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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宇十六

    “托主公的福,万事还算顺心,只是有些想念主公。”田守楼感慨地道:“主公越发英姿勃发了,此次进京,有好消息。”

    不用江安义问,田守楼主动把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向江安义说明。听说自己与给事中失之交臂,江安义有些失落,接着听到化州刺史被杀,天子有意派他以五品官的身份暂理化州刺史。江安义心头狂跳,从县令跨越到刺史,这一步不能说迈和跳了,只能用飞来形容。

    田守楼看出江安义的欢喜,叹道:“主公,升官固然可喜,但满朝文武没有一人愿意去化州任刺史,说明这差事并不是美差,我听闻令师余大人也反对大人前去化州。”

    “无妨,我去过化州,还跟元天教的余孽们交过手,小心一点便无事。”江安义此刻心头火热,沉浸在升官的喜悦中,哪里听得进田守楼的规劝。

    田守楼不再多说,把京中最近发生的事情细细地告诉了江安义,并提醒江安义此次出任化州是朱太尉建议,右相孔省和朱质朴附和,特别是孔省说服的天子。

    情况说的差不多了,江安义对田守楼道了声“辛苦”,猛然想到黄楠,好奇地问道:“田兄,这光禄寺右少卿黄楠是什么来头”

    田守楼笑道:“这位黄大人可是个妙人,他出身富商之家,是宣帝二十二年的探花郎,授官在政事堂任八品的主事,半年后这位黄大人越权奏本《六事疏》,要天子‘择官长,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恩信’推行新政,当时已经宣帝末年,天子倦政,更不愿意变法,当庭大怒,要将黄楠收押治罪。韦相劝天子,言者无罪,黄楠虽然狂妄,但用心为善,请天子从宽发落。”

    田守楼不愧是京中百事通,这桩十多年前的旧事在他嘴中娓娓道来,让江安义替黄楠捏一把汗,扪心自问,自己被称为官场二愣子,这位黄大人比自己还要愣。

    “于是,这位黄大人很快就除登州义兴县为县令,义兴县是边境县,接近北漠,经常受到北漠袭扰。黄大人到任后,屯田自给,吸纳流民,并在流民中招募强壮者为武丁,着其农闲时操练,战时上城协战。黄大人在义兴县、武泉县等边境县辗转为令六年,七次击退北漠散兵,守土安境有功,被当今天子召回京中,任从五品下的大理寺正。”

    江安义对黄楠的印象大为改观,叹道:“如此说来,这位黄大人是位干臣,我还以为他是世家的纨绔子弟,真是失敬了。他怎么又从大理寺转到光禄卿来了”

    “丰乐六年,京城发生了一件命案,河东崔氏嫡系子弟在大街上纵马踏死孕妇,一时民情激愤,天子命大理寺审理。因为事涉世家,大理寺无人愿审,黄大人自告奋勇做了这件主审官。案子很明白,判决很快出来,闹事纵马伤及人命,且一尸两命,按律当斩。

    崔家是十大世家,在朝堂上的势力自然不小,以御史大夫身份致仕不久的崔远志是犯人的堂伯,刑部尚书吴化友是崔氏之婿,算起来是犯人的姨夫,还有都器监监正崔化望是他的亲叔,这些人一面找黄大人讲情,一




第三百五十一章天高鸿飞
    所有的辛劳都得到回报,而最大的回报就是能让妻子欣菲脱离暗卫,从此能夫唱妇随,只羡鸳鸯不羡仙。

    散朝之后,众人打算跟这位新贵寒喧几句,关系近的准备请顿饭,拉近些距离。哪知天子刚走,江安义冲着众人做了个罗圈揖,笑道:“多谢诸位大人相帮,安义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转身飞一般地跑出大殿,留下身后一群面面相覤的大官们。余知节苦笑着替弟子陪礼道:“我这个弟子,大概是听万岁说妻子在家等候,片刻也不想耽搁了,诸位大人恕罪啊。”

    “赤子之心,令人羡慕”、“一年多未见妻子,应该的”,众人都是官场老油子,嘴里一个个说的无比动听,至于心里怎么想,只有天知道。

    江安义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此刻最重要的是回家,看到欣菲,幸福要与妻子在一起才更幸福。大街之上不敢驰马,好在所住的太平坊就在皇城旁边,江安义牵着木炭快步如飞,远远地望见府门,禁不住小跑着往前走。

    府门前站在两名家人,显然是在迎候他,一个上前牵马问安,一个转身入内通报,江安义大踏步往里走,刚进前院门,一群人匆匆往外迎了出来,江安义一眼看到了身着紫衫的欣菲,娇艳得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

    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欣菲,江安义急步上前一把抱住欣菲,思念有如大浪狂潮席卷而来,淹没了眼前的一切。感觉到丈夫相拥传来的力度,欣菲再也顾不上矜持,张开双臂,环抱住江安义的腰,泪水伴随着幸福止不住的涌出。

    好半天,欣菲反映过来,身旁还有一大群人呢,娇羞地从江安义的怀抱中挣脱。江安义醒过神来,跟一旁微笑的众人打招呼,思雨讥笑道:“姐夫眼中除了师姐还有谁,我们这些人都成空气了。”

    说得大伙哈哈大笑,最可气的是江安勇在一旁讨好地点头赞同。

    众人簇拥着江安义入房叙话,各自简短地说了几句。范师本去年出任观察使,年前方回,差事办的不错吏部考绩列在上平,提升了一阶,加上前年提升的一阶,已经是从七品下的官阶,京中居大不易,范师本正谋求外放。

    江安义心头一动,他要去化州出任刺史,化州有好几个县的县令空缺,如果能拉范师兄前往便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就是化州偏远,而且凶险,不见得范师本愿意去。

    顺嘴一提,哪知范师本笑道:“年后老爷子来信说了你在富罗县的作为,让愚兄好生羡慕,也想到边远之地有一番作为,化州虽险,但有安义在,定然能护得我的周全。再说,此行我不准备带你嫂子和志昌前去,志昌拜在张贤弟门下,正是读书上进之时,你嫂子就留在京中照料他,我便跟你走一趟吧。”

    忙,余师家要拜访、好友要相聚、书院的同窗有相请、各位大人府中要拜见,官场上有事、朋友圈有事、生意场还有事,再加上江安勇与思雨成亲,天子只给假半个月,江安义恨不得把一个时辰掰成二个时辰来用。

    再忙有一个地方还是要去,这已经成为江安义的习惯,明普寺拜见广明大师。留下欣菲和江安勇夫妇烧香礼佛,江安义跟着小沙弥来到那个简陋的禅房,广明大师微笑地站在门前相迎。

    喝着微苦的安龙茶,江安义的心自然安宁下来,忙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心情,心静下来也就不忙了。

    广明大师打量着江安义,虽然江安义没有说来意,但大师已经得知江安义即将远行化州,暂理化州刺史,不用问,这位新任的刺史大人是找自己来问去化州的吉凶来了。

    虽是出家人,但不可能真正地遁于红尘之外,何况江安义还是佛门护法,富罗县时兴建黄羊寺兴盛佛法,于情于理广明大师都无法推脱。江安义的脸上写着春风得意,连眉梢浅淡的伤疤都透出红光来,怎么看都是大吉大利之相。

    广明大师合十道:“施主此去化州,只要心持善念,必然大吉大利。”

    江安义眉眼一扬,高兴地道:“多谢大师吉言。”

    眉眼扬起时,眉梢的那道淡疤红光一闪,没入到太阳穴旁的发髻中。广明大师一愣,红光入黑发,主刀兵杀伐,江安义一副大吉之相,配上刀兵之气,正是物极而反,大凶之相。

    广明大明目光一凝,仔细地端祥起江安义的面色来,江安义见广明大师神色凝重,心中一紧,放下茶盅,正襟而坐,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良久,广明大师宣了声佛号,闭目道:“枯木逢春之相,丝毫未变,因果更深。前程吉凶未卜,须谨记心怀善念,护国佑民,便能逢凶化吉。去吧,莫要多问。”

    江安义起身向闭目盘坐的广明大师行了一礼,怀着满腹疑问出了禅房。等江安义走了,广明大师叹息一声,睁开双眼,喃喃语道:“怎么会有红丝缠眉,化州虽是刀兵之地,但江施主是刺史文官,何来如此重的凶煞之意。阿弥陀佛,世人多苦。”

    低低地念诵佛经声响起,是为江安义祈福,也是为化州官兵祈福,更是为化州百姓祝愿。

    三月十四日,开远门外五里亭,张志诚、余庆欢、余庆乐、李世成等人送别江安义和范师本。范师本要求前往化州任官的奏本很



第三百五十二章旅途风波
    (感谢贼眼佛心以及众位书友的认真读书,这是对我的最大支持。最近几章出现了个纰漏,我把并州刺史吕良真当成了化州刺史,现已经改正为化州刺史任敬臣,州统由张善通改为武思度,见谅

    过了并州便是化州,上次江安义从西域过化州进并州,一路之上商队络绎不绝,官道之上人流不断,此次进化州,官道上人行稀少,走了大半上午,根本就没见到几只商队。

    坐车无聊,欣菲(因为被任为暗卫督监,灵薇的原名还是用不了和思雨早就换成了骑马,一行人中只有范师本要坐车。看到江安义他们骑在马上英姿潇洒,范师本当然也动了心,磨合了近近半个月,如今也能跃马扬鞭了。

    “安义,你曾说过化州商贸繁荣,西域各国的商队多如羊毛,唉,这场战事,让化州元气大伤,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复。”范师本骑在一匹青州马上,这种 马性情温顺,步履稳健,但速度不快,正适合范师本这样的生手骑乘。

    木炭对挨过来的青州马没有好脸色,喷着响鼻警告着,那匹青州马比木炭矮了一尺多,走在木炭身边就像个小跟班。江安义轻轻地拍着木炭的脖子,笑着安抚它,范师本叹道:“都说良马通人性,木炭这家伙都快成精了。”

    像是听懂了范师本的话,木炭回应了一声得意的长嘶。江安勇羡慕地道:“哥,你让我做亲兵队长,没有好马可不行,你得想办法替我到军中找匹好马来,只要能顶上木炭的一半就行。”

    江安勇原来骑得大红马已经老不堪用,留在平山镇的家中,进京时新买的一匹马,也不怎么样。此次前往化州,花五百两买了匹北漠良驹,可是到了化州有些水土不服,总提不起精神。

    范师本的话让江安义心情沉重,身为一府最高长官,保境安民是最低要求。杨大都督已经将西域联军逼出了化州境域,正坐等在化州会野府,等他前去上任便带兵返还并州安西都护府。从欣菲处得知,经过这场兵乱,化州被攻陷的十一个县城百姓逃亡一空,而且城池被毁坏,范师兄要上任的合城县就是被毁的县城之一,上任后自己第一件事就是要迅速地召回逃走的百姓,重新振兴商业。他和范师本商议了一下,决定到任后出榜召回册籍中的百姓,重新清仗田地,将那些失主之地分给回归的百姓;鼓励流民前来开垦新田,官资种子和器械,五年之内不纳田税;减轻商税恢复商贸,平定地方匪患等等。

    江安勇显然没有哥哥的那些愁怅,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带着手下的三百亲卫建功立业,当个将军,这样就能和妻子思雨匹配了,要不然思雨是暗卫的六品典史,他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来。

    看着官道两旁逐渐滋生过来的野草,江安勇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发出“咻咻”地响声,跟身边的石头笑道:“你别总吹箭法了得,你那箭法只能射射野兔、山鸡,哥哥我可是在安阳王府当过兵,跟王府的魏将军到剿过匪,箭下亡魂无数,可惜,这路上太太平,要有几个劫匪出来就好了。”

    思雨和欣菲并辔而行,听见丈夫在吹牛,出声讥道:“就凭你还箭下亡魂无数,要不跟我过两招,让我领教一下。”

    江安勇是思雨手下败将,轻声嘀咕道:“好男不跟女斗。”

    在石头的笑声中,江安勇轻喝一声“驾”,座下白马往前一窜,避开身后的鞭子,一骑当先驰去。石头不甘示弱,催马急追,扬起一道烟尘,惹来数声娇骂。

    已是四月,路旁的蒲公英竞相开放,驰马卷着蒲公英的小伞在空中摇曳飞舞。柔弱纤细的种子,带着无穷的生命力,飘向远方,飘到哪里便扎根在哪里,等待明年春天的盛放。

    化州虽是下州,但地域却是二十七个州中最广的,沿途常见戈壁荒滩,有的地方方圆数百里没有人烟。一连走了三天,离化州会野府还有一百三十多里的路程,看看天色渐晚,江安义回身问欣菲道:“前面可有宿处,歇息一晚,明日赶到会野府。”

    江安义带着江安勇、石头赴任,范师本带了两名随从,队伍是带人最多的是欣菲,身为暗卫督监,身边除了思雨外,还有从龙卫、暗卫中抽调的三十多名好手,这些人是准备到化州对付元天教余孽用的。

    秦子炎就是队伍中,他是欣菲的心腹,欣菲转到暗卫,顺手把他也要了来,这次来化州,准备让他接任化州州统之职,冯忠对此大加支持,在天子面前更是竭力保奏,二十七州龙卫州统,开始有了暗卫的插足。

    知道自己要来化州任州统,秦子炎事先下过功夫,催马上前道:“江大人,再往前十余里,有个石河镇,有数百户人家,那里可在吃宿。”

    太阳斜晖中,众人来到石河镇。镇入口处架着栅栏,两旁树着两个望塔,望塔上有人拿着弓箭,栅栏后有十多个持刀拿枪的汉子把守着。看到江安义等人,有人高声喊道:“别再往前了,再往前就放箭了。你们是什么人,来石河镇做什么”

    看来是战争的影响,原本平常的村镇都开始设



第三百五十三章生意上门
    这张桌坐着六个人,江安义夫妇居中面朝大门,范师本坐在右侧,江安勇夫妇坐在左侧,石头打横坐在下首。那汉子从左侧过来,伸手向江安勇的肩头抓来。

    这两年跟随洪信大师学艺,江安勇的武艺突飞猛进,虽然没得大师传授“伏魔心法”,但指点过他调息运气之法,年前江安义归家,将明玉心法传授给了他,江安勇已经生出气感,一只脚迈入炼精化气之境。

    内气既生,身手反应自然不同。见那汉子伸手抓来,江安勇手中端着酒杯,肩膀一沉,避了开去,手中酒杯稳稳端着,半点酒水也没有泼出。

    那汉子眼神一凝,化掌为爪,形如鹰钩,继续向江安勇的肩膀抓去。思雨本就是个火爆脾气,见那汉子着实无礼,一而再地抓向丈夫,厉叱一声,手中筷子急点向那汉子的掌心。

    劲气如箭,点向掌心的内劳宫穴。江安义见到欣菲后两人少不了进行切蹉,对于妻子江安义不会藏私,将洪信大师所授的截脉点穴法悉心相传,思雨与欣菲情如姐妹,如今更是妯娌,自然也跟着学会了。

    内劳宫穴被点中后会半身麻木,筷子尚未及手,刺痛感已生。那汉子身手十分敏捷,化爪为抓,向筷子握去。思雨冷笑一声,任由那汉子握住筷子,姹女阴功一吐,那汉子感觉掌心握着把冰刃,又冷又痛,那寒气顺着掌心往手腕处钻。

    那汉子松开手,后退两步,甩着手嘴里冒出一窜听不懂的话。另外四个汉子“刷”的一下齐齐起身,有两人抽出腰间的弯刀,向江安义这桌逼来。

    比人多,江安义这边当然不怕,桌椅响动,除了江安义这桌安坐不动外,其他六桌人全都站起身,虎视耽耽地看着这群田韦人。田韦人为首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墩实的身材,脖粗背厚,脸如铁铸,环目闪闪放光,头发剪成寸许长,根根如钢针般竖着,写满慓悍强横的味道。

    喝住利可志,那年轻人毫无惧色地扫了一下围拢过来的众人,略带嘲讽地冒出一窜话,秦子炎在旁边翻译道:“这小子说,大郑人打架靠人多吗是好汉单个来。”

    江安义扫了一眼秦子炎,没想到秦子炎还懂得田韦语。欣菲在耳旁轻语道:“秦子炎武艺不出众,但却是个地理通,各处的方言都能说几句,西域三十六国的语言他也能说四五种,我把他带到化州来,对夫君是个助力。”

    那年轻人注意到江安义是首领,目光直刺过来,挑衅味十足。江安义哈哈笑着一指身旁的范师本,道:“除了这位范兄是读书人,其他人随你挑,不要说我看不起你,我身边的两个女子也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还不等秦子炎转译,那年轻人怒道:“欺人太甚,如此瞧不起田韦的勇士,利可志,你去对付她。”

    郑语说的流畅无比,还会用成语,江安义心道,这位看上去粗鲁,却是个扮猪吃虎的利害角色。果然,那年轻人的手指指向江安义身旁的欣菲,刚才利可志与思雨争斗的情形他看到了,知道那小姑娘身手不在利可志之下,杮子挑软的捏,欣菲看上去娇弱弱的,还是找她试试。

    看得出那年轻人很有威望,利可志二话不说,奔向欣菲。江安勇气呼呼地站起身,喝道:“想跟我嫂子比划,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出拳如弹,直射向利可志,利可志毫不示弱,举拳相迎,“呯”的一声,两人齐齐后挫半步,势均力敌。

    “你们郑人说话不算,明明说随我们挑敌手,现在又反悔。”那年轻人脸上现出与面相不符的狡黠,出言挤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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