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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大英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深海小魔鱼

    逝者已矣,当时无暇多做善后,草草掩埋完毕,取了这酒壶。若以后得空,或许以此为线索寻到其家人,也好落叶归根。

    马车行到一个三岔路口前停了下来,肖剑又喝了一口酒,回身问,“美女,怎么走”

    锦云拿眼睛看着灰衣女子,等她拿主意。那灰衣女子对肖剑这样的称呼颇不习惯,怎么都感觉有些轻佻。只是方才此人进车厢避雨时,还算守礼,也就没有计较。

    她探头向外看了看,很直接地回答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那你们要去哪里”

    “到安全的地方。”灰衣女子掠了掠散乱的头发,幽幽说道,“不然.......我拿不出重谢的东西。”

    “重谢就免了吧!”肖剑微微一笑道,“不过,你总得说说哪里才算是安全的地方”

    “莱州,雷公子把我们送到莱州府城,愿以五十两银相谢。”说着话,灰衣女子眼含期待地望着肖剑。

    还真大方,肖剑知道在明朝,这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多少贫寒人家,一辈子也不过是用用铜钱而已,对于成锭的白银,别说摸,恐怕见到的时候也不多。

    而听到莱州两个字时,他却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因为前一世,他的老家恰在那里。欲往登州,莱州却是必经之地。反正是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他爽快地答应了。只是他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一路行程得听从他的安排。

    这个时代,没有路牌,没有百度也没有高德,导航是肯定用不上了。莱州在青州的东北方,往东北走,条条大路通莱州,但同样是路,却有远近之分。

    此时的道路和后世完全不同,肖剑也不确定哪条路近,于是不耻下问地下车问了一个牵牛而过的老者。经过指点,马车又缓缓启动。

    ......

    一弯潺潺流淌的小溪边,肖剑斜倚着色泽老旧的车厢,紧蹙着英挺的眉毛在看一封信。信不是老爹写的那封,而是从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一封还未启封的信。他在挥刀屠狗的同时,并不介意再来一个顺手牵羊。

    不远处,那个叫锦云的小丫头正伺候灰衣女子清洗净面。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骤雨初歇,原本清澈的小溪带着带着一丝浑浊,但水不染人,她们顾不了那么多。喜欢干净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当她们完全恢复如初行动自由之后,见到小溪,就像小猫见到了鱼儿一样。因为药粉与灰尘沾在脸上发间,她们简直变成了两个小花猫。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肖剑才得出空闲看看那封信。人类天生都带着某种好奇,肖剑看这封信仅仅是因为好奇而已。

    只是一封信看完,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信中没有称谓,也没有落款,内容写得也很隐晦。但其中一句话,信息量很大,足以说明问题。

    “大人所托之事,某已妥善料理。然舍弟至今犹未得脱刑狱之苦,手下弟兄皆鲁莽之辈,迟则恐另生枝节,望大人早兑前诺”

    从他现在的相貌上看,不过十**岁年纪,然则前




第五章 旅途与酒家
    旷阔的天地间,归雁早已去了该去的地方,只剩下风吹叶落,飘飘洒洒又凭添了几分寂寥。马车安静地行走在寂寥的天地间,恰如一幅动感的老画。

    两位美女安静地坐在车厢里,洗得发白的车帷已然放下,隔开了外面的世界,在那一方小小的空间里,各自想着心事。偶尔一道小小的缝隙倏忽挑起,又倏忽落下。

    肖剑握着缰绳驱着马车,心中却是思绪飞扬,从点点蛛丝马迹中猜测着二女的来历。

    那句“我爹是一方封疆大吏”的话,他模糊听见了,当时心里却未轻信。封疆大吏的女儿出行,纵然不是前呼后拥,也绝不会如此落魄。然而灰衣女子说她的爹爹是天主教徒,这件事却十有**是真的。寻常人家,岂能见得到《圣经》

    肖剑知道这个时代有两位出名的天主教徒,一个是徐光启,一个是他的学生孙元化。崇祯四年,徐光启应该是在朝为官,而孙元化已经身在登莱巡抚的任上,是地地道道的封疆大吏。登莱,是登州府和莱州府的简称,而二女,一主一婢,此行的目的地恰好却是莱州。再加上她所认为的安全之地就是莱州,不到莱州根本拿不出重谢的东西......

    诸多的线索如百川汇聚东海,都指向了同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已经呼之欲出。

    他自然不会直白地去问对方,懵懵然到了这个世界,不问比问对他来说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所谓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否如他所想,只有寻找机会再套问一下。

    “雷公子”

    一声轻呼,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用回头也能听出来,是那生得俊俏却又口无遮拦的锦云姑娘。

    锦云脸上的红晕已然消退,她探出头来大声地说道,“那边有一个酒家,我们已经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再赶路也需要果腹的。”

    此时已是申时,大约下午四五点时分,肖剑也早已感到饥肠碌碌。他说不准这副身体多久没有进食,反正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还是水米未进。

    他顺着锦云的指向看去,路边不远处修有一处院落,院外一道酒旗正呼啦啦地在木杆上随风飘舞。

    收回目光,他出人意料地果断拒绝了锦云的提议,“不行,继续赶路”

    “为什么雷公子,先停下车。”这次说话的是那灰衣女子。

    “因为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肖剑勒住马车,回头蹙眉回答道。

    灰衣女子拨开车帷露出微有寒霜的脸,“却不知道雷公子所说的危险在哪里”

    肖剑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黑衣人身上的信递了过去,“蟊贼身上的。”

    “还真能识文断字”灰衣女子有些意外地看了肖剑一眼,低头快速看完,疑惑地问,“这能说明什么这就是你所说的危险”

    肖剑心中暗叹一声,到底是女儿家,不知江湖险恶。他只好耐心地解释道,“可以看出三点,一、蟊贼同伙众多;二、他们会为同伴报仇;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非常可能要追回这封信。”

    “这样一封信,谁写的不知道,写给谁的也不知道,谁会在意我看雷公子太小题大做了吧”灰衣女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能看出什么”肖剑竖起眉毛道,“能看出的多了,若是有心人,抓到知道内情的蟊贼就能查出那官员是谁,这叫顺藤摸瓜。如果打听到哪个山匪的弟弟被关进了大牢,也能查出信里那位大人是何许人也,这叫抽丝剥茧。那些山贼岂能不在意”

    “你说的也太玄了,反正我就是不信。到莱州怎么说也有五六百里路程,咱们还一直不吃不喝了”灰衣女子继续坚持着。

    “对呀,感情雷公子有酒喝,却不顾我们的死活。”不等肖剑再说什么,锦云在一旁插嘴道。

    肖剑摇摇头,要说服见识浅薄而又蛮不讲理的女人实在有些头疼,他苦笑着拿出酒壶,取下塞子,倒了过来,只滴出三两滴酒来。

    “喝酒就能饱何况已经没了”

    “那也是都让你喝了。”锦云嘴上依然不依不饶地纠缠此事。

    “才没有”

    “我都看见了”

    “那不是还喷出去一口吗”

    “你......”锦云一下想起了之前的那件事,脸上红云腾现,一时语塞。

    “好了,雷公子,



第六章 野店
    掌柜已然坐回桌前,看了一眼车夫的背影,低眉敛目,捏着一个白瓷酒盅,偶尔啜上一口,把那酒盅啜得滋滋地响。

    片刻之后,肖剑端着盛水的木盆从雅间转了出来便向后堂方向行去。掌柜的急忙起身拦住,“小兄弟是贵客,哪能做这些伙计活。”说着话,接过木盆,快步走向大门。当他拎着空盆回来时,却见那位土里土气的车夫掀开后堂的布帘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瓷盘,盘里热气腾腾地盛着伙计烧好的那条还没有上桌的大鱼。

    “哎,你怎么擅入......”酒家掌柜呵斥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车夫空着的左手随意一甩,一个小物件划出不大的弧线向他飞了过来。

    “我们着急赶路,不麻烦另做了,有什么吃什么,银子不用找了。”肖剑说话时,已闪身进入雅间。待掌柜的还在捏着那块小碎银子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一阵风似地从雅间出来,将桌上半屉温热的白面馒头端了进去。

    “你......”掌柜的还想说什么,却没继续说,随后笑着摇了摇头,道,“小兄弟真是急性子啊。”

    “没办法,天色将晚,赶路要紧啊。”肖剑几乎没做停留地返身出来,脸上现出憨厚的笑容,“这些银子应该足够了吧,我去看看马吃上没。”说着话,便又要向后堂行去,那掌柜的用手臂一横,手向大门一指,只笑吟吟地看着肖剑不再多说。

    “怕偷了你家宝贝啊”肖剑嘻嘻一笑,不再坚持,快行几步,消失在大门口。待他脱离开掌柜的视线,原本嘻笑的表情凝重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雨后的阴云依然浓重,似乎暮色也沉了几分。

    刚要顺着木制栅栏旁边的阔路向后院走去,无意间,目光扫到旗杆上,那面迎风飘舞的酒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摘了下来,只剩下光秃秃的旗杆,孤独地挺立在天地之间。

    肖剑眯着眼睛向四周看了看,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天气,路上没有行人。他不再耽搁,快步来到后院。那匹老马已经从车辕上解了下来,拴在槽前,黄面伙计正从旁边的仓房端着草料出来。

    “怎么解下来了”肖剑皱眉问道。

    伙计熟练地布着草料,头也不回地说道,“小兄弟如何不爱惜这牲口解下来才好歇着,才吃得饱。”

    “如此,有劳店家了。”肖剑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听着脚步声渐远,伙计从马槽里抽回身来,回头望向那道离去的背影。背影,仅仅是背影,他却看不到那个看似土里土气车夫的表情,更看不到他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里面透出犀利的光。

    “掌柜的呢”肖剑回到空无一人的大堂,挑起布帘,进了雅间,小声地问。二女正拿着馒头,就着喷香的鱼肉细嚼慢咽地吃着。

    锦云夹块鱼肉塞到嘴里,嚼了几下才说道,“渴了,掌柜的烧水去了。”

    “不是说了吗不能随便吃他们的东西,这店怕不干净,水也不能喝。”肖剑的声音更低了一些,但声音里却多了一些不容质疑的味道。

    灰衣女子放下筷子,拿手帕擦了擦嘴,指着面前的盘子,轻蹙眉道,“难道这不是店里的东西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一会儿说有追兵,一会儿说人家是黑店。”

    肖剑将食指竖在唇间嘘了一声,凑到屏风跟前,顺着连接处的一道小缝向外边看了看,才继续低声说道,“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这些东西是店家自己准备吃的,盘子我也重新洗过,肯定没有问题,快些吃再做计较。”说完,他捏了一个馒头,到雅间外搬了凳子坐下,一边吃着,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留意着后堂的动静。

    雅间内,二位美女依然细嚼慢咽地边吃边轻声说着话,声音虽轻,肖剑却也听到了,不外乎是抱怨自己胆小怕事,疑神疑鬼之类的。他只静静地听着,只在心里暗暗叹息着,两个不知深浅的小丫头,能活到今天真是不易啊。

    只是他却不方便再说什么,那边掌柜的和店伙计已经回来,坐回到桌前自顾地吃喝起来,偶尔向这边瞥上一眼。

    锦云已经催了两遍水,黄脸伙计跑了两次后堂,都说还没有烧好。实际上,肖剑也很渴,一个馒头干巴巴地吃完,那种痛饮的冲动已经成了此时最大的**。想必那两个小丫头也是如此。

    进得雅间,迎来二女挑衅似的目光。他轻轻叹了一声,看着盘子里白花花的鱼骨头问道,“吃得怎么样了”

    “咸了,必须得喝水。”锦云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第七章 后堂的秘密
    掀帘、撒粉,动作一气呵成,时机恰倒好处。这粉末正是从黑衣人身上搜到的,之前闻灰衣女子发丝上的白色粉末,不过是进行一次确认而已。

    那两人猝不及防,一愣神的功夫,肖剑一脚狠狠踹在伙计的胯下,巨大的冲力之下,他接连倒退五六步仰面摔倒在地。而那个掌柜眼中迷进了粉末,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记迅猛的下勾拳撂倒。

    如同电光石火一般,肖剑干净利落的两次出手,两个人再也没有了抵抗力。完美的突袭刚一开始便已经结束了。只是肖剑还是摇了摇头,弱,太弱了,现在的身手和前世比还是差得太远。因为那两人虽然被击倒,却还有力气要挣扎着起来。

    肖剑又过去在每个人腿上狠辣地踏了一脚,惨嚎声响起,不用检查,他也知道两条腿都已经折了。那细微的喀嚓声,根本逃不过他的耳朵。

    直到此时,二女才掩着口鼻,冲出雅间。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莫名的惊骇。

    她们的惊骇在于这位雷公子出手凌厉,也在于他的狠辣,似乎,到现在她俩并没有发现掌柜和店伙计有着任何不妥的地方。

    “雷公子,你这是不教而诛,到底人家是什么样的人还未确定就下此毒手万一错伤无辜呢”灰衣女子离得远远地喊着,她对那些白色粉末已经本能地生出了恐惧。

    “这位公子,我们都是......本分人,从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公子一定是......一定是误会了。”掌柜的捂着腿,断续地说道,那一记下勾拳的确凌厉,不但脑袋混沌眩晕,连着下颌受了重伤,说话口齿不清。

    此时白色粉末已经发挥了药效,他俩感觉身上的力量开始流失,显然对方这种状态肯定是没有喝那壶茶水,可是没有喝凭什么出手他们心里依然抱着一丝侥幸,因为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而生出一些希望。

    “公子救救我们......我们都是无辜的。”掌柜的转向灰衣女子哀求着,那声音听起来分外可怜。

    “雷公子,够了,不要让你的多疑无端伤害无辜。”这个善良而单纯的女子看看药粉散落尘埃,快步过来气鼓鼓挡在肖剑的身前。锦云亦步亦趋,和她的小姐站在了同一战线。

    事实胜于雄辩,肖剑不会做口舌之争,他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二女一眼,然后快速到大门前将结实的木门从里面栓死,又返身从雅间提着陶壶,捏开掌柜的牙关,将壶嘴塞进去,里面剩余的茶水汩汩地注了进去。

    感受着温热的茶水顺喉而下,掌柜的想要挣扎,却力不从心,只剧烈地咳嗽了几下,就彻底放弃了。壶里是什么,或者说往壶里放了什么,他心知肚明,脸上不由现出灰败之色。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这位土里土气的年轻车夫,想起那憨厚的笑容,心里涌起了无尽的疑惑,无尽的颓丧,或者还有那么一丝悔意。

    似乎感觉陶壶里所剩茶水的剂量不够,肖剑又将鱼盘里混和着鱼汤的茶水倒进壶里,再送进了掌柜的口中。

    二女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再说话,她们知道这位雷公子要给出一个结果,她们被动地参与了过程,可是结果呢她们想知道,却依然不敢相信。

    然而事实总归是事实,真相总有揭开的时候,正如白雪覆盖的大地,无论多厚的雪,只要被春风那么一吹,总会开始融化,然后露出大地的本来面目。

    没有等待太长的时间,真相已然浮出水面,那位掌柜的开始还睁着迷茫的眼睛,费力地喘息着,渐渐的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直至再也无力睁开,喘息声也随之弱不可闻,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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