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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闻梅开之立民太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忘机奶奶




0095 公公留步
    萧沥沥母女两个被公公韦二和几个别的太监领着,过了行水宫前的那座拱桥,然后径直往皇宫大门处走。

    但方行了不过数百来步,几人便迎面遇见了一身佩长剑,手提木匣之人。

    此人身着灰绒长袍,头戴围了一层黑纱布的斗笠,不辨容貌,只根据身长体型可知,定是男子。

    萧沥沥虽是狐疑,这等着装奇特、神秘怪异之人怎会出现在三皇子的寝宫之外,且为何无人拦阻,竟这般明目张胆地走在路上。

    但看韦公公几人都视若不见、丝毫未有迟疑停留,仿佛早已司空见惯似的模样,萧沥沥也不再多想,埋了头便匆匆迈步欲从那人身旁而过。

    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见她们几人出宫,原本脚底生风、步履如飞的那人,在她走过他身畔之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萧沥沥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以及神情,但也知道,那人是在打量自己。

    她本欲停步,然后出声问一句“公子可是认得民女,竟这般无所顾忌地盯着民女细看”的,恰在此时,萧张氏回了身来催她。

    那人注意到萧张氏回了头来,即立刻侧身起步,同时压了压头上戴的斗笠,便不再停留地继续入行水宫去了。

    望着他瘦削挺拔的背影,萧沥沥一阵愣神,总觉似曾相识。

    但她尚不及细想,便被面色不悦,回了身催她快走,并上前来拉她的萧张氏拽着胳膊匆匆前行出宫了。

    当她几个终于到得皇宫入口,已过未时一刻。

    彼时,萧平儿和常伯、巧红几人已是等得望眼欲穿。

    见得她们母女终于出得宫来,萧平儿怀中抱的几份已经冷透得有了几分干硬的烧饼都来不及放下,便兴冲冲迎了上去。

    她一手抱着饼,一手亲热不已地拉着萧沥沥问东问西。

    但意识到自己手中寒凉,她又迅速放开萧沥沥,只定定地站在她的身旁同她讲话。

    这不过小半日不曾见得,萧平儿便觉得恍如隔世。

    心中对她家小姐甚是想念。

    她边问的时候,边红着眼眶把萧沥沥望了又望,竟像从未见过那般,从头打量到脚。

    若萧沥沥再晚些时候出来,恐怕萧平儿即要觉得她这一生是否再也见不到自家小姐了



0096 鼹形鼠帮
    萧沥沥随即下了马车,行至韦二跟前,悄悄同他问道:

    “公公,小女子尚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公见怜相告。

    先前……行水宫内,三皇子,可是遇着了别的不测之故所以平安公主和太皇太后她们,才那般神色怪异”

    萧沥沥故意做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把韦二盯着,一双凤眼映出韦二的身影,水灵闪亮,让人几乎耻于拒绝。

    但其实,她的本意,并非打探三皇子有关之事。

    因为早已想知,太皇太后她们既是那般神色严肃,弭口无言的样子,且不做任何客套寒暄,便迅速遣了她们母女两个出宫,那三皇子所遇之况自是不能随便同外人说道的。

    所以她真正想要打听的……

    果不其然,她的话音未落,那名唤韦二的公公便立刻面色慌张起来,并四下一番打量,确认再无旁人听见她的问话之后,方微微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此事,姑娘切莫再提再问!咱家也是看太皇太后对姑娘甚是喜欢,才冒的险提醒姑娘,不当过问之事,便闭了嘴,做个聪明人罢。”

    听他所言方毕,萧沥沥即谦恭有理地颔首埋头,看来着实歉疚不已的样子,同时自谦于口地回了话。

    “公公所言极是,小女子自当谨记于心。

    不过,方才,在三皇子行水宫前不远之处,遇着了一位佩剑提匣之人。

    小女子见那人装束着实怪异,但几位公公,好似都不以为奇的模样,公公可是认得那人”

    听得萧沥沥一口气问了这许多话,那韦二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丫头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她后面所问之事,便是与她讲了也无妨。

    韦二遂泯了嘴一笑,不再避讳地点了头同她解释。

    “咱家虽不认得那人是谁,但也略有耳闻。

    三皇子因习武之故,时常出入皇宫,且与宫外某个江湖帮派往来密切。

    每月下旬,不定时日,便会召了那帮中之人,送些新奇玩意儿入宫。

    一如敬献与太皇太后同太后娘娘她们的香薰炉,那小炉既有熏香之用,又可供人取热暖手,深得各位主子喜欢。

    又如三皇子得



0097 颠黑倒白
    常伯并未同萧沥沥他们一道回萧山镇去,而是继续在宫外等候。

    那名唤“贵叔”的车夫驾着马车启程之后,萧沥沥为了缓解气氛,遂同萧平儿说起了闲话。

    她问她,马车是否是老爷被相国大人领着出宫之时被某个管事公公牵出来的。

    萧平儿听她一猜即中,也顾不得是否当着老夫人的面,便对萧沥沥一阵钦佩赞叹。

    虽然她口中之言皆发自肺腑,但当下,萧张氏正憋着怒气,萧平儿这番夸赞,除了让她更加不悦之外,并不会起到别的任何效果。

    萧沥沥只好一声轻笑,并不应夸,且迅速转开了话题。

    “平儿……”

    “小姐……”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平儿,将你怀中的烧饼分我一只吧。”

    “小姐,你可腹中饥饿这烧饼给你。”

    再次一同开口,且所言之事无二,主仆两个皆是欢喜,相视一笑,便各自拿着烧饼默默吃了起来。

    虽是冷硬了些,但她两个却丝毫不觉难以下咽。

    一旁巧红见这两人不过啃个烧饼也这般浮夸多戏,不由得心中愤愤,甚至嗤之以鼻,偏了头不去看她们。

    她本想同萧张氏也说些闲话,但萧张氏并不搭理,自马车启程之后,便闭了眼假寐。

    巧红受不住冷寂,遂换了一脸讨好之笑,眯缝着眼睛央着萧平儿说道:

    “平儿姐姐,你手里的饼,也分巧红一只吧,这半晌巴巴地等着,早也冷饿交替得受不住了……”

    然萧平儿并不应她,甚至头也不抬,只顾默默吃饼。

    萧沥沥腹中狐疑,看不明白自家丫头这是闹的什么情绪。

    因她自己今日才饱受过饥寒交迫之苦,深知个中滋味,所以对巧红心生怜悯。

    她不动声色地轻轻碰了碰萧平儿的胳膊,示意她大方些,将饼分与巧红。

    萧平儿虽不情愿,但还是听了话照做,只不过那之后,一路回程,她都不再吭声,竟是生起了闷气。

    ——————

    当他们终于回至麓湖城萧山镇中,已是申时过半。

    年关将至,即便并非赶集之日,且时候向晚,萧条大街上也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萧沥沥忍不住掀了侧窗帘子去望,这掎裳连襼的人群,让她十分新奇。

    虽然今日太液池池心亭中所见之人,也不在少数,但毕竟都是王公贵族,各人气韵也皆上



0098 人鬼不觉
    萧沥沥母女两个在马车里抱着哭了一阵,到得萧府门口方才止声。

    她们并未直接去德仁医馆探望骆冰,而是准备先回府一趟,待所有事情都打点清楚了再一同过去。

    但一下马车,原本还神色黯然的萧张氏立刻恢复过来,甚至表现得若无其事,除了眼眶微红,几乎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

    萧沥沥想着,她当是不再怨恨杨柳的了。

    但当几人在去往风花雪月堂的路上,遇着了从萧松他们那处借了衣物过来,正准备出府再去德仁医馆的杨柳之时,萧张氏竟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她一通训责。

    且不论杨柳作何解释,她总能找到她的不是之处,继续破口大骂。

    因被断义为出言“顶撞”,本就胆颤恐慌的杨柳更加不知所措起来,只得跪在萧张氏脚边连连磕头求饶。

    萧沥沥看着她泪流满面地请求饶恕的模样,不禁生出万般同情。

    同时也觉得,自家娘亲着实有些言之过火。

    遂上前拉着杨柳的胳膊将她扶着站好,然后将那几件换洗的衣物提在了自己手上,又拍拍杨柳跪得有些脏的膝盖,才挡在她的身前,不卑不亢、面色冷静地冲萧张氏缓缓说道:

    “娘,沥儿知您心中怨愤已极,您心疼可怜大嫂嫂,自是无可厚非,但您不能因此就处处作践杨柳丫头不是!

    嫂嫂已经那般模样了,纵是撵了她走,或者让她也受些皮肉之苦,也于事无补。

    况且眼下,嫂嫂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杨柳多年服侍在侧,论仔细周到,我们谁又能好过她万之一二……

    再者,嫂嫂一向都跟杨柳亲近,待她如姊妹一般亲昵,如今嫂嫂出了事,这丫头心中的愧疚自责之感,也绝不会亚于任何旁人,便是大哥,也心疼可怜这丫头的,您又何必对她百般打骂侮辱

    而且,说到底……嫂嫂会被岳氏打击报复,最最‘功不可没’之人,难道不是娘亲您自己!

    若非您



0099 冰儿莫哭
    可……她这女儿怎会发现端倪!

    “果然是青织那丫头出卖的不成”

    萧张氏想到青织,不由得暗暗咬牙,本来她还对巧红所说之事将信将疑,不肯做得太绝,只是罚了青织取代巧红去做那灶边烧火的丫头,小示惩戒。

    但现在看来,不将她撵出萧府,是万万不能的了!

    打定主意,萧张氏怒气冲冲地便要往厨房那边过去。

    见她面色不善,萧沥沥虽不清楚她意欲何为,但下意识即出了手阻止。

    “娘,您这是要去做甚!方才沥儿所言,您可听进了半分

    事到如今,您竟丝毫也不觉得自己所为不当您可曾想过,若非您,大嫂又怎会被无辜牵连”

    “你这是在责怪为娘那岳如歌不知廉耻,私通外男竟还是为娘教的她不成”

    听萧沥沥将所有的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萧张氏满脸的不可思议,她气得瞠目结舌,不愿再理。

    遂一把甩开萧沥沥拉住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径直去后院寻那青织丫头了。

    巧红巴巴地跟了过去。

    她二人走后,萧沥沥将衣物还给杨柳,柔声问她“可是为大少爷送去的”

    杨柳轻拭眼角的同时,点了头回道:“回三小姐,是的,大少爷从昨日开始,到现在都不曾合眼休息,亦不曾饮水进食,只让杨柳回府来找些破旧衣服与他穿。”

    “大嫂嫂出事……他自然无心果腹的,可让你找了这几多衣物,是要作甚”

    萧沥沥心中疑惑,不明萧进有何打算。

    但杨柳亦是摇头,表示萧进并不曾多言片语,只是默默地守在一旁。

    他那般隐忍不发的模样,让杨柳惧怕不已,唯恐他意想不开,会做些傻事出来。

    因心中顾虑,她看向萧沥沥的眼中便满是担忧。

    见其如此,萧沥沥也顾不得回雪厢稍作休息,便领着萧平儿同杨柳又出府去德仁医馆了。

    因已熟知方位,她便独自行在前方。萧平儿同杨柳两个拎了衣服并一些吃食走在后边。

    馆内只剩那名小童祁山守着,秦化夫妇去了萧山县里出诊。

    敲了敲挂着写有“秦大夫出诊未归”几字的白色小方牌的医馆大门,不过几息的功夫,那祁山便探了溜圆的脑袋防备不安地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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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0 岌岌可危
    萧进依旧平静,仿佛说话之人竟是别人,而眼下这一切,也都与他无甚关系。

    听他短短几字,原本还强行忍泪的萧沥沥瞬间决堤崩溃,竟同个三岁小孩一般,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听着她哭,萧进并不劝慰,由她哭个痛快,好在无旁人,也算免了一场笑话。

    其间,骆冰也一直眼眶通红。

    整个隔间里边,都只剩萧沥沥一人之声。

    三人各有所思。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当她终于止泪,萧进才将她从地上扶起。

    然后坐到床边,拿起小匙一边喂骆冰喝水,一边平淡地开口说道:

    “待你嫂嫂大好了,我们夫妻两个,便去山中隐居度日。

    爹娘那边……还劳小妹你多些照顾……”

    听他如此说,萧沥沥本欲劝阻,但转念又想:或许只有归隐山林,这二人方能苟活……

    遂不多言语地唤了萧平儿进来,让她将来的路上买的点心果物交与萧进。

    “大哥,多少吃些,嫂嫂需要人照顾,你可是也想被人伺候

    既然定了心隐居,事必躬亲,不养足精神,如何……”

    萧沥沥顿了几息,方神色黯然地继续说道:“如何护得……她们母子周全……”

    边说着,边接过萧平儿手中的点心,直接塞进了萧进怀里,然后把他扶开,自己拿了碗匙坐到骆冰身旁,喂她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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