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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大英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深海小魔鱼

    肖剑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看着突然气势汹汹闯进人群的一群地痞无赖,他忍不住笑了,“这个桥段很狗血。”

    像很多电视剧情节一样,双方先是平心静气地交谈,然后大声吵了起来,冲突不断升级,最终上演了全武行。

    地痞持着棍棒出手凶狠毒辣,卖艺人一招一式极有分寸,非常从容地将所有攻势悉数化解,一挑一拨间,地痞一个个倒在地上,看样子却未受伤。

    围观的人四处散开,让出了很大的圈子,但并未就此离开,热闹自然是人人都爱看的。那些地痞无赖充分发扬了屡败屡战的顽强精神,不断地跌倒又不断地冲上去。而那卖艺人依然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肖剑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很认真地看着卖艺人的手段,心中大为震惊。若真伤了人,这功夫虽也称得上好,但不免落了下乘。似这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已不能称为手段,而是境界。

    他自问,若是前世全盛时期,分分钟将这些无赖撂倒自然不在话下,若说这种情况还不伤了对方,就得凭运气了。毕竟,他练的就是伤人的手段。

    似乎那些地痞很没有自知之明,几次失手,终于恼羞成怒,棍棒换上了钢刀,又有新的帮手赶来支援,状况更加热闹。某一刻,一个屡次摔倒在地的无赖转了目标,持刀砍向始终冷静旁观的小男孩。

    卖艺男子见状身形掠起,迅捷无比的三次空中翻转,脱出众人的围攻,一条木棒滑出圆润的弧线击在那人的手腕。钢刀脱手而出,带着劲厉的破风声径直朝着旁边一位看客射去。

    无数惊呼响起。

    事发于仓促,那名看客下意识往旁边躲闪,但人群层层叠叠摩肩接踵,瞬息之间却又如何让得开。眼看锐利的钢刀即将射入人群,那人再难幸免之时,一条哨棒横空飞至,恰恰击在刀面上。一道清脆的撞击声,钢刀转变了方向,横着滑移出一段距离,与哨棒几乎同时坠落在街头古旧的青石上,弹动了几下,归于平寂。

    肖剑双手按着紫红的檀木茶桌豁地站了起来,脸上震惊之色一闪即逝,而后又缓缓坐了回去,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卖艺人。

    孙素素长长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惊恐,说道,“以为你要去打抱不平。”

    肖剑轻轻笑了一声,倒了一盏凉茶,才摇摇头道,“你觉得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和无聊无关,我知道你的本性就是嫉恶如仇的,是锄强扶弱的。”

    “你这话有些矛盾,如果弱者失去了道义,也去扶助要知道,弱的是那些地痞无赖。”肖剑当然不会认为卖艺人是弱者,相反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强的人。一根梢棒击落一把飞速射出的钢刀,看似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几乎无法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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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劫狱
    暮色四合,光与影悄然遁去,化为无边的混沌朦胧。诸城的夜并没有因为这样一场染了血色的热闹而与往日有所不同。如果非要说出一些不同的地方,那便是诸城的县衙大牢里又多了两个新来的囚犯。

    一众差官将两名人犯押解到县衙时天色已晚,知县早已应邀去了本城最为高档的楚香楼饮宴,自然不会连夜受理公务。左右当街行凶一案,凶徒系当场缉拿,人证物证俱在,已是稳稳的铁案。班头下令,将一大一小两名人犯直接关进大牢,待明日再行升堂问案。

    大牢这种地方,从来都是阴暗的、肮脏的、晦气的,从来没有人愿意放弃美好的阳光而甘愿到这里来的。来这里的人都是被迫的、无奈的、恐惧的,但事情并不都是绝对的,在惯常的情理之中,总会存在那么一两个与众不同的人。

    铁门打开,卖艺人和小男孩缓缓走在阴暗的过道里,脚上锁链拖在地上发出躁人的声响。打量着两边或空或满的一间间牢房,丝毫看不出被迫、无奈、恐惧的成分。或者说,昏暗油灯下身后的狱卒根本看不到他们此时的表情。

    “看什么看,赶紧走。”

    一名胖乎乎的狱卒踹了卖艺男子一脚,不耐烦地呵斥着。

    卖艺人眉头微皱,转回身时已看不出丝毫痕迹,反而面带笑容说道,“各位差官,和气生财啊。虎子......”

    旁边的小男孩听到招呼急忙抬起捆在一起的双手朝怀里摸去,奈何双手捆绑着,手却无论如何也伸不进去。

    “差官大哥,孩子身上有点散碎银两,孝敬给各位,行个方便,行个方便。”卖艺男子笑容更盛。

    胖子狱卒听他如此说,脸上也现出笑容,肥嘟嘟肉一颤一颤地挤在了眼睑下。他伸手便要朝小男孩怀里摸去,那小孩一步闪在了卖艺人身后。因为只是个孩子,除了手上捆了铁索,他的脚上并没夹上刑具。

    后边的狱卒咳嗽了一声,胖子豁然醒过腔来,似乎自己的吃相实在难看了些。既然人家已经要主动给了,何必做出这般姿态,若惹了人家,在大堂上说出来,虽然没有什么大碍,怕也会丢了颜面。更何况,不论多少,自己也不可能独吞了。

    这般想着,他一抖锁链,绕了几绕,将小男孩的双手解开,然后站在一边,静待下文。

    小男孩倒也没食言,空出手来,从怀里摸了摸,掏出几块白亮亮的碎银,递了过去。胖子接在手中,心头一阵狂喜,这些银子怕不有五六两之多。要知道如他们这般,一个月的辛苦钱也不过三两左右。

    关进大牢的犯人通常都会换上囚服,身上也会被其他公人搜上一遍,基本上属于雁过拔毛,到了牢里这一块儿,肯定是无毛可拔。虽然此时的他们因为入监较晚,还没来及换上囚服,穿着自己本来的衣服,但这些狱卒也没有抱有任何幻想,他们捞油水的路子也全不在此处。想是那些人以为是个孩子就没怎么在意,反而便宜了自己哥几个。

    “不错,挺乖巧啊。”胖子眉开眼笑地拍了拍男孩胸脯夸了一声,心中更加满意。刚才那一拍,便知晓这孩子确实把银子都掏了出来,没有任何藏私。

    “各位差官,我们住这间如何”卖艺人趁着狱卒心情大好,抬起锁住的双手指向旁边一间略显干净的空牢房。

    “好好好,就这间。”胖子瞟了一眼那个房间,忙不迭声地应承下来。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虽然消灾他们办不到,但行个方便却不是问题。

    县衙大牢共三层结构,最外面这层,也就是他们所在的这层关押一般囚犯,比如通个奸啦,偷个东西,吃个霸王餐之类的都在这里。再往里,一道铁门,铁门里关押的是重犯,都是些伤人害命的官司。最里层,也是看守最严格的那一层,与中间相比又多了一道铁门,里面关押的是朝廷要犯。

    如今有资格作为朝廷要犯收押在里面的只有一位,那是一名白莲教逆党,叛的秋后问斩,已经御笔勾决,只等三天后拉到菜市口一刀砍了。

    本来这两名人犯是要关在中间的重犯区,既然拿了人家银子,人在哪里也无所谓了,反正只是一夜而已。

    将牢门锁好,胖子招呼其他三名同伴聚在了一起,片刻后分赃完毕,一个矮子出了大牢去买酒食。

    从进了牢房里,卖艺人和虎子就倒在干草上老老实实地躺下,像是睡熟了。就连铁门再次咣当响起,矮子狱卒哗哗倒酒,四名看守边喝酒边嘻嘻哈哈地谈论着哪家楼子的姑娘有味道,谁家男人多了顶绿帽子等诸多的声音也没能惊了他



第十三章 出城
    “扑”地一声,腰刀穿透死囚的胸膛,提前送他上路了。

    大牢顷刻变得格外寂静,惟有接近第三道铁门的脚步声显得是那样的清晰,一步步似乎踩在每个囚犯的心里,令人压抑窒息。

    铁门落锁,卖艺人和虎子来到唯一关押朝廷要犯的那间牢房。一名身上血迹斑斑,卧在干草之上的的老者正侧头注视踏草而来的卖艺人。他艰难地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轻声道,“坛主.......何苦如此行险,纵不挨上那一刀,我也......捱不了几天了。赶快走吧。今日能见坛主一面......足慰老怀了.......”一句话没有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卖艺人面色沉重地蹲了下来,那只杀人无数的手竟变得温柔起来,他轻轻地抚摩着老者身上的伤痕血迹,决然地说道,“秦大哥,无须多说,此番兄弟们精心策划,应无大碍,听我的就是。”

    他这边说着,虎子已经拿起大串钥匙快速地试着,很快,刑具一一打开。卖艺人不再多说,将老者小心地背在身后,在诸多囚犯的沉默注视中,穿过重犯区来到监牢的大门前,拉开铁制的门栓,将大铁门轻轻推开一条小缝。

    此时五更未尽,正寅已过。天上星光尤在,将晓未晓,已不似夜间那么黑暗,朦朦胧胧,景物依稀可辨。铁门外是大牢的外部监房,两边数间厢房都暗着,这个时间是没有人的。只有监区门房里配了一个门子,负责开关监区的外门。门房里同样没有灯光,想是那门子还在睡梦之中。

    虎子轻轻地将牢门在外面上了锁,跟在卖艺人身后穿过院落,轻轻打开栓死的门栓,没有惊动门子丝毫,顺利地出了监区,拐进了不远处的一条暗蒙蒙胡同。

    胡同里停了四辆马车刚来不久的马车,卖艺人和虎子上了其中一辆,四辆马车便相继驶出胡同,朝着不同的方向消失在朦胧的晨曦中。

    ......

    明朝的国家机器,每日卯时方至便开始运转,各类衙署在这一时间开始办公,故有“点卯”之说。

    诸城的城门同样是卯时开启。南门前,同以往一样,随着城门缓缓打开,一些等候在城门内外的商旅行役、贩夫走卒便匆匆穿门而过,或进入繁华的城市,或置身于莽莽苍途开始了一天的奔波。

    守城的门军揉着惺忪的睡眼,慵懒地倚在城门口,例行的检查早已流于形式,显得过于疏松。对于荷担提篮的贫苦百姓他们是懒得过问的,偶尔有行迹可疑之人或车辆往来,才会稍微认真一些,想着能查到些许犯禁的东西,也好行使一下通融之权。

    一辆普通的蓝篷马车夹杂在出城的人流里缓缓驶过城门,有门军过去,掀起车帷扫了一眼,见里面是一个身无长物的男子,便意兴索然地挥挥手放了过去。

    驶出城门之后,马车立刻加速,将行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车厢里,卖艺人离开座位,弓身将铺在厢板上的黑色麻布拉开,掀起下边的木扳,豁然露出里面的夹层。这夹层很矮,铺上麻布从外面看上去就如同厢底稍高些而已。

    虎子从夹层里坐起身,长长地喘了口气,舒展一下身子,在里面躺着实在憋闷,幸亏时间不算太久,不然这种能使颠簸感扩大数倍的藏身方式实在让人吃不消。对一个孩子如此,更别提那个身体虚弱的老者。

    两人扶着那老者也坐了起来,看起来他更加虚弱了一些。卖艺人伸手挑开车帷,清凉的秋风吹拂着,缓缓移动变换的车外风景现在看来是那样的美好。老者凝视着车外,目光专注,就像一个初次看到这个世界的孩子,而唇边却渐渐现出满足的笑意。

    驾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此时回过头来看向老者,轻轻地笑了。老者点了点头,笑容更盛,可是笑着笑着,他却慢慢闭上了眼睛,微微仰起头,两行清泪从满是皱褶的眼睑滑了下来。

    “你们......辛苦了。”短短的一句话,已经包含了太多。

    马车在飞快地行驶,大约行出七八里路,来到了一处岔路口。往西南方向那条,正是肖剑和两位美女从官道上徒步到诸城的道路,往东南则是通往桃林镇。一辆乌厢马车早已等候在岔路口,从车厢上那几个醒目的红点上可以看出,正是肖剑卖掉的那辆。

    一蓝一乌,两辆马车并列停在了一处,短暂的停留,它们很快同时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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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阴差阳错
    素素还想再说什么,那车夫却回过头,风霜雕出皱纹的脸上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几位贵客慎言,马上要到城门了,别惹出什么麻烦。”

    公差对这辆马车的检查非常仔细,甚至连车底也仔细看了,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挥挥手放行,又把目标转向了他处。幸亏到了崇祯一朝,大明的路引制度已经基本废置。流民泛滥,大明子民出门行路差不多都没有这种官方出具的行止凭证,肖剑才没有因为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出身而带来什么麻烦。

    直到出了城,素素和锦云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她们当时坚持要带兵器进城并发生争执的事情,心中不觉有些难为情。见肖剑并未就此多说什么,彼此吐了一下舌头,看向肖剑的眼神多了一些别的内容。

    到了茶摊,在车夫诧异的目光中,肖剑取回寄存的兵器。几声清脆的鞭响,拉车的健马撒欢似地跑了起来。

    秋野寥廓,视野极远。

    肖剑便依稀望见官道两边的旷野里许多人影,稀稀疏疏地拉开极长极长的一条线,人影渐去渐远,最终消失在莽苍苍的天地之间。

    从那些红色的身影可以推断出,应该是穿着与门军同样的明军标配战服--鸳鸯战袄。看来除了城内的盘查,官府也在城外派人追索钦犯,想来这条路上也有骑军出动,可能去得远了丝毫望不见踪迹。

    这匹健马要比原来那匹老马强壮许多,马车飞快地行驶,很快诸城阴暗的巨影被远远地抛在了车后。行到七八里外的岔路口,马车丝毫没有减速,直往东北桃林镇方向而去。

    ......

    车辚辚。马萧萧。

    马车欢快地奔走在秋叶零落的道路之上,卖艺人不住地挥舞着马鞭,催了一程又一程。他的心里却不如那匹老马那样轻松,老马只要奋力赶路便可完成自己的使命,若有一畦青草,半斗黄豆,或许就是它的全部梦想。而卖艺人除了赶路外,需要他考虑的事情还有许多。

    按照事先制订的计划,救出钦犯后,过了桃林镇就可弃车离开官道,进入泰沂余脉的山区,莽莽大山之中何处不可潜藏踪迹。然而想不到秦大哥的身体如今虚弱到这种地步,起卧坐立皆需人搀扶。若这等状况进了山里,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寻一处安全所在找郎中诊治便成了当务之急。

    而且对于官府的后续反应,他并不乐观。安排四辆马车分别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出城,是可以实现误导官府的目的,从而分散对方的缉捕兵力。同时他也很清楚,官府也许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方向,任何一种可能。

    城门卯时开启,县衙大牢卯时换班。等到换班的狱卒砸开铁门,发现里面的状况再禀报上去,进而部署缉捕事宜都需要一定的时间。他打的就是这样一个时间差,在官府追上他之前进入山区鸿飞冥冥。

    然而百密一疏,人算不如天算,就是身体状况这一变数,使他的计划临时作出了调整,希望金蝉脱壳之计能拖住大部分官军吧,否则免不了一场大战。

    这般想着,卖艺人顾不得马车的颠簸,又狠狠地加了几鞭子。

    所幸此时尚是清晨,沿途行旅稀少,马车可以尽情驰骋,通行无碍。当桃林镇遥遥在望时,卖艺人稍稍松了口气。先前去过那里查看,知道镇子四通八达,有着几条岔道通往各处。若真有官府的人追来,到了那里未必就能找准自己的去向,如果一个不落地都派人搜寻,力量将更为分散。

    便在此时,前方桃林镇方向,一行十几骑纵马而来,从铺排开整条道路的行路方式上可以看出,这是一群狂放不羁之徒。

    一行人来势迅猛,卖艺人不愿多生事端,很是隐忍的将马车放慢速度靠着路边缓缓行进。不料对方看见这辆马车速度虽然慢了下来,却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待行到跟前更是马蹄杂沓,隐隐形成包围之势。

    这些人都做平民装束,然而平民只是表象,那种不经意就散发出来的彪悍与冷血,从骨子里透着阴冷的气息。卖艺人很敏锐地感受到了这种气息,他冷冷地望着那些人,手悄悄地伸向了车厢内。

    “就是这辆车”有人看见车厢上几个醒目的红点,喊了一声,正是先前留下记号那位汉子。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人不是”

    拦在车头的一位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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