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解决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An霸
面对徐小磊的激动,韩策微蹙起眉头,劝道,“你先冷静下来。我知道你姐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你放心,我们警方肯定会彻底查清楚整件事情,绝不让你姐枉死。
首先,你得告诉我,你的姐夫平时对待你姐的态度是怎么样的,他有哪些言行举止显示出他想要逼死你姐?还有你之前在电话里说,你姐夫是为了获得你姐的人身保险赔偿金,才想让她死。
但如果他真有这种打算,保险是两年前买的,他两年前就应该想要你姐死了,那他在这两年里,为什么还要和你姐生孩子?这不太符合逻辑。”
徐小磊激动道,“这有什么不符合逻辑?他想我姐死,但这不妨碍他想让我姐生一个男孩为他们陈家继后香火,毕竟他们一家子,最喜欢儿子了,我姐生越多儿子,他们就越高兴。
还有我说他想害死我姐,可不只是说说而已,我知道他一直很有野心,即便现在还没有钱,他就已经有计划要创业,开一家传媒公司,他甚至连公司地址都已经选好了,就在cbd中心,他一个穷人出身的普通人,哪有那么多的钱在cbd中心开传媒公司?还不是早就有预谋,逼死我姐,拿她用命换来的赔偿金来为自己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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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没有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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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磊虽然坚持认定是他的姐夫陈一晖害死了他姐徐小琴,却一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可以提供。只是说他姐夫对他姐进行精神操控,让她姐跳楼自杀。
这种指控听起来就挺玄乎的,毕竟一个精神独立的成年人没那么容易被别人操控。就连出色的心理专家也未必能做到,何况陈一晖只是个普通人。
而且徐小琴本来就是心态比较悲观,并且患有产后抑郁症的患者,有自杀倾向是很正常的事。
再者,现在所有的表面证据都指向徐小琴是自杀的可能性最大。
也因此,徐小磊所说的话,没几个人当一回事。
韩策暂且安抚好徐小磊的情绪,这才返回警局。
他和徐小琴的丈夫陈一晖通过电话,得知自己的妻子坠楼死亡,陈一晖直接在电话那端痛苦地哭了。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她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我还跑出来出差,是我不好……”
韩策听得出,陈一晖是真的很伤心,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还没说别的话,陈一晖却很努力地止住了哭声,问道,“我的两个孩子怎么样了?我爸妈刚好出去旅游,家里没人,拜托你们先帮我照顾好孩子,我现在就开车回去。”
韩策答道,“孩子很好,你的小舅子徐小磊从学校请假,赶去你家暂时照顾两个孩子。”
他说完这话,听到陈一晖松了一口气。
他才又继续说道,“陈一晖先生,你妻子的死,暂时未能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们警局需要你回来协助调查,请你回来后立刻与我联系。”
陈一晖哽咽了一声,却是兀自说道,“是我不好,是我忽略了小琴的心情,没有照顾好她,我来出差之前,不应该和她吵架的。她怨我总不在家,把两个孩子都丢给她照顾,我心里烦,就回骂了她两句。
然后她就哭了,当时我不应该就这样直接离开的,她都已经哭成那个样子了啊。都是我不好,工作上遇到了麻烦,为什么要把火气撒到她身上?她照顾两个孩子,肯定比我上班还有累一百倍的啊。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钱少挣点又怎么样,不开公司又能怎么样?她说得对的啊,我不能为了挣钱给两个孩子过更好的生活,就完把她给忽略的。
她跳楼的时候,心里肯定很痛苦,很绝望吧,如果那个时候,我在家里,我可以拉着她,紧紧抱着她,给她信心和勇气继续活下去的。”
陈一晖自责内疚的话,让韩策听了都不禁有些默然。陈一晖说的那番话,也曾在他心里出现过。
陈一晖现在能这么说,是真的心痛徐小琴,他这么心疼徐小琴,又怎么会害死徐小琴?看来,确实是徐小磊想多了。
他问,“陈先生,你知道你妻子患有产后抑郁症吗?”
陈一晖明确地答道,“我知道。但她去看过医生,吃了一段时间的药,病情明显好转了的。所以我才以为和她吵一架不算什么大事,哪里想到,她这么想不开……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她。
如果她不是为了帮我生个儿子,她不会得抑郁症,也就不会跳楼了。”
韩策又问,“陈先生,你和你小舅子徐小磊的关系如何?”
陈一晖哽咽道,“我和小磊关系一般吧,我对他没什么,但他对我有偏见,总觉得他姐嫁错了我,我给不了她任何幸福。”
韩策奇怪地问,“他没什么会这样觉得?”
陈一晖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我老婆嫁我之前,也有一个条件非常好的男人同时追求她,那个男人比我们大八岁,是名牌大学毕业,月薪十万,家里有房有车,比起我这个穷得一无所有的普通大学毕业生,他的条件实在是太好了。
但我老婆实心眼,总觉得条件不重要,爱情才是最重要的,当年不顾她妈妈的反对,坚决嫁给了我。
也就是那次,把她妈妈气得中风偏瘫,走路都不利索。所以小磊总觉得是我害得他姐没有幸福,害得他妈妈偏瘫,对我从从未有过好感。”
陈一晖顿了一下,难过地啜泣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事实证明,小磊是对的。我这样的人根本就给不了小琴幸福的生活。
自从她嫁给我之后,就一直过着苦日子,现在……甚至连命都没了。她还那么年轻啊,才28岁,她应该要长命百岁,应该要等我创业成功后,和我一起享福的啊。
如果当初不是我自私地娶了她,她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是我害了她一辈子,她真傻啊,她当初若是嫁了那个男人的话,现在肯定是从未吃过苦的少奶奶。
生孩子不用吃苦,生完孩子也不用自己熬夜带孩子,不用起早摸黑地做家务,不用为了省那一点点的生活费绞尽脑汁地省……
我……真的对不起她……”
徐小琴所受的那些苦和委屈,原来陈一晖都懂。
他说的这些话让韩策很感触,也让他更加觉得陈一晖和徐小琴的死无关,毕竟徐小琴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妈妈。
而徐小磊因为自己姐姐和母亲的际遇而讨厌陈一晖,也情有可原,难怪他总打心底里认为陈一晖害死他姐。
韩策禁不住安慰陈一晖,“陈先生,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吧。你的孩子还小,你更加应该振作起来,好好抚养两个孩子长大成人。”
和陈一晖通完电话,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了。
法医已经完成了验尸,把验尸报告发了过来。
徐小琴身体表面有擦伤,胸腔肋骨以及四肢均有粉碎性骨折,死因是脑部受到重创,溢血而死。
此外,徐小琴的血液分析结果是正常的。
表面上看,徐小琴的死因无可疑,确实是从高处坠落所造成的死亡。
徐坤希看完法医发过来的验尸报告后,便胸有成竹地对韩策说,“这个案子应该可以完结了吧,从所有的证据来看,徐小琴就是因为抑郁症而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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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不许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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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案子,一年起码有十多例,虽然案发时,确实能引起一些舆论关注,但时间一长,人们又会一如既往地不把产后抑郁症当一回事,女人生孩子,就算不在产房里出事,也会在家里出事。
我要是娶老婆,我绝对不生孩子。爱她,就应该给她生育自由,而不是用孩子绑着她一辈子。”
韩策没发表见解。
徐小琴的遭遇是悲惨的,但并不能代表所有女性,生物繁衍是人类的本能,人类遵从本能,又何错之有?
所以这种事不是错在男人让女人怀孕生孩子,而是错在没能在养育孩子的路上更多地分担女人的压力。
男人的不作为就是那无形的手,在一点点地扼住女人的喉咙,让她一点点地缺氧,失救而死。
徐坤希见韩策沉默,又继续说道,“我想,你这么喜欢方千觅,你要是和她在一起了的话,应该会想要和她组成家庭,生属于你们的孩子吧?不过,你追求她的难度应该比较大。
她长得漂亮,交际又那么广泛,你不过是喜欢她的那些男人中的其中之一。”
韩策讨厌徐坤希这种极有侵略性的假设问题。
他忍不住拉下脸来,沉声道,“现在很晚了,工作也做完了,下班吧。”
徐坤希打了个呵欠说道,“刚来报道,就忙了一天,我确实也累了,我们住同一个小区,我坐你的顺风车吧?”
韩策果断地拒绝,“不好意思,我今晚约了人一起吃宵夜,不会回家,恐怕送不了你回家。”
徐坤希也不介意,他淡道,“那就算了吧。我打辆车回去。”
韩策从警局出来,上了自己的车后,这才给方千觅打电话,电话很快打通,但方千觅久久没有接起。
她不会是这么早就睡下了吧?但她说过要和他一起吃宵夜,应该没这么早睡的。
他又继续打了两通电话,方千觅才接起。
不等他说话,方千觅就先在电话那端说道,“韩策,我要食言了,我今晚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做,实在没法请你吃宵夜了。”
韩策蹙起了眉头问,“是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这时,还在医院的方千觅,看了一眼身后的贺权,答道,“朋友家里出了事,我正好在场,所以要帮忙,不过毕竟是别人的私事,你虽然是警察,其实也帮不上忙。今晚吃不了宵夜,我明晚再请你。”
韩策失望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他想说,他可以去她家里等她,不管多晚,他都等她,但他又怕这样穷追不舍,会引起方千觅的反感,便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发动车子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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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千觅收起手机,又暗中打开了刚才被韩策的来电中断了的录音功能,然后回到贺权身旁坐着,继续问道,“叔叔,其实我觉得这种情况下,你更加应该要通知贺知年来医院,毕竟阿姨又不是真的恨贺知年。
如果她这次挺不过去,就这样去了,贺知年又没能来见她最后一面的话,这不仅仅只是贺知年的遗憾,也会是阿姨心里的遗憾。”
贺权叹了一口气,有些悲伤地说道,“我只是怕,知年和我们的关系再次变得亲近的话,我们家又会再次变得霉运不断。
况且,我也不知道阿英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到底是想就这样一直守着这个秘密离开,还是想要在离开之前和知年重修于好?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怕自己先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后,会让阿英这么多年的付出和努力功亏一篑……”
方千觅脑筋一转,便建议道,“叔叔,其实,你可以不告诉贺知年当年的事情,直接喊他来医院见阿姨,他心里就算再怎么不亲你们,在知道阿姨出了事之后,也不会不顾的。”
贺权一听这话,眼睛亮了一下。
这倒是个折中的好办法。
他便点点头,“好,就这样办吧,方小姐,你帮我打电话给知年吧,就告诉他,他妈出事了正在医院里,让他快点过来,其他的事情,一件都不要说。”
方千觅点点头,正要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买完衣服,返回医院里的贺知温忽地从方千觅身后冲上来,一把按住了她正要拿出手机的手,冷声道,“这个电话,不能打!”
听到贺知温的话,方千觅和贺权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着贺知温,方千觅露出惊讶的表情,贺权则露出了略微心虚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贺知温冷着脸看一眼贺权,冷笑道,“刚才,你们说的那些话,我都知道了。”
说完这话,他松开了按住方千觅手腕的手,退后一步,冷冷地看着贺权,一字一句道,“原来,这么多年来,你和妈对我宠爱如斯,不是因为你们真的这么喜欢我。
在你们心里,我只是你们拿来气贺知年的工具。好,真好啊,拼命地压榨贺知年的钱,不是为了给我,而是为了给他留着,等你们两脚一伸,钱就给他,一分都不留给我。
说是拿钱好过拿着股份,也不是为了我着想,而是为了帮贺知年。
当年我明明没有想过不让贺知年睡房间,是你们在我耳旁煽风点火,让我说出想要自己一个人睡一个房间的那些话,把贺知年赶出了家。
小的时候,我也没那么讨厌贺知年,因为很多时候,他都是第一个护着我的。可是你们一直在给我灌输,他不是值得我喜欢的哥哥,我便慢慢地开始讨厌他。
以致于到了现在,这种讨厌的情绪已经深入我的骨髓了,只要我听到别人口中提起他的名字,我都会下意识地感到嫌恶和鄙视。
你们真是一对好父母啊,为了所谓的天煞孤星的儿子,一步步地把我变成了最不讨喜的弟弟。既然你们这场戏都已经在我面前演了二十四年,那就一直演下去啊?为什么要中断?一直演吧。
所以,谁也不许通知贺知年来医院,就算妈去了,也不许通知他!既然要把他隔离成这个家的外人,那就做得彻底点。哪怕是妈的葬礼,他也根本没有资格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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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我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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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贺知温坚决又无情的话,方千觅和贺权都有些震惊和无措。
他们刚才谈得太投入了,竟然完全没有留意到贺知温已经回到医院,并且听到了他们所有的谈话内容。
贺权是心虚和理亏的,所以在贺知温说出这样的话,他无力反驳,只得弱弱地说了一句,“你既然要这样,那就这样吧。是我和你妈骗了你,是我们不好。”
哪怕贺权已经道歉了,贺知温心里还是在灼灼地燃烧着一团火,他冷道,“你们当然对不住我,你们根本就没有真心把我当儿子,只是把我当做了用来保护贺知年那个混蛋的工具!”
听到这话,贺权正要解释的时候,贺知温冷冷地扫他一眼,出声制止他,“别,你别跟我说任何解释的话,我不想听。
就算听到了,我也想吐。你们撒谎成性,还想让我相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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