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梅开之立民太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忘机奶奶
宋澄本想再说些什么,却有些尴尬地“嗯”了一声,便拉着宋雯若走了。
宋雯若回头忘了萧沥沥几眼,想让她一同前行,但宋澄人虽比较肥壮,却健步如飞,宋雯若几乎是被他拎去池心亭的。
支转烛和尤果儿紧随其后。
路过萧沥沥时,支转烛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
萧沥沥一个人落了单,一时间不知是该跟着过去,还是留在原地。
那些个王公贵族的公子也说笑着走开了。
 
0073 惊恐万分
听得一句“好姑娘”,萧沥沥不用抬头也知道,正关切地抚着自己长发的人是谁。
她赶紧止了哭,就着长袖擦了擦满是泪痕的脸,即迅速起身同那人欠身行礼道:“赵公子好。”
见她这般疏离,赵拓一时没了主意,想询问的好些问题都哽在喉中,难以出口——一如她为何哭得这般伤心;又如,她怎会出现在这太液池旁;再如,她如何得以从那黑影手上脱身之类……
但,比起问询,他更想将萧沥沥搂入怀中,以示安慰。
尤其,她那凤眼通红、眸中噙泪的模样,让他的心,也跟着绞痛难过。
他几乎从不曾见过哪家女子如萧沥沥这般惹人怜爱,便是哭泣,也同样攫人心魄。
但他不能,且不说这里是皇宫内院,便是在宫外、或者任何一处无人之地,他也不能逾矩。
收回自萧沥沥起身便僵在空中的手,赵拓不自在地轻咳道:“好姑娘……颀长虽不知姑娘何故心伤,但……”
赵拓微微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语调欢朗地继续说道:
“姑娘不若同颀长去那池心亭上,看众家公子角逐冰场”
边说的同时,赵拓伸手指向了池心亭。
“此次冰嬉,皇上要我们各家公子,连同几位皇子,也都参赛。
你可瞅见了那池上的一列冰床”
顺着他手中所指,萧沥沥再次看了过去。
随即默默地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那些个冰床,得由多人拉着在冰面上滑行。
稍后的冰嬉之赛,我们每八人一组,同从池心亭那处挂了红绸的位置出发,绕着池面,来回急滑,率先滑过三程的一方为胜……
赛中,不得使用任何旁的手段,只可以臂力拉床。”
听他如是说,已经完全止了哭的萧沥沥不禁狐疑。
居然还有这样的比赛她竟不曾耳闻。
“公子您方才所说,八人一组,是众人齐力拖床而行,还是……以别的形式行进”
看她眸中不解,赵拓了然地再又详细地说明了一遍规则。
原来,此次冰嬉,以八人成组,总起十二支小队。
每队之中各选三人,皆需负重二十斤的沙袋端立于床上,不得坐卧,不得移动分毫,更不能将沙袋置于床上。
如有违反,即是犯规。
犯规若过三次,即会被判失去比赛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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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4 众卿平身
赵拓突如其来的轻浮之举,把萧沥沥吓得不自觉连连后退了数步。
她的眼中写满惊恐,待反应过来方冷冷地说了句“还请公子自重!”
听她如此说,赵拓才回过神来,眼神飘忽地同态度愈发疏离的萧沥沥解释道:
“姑娘恕罪……颀长……颀长并非轻薄浪荡之辈,只……只是姑娘嘴角……”
赵拓实在无法出口“因姑娘嘴角沾有油渍,看来不甚雅观,所以才不由自主伸了手上前,想替姑娘拭去”这类托辞。
莫说萧沥沥不肯尽信,连他自己,都摸不清道不明其中的缘由。
索性不再多言,赵拓退身一步,郑重其事地向萧沥沥抱了拳行礼赔罪,恳求她的宽恕。
萧沥沥一声不吭,身心抗拒地把赵拓盯着,生怕他再做出任何有违礼数之事。
好在赵拓赔罪之后,果然规矩了许多,自觉地与萧沥沥保持距离。
“公子不必如此,眼瞅着大赛就要开始,公子还是尽早地过去,莫要误了时辰方好。”
“姑娘所说极是,那……颀长就先行一步了,姑娘可自去亭中找了位置仔细观望……”
深知这萧家小姐断然不肯再同他一道去往池心亭的,赵拓便不再废话,主动告了辞离开。
他走后,萧沥沥四下瞅了瞅,发现路上几乎没了旁人,大都已经齐集池心亭四围的冰面之上,于是理了理长袖,又抚平了胸口被自己揪皱的衣裳,便独自跟着走了过去。
越靠近,她的耳边不断传入鼎沸人声。
已经站了百余人的冰面上,各家公子或三三两两,或五人一群,十人一簇,但都滔滔不绝,谈笑风生,看起来好不欢愉自在。
而池心亭中,除开那些个管事的公公婢女,以及为了观赛而齐聚亭中的各家眷属,所站几人,几乎互不搭理,与亭下一众的热闹氛围“格格不入”,显得十分冷清戚静。
不用细看,萧沥沥也知道,定是那两位势同水火的皇子,互不待见,故而气氛僵硬。
她边往池心亭走,边不住地
0075 成何体统
四平皇话毕,众人齐齐又道一句“謝皇上”之后,方起了身站好。
站定以后,再无人交头接耳,都列队有序地等着候吩咐。
四平皇宋祯懒懒地扫了一眼楼下众人,轻咳一声道:“想必、众卿都已经了解过了、此次比赛的规则。
朕、向来不喜那等偷奸耍滑、投机取巧之辈,望诸位各尽全力!
至于、一同参赛的几位皇子,众卿无需顾虑,公平竞争即可……”
他的声音慵懒无力,但却无人敢驳,都屏息凝神地听他说着。
说完简单的几点要求之后,宋祯便命太监总管刘德海直接开始抽签分组。
冰嬉比赛的规则,大家都心中有数,无需解释。
只静静地等待着刘德海宣读抽取结果。
冰场之上,包括已经下场站定的宋澄、宋致几个,一共一百零三人,文武各半。
但参赛的只能是各家公子,将军、都统、侍卫等人只能立于一旁观望。
其因有二。
一来,那些个武艺超群之人若是加入,便会赢得不费吹灰之力,有失公允。
二来,若程振将军那般几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臣子,其实已无加官进爵的空间,顶多是赏金封地,根本毫无意义,倒不如安心坐着,看个热闹便好。
再又一盏茶的功夫,方抽选结束。
刘德海立于楼栏边上,尖声宣读着结果。
“第一组:包衣护军参领刘升之子刘若慈、大理寺卿胡尚海之子胡一鸣……”
第二组:散秩大臣蒋则昆之子蒋夫润、都统顾武之子顾十庚、大将军程振之子程劲、都转盐运使司运使张守城之子张则安……
第三……
……
第八组:三皇子宋凛、都统顾覃之子顾礼民、礼部侍郎赵恒之子赵拓……
……
第十二组:大皇子宋澄、二皇子宋致、太常寺卿甄海之子甄梓、五旗参领周虎彪之子周兴熊…”
刘德海宣读完毕,原本寂静无声的太液池上,却突然响起了阵阵私语。
众人无一不在议论“此次的分组,当真是不掺半点虚假啊,这大皇子居然同二皇
0076 打入冷宫
宋雯若不曾想过,自己一句无心之言,竟会惹得四平皇那般勃然而怒。
正紧张惊惧、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领侍卫内大臣吕敢已经领命率着其他几个侍卫下楼去了。
见此,她简直如坐针毡。
宋澄宋致之事尚无结果,却又害得宋凛触怒龙颜……
她觉得,这一切都因她而起,所以自责愧疚,心急如焚。
也顾不得宋祯是否还气在头上,便哽咽着声音跪在他跟前求情道:
“皇阿玛……皇阿玛息怒啊……三哥哥他……只是过于疲累……并非有意……”
“哼!过于疲累平民乱一事,前日便已了结,再是奔波辛苦,这许多时辰了,还不能调整过来
依朕看,他是自由散漫、放肆无忌惯了!不把朕这个父皇放在眼里……若儿你休再多言,待押了他过来,朕定不轻饶!”
四平皇口中激愤,怒不可遏地瞪了宋雯若两眼。
之后任宋雯若再怎么苦苦哀求,他也无动于衷,铁了心要让宋凛受些皮肉之苦。
但他这般愤怒,却并非完全因为宋凛迟迟未到一事,更多是因为昨日,他难得主动,去顺仪袁梦的霜泽宫走了一着。
本以为袁梦会受宠若惊,不说感恩戴德地巴结讨好他,但至少也该给他些好脸色看才对,再不济,他也是一国之君。
但他入了霜泽宫之后,袁梦居然只命婢女奉了杯热茶与他喝,别的话竟是一句都不曾说过,只旁若无人似的端端地坐着编织香囊……
直到他走,她也不曾给过一个笑脸,甚至没有正眼瞧他一下。
受到那般冷待,他本就心中不悦,今日,袁梦的儿子也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自然气上加气。
心想着,非得好好惩治他们母子一番不可。
但他毕竟是忘了,自己曾经如何对待的他们母子。
二十几年前,尚同为答应的张宣怡和袁梦,几乎同时怀有身孕。
但因张宣怡比袁梦先怀上龙种三个多月,加之当时的礼部尚书张国远在朝中的势力已经不可小觑,且建国初期,又正是用人、巩固政权之际,四平皇宋祯便册封了张宣怡为淑妃。
而袁梦,出身低微,无依无靠,若非德容皇后帮着说话,恐怕至今都只是贵人一个。
然册封袁梦为顺仪之后,四平皇几乎一次也不曾有过探望,甚至从未过问。
只隔三差五地往淑妃的华容宫跑。
哪怕袁梦因为吐得实在厉害,连续数日粒米未进,已经形销骨立得险些香消玉殒,他也不曾关心半分。
宋祯如此冷漠,究其所以,不过
0077 好生糊涂
大赛即将开始,吕敢刚离开太液池不过十几息的功夫,便在路上遇着了正匆匆而来的三皇子宋凛。
几人迅速迎了上去。
“卑职见过三皇子。”
“免礼。”
免了他们的跪礼,宋凛便要继续前行,但吕敢却突然拿剑挡住了他的去路。
“三皇子,皇上让我等押了您过去!多有得罪,还望三皇子勿怪!”
吕敢虽然口中说得毕恭毕敬,可手上却一点也不含糊。
他见宋凛仍要前行,于是将手中的剑从剑鞘中拔出了几分,表示再不配合,便要动手阻止。
宋凛皱了皱眉,面上的神色越发冷峻严肃。
他并不想动手。
这几人虽然也是功夫了得,但比起宋凛来,却远不及他十之一二,就吕敢当下横在他面前的这柄剑,他只需动动手指,便可断成碎片。
若真的打起来,恐怕他们还未出招,便已命丧黄泉。
因又想着,这几人是四平皇派来“押”他的,若是反抗,恐又落个“犯上作乱、大逆不道”的罪名,便还是止了步,默不作声地负手而立。
等他们将他押去池心亭。
但见他不动作之后,吕敢几人却又畏缩不前起来。
他们面面相觑,无一人敢真的对宋凛上手。
僵持几息,吕敢方大声地咳嗽了两下,用眼神催着另几个侍卫,让他们莫再磨蹭。
若因此误了比赛的时辰,他几个少不得也要兜上几篓。
无奈,几个小侍卫终于还是哆嗦着双手,一人一边地反擒住了宋凛,另一人缴了他手中的剑,便就真的押着他往池心亭去了。
吕敢既心虚又微微有些得意地跟在后面。
但刚走了两步,耳边便传来一道怒不可遏的女声。
吕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道一句:这下完了……
听声音,他便知道唤住他们,让他们“站住”的人是谁。
于是赶紧回了身,几个大步上前,便跪在了来人脚边。
“卑职参见太皇太后、太后娘娘、淑妃……”
0078 姗姗来迟
彼时,那几个被吕敢支使的小侍卫,早已经放开了宋凛并他的佩剑,也跪趴在地连连求饶。
只不过几人很快便被朱绣那流安宫里的总管公公花瓷差着人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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