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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大英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深海小魔鱼

    肖剑轻轻握住卖艺人的手,声音低沉地坦言道,“其实你所以被山贼所伤,全是因我而起。后来我看到那辆马车被山贼做了记号,因为之前我杀了他们的人,所以才会招来疯狂的报复,也正是因为这点渊源,才有了今天。”

    卖艺人静静地躺着,良久之后才叹息道,“你这样坦率,的确是光明磊落,这样看来,我确实有点冤。”

    “所以才叫冤缘呢”

    “谁又能料到世事无常呢终归是你救了我们两条命,还是我欠你的。”卖艺人重重握着肖剑的手,再次叹道,“此事只能容当后报了,本来想着把秦大哥救出来颐养天年,却料不到他病得如此之重,若不是生出那场意外,也没有几日了。”

    想着被匆匆葬在他乡的老者,甚至连副薄棺都没有,心中不免生出几分黯然,只能以后再扶棺移柩迁往他处了。

    肖剑以为对方是在安慰自己,心情愈加沉重,一时间双方沉默了下来。

    许久,卖艺人才打破沉默,问道,“我很奇怪,这么长时间,你从来不问我的出身来历,也不说自己的来历出身,可不要再用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样的屁话来搪塞我了。”

    这段时间,肖剑只是和卖艺人除了探讨病情,再就是一些功夫上的问题和骑术上的经验要领。前世的那个时代,马作为一种奢侈品基本退出了交通工具的舞台。作为特训人员,他甚至连坦克都会开,但偏偏没有骑过马,当然,木马并不算马,那只是一种玩具或者一种程序病毒。

    之所以不问对方,因为若问了,他必然也要自报来历出身,来而不往非礼也。而他终究是不确切地知道自己的这些信息,在高密城外,他告诉孙素素自己姓陆,只是因为他必须要给对方一个答复,而他唯一的线索,只是这个陆姓。与在密林不同,他对这个姓氏多了几分期许,因为后来他发现自己虽然表面穿着寒酸,但那只是表面,自己的内衣还是有一些档次的。

    想着卖艺人这个话题,肖剑淡然说道,“彼此彼此,你不曾问,我不曾说,我不曾问,你亦不曾说,半斤八两而已。”

    “我不说是因为我很出名,虽然见过我的人很少,但知道我名字的人很多。说了会让你纳头便拜,或者是转身而逃。”卖艺人似笑非笑地说道。

    肖剑同样似笑非笑地回答道,“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很无名,说了跟没说一样。”

    “好吧,拗不过你,还是我先说吧,你坐稳听好了,我家住阳谷县,名叫杨五勤,草字青林,人称神棍的便是。”说着话,定定地看着肖剑,等待着对方震惊的一幕出现。

    肖剑挠了挠脑袋,心想,神棍这个词倒是知道,可是这杨五勤确实想不起来史书上有这样一个人。

    意料中的那个场景并未如期出现,杨五勤有些迷惑地望着搔首苦思的肖剑道,“难道你真没听过”

    “杨五勤......杨五勤......”肖剑念念叨叨地搜肠刮肚苦苦回想,突然他眼神明亮起来,“啊,现在是有那么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我就说吗,不可能一点都没听过的。”杨五勤如释重负地笑问,“说说,想起了哪些”

    “这个,这个,我比较熟悉秦舞阳这个名字,就是跟荆轲刺杀秦王的那位,刚好这名字反过来就是杨五勤,同样的发音,只是排序不同,你就不曾感觉到似曾相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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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插草为香
    老猎户夫妇清早出门,到山中伐木去预备过冬的烧柴。虎子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孩子,终脱不了孩童的天性,早就拿绳子栓了猎户家圈养的野兔,不知道野到了哪里。

    这一处简陋的泥房小院,只剩下肖剑和杨武二人,平时里不方便说的话也就无所顾忌起来。

    笑声渐落,杨武的情绪急转直下,似悲伤,似惆怅,似追忆,方才那种酣畅的快意如枝头最后一片树叶蓦然被风吹落,只余下寂寞的空枝萧瑟在秋的寒意中。

    杨武躺在炕上,目光凝滞地望着暗黑的木制顶棚,久久不语。

    硬木长凳上的肖剑,静静地坐着,等待着。

    许久之后,杨武才声音低沉地开口,“你知道我是白莲教的人,但你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加入白莲教。如果你有兴趣,我跟你说一说。”

    肖剑默然点头。

    “加入白莲教之前,我并不是白莲教的人。”杨武说了这句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是废话的废话后,又继续说道,“我家在阳谷县城外的杨家庄,世代务农为生。九年前,也就是天启二年,白莲教徐帅率教徒揭竿起义,你应该听说过,他叫徐鸿儒。官军围剿不力,惨遭溃败,败军到了阳谷县,为逃避罪责竟扮做山匪血洗了杨家庄,一庄子的乡亲,还有我可怜的亲人都被当成白莲教的人被割了脑袋......”

    “当时虎子才三岁,那时刚好他染病,我带着他到县城寻郎中诊治,回到家时,感觉天塌了一般。料理好家人的后事,我循着蛛丝马迹最后竟追寻到了那些官军身上。当时我年轻气盛,只身杀入军营,杀死三十多人,最终寡不敌众,带伤逃了出来......”

    肖剑静静地听着,杨武并没有任何渲染的言辞,但他能想象到孤身杀如军营,当时的状况该是何等的惨烈。

    “当时我就想,既然他们把全庄的人都当成白莲教的人杀光了,老子索性就加入白莲教跟他们血战到底。后来徐帅在藤县兵败被俘,我带着一帮兄弟数次筹划营救,终未能成事。只得继续与官府为敌,干些杀官济贫,除暴安良的勾当。只是官军杀之不尽,白莲教逐渐势微......”

    说到这里,杨武叹了口气,眼中浮现出一丝迷茫。

    迷茫只是那么一丝,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很快他的目光恢复了原有的清明,望着肖剑说道,“你知道吗,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为什么我会同意改名因为我和你一见如故,甚是投缘,我想让你知道我的过去和现在,我想和你一个头磕在地上,结为生死兄弟。你......愿意吗”

    肖剑微笑点头,轻轻地说了四个字,“固所愿耳”

    杨武兴奋地坐了起来,浑似伤好了一般,用力地拍了拍肖剑的肩膀,笑道,“好兄弟,爽快,要是你有一丝半点的犹豫,哥哥我心里也会失望的。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去。”

    ......

    撮土为炉,插草为香。

    三根草棍,两碗鸡血酒。

    肖剑和杨武面朝大泽山郑重其事地并肩跪在了简陋的道具前。

    “我杨武与陆诚今日结为异姓兄弟,虽非亲骨肉,但比骨肉亲,从此以后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按流程,下一句应该是杨武再盟誓词,他却突然转过身笑了,“兄弟,你说错了,不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而是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肖剑轻轻转头,纯净而憨厚的眼眸里满是认真地说道,“杨兄,没有错,就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生死兄弟当然是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结拜盟誓都是如此。”杨武有些不解。

    肖剑微笑问道,“咱们结拜为兄弟就是为了一起去死吗”

    秋风吹皱两碗鸡血酒,杨武望着那鲜红的酒色,思考片刻,摇头道,“当然不是,结拜是为了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生死同心,这只是表达生死同心的话。”

    肖剑依然很认真地说道,“我觉得,既然盟誓就应重誓,既然许诺就该然诺。既然结为生死弟兄,那就是生死相托。如果我死了,我决不想看到你和我一起死去。我只想你能完成我未完的心愿,在黄泉之下也让我感到慰藉;我只想如果有一天我死去,我只想你能帮我照顾我的亲人,九泉之下我也会含笑。同样,如果杨兄先去,我也一样去做相同的事情。这才是结拜的意义,并不是为了一起去死,而是虽死犹在,这才是真正的生死兄弟。要知道,活下来的那个可能比死去的要背负得更多,担当得更多。”

    杨武低头敛目回味片刻,再抬首眼中多了些惭色,他轻轻拍了拍肖剑的肩头,说道,“你是对的,如我这般只当做一个必须的仪式,反而忽略



第二十八章 为谁奔走为谁痴
    时日匆匆,日子依然如前些时一般,每天肖剑出去看看动静,不分白天黑夜地练着骑马,和大哥杨武探讨功夫,抓紧一切时间提升自己的身体强度和武力指数。每天也利用一定的时间教义侄虎子读书识字。

    同时他并没有忘记,把自己的某些思想,潜移默化地展现给杨武,希望可以给他带来一些积极的影响,在某些关键的时候能看重一些东西同时看淡一些东西,能真正做出发自本心的选择。

    崇祯四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得要早一些。在飞飞扬扬的雪花中,肖剑纵马奔驰在丘陵之间,随着军马地颠簸奔跑,身体一**地打着浪,动作娴熟老练得心应手,俨然是多年的骑手,根本看不出只是学了不到两个月的新司机。

    随着第一场雪到来的是第二场雪,第三场雪。

    当大泽山及莽莽原野变成一片银装素裹之后,杨武经过精心的调养终于可以拿起铁棍有了自保之力。山区闭塞而平静,除了温饱似乎再没有什么能引起猎户夫妻的兴趣,也始终也没有得到有关兵变的任何消息。

    肖剑身为莱州人,对发生在家乡的这场兵变历史有着超乎常人的了解,按照他的记忆,这个时间,兵变已经发生,或者即将发生。

    一个大雪茫茫的清晨,肖剑辞别了留在山麓继续养伤的杨武,单人匹马顶着风雪踏上了前往登州的道路。

    漫天飞雪中远远地传来了激荡的歌声,久久地回荡在天地之间。

    “这一拜,忠肝义胆,患难相随,誓不分开;这一拜,生死不改,天地日月,壮我情怀。长矛在手,刀剑生辉,看我兄弟,迎着烽烟大步来......”

    ......

    登莱巡抚衙门后院,有一方面积不是很大的花园,寒冬时节,夏日里菡菡招摇的花草早已零落,化做一片枯黄的残茎半掩于覆雪之中。亭台假山、小桥石径亦都涂抹上了属于这个季节应有的白色。独独墙角的几株梅树,看似枯败虬曲的枝上却蕴着极小的蕾,那一点点若有若无的粉不规则地点缀其间,给这个园子凭添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清疏的雪花淡淡地飘着,缓缓地覆上一块除尽积雪的空地,如同涂了层薄薄的脂粉。很快那脂粉又被一些玲珑的脚印踏得凌乱不堪。雪花中开着剑花,剑影萧萧,素影芊芊,两个生得极美的女子正在空地间练剑。

    “小姐,练了好长时间,咱们该歇歇了。”其中一个女子收住剑势,呵出雾一般的水气暖了暖冰凉的小手。

    另一个女子沉默着将一套剑式完成,才不悦地说道,“锦云,你这懒惰的性子该改改了。要知道我求了爹爹好几天,爹爹才答应的。这个老师是真正的用剑高手,不是以前戏班子里的花招可比。不要以为每一次有难,都有陆公子在身边,以后再遇到危险,我可不希望手中这把剑除了唬人就是只是用来自刎的。”

    锦云嘻嘻一笑,“知道啦,可是小姐也不能整天陆公子陆公子的,怕不真是要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了。”

    淡淡的红云浮上脸颊,孙素素微恼地斥道,“你这个臭丫头,又找打。还说我,你不也经常念叨那个卖艺哥哥,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叫得那个甜呀,这大冬天的,你思个哪门子春啊。”

    “那还不是因为他救过我一命,小姐不是说过,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吗”锦云小声地嘟囔着。

    “哼,说的好听,还涌泉相报,我看你是想以身相许吧。”孙素素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锦云自幼与孙素素一起长大,二人名为主仆,实际上情同姐妹,似这般拌嘴逗趣的情形已是司空见惯。听小姐如此说,她嘻嘻一笑,“小姐现在说话越来越老辣了。”

    “老辣”孙素素哼了一声,道,“那算什么要知道在青州,小姐我还和山贼自称老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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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风雪登州路
    “啊”孙素素惊呼了一声,“他说的竟然是真的!”

    虽然表面上云淡风情波澜不惊的样子,实际上孙元化心中的震惊要远远超过孙素素,此时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然而事实确实如此,他只能内心惊骇,表面平静地接受。

    “那位陆公子和你说,有路得安泰,无桥起风波。无桥,吴桥,竟应在这里。能说中兵变已是匪夷所思,地点又是如此准确......”孙元化清疏的眉头微微蹙起,边思考边自语道,“是巧合吗这个路是指他自己吗”

    “具体情形如何”想着那个男人言及兵变的严重后果,孙素素颇为担忧地问。

    “只是因为一只鸡,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竟闹到这个地步。”孙元化手握着拳头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参将孔有德率精锐火器营往辽东援助大凌河,行至吴桥,有兵士偷了人家一只鸡。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可是那家竟是一户权势豪门的家奴,一向跋扈惯了,自然不依不饶。后来激怒了兵士,竟胆大包天地将那家奴杀了,不但如此,还一把火烧了那家豪门的一处农庄。乱军畏惧军法,被煽动叛乱,可恨那孔有德不知怎的竟一时糊涂,被乱兵裹胁着,真的跟着胡闹起来。乱军肆意烧杀抢掠,已于五日前攻破陵县县城。目前还没有后续的消息。”

    “果然是吴桥起风波啊!”孙素素喃喃道,随即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家权势豪门比起爹爹如何”

    孙元化摇了摇头回答道,“那王家主人王象春曾身居高位,现虽已致仕,但在朝内关系盘根错节,影响力极大。论权论势,为父也远远不如。”

    “那该如何是好”孙素素忧心忡忡地叹道。

    孙元化又啜了口茶水,回复到先前的沉稳状态,平静地说道,“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可收拾。我已差人给孔有德送去亲笔信,令他停止叛乱,速速带军返回府城。为父对此人有知遇之恩、提携之义,他万万不会违背为父的意思。”

    “可是,陆公子说,兵变起于西方,祸乱东方,会涂炭生灵,登莱两府深受兵灾。”孙素素急道。

    孙元化摇头沉思道,“为父对他所看破的天机还是半信半疑,这世间,真有人能窥破虚无缥缈的天机吗”

    “爹爹,此事女儿已思虑多日,想那专诸之刺王僚,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白虹贯日。凡有大事发生,天必有异象,既然如此,有一两人能从异象中看出点什么,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沉默半晌,孙元化才问道,“那陆公子是哪里人”

    孙素素想了想,回答道,“在青州问他时,他说是本地人。听他口音似有一点莱州味,但又相差太多。具体哪里,女儿实在不知。”

    “他可曾说过要去哪里”孙元化又问。

    孙素素想起那个英俊的身影,心中一阵自嘲,先前还笑锦云不知卖艺哥哥姓什么,自己又比她强到了哪里,不过是多知道了一个姓而已,五十步与百步啊。面对父亲的问话,她沉默着摇了摇头。

    孙元化微微笑道,“无妨,兵变的事你不要担心。为父只是觉得若此人真有此才能,当为朝廷所用,亦是朝廷之幸。”

    便在此时,管家孙正躬身在书房门口禀道,“老爷,张总兵求见。”

    孙元化摆摆手吩咐道,“告诉他稍候片刻,我这便更衣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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