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宇十六
命令传至,斩刀队重新整队推进,很快抛石落在了身后,阻挡斩刀队前进的漠骑被一刀劈开,眼看斩刀队逐渐接近霹雳车,利漫急道:“渠师,快下令让霹雳车后撤。”
渠逆道斥道:“慌什么,斩刀队行进缓慢,没有一柱香的功夫到不了。眼下斩刀队与身后的步军方阵脱离,正是时机,命令霹雳车继续投石,轻骑绕过斩刀队,向步兵方阵发动攻击。”
苗铁山也发现了斩刀队向前突进后步兵方阵并未跟上,导致斩刀队孤军深入。连忙下令道:“令盾牌列阵前行,掩护步兵跟上斩刀队,向前推进!”
话音刚落,就见漠骑如同流水般绕过斩刀队,从两翼朝着步兵方阵袭来,步兵对阵骑兵处于劣势,要五六人组阵才能抵住一名轻骑,而且轻骑来去如风,能迅速脱离后寻找机会重新来袭。
苗铁山喝道:“江安义可率轻骑来到”
得到肯定答复后,苗铁山道:“鸣号,命轻骑从左右两侧出击,绊住漠人轻骑,大军整体推进。”号角声响起,江安义将十万轻骑一分为二,朝着漠骑迎去,两军混战在一处。
渠逆道冷冷地看着下方战场,双方将士如同蚁群般厮杀,红色在雪地上晕染开来,越扩越大。渠逆道的目光紧盯着那杆代表苗铁山所在的大纛旗,看到纛旗往前移动,渠逆道兴奋地道:“好了,让苍狼骑出动,冲击纛旗,剩下的就看章尚徒的了。”
说罢,渠逆道转身弯腰坐进车内,将车帘放下。利漫跳下车,翻身上了马,率着苍狼骑朝着纛旗冲去。
战场上已经是一片混乱,四十余万人在方圆十余里厮杀,号角声此起彼伏,飞舞的旗帜让人眼花缭乱,喊杀声震耳欲聋,这些章尚徒都听而不闻、视而未见,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大纛旗下的苗铁山身上。
决意投降北漠,章尚徒与鲁勒商量了多套方案,一是临阵带着将士直奔漠营,然后裹胁将士宣布投降,这样能带过去的人最多;二是扰乱阵营,给漠军造成可趁之机,致使后军溃灭;三是抓住苗铁山,胁迫他一同归降。要赌就赌最大的,章尚徒想着抓住苗铁山,给漠人献上一份大礼,到时给他的地盘也能更大些。
要做这么大的事,光靠他和鲁勒两个人肯定不行,章尚徒身为副都督多年,手下自然有几个心腹,诱之以利、胁之以威、动之以情,章尚徒拉拢了三十多人,这些人能直接间接控制的人数已在百人以上。章尚徒这两日如坐针毡,寝食不安,就像押上所有后等待翻牌前的赌徒,既充满期待又忐忑不安,越是临近,越是紧张,脸胀得通红,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鲁勒装扮成他的亲卫,轻声提醒道:“章将军,大帅的纛旗在往前移动,我们要跟上了。”章尚徒长吸一口气,冲麾下胡伯光点头示意让他暂率军队听候命令,章尚徒曾在战场上救过胡伯光性命,胡伯光得知他准备降漠毫不犹豫地追随。
看了一眼鲁勒,章尚徒带着他往中军纛旗处驰去,八名亲卫都是知情人,紧催战马跟随在后。不等章尚徒靠近,中军护卫便拦住章尚徒,有人道:“章将军,无事不得接近大帅,请回归本部。”
章尚徒高叫道:“我有紧要事禀报大帅。苗大帅,章某有话要说,苗帅,麾下愿意带罪立功。”
苗铁山一皱眉,心情有些复杂,章尚徒是他看好的助手,两人共事十余年,说是兄弟也不差,本来有意培养他做接班人,自己走后安北都护府可以维持原状,自己也能放心离去,可是章尚徒运气欠佳,先是放跑了拉额纳巴岱部的轻骑,这还只是小错,大帅仅是申斥了事。可是章尚徒为了弥补过失,在漠骑围攻达诺湖驻地的时候违抗命令想用奇兵袭敌,结果反被漠人抓住机会损兵折将。
这次失败意味着章尚徒失去了翻身机会,从从三品的归德将军贬为从五品上的游骑将军,苗铁山心中明白,若是北征胜利夺下漠人王庭,章尚徒还有一线生机,但大军被迫南下,此战失败肯定要有替罪羊,在大战中犯错的章尚徒肯定是首当其冲,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两说。
章尚徒多次来找自己,苗铁山吩咐旗牌和亲卫挡驾,有意不见他。倒不是苗铁山人情淡薄,只是他觉得见到章尚徒哀恳求助无力帮忙,反而心酸,不如不见,等有机会再说。今日暴发大战,苗铁山心中一动,若是章尚徒能立下大功,自己便能据理力争至少保住他的性命。
想到这里,苗铁山吩咐道:“让章将军过来。”
章尚徒的心“怦怦”乱跳,放缓马步来到苗铁山的马前,道:“苗帅,章某愿率所部拼死敌住苍狼骑,为大军争取机会。”
苗铁山暗自叹息,和自己想的一样,章尚徒这是最后拼死一搏,要用命换一线之机。十多年在一起的情义,这个忙不能不帮,苗铁山道:“章尚徒,你所率的五千人马不是苍狼骑的对手,我再给你三万人,你要好自为之。”
章尚徒心中一颤,苗帅对自己还是视如手足,想借此给自己机会,可是一切都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上前接令,章尚徒有意分散众人的注意力,感激涕零地道:“苗帅对尚徒的恩情,尚徒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
话未说完,身旁的鲁勒便飞身而起,腾空向苗铁山抓去。苗铁山身旁自有高手护卫,虽然事发突然,但身旁左右的护卫腾身而起,高叫道:“有刺客,保护苗帅。”
章尚徒一看不妙,拔出腰间弯刀将身前递令的亲卫劈倒,纵马向苗铁山撞去,苗铁山一愣,立时醒悟过来,章尚徒反了。反手摸刀,章尚徒已经冲至马前,用手中刀背横斫过来。苗铁山年岁已高,身手反应迟钝,看到刀来竭力低头,被刀扫中肩头,身子一歪向马下摔去。
廖建辉挥矛直刺章尚徒,章尚徒知道生死就在一线,也不抵挡径直翻下马去。矛尖刺进章尚徒的左肩,鲜血染红铠甲,章尚徒双脚落了地。他身后的八名亲卫一拥而来,挡住廖建辉等人,给章尚徒争取片刻时间。
苗铁山从马上摔下,老头子年岁已大,坐在地上眼发花,挣扎着要起身,章尚徒的弯刀已经架在了脖项之上。
“苗帅,对不住了。”章尚徒将苗铁山拉扯起来,横刀架在他的脖上,高声喝道:“住手,否则我杀了苗铁山。”
主帅被人擒住,这仗怎么打,鲁勒震退两名护卫,飘身落在苗铁山的另一侧,右掌扣在苗铁山的左肩上,四周的郑军面面相覤,不敢上前。廖建辉急道:“章都督,你这是何意,苗帅对你不薄,你赶紧放开苗帅,有什么事好商量。”
章尚徒没有理他,示意亲卫牵过战马,把苗铁山扶上马,鲁勒坐在他身后控制,章尚徒略松了口气,有苗铁山在手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章尚徒翻身上了战马,皮笑肉不笑地对苗铁山道:“苗帅,劳您大驾,命令斩刀队回撤,轻骑归于阵后吧。”
苗铁山怒目而视,一声不吭。
章尚徒知道没有结果,对鲁勒道:“上师,趁苗铁山在手,赶紧用他开路。袁石福,你去把兄弟们叫过来,廖建辉,让开路,要不然我一刀砍了苗铁山。”
苗铁山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杀了这个贼子,不用管我。廖建辉,还不动手。”
廖建辉手握钢矛浑身颤抖,在他心中苗铁山就像父亲一样,关心、呵护着自己,自己怎么能眼睁睁地看他丧命。章尚徒深知夜长梦多,用刀在苗铁山的铠甲上轻轻划过,道:“上师,往前冲,谁要敢阻拦我就割了苗铁山的耳朵,削断他的胳膊。”
鲁勒催马向前,章尚徒带着手下紧随左右,中军一阵大乱。利漫看到大纛旗胡乱移动,心中大喜,高叫道:“苗铁山死了,大家朝纛旗杀过去。”
漠军气势如虹,在苍狼骑的率领下朝着中军冲来。
第八百零八章迁恨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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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混乱很快影响到全局,郑军各部看不到中军指挥的旗号也听不到号角指挥,又见大红纛旗胡乱移动,更是惊恐不定。要知道纛旗是主帅所在,轻易不能移动,这样东游西荡没有定所,便连普通的兵丁也知道出事了。
中军右翼,江安义率领五万轻骑与漠骑争斗,与步兵方阵配合有退有进,打得有声有色,漠骑人数虽多却丝毫占不到便宜。中军一乱,有人告诉江安义,江安义又发现苍狼骑的旗帜朝着中军方向移动,情知不妙,对身旁的江安勇道:“你暂替我率军抵住漠骑,我带五千人前去中军探看。”
所在离中军仅有六里路程,轻骑转瞬就至,号角声声,苍狼骑正在发动攻击,试图冲破阻挡与章尚徒汇合。江安义来得正及时,一个斜插将阵线稳住,挡在了苍狼骑与章尚徒等人的中间。
看到江安义,廖建辉如见救星,他见识过江安义的神勇,心中生出希望。急催战马来到江安义的近前,廖建辉道:“江大人,章尚徒反了,挟持苗帅意图投漠。江大人,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下苗帅。”
十丈外的苗铁山头盔掉落,满头白发被风撕扯得零乱,老头子紧抿嘴唇,面容还算平静。江安义注意到苗铁山身后坐着一人,手掌按在他的右肩,廖建辉急急地介绍着苗铁山被擒的情形,此人能够震退两名护卫擒住苗帅,应该是高手,别看手掌搭在肩头,看到不妙内劲一吐便能震断苗铁山的经脉。
江安义皱着眉头思忖如何救人,章尚徒看到拦路的江安义,挥舞着弯刀厉声喝道:“江安义,让开道路,不然我杀了苗铁山。”
当务之急是指挥大军,江安义没有理会章尚徒的叫嚣,问廖建辉道:“谁在指挥大军”主帅在指挥时被抓这种情况百年难遇,饶青山又在左侧指挥不在中军,郑军陷入无人指挥的状态。
见廖建辉茫然不应,江安义知道他乱了方寸,高声下令道:“中军听令,大军暂由本官指挥。鸣号,让斩刀队回援,左右两翼轻骑向前突进,步兵方阵向中军靠拢。”
声音盖住战场上的嘈杂,一团慌乱的中军听到有人指挥立刻遵令,大纛旗迅速地移至江安义的身旁立稳,号角接连响起,信号旗在空中飞舞,处于混乱中的郑军逐渐安定下来,各部遵照号令往中军收缩。
章尚徒大急,眼见大军开始恢复正常,如果不能尽快与苍狼骑汇合,就会被困在数十万大军包围之中,一切成空。像输光了红眼的赌徒,章尚徒挥刀向苗铁山划去,一道血痕在苗铁山的面颊现出,惊呼声四起。
“让开路,放老子过去,要不然我杀了他。”章尚徒狗急跳墙地吼道。鲁勒掌心劲力一吐,苗铁山感觉体内如同无数根钢针乱扎,忍不住痛哼出声,嘴角敞出鲜血。
廖建辉急道:“江大人,别让姓章的伤了苗帅,要不暂时让开道路。”
江安义冷冷地道:“章尚徒,你先放开苗帅,我让开道路放你离开。”
章尚徒疯狂地笑道:“姓江的,别把我当三岁小孩,我要是放开苗铁山还能走出去吗别废话,快点让路。”说罢,章尚徒再次挥刀,在苗铁山的腿上扎了一刀。
利漫看到郑军恢复指挥,斩刀阵正往回杀,四周的郑军开始收拢成防御阵势,而霹雳车正如苗铁山所料,石弹有限,加上漠骑与郑军纠缠在一起,霹雳车不敢轻易发射,唯恐伤及自己人。拖下去优势渐失,抓住郑军主帅这张王牌会失去作用,渠师知道了定会大骂自己“竖子不足与谋”。利漫道:“奔呼上师,你与几位上人、尊者先行突入郑阵,苍狼骑随后,务必要把鲁勒上师接应归来。那郑人主帅到手,郑军定然士气大沮,此战可决漠郑数十年气运,长生天定当护佑。“
喊杀声再次大炽,漠军的进攻变得猛烈起来。奔呼上人与萨都教的高手势如猛虎,苍狼骑也拼死向前,前方的郑军防线被迫得连连后退,波动到中军所在。
章尚徒见漠军策应,前锋与自己所在相隔不过里许,越得过去便是大漠汗王,越不过去便是粉身碎骨。当下命令道:“鲁勒上师,你率先前突,谁敢阻挡,便割下苗铁山的耳朵,刺割他的眼睛,老子跑不脱苗铁山也别想好过,大伙跟我往前冲。”
江安义目光一凝,若让章尚徒挟持苗铁山率众投敌,那便是郑国的奇耻大辱,手中杀月刀一挥,喝道:“拦住他们,小心别伤着苗帅。”廖建辉急得七窍生烟,刚才章尚徒说得清楚,江安义下令阻拦是要害死苗铁山啊。
鲁勒一马当先,带着苗铁山向前冲,拦路的将士看到老帅纷纷避让,谁也不忍真往他身上下刀,江安义一看不好,策马向鲁勒迎去。章尚徒知道江安义的本领,不等江安义接近就大叫道:“停住,不准过来。”见江安义没有理睬,这小子心狠手辣,挥刀便将苗铁山的右腿斩断。
看到苗铁山断腿处鲜血喷洒,江安义情不自禁地勒住马,章尚徒满面狰狞地挥舞着弯刀,喝道:“江安义,再要上前,苗铁山便是被你害死,快走。”
断肢之痛、痛断肝肠,苗铁山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一生征战四十余年,受过多少伤早记不清楚,没想到临老还有断腿这一劫。强咬着牙看向两丈外犹豫不决的江安义,苗铁山知道自己成了障碍,自己落入敌手令这个年轻人投鼠忌器,甚至三军都不敢杀敌。
苗铁山轻笑起来,将军难免阵前死,能死在阵前比起被章尚徒带到漠营令三军蒙羞、郑国丢脸强上百倍,自己何惜一死。想到这里,苗铁山猛地把头向后嗑去,鲁勒一惊,劲气一吐,苗铁山闷哼着往侧旁倒地。章尚徒把身家性命还都押在苗铁山身上,见他挣扎欲逃,想也不想挥刀砍来,喝道:“老实点,别逼我杀你。”
苗铁山看着刀砍向左臂,背一躬,身子往下挫,用脖子迎向刀锋。章尚徒发觉不妙,想要抽刀已经晚了,刀飞快地从苗铁山的脖子抹过,鲜血喷涌而出,苗铁山向马下摔去,最后看向章尚徒的眼光中充满了讥讽、憎恶。
“啊”,章尚徒失声叫道,鲁勒一把拉住苗铁山,血管被割断,已然活不成了。江安义看得清楚,心中悲叹,高声吼道:“替苗帅报仇。”
廖建辉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整个人变得空空荡荡,茫然地看着袍泽发疯似的朝前冲去,看到鲁勒飞身而起,向外逃走,看到章尚徒被无数刀枪捅成烂泥。他摇摇晃晃地来到苗铁山的尸体前,将老帅的头抱在怀中,用手想捂住苗铁山脖项上伤口,触手一片冰凉。
苗铁山已死,战斗却在继续,江安义不敢大意,吩咐人护送老帅的尸体回营寨,又派人通知王大帅。郑军上下已经知道老帅为了不累及大家自戕而死,后军的将士多数来自安北都护府,“为老帅报仇”的呐喊声响彻天地,江安义率领着这只哀军将漠骑逐出二十里方才收兵。
王克明亲自赶到后军,大帐内高搭灵堂,白幡和雪飘舞,三军举哀,拜祭老帅。苗铁山的子裔不在军中,廖建辉披麻戴孝作为孝子跪拜答谢,替苗铁山守灵。
江安义随众到灵前进香,廖建辉霍然跃起,挥拳便打。江安义闪开,众人拉住廖建辉,廖建辉指着江安义痛骂道:“姓江的,若不是你有意拖延不肯相救,苗帅何至于被章贼杀死,你也是杀害苗帅的凶手,用不着你假惺惺地进香,你给我滚出去。”
王克明怒喝道:“廖建辉,你胡说什么,那种情形你让江安义如何做,难道让章尚徒带苗铁山叛到漠营,令郑国蒙羞。苗铁山正是考虑到这些才自戕身死,干江安义何事。要不是江安义力挽狂澜,大军很可能会被漠人击溃,那时苗帅便是死了也不安心。你与苗帅情同父子,本帅能理解悲痛,此次胡言乱语我不怪你,但再要胡说八道可别怪军法无情。”
廖建辉梗声道:“苗帅之死江安义罪责难逃,我廖建辉与姓江的势不两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王克明有些头痛,总不能真把披麻戴孝的廖建辉捆起来打一通军棍吧。江安义对廖建辉冷笑道:“苗帅自戕时许多人都看到,是非曲直不用争辨。今日在苗帅灵堂前我不与你争论,你想报仇尽管来,不过江某奉劝你一句,不要报负不行枉送了自家性命。”
几句话说得霸气十足,廖建辉哑口无言,这才想起江安义已不是当年黄沙关时的礼部员外郎,想对付江安义,还真得多惦量惦量。
江安义不再理会廖建辉,从容上前点香跪拜,然后拂袖离开。
第八百零九章一箭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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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军遭遇大变,苗铁山身死,章尚徒反叛被杀,三军悲恸,也有人暗自欢喜,饶青山便是暗喜之人。
大军不可能因为苗铁山之死延迟南下,王大帅不可能在后军久呆,那么便需要有人统率后军,这个统率后军的人可能就是他。饶青山将后军中有资格统军的人排了排,不无欣喜地发现他的官阶最高、资历最深,后军又多是安北都护府的官兵,怎么看也该由他担任主将。当然,饶青山的目光不至于这么短浅,他看中的是安北大都督的位置,借着统军南归之机,加紧笼络都护府的将官,进一步巩固声威,安北大都督的位置顺理成章地会落到他的手中,即便朝庭派别人任大都督也要被自己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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