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梅开之立民太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忘机奶奶
“太皇太后所言极是……此举着实不当,不论如何,先赢了比赛方好!”
朱绣说着横了淑妃张宣怡一眼,怨她没把自家皇儿教好,竟让他在皇帝和文武百官乃至各家眷属跟前这般丢人现眼。
那宋澄早早没了母后管教不知轻重也就罢了,她整日无事,却也不懂循循善诱、谆谆告诫,将来大任为王了,又何以安国兴邦,为社稷忍
0084 胡说八道
见萧沥沥不安拘谨得十分厉害,太皇太后齐郁十分体贴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看着她的双眼愈发和善。
并同她唠起了闲话,一如她平日里好看些甚么种类的古籍,又如,她可曾有过有趣好玩儿的经历,都让她一一说了来听。
萧沥沥能说的自然大都是与自家哥哥们处在一起时那些欢乐却又短暂的趣忆,但她只想将其封存于心,不愿与外人道。
于是粗略讲了讲个人的喜好习性以及家中将添新丁的琐事。
太皇太后听得索然无味,也知她是心中戒备,遂不多勉强,转而问起她:“今日是否已经见过了数位皇子”
听齐郁突然有此一问,萧沥沥尚不及思量,便点了头应“是”。
“那可有丫头你中意的”
“中……中意!民女……民女岂敢!”
萧沥沥大惊失色,连忙跪在了地上。
不只她,连身旁其他几位也都神情微变,紧张忐忑起来。
尤其是淑妃张宣怡,虽然她今晨方才想过,即便太皇太后有意为几个皇子指婚,应当也不会有人看上这姑娘才对。
何况她尚有婚约在身,只不过未及禀明罢了。
但现在,这太皇太后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她若再不将事情的始末如实告知,恐就真的犯下了欺君大罪了。
于是张宣怡沉了沉面色,意欲陈情。
然她还未开口,便听得另一道声音响起,说了她正想说的话。
抬头一望,只见听见了她们谈话的右相张国远已经上前跪在了皇帝和太皇太后跟前,言辞恳切地禀明道:
“微臣斗胆,还望太皇太后三思啊!实不相瞒,这萧氏姑娘,已经许了人家了!”
听张国远如此说,齐郁果真大吃一惊,突然瞪圆了双眼不说,连握着萧沥沥的手都不自觉紧了又紧,未敢就信。
她缓了几息,方眼带落寞地望着跪地不起的萧沥沥求证道:“相国所言……可是实情!”
听她语中无力,萧沥沥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
“回太皇太后,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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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5 江山易主
对于相国张国远当着萧沥沥本人的面,明目张胆地胡说八道一事,竟起到了让萧炎枭夫妇、甚至张国远本人都意想不到的效果。
萧沥沥与那陈笙是否两情相悦,他们自然比谁都清楚。
而且身为一国之君的四平皇宋祯包括太皇太后齐郁等人,都在眼前,只要萧沥沥说一句“并非如此”,一切事物便可能迎来新的转机。
至少,按太皇太后对她的那股欢喜劲儿,她便可以不用再与人为妾。
只要她开口……
但一番胆战心惊下来,几人却未听见萧沥沥说过他们半句不是,连对“两情相悦”一事,也未加以否认。
萧炎枭夫妇心中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疑惑,他们这女儿今儿个这是怎的了,居然这般乖顺
两人互望了一眼,都心中无解。
与此同时,被淑妃张宣怡使了眼色让想办法解决大皇子宋澄与二皇子宋致之间僵持之状的宋雯若,已经上楼回来了。
此时的她,眉眼带笑,一看便是心情大好。
不用多问,张宣怡便知道,问题必定得了解决,否则她这女儿不会这般模样。
宋雯若入座之时,萧沥沥也正被太皇太后齐郁拉着又坐回椅子上。
她二人对望一眼,互相颔了首致意。
不多时候,冰场上终于有了新的动静。
楼下也是一片欢呼喝彩之声。
原本已经看得疲乏欲睡的四平皇宋祯也被楼下传来的声音惊得没了睡意。
他再次挪动位置,稍微坐直了些,才抬眼去望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见原本一直互相叫板、谁也不肯退让分毫的宋澄宋致一组,已经如箭穿梭一般迅速追上了前面几组,从最末一名一跃成了第六。
他们手法虽劣,但速度奇快,简直无法不让人惊叹。
在飞速滑行的同时,他们还想着法儿地给别的组使绊子,增加别组行进的困难。
更妙的是,他们一组八人,除了二皇子宋致和太常寺卿甄海之子甄梓两个不会功夫之外,其余几人,都是武将之后。
他几个,拳脚功夫虽称不上顶级高手,但也远远超越了其余几乎尽是文官之后的组员。
只见得那拖床的五人之
0086 害人害己
在众人一片沸腾的欢呼叫好声中,大皇子宋澄他们一组又以同样的方法赶超了其他三个小组,一跃成为第三。
此时滑得最快最稳的三皇子宋凛所在第八组已经掉了头开始往回滑去。
位居第二名的则是散秩大臣蒋则昆之子蒋夫润、都统顾武之子顾十庚、大将军程振之子程劲他们一组。
他们与大皇子一组之间,几乎只剩一床之隔。
见大皇子几人不出几息便追了上来,第二组位于正中拉床的程劲倍觉压迫。
素来不肯服输的他,又岂能容忍自己在此赛中败下阵去!
遂尖扯着嗓子高喊了几声,为同组的各人鼓气助威。
得他号令,几人竟当真又卯足了劲儿往前滑去。
不出一息的功夫便滑到尽头然后转了向。
再又将大皇子他们甩出了一床之距,而且眼见着就要逼近三皇子他们组。
宋凛也不敢掉以轻心,和都统顾覃之子顾礼民两个也渐渐加快速度,才未让程劲他们一行反超得逞。
之后,三个大组便保持着同样的间距,直到滑回起点。
按照比赛规则,第一程结束后,各组都可以停下来稍作调整休息,但并非强制要求。
而且休整所去时间并不单独计算。
所以第一程结束之后,各组都是直接开始的第二程,并未做任何分工上的改变。
直到最后一程仍是如此。
因为各组都觉得,最初的安排已经最为合理。
那些个站立冰床之上扛沙的人,大都是臂力不足、身材瘦小的各家公子。
若将他们换去拉床,只怕滑不了数步便会因为气力丧尽而停滞不前。
赛中又禁止再做人员更替,即是说,一旦他们拖床不动,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比赛结束。
如此这般,自然无人愿意冒险,大家都以最初的阵型坚持到了第三程。
第三程,排在最前的仍是宋凛一组,程劲一组第二,宋澄宋致一组第三。
为了赶超程劲一组,宋澄再又示意那位于正中拉床的五旗参领周虎彪之子周兴熊,继续使用先前的方法,攻击他们冰床上站的、最为瘦小年迈的都转盐
0087 秋后蚂蚱
因为二皇子宋致摔倒,大皇子宋澄几人便不得不齐齐停步,以做休整复位。
然宋致因被击中双目,且倒地之时,两膝并手掌皆被擦伤,虽未渗血,但着实火辣刺疼得十分厉害。
宋致直立不得,又两眼模糊,实难继续比赛。
但宋澄心中不甘,眼见着就剩最后半程,只要超越程劲一组,第一之位,即唾手可得。
谁料这宋致,竟在关键时刻生出乱子,难不成让他眼睁睁看着别人夺魁他身为皇长子,又岂能受此屈辱!
可眼下……该当如何
即便他心中不甘,宋致这副模样,他也奈之无何。
正心焦火燎之间,只见得程劲一组已经反超宋凛几人,滑在了最前。
如此,宋澄更加毛热火辣起来,也不管言语是否得当,便气急败坏地冷着声音冲宋致吼道:
“喂!你还能不能站好!”
听他话中不仅没有丝毫的关心问候,反倒尽显冷漠责怪,宋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又气又恨。
本就郁积满腹的怒火,更是一触即发,但他也明白,自己此刻处于下风。
且不说文武百官、皇帝太后都在亭楼上看着,单是腿脚不便这一点,他也不能贸然抵抗。
遂咬牙切齿地坐地不语。
见他那一副楚楚可怜,似在忍气吞声、容辱负重的模样,宋澄更加怒不可遏。
他竟扔下手中的拉绳,一脚跨上冰床,抬了腿要踢宋致。
若非周兴熊几个阻拦,只怕宋致真会挨上他那奋力一踢,这场比赛也就到此为止了。
在宋澄抬腿之时,池心亭上看赛的众人,都心中一凛。
谁也未能料到,这大皇子宋澄居然如此暴躁狠厉,明明看上去是那般地肥硕温和,毫无脾气。
尤其淑妃张宣怡和平安公主宋雯若两个,更是惊得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自家皇儿摔倒下去已是可怜可叹,居然还要被宋澄那般羞辱!张宣怡自是怒火万丈,再不堪忍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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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8 倒架葡萄
因久久不见宋澄他们一组追来而回头去看的宋凛,虽见得了宋澄那副颓丧乏力地瘫坐于地、完全放弃了挣扎的模样,却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宋凛脸上,担忧之色尽显。
他甚至想要飞身回去,做一番详细问询。
但眼下并不是时候,他若继续分心,程劲一组便会直达终点,饶他是大罗神仙,武功盖世,也无力回天。
但碍于赛规——不得使用轻功,不得借以巧劲,即便他心中急切,想要反超已经滑超他们将近两床之距的程劲几人,也暂时束手无策。
恰在此时,位于冰床另一外侧的顾礼民突然唤住他道:“三皇子!您且看,程公子那组,冰床上站的几人……”
宋凛闻声望去,不由得凤眼微眯。
原来,那几个扛沙之人,肩上袋中之沙,都不断地在往外脱漏。
又因其组滑行飞速,便扬在了空中。
尤其,张则安那袋,恐已三去其一。
“难怪,这都第三程了,那老迈的张则安尚能稳站如松!果真狡诈,我等自愧不如啊!”
听见顾礼民所言,赵拓亦抬了眼去望,且在宋凛开口回应之前,率先插了嘴回复。
他话毕,也不等旁人开口,便又继续说道:
“三皇子,他们可以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咱们也不能太过规矩老实不是!眼下,颀长正有一计,还望三皇子同诸位仁兄配合!
若诸位信得过在下,稍后便有劳诸位护得颀长周全!
待他几个分心散意之时,诸兄便奋起直追,定能一举夺魁!”
宋凛几个都不知这赵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他所言也将信将疑,但眼下又着实别无他法,遂只好点头以应。
见得了从来都不轻然诺的三皇子应允,赵拓便嘴角噙笑、眸中不屑地大起胆子,冲程劲他们组位于正中拉床的散秩大臣之子蒋夫润高声喊道:
“夫润仁兄!宅中葡萄架可还安好”
他这喊话,身旁几人自是不明其意,只当一阵虚风,过耳便散,无关痛痒。
但于那蒋夫润听来,可就自知冷暖了。
他不禁身心
0089 以身犯险
听赵拓哪壶不开提哪壶,蒋夫润拉绳的手,不自觉攥得更紧了些,面如死灰地望着前方、距他们仅剩百丈半余的台架上搭的那面三尺宽窄的金身大鼓。
当下,他可谓怨气满腹,恨不能直接冲至赵拓身前,将他一顿毒打泄愤的,可……
他不着痕迹地斜眼瞅了瞅身旁为了胜利,拼尽全力得青筋暴起、让本就丑陋不堪的脸目更显凶神恶煞的、开国将军程振之子程劲,心中一阵惊颤。
如此这般,他又岂敢有丝毫的麻痹大意!
但撇开程劲这人绝不能容他出错不讲,便是他自己,也不愿功亏一篑。
毕竟他还指着这场比赛加官进爵,一堵那些人云亦云、见风使舵的势利徒孙的嘴。
赵拓所言,自是可恨,但他还犯不着为此误了正事,因小失大之苦,他此生已是偿够。
如此想着,蒋夫润便更加全力以赴起来。
眼见着程劲几人愈发地疾步如飞,让人追赶不及,顾礼民不禁小“嘁”出声,眼中满是不屑。
他想着:早该知道,这赵拓,不过一玩物丧志、纵情声色的“花花公子”,他的口中,又能有甚妙计可言!
也不知今儿个吹的什么妖风,他居然会寄希望于那赵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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