

    毁堤之势,冲击着我那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

    终于,防线被彻底摧毁,沉睡多年的泪腺猛然苏醒,转而泪如雨下。

    最开始,我只是无声地流泪。

    及至后来,无法遏制地抽泣着,渐渐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眼泪鼻涕都抹在了昂贵的真丝睡衣上,那个结实的臂弯并未嫌弃地把我推开,姿势和力道都没有改变,一直紧紧地拥抱着。

    不知哭了多久,好像身体里的水分都流光了,我疲惫不堪地把脑袋拱进温暖宽阔的怀抱里,闻着醉人的欧梨香,安然入睡。

    可能是药物起到了作用,一夜安稳,无梦。

    只是,早晨醒来时,脑子还有些发懵。

    发现自己正躺在三叔的床上,我一度怀疑此刻是在梦境中。

    翻了个身,竟然跟他脸对脸,近到足以感受彼此的气息。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大手摸索着抚上了我的额头,“嗯,好了。”

    我忽闪着睫毛,愣了一会儿才开腔,“三叔,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羁地挑眉,“昨晚,你不停地喊‘热’,吵着闹着非要跟我做点什么,怎么都拦不住。上了床就往我怀里钻,推都推不开。看不出,你主动起来还是蛮带劲儿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打断他,一骨碌爬起,检查着身上的衣物。

    没错,这是昨天洗完澡之后换上的纯棉家居服。

    上衣的下摆掖在长裤里、内裤外,是我惯用的整理方式。

    仔细感觉了一下,身体的那个地方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我俯视着男人的帅脸,“三叔,你诳我是不是”

    他用食指划拉着自己的浓眉,语调悠然,“诳你做什么这种情形总会发生,迟早的事儿。”

    我顿坐在脚后跟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谎言被戳破,他还是不打算放过我。

    “昨晚你烧得像火炭儿似的,是我让人偷偷送了药过来帮你退烧,还把你抱到我床上来享受舒适的睡眠环境。你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好好感谢一下救命恩人呢”问罢,微微张开双臂,做等待被扑状。

    “三叔,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把他的长臂放回原位,在他手背上象征性拍了拍,“放心,这个人情我会加倍偿还,但,绝不是用陪睡的方式。”

    他仿佛真能看见似的,定定地“望”着我,“三叔只要你以身相许。”

    “其实以身相许还有另外一种解释……”我欲言又止。  男人似笑非笑地唇角上扬,“哦说说看,‘以身相许’还能有什么解释”

    我顿了顿,微微挺胸,傲然出口,“那就是,舍命相救。”

    他轻哼一声,“你不是坦克,做不到那么忠诚。再者,我也不可能身处险境。”

    我原本想说“凡事无绝对”,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龃龉,便把这几个字咽了回去。

    气氛安静了下来。

    蓦地,三叔弯起手肘支着脑袋,目光茫然地盯着前方,“骆骆,你长什么样子”

    我不禁呆住了!

    一,为他对我的称呼;二,为他的亲昵口吻。

    ——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在是跟他本人一点都不像。

    回神之后,我故作轻松地给出答案,“还能是什么样子不过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他抿唇忖了片刻,“过来,让三叔摸摸你的脸。”

    我再度愣忡。

    ——



第193章 你不是妇产科医生
    身体在燃烧,骨与肉,每处都疼。

    半醒半寐之时,细碎的脚步声入耳。

    睁开眼,影影绰绰能看见一个人正俯身在软榻前。

    我想问一句“你要干嘛”,干涸的喉咙却只发出了“沙沙”声。

    一只温润的手掌摸索着覆在我的额上,带着令人心安的暖意。

    “你发烧了,我去让人请医生。”深沉的男声萦绕在我耳畔,口吻貌似关切。

    我想摆手示意自己很好,胳膊却灌了铅一样,没能抬起来。

    “不要惹麻烦……,‘高贵夫人’会辞退我……,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嘶哑出声,情急之下吐出了实话。

    稍事安静,男声再起。

    这次,不是在跟我说话。

    “马上送点感冒药过来,强力退烧的那种……”

    “不是,不是我……,你别管是谁,赶紧把药送过来就是……”

    “还有,躲着点,不要让人看见你来……”

    随后,声音戛然而止。

    “别叫‘白脸阿夏’过来……,她会告诉‘高贵夫人’的……”我喃喃地念叨着,也不知对方能否听懂。

    俄而,那个掌心又试探着抚上我的脑门儿,劝慰声同至,“嗯,放心,不让她来……”

    得到了承诺,我稍微踏实一些。

    “为什么要把自己淋成那样”男人沉声发问。

    我吞了一丁点唾沫,润润嗓子,“挡雨……”

    “他对你那么坏,干嘛还要为他挡雨”声音好像有点发闷。

    “我得尽职尽责……,否则会丢掉工作……”我毫不遮瞒。

    额上的手掌立刻被拿开,人影也跟着站起。

    “你这副死心眼的德性,不配得到别人的关爱!”恨声骂完,姗然离去。

    我好想回嘴,仅有的力气却连眼皮都支撑不住,双眸沉重地阖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对话。

    虽然嗓音低得无法分辨内容,但,声线不同,明显是两个男人。

    没一会,有人帮我坐了起来。

    靠在陌生的怀抱里,一个陌生的声音对我喃喃耳语,“来,张开嘴,把药吃了……”

    语气很礼貌,也蛮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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